第7章 (7)

穴,一家五個人兩個是活寶還真是不容易啊!

将傻乎乎的愛人攬進懷裏,瞪了幸災樂禍的程景樂一眼,“自己玩兒去,別欺負他。”

“嘁,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服打一架?”程景颢晃晃拳頭,果然程景樂瞬間就蔫了。

“別聽小樂瞎說,馬蒂斯不是怪獸。”程景颢捏捏赤昕的臉,“馬蒂斯是一個世界著名的畫家。我們明天要去馬蒂斯博物館,他的油畫、水粉畫、素描以及雕塑等作品大多收藏在那裏,而且其中有一幅是現存于法國的作品中最大的一幅油畫。”

赤昕雖然有點迷糊不過勝在記憶力好,不然也不會記下黃翊的整本菜譜了!雖然有一點點丢人,但是也不能怪他啊!靈境太窮,什麽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悲憤的卷軸君:藍嘉還懂得變個電視出來解悶順便給你們科普呢!你就不懂的變個世界地圖!真是豬肉不好吃還怪豬跑的姿勢不對!)

晚上吃過晚飯程景颢和赤昕依舊到海邊的沙灘上散步,赤昕別扭了大半天,終于拉住了程景颢。

“怎麽了?”程景一邊幫他整理好被海風吹亂的頭發,一邊溫柔地問道,“想說什麽就說,和我還用這樣嗎?”

赤昕深呼一口氣然後看着程景颢,“景颢,你是不是後悔了。其實不領結婚證也可以的,如果你不想的話……”

程景颢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個腦袋裏不知道一天都裝了點什麽,你從哪裏看出來我不想和你領結婚證的?”

“嗯……就是、就是你老是往後拖啊……”赤昕支支吾吾了半天。

“雖然法國同性婚姻合法了,但是我們兩個人必須有一方擁有法國國籍才可以在這裏領結婚證,我帶你來這裏只是當做我們的蜜月旅行的。”程景颢擁着赤昕溫柔地說道,“所以等我們看過狂歡節爸媽他們就要回國了,我帶你去加拿大,我們在那裏領結婚證。”

赤昕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程景颢懷裏低聲道,“景颢……我……”

“笨蛋,不要說對不起,記住了嗎?”程景颢在他的額頭上輕吻一下,“我最怕的就是我愛的人和我說這三個字,因為這三個字裏不是意味着辜負就是意味着被辜負。”

“嗯,那以後就用我愛你代替對不起這三個字好了!”赤昕擡頭笑笑,“我只有這一生可用,時間太短,短到沒有辜負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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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我喜歡你,只喜歡你,喜歡到青梅枯萎竹馬老去,直到那時我依然不改心意。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就向着馬蒂斯博物館進發,博物館位于西米埃園的橄榄樹林內。

這座17世紀時期的熱那亞式別墅已經被全面翻新過一次,建築物外邊以逼真畫作為裝飾,給人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

赤昕遠遠就看到了那個別具一格的建築物,興奮地拉着程景颢“景颢,景颢,你看是不是那個?”

“嗯,那就是了,馬蒂斯是著名的野獸畫派的畫家,他大約47歲的時候就來到了尼斯。”程景颢邊走邊解釋道,“他對尼斯純淨細致的光線極為熱愛,所以一待就是38年,直到1954年85歲的高齡去世為止。”

“哇,景颢,你怎麽知道這些的?”赤昕崇拜的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

“我要帶最愛的夫人來這裏怎麽能不提前了解一下?”程景颢親昵地與他鼻尖對着鼻尖,“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需要有任何後顧之憂知道嗎?”

“嗯!”赤昕臉上泛起純真燦爛的微笑直達眼底深處。

只有進到博物館裏才能深刻的體會到尼斯這個城市的內涵,它不僅是一片世外桃源,它的純淨更是和深刻的文化底蘊相互交織在一起。

在尼斯的日子每天都是蔚藍的大海、純淨的陽光相伴,日子不知不覺就從手中悄悄溜走了。

轉眼間就迎來了令人們興奮不已的狂歡節,每年尼斯狂歡節都會确定一個主題,馬戲、小醜、美食、歡笑、瘋狂、愛情等。

每屆的狂歡節都為藝術家們提供了發揮想象力的舞臺,同時每屆狂歡節都以花車、彩車□□等活動為主。

赤昕光是聽着程景颢的介紹都感覺熱血沸騰!

今年的尼斯狂歡節主題是活力之王,程景颢緊緊牽着赤昕來看開幕式,花車穿插着彩車伴随着人們的歡呼聲穿過大街,花車上美麗的姑娘穿着華麗的用羽毛裝飾的服裝不斷像路上的行人投擲着鮮花,巨型的仿真人偶高過街道兩邊的樓房。

彩車過後,年輕一族舉着“發炮筒”噴射着彩帶和彩色紙屑,少男少女們舉着噴彩摩斯相互追逐打鬧,巡行的隊伍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會出現一個構思古怪的大頭面具,旁邊簇擁着耀眼的女郎向人們飛吻,每每經過人群中都會掀起陣陣喧鬧。

到了晚上整個尼斯便彙聚成了燈光、歌舞的海洋,色彩缤紛、熱鬧非凡,盡顯它的無限活力與魅力。

“景颢!好棒啊!”赤昕回頭朝着程景颢大喊道,“能和你一起來真是太好了!”

程景颢臉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融進色彩缤紛的燈光裏,直到許多年以後赤昕都記得那個令他悸動了一生的笑容。

情不自禁的吻上面前的人,赤昕能感覺到自己加速的心跳,以及……想要讓面前這個人永遠幸福下去的夢想。

程景颢回應着愛人主動的吻,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輕撫着他的面龐,唇舌交纏在一起,由濃烈到悄無聲息,柔軟的舌尖掃過口腔令赤昕忍不住發顫,只能用雙手緊摟程景颢的腰支撐着發軟的身體。

程景颢看着赤昕臉色發紅笑着将人按在自己肩窩裏,“老婆……”

赤昕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說誰呢!說誰呢!”

“我也不知道,你說我在說誰呢,你要是也不知道的話,那我可得好好找找了!”程景颢賴皮道。

赤昕瞪着他,“為什麽你不說你是我老婆呢!”

“嗯,如果你強烈要求的話……”

赤昕眼巴巴的看着程景颢就像等着分糖果的孩子,“強烈要求的話?”

程景颢笑笑将人拉着走向廣場,“那也不可能!”

“老!!婆!!”赤昕突然大喊一聲,“程景颢是我老婆!!”

程景颢笑着在他唇上輕碰一下,“赤昕,我愛你!”

☆、終于領證了!

赤昕面紅耳赤地滾到程景颢懷裏,“你這個人……這個人真是……”

程景颢下巴在他頭頂蹭蹭,“我這個人怎麽了?”

“就……告白不能提前給人提個醒兒啊!”赤昕拉着程景颢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脫缰了怎麽辦?”

程景颢爽朗地笑了起來,“也對!好歹我們也算是新婚夫夫是吧?”

“不看了,我們回去吧。”赤昕點點頭,“做點新婚夫夫該做的事情。”

程景颢好笑地捏捏他的臉,“好了傷疤忘了疼,不知道是誰那天勾搭我,結果第二天又難受地下不了床反過來賴我。”

赤昕拉着程景颢頭也不回的往住的地方走,“管他是誰呢,反正不是我!”

程家爸媽和小弟還在狂歡節上嗨,屋裏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半開的窗簾縫兒裏傾瀉出一抹銀色的月光落在地面上。

赤昕雙手攀着程景颢的脖子,濕滑的舌頭在對方的嘴裏掃蕩,一會兒舔過齒龈,一會兒又游移到嘴唇上。

程景颢含住他的舌頭搶回主動權,不斷地啃咬舔舐着,火熱的手掌在赤昕白皙的皮膚上不斷摩挲。

“嗯啊……景颢……唔啊~”

程景颢微揚起嘴角看着面前帶上情.欲色彩的俊顏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月光打在赤昕的皮膚好像鍍上了一層銀光,帶着誘人的色澤,熱乎乎的鼻息噴在肚皮上,讓他身體不禁輕顫,“景颢……好癢……”

程景颢停下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朝着卧室走去,就算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相對,赤昕依舊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似的。

“唔……輕點……景颢,嗯啊……”異物感和快感排山倒海的襲來,赤昕不斷喘息着抓緊身下雪白的床單。

程景颢的聲音低沉而又魅惑,“輕點?”

“啊哈……不要……”赤昕一口咬在程景颢肩上,眼睛裏都是水汽,“你、你欺負我……唔嗯……”

程景颢笑着将他修長的雙腿盤在自己腰上快速動了起來……

程景樂手裏舉着一堆好吃的沖進家裏,然後就楞住了,接着轉身大喊:“爸!媽!屋裏進賊了!”

程爸爸和程媽媽快速跑進屋子裏,然後倒吸一口涼氣,我滴個乖乖!葡萄蘋果滿地打滾,外套扔在地上,還有一只襪子居然在水杯裏!

程景樂看着那個水杯大吼一聲,“啊!!!哥!!!我的定制馬克杯!!”

程媽媽趕緊沖過來捂着程景樂的嘴,“噓!噓!半路剎車會陽痿,兒子淡定!不就是一個水杯嗎,媽再給你買十個!”

程媽媽給程爸爸使了個眼色,程爸爸立刻會意,走過來接替了老婆的位置,捂着小兒子的嘴往卧室裏拖。

可憐的程景樂熱淚盈眶,“唔……昂哎(放開)……”

他只是想說一句他不會再喊了,怎麽就那麽難呢!

此時他深深覺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當你想去廁所扔個雷的時候,卻被人拖着朝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赤昕聽到程景樂的聲音掙紮着想起來,在經過五次嘗試後他放棄了。身上黏糊糊的,全都是汗還有兩個人的子子孫孫……

程景颢從背後抱住他,“去洗澡?”

赤昕無力地點點頭,“嗯,難受死了。”

“這次可不能賴我!”程景颢抱起他朝浴室走去,“況且還沒完呢。”

赤昕扭頭看向程景颢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現在裸着估計他直接開窗戶奔出去了!

程景颢拿過沐浴液倒在手上,然後……然後塗在了自己身上,赤昕松了口氣一腳邁進了浴缸裏就再也不想動了。

把自己身上的泡沫沖幹淨程景颢也躺進了浴缸裏,拿過毛巾和沐浴液幫躺在自己胸前的人洗刷刷。

溫熱的水讓身體完全放松下來,赤昕趴在程景颢身上舒服的哼哼唧唧。

第二天程景樂就對夫夫兩個人進行了嚴重的控訴,以及勒索了巨額賠償,程景颢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弟弟一眼,“錢給你給我悄無聲息地去吃早飯,或者你繼續留在這兒哭訴。”

程景樂果斷拿起紅紅的毛爺爺溜了,臨走還不忘回頭補充了一句,“哥,我非常期待你和嫂子的下次那啥啥!”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就是一個月,因為程景樂要回去上課,所以程爸爸和程媽媽帶着程景樂率先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程媽媽臨到安檢口又回頭囑咐赤昕,“小昕,記得第一時間給媽媽發照片啊!”

赤昕點點頭,一副賢惠到不行的三好媳婦樣子,“我記得呢媽!你們一路順風!”

程景颢和赤昕朝着三人揮揮手也拖着行李去辦了托運,他們要去加拿大了!

赤昕拉着程景颢的手笑嘻嘻道,“景颢,你說會不會領結婚證的人特別多啊,然後我們得一直排隊排隊排隊?”

“不會!”程景颢拉過毯子蓋子赤昕身上,“那邊不比尼斯,下飛機的時候記得把衣服穿好。”

“那我們一下飛機就去領結婚證嗎?”

程景颢在他唇上輕咬一下,“沒那麽簡單笨蛋,好了,快點睡覺。”

赤昕張張嘴看了一眼程景颢最後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難道領結婚證很難嗎?

程景颢拉過他的手握在掌心,“領結婚證不難,只不過有點麻煩,不過我已經拖朋友幫忙了,我們下了飛機要先去我朋友那裏,休息一晚再去領結婚證。”

赤昕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兒,“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就是知道!”程景颢閉上眼睛靠了過來,“閉眼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目的地,下了飛機程景颢給赤昕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人,“那個就是我朋友。”

“咦?歪國人?”赤昕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個白皮膚大胡子的壯漢!

程景颢笑笑,“嗯,就是他。”

壯漢走過來熱情地擁抱了兩個人,說着一口流利地漢語,“好久不見!”

程景颢攬過赤昕用英語介紹道,“這是我和你說的,我的愛人。”

壯漢叽裏咕嚕說了一堆,赤昕戳戳程景颢,“他為什麽不說漢語了?”

“因為他只會那一句,而且說得特別好!”程景颢笑道。

赤昕:“……”

晚上吃過飯壯漢帶着赤昕和程景颢在房子裏觀賞,赤昕覺得這個人肯定是皇帝的孫子的兒子的孫子,因為這個房子實在是太大了!

晚上壯漢還拿出據說窖藏了很久的葡萄酒和他們分享,可惜對于赤昕來說,簡直就是牛嚼牡丹!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程景颢就被赤昕拖了起來,說自己夢到他們排了老長的隊,結果工作人員讓他們明天再來,然後明天依然如此。所以他們必須要趕在所有人前面,争做領證第一人!

程景颢都被他逗樂了,于是順着他的意早早來了領證的地方,赤昕看着空蕩蕩的門口……好吧!夢果然不能當真的!

兩人進去之後程景颢将該交的東西都遞過去便拉着赤昕坐了下來,工作人員搗鼓半天後微笑着遞給了兩人一人一個本本,赤昕激動的翻開看着程景颢的名字就寫在自己的旁邊,心裏被甜蜜一點點填滿!

一路上赤昕都目不轉睛看着手裏的兩本結婚證,“景颢!太好了!”

将人攬進懷裏,覆上他喋喋不休的嘴唇,程景颢聲音溫柔而動聽,“笨蛋,是能和你走完一生太好了!”

赤昕揚起燦爛的笑臉回給他一個甜蜜的吻,“嗯!”

“我們回家吧。”

兩個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他們會成為彼此的依靠,共度餘生,直到白發蒼蒼……

微風低呢,将兩人的甜蜜吹散開來。

所有的山窮水盡只為遇到你,所有的春暖花開只為陪伴你。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靈境系列第一篇《赤昕的程景颢》完結,後面會有四篇番外。靈境系列第二篇《橙然的江羽棠》已挂出,延續溫馨輕松的風格,感興趣的親們可以點我專欄收藏~~

☆、番外一、兒子還是女兒?

四年後,程家大門口蹲着一個小女孩兒苦着臉遠遠張望着,長長的頭發弄了幾個小卷卷,赤褐色的眸子裏泛着水光,委屈極了。

程景颢從軍區回來一看見這幅場景,連忙下了車朝着孩子走去。

孩子看見爸爸回來,眼淚一顆接着一顆往下掉,抱着程景颢的腿就不撒手,“媽媽不要我了,他、他……”哽咽了半天也沒把話說完整,反而憋得臉通紅。

程景颢心疼的抱起女兒擦掉她臉上的眼淚,這孩子明明長得和赤昕一模一樣,性格卻相差千裏,“小爾乖,不哭了,告訴爸爸,媽媽怎麽不要你了?”

程月爾哭得一顫一顫的,現在有人給撐腰了立馬開始控訴那個一大早就丢下孩子消失不見的“媽媽。”

“就,他早上急急忙忙地走了,不理我,叫他也不理我,我追着他的車還不理我……”孩子又哽咽起來,心裏想着肯定是不要他了,老師講過,家長讓孩子站在一個地方等他們,就是被丢了,家長不會回來了!

程景颢抱着孩子往家走,柔聲安慰道:“媽媽沒有不要小爾,媽媽只是去醫院了。”都結婚四年了,他還是改不了風風火火的性格,和孩子說一聲再走不就不行了嗎,害的小爾在門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去醫院幹嘛?媽媽生病了嗎?爸爸我們快去看看媽媽吧!”小爾眼睫上還沾着沒幹的淚珠,一聽醫院兩個字眼睛裏瞬間都是擔心。

有這麽乖的女兒程景颢真是無比欣慰,當年從加拿大領證回來後父母就和他們夫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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