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顧惜歸來

簡娅被赫煜希拎着衣服半吊在空中時 ,還有些覺得好笑。

她竟然用一句話,就激起了這位爺的怒火。

“怎麽……你……覺得弄死我……他就有……救了……”簡娅臉色發白,脖子被赫煜希捏得有些咔擦作響。

顧惜也不回頭,該吃零食吃零食。

只是秦文嘴角是抿了又抿,就連雙手都捏得有些泛白。

他有些疑惑:“秦文,你怎麽了?”他記得以前秦文經常在他面前說簡娅怎麽怎麽樣,難道……

顧惜回頭看了看命在旦夕的簡娅和一臉冷厲的赫煜希,眼珠子微微轉悠了一個微不可查的角度:“太子爺,你就是弄死她,我的解藥還是沒有。”

赫煜希捏着簡娅脖子的手一頓,随後砰咚一聲,簡娅便狼狽的倒在地上。

當她的眼神卻一點都沒有軟弱的意思。

她看着一派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顧惜,不住的咳嗽也阻擋不了她的戲谑。

她說:“顧惜,不要以為我會感謝你!”簡娅的聲音帶着怨恨和惡毒。

可顧惜只是淺淺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連眼神的餘光都沒有給簡娅。

他的目光,微微瞥過松了口氣的秦文,落在依舊一臉冷冽的赫煜希身上:“太子爺,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你是不是應該考慮将我送回去?”顧惜微微勾起唇角,帶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赫煜希心頭一顫,雙拳緊握骨節咔擦作響。

顧惜也不着急,就這麽等着。他就是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會放他走。要他留在這裏,飽受折磨,還是為了他的生命安全,将他放走。

或者說,他在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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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饷,赫煜希倏然長眼,将顧惜一個橫抱抱起,徑直走向樓。

秦文剛想跟上去,便被文海擋住去路。

赫煜希将顧惜抱到房間,放在床上。

他的頭放在顧惜肩膀,有些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着什麽。

顧惜有些茫然:“喂,你幹嘛啊。”

赫煜希将顧惜抱得很緊,緊到顧惜都覺得自己要被這人給用力擰死時,他才微微松開了手。

他看着顧惜,認真到仿佛在鑒定一件秦朝的古董。

“顧惜,你知道我是誰嗎?”赫煜希說。

顧惜毫不猶豫的回道:“赫煜希。”

“還有呢?”

顧惜想了想,又道:“太子爺。”

赫煜希寵溺的笑了笑,理了理顧惜額前的碎發。他的動作溫柔之極,當真是對待深愛的情人。

只是他嘴裏的一字一句,卻讓顧惜整個人如墜冰窖。

赫煜希用及其緩慢的語速,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是太子爺嗎?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活到現在嗎?”他看着顧惜,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捕捉到手又及其疼惜的寵物:“我問過醫生了,沒有藥,你的眼睛會有問題,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顧惜有種不好的預感。

赫煜希繼續用柔得跟絲綢一樣的聲音道:“但是你不用害怕,我會成為你的眼睛,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顧惜在顫抖,這麽多天,他的情緒終于有了一場激烈的波動。

他俯身狠狠的咬在赫煜希的肩膀,悶哼着又帶着最深的厭惡:“赫煜希,你不是人!”

他說。

赫煜希沒有動,任由肩膀劇烈的疼痛刺激着脆弱的神經,眸中帶着一抹狠戾的光。

哪怕是顧惜殘了廢了,他也要将人禁锢在自己身邊!

顧惜氣急,擡腳對着赫煜希就是一踹。

這一腳可沒有省半分力氣,當真是實實在在踢在了赫煜希身上。

赫煜希吃痛也不吭聲,伸手扣住顧惜的下巴,迫使這人看向自己。

顧惜眼角隐忍的淚漬将赫煜希的神經刺激。

赫煜希有一瞬間心軟如棉,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顧惜咬着自己的下唇,倔強的眼神生生帶着一股禁丨欲的氣息。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對這人做些什麽,但是赫煜希真的是半點也忍不住。

少年隐忍的眉眼,倔強的唇角,都在無形中吸引着他。

“媽的!”赫煜希低咒一聲,整個人将顧惜壓在身下,不顧顧惜瘋狂的拍打。

其實顧惜那點力氣,在他眼裏也算不了什麽。更撓癢癢似的。

眼淚在顧惜的眼眶裏打轉,他知道男人一向不會對他手軟,只是沒想到狠心到這種地步。

就算他一再強調沒有關系,沒有關系。過去的事情忘了就好,現在他有自己的家,有愛自己的哥哥姐姐,已經很好了。

他從沒有向老天爺奢求過什麽,只想要個平平淡淡的人生,安安穩穩過完一生。

但是老天爺總是喜歡跟他開玩笑。

赫煜希每往他靠近一毫米,他的心就痛上一分,心中的恨意也就濃了一分。

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留下,留到唇邊被男人溫熱的唇邊舔舐。

下一秒,男人的攻勢變得強勢。帶着十足的侵略的氣息。

橫掃千軍不過如此。

顧惜能感覺到男人的熾熱,但是他一點都不想。

一次又一次,受夠了!

“赫煜希,你他媽的滾開!”顧惜又是一腳。

他好像只會這麽幾個動作。

男人卻絲毫不理會顧惜的掙紮,他的反抗對于赫煜希來說毫無意義。

赫煜希貪婪又強勢的追逐着顧惜躲無可多多的舌頭,在他嘴裏瘋狂的攪拌,充滿了斐靡的味道。

顧惜在他身下,就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毫無還手之力。

顧惜被男人吻得太深,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仰,手卻依舊用力推着男人。

男人很是不滿的将他的手扳開,牢牢禁锢在頭頂。

嘶啦一聲,他身上的家居服便成了破布一堆。

“……唔……”男人的吻異常的瘋狂。

顧惜覺得自己要死了,死因為窒息。

他身體的力量一點點被抽空,整個人如同漂浮在死海之上。

掙紮了半天,才将舌頭從那人的大舌裏逃離出來,又努力了半天,才逃離了那人的唇舌。

突然,大口大口的新鮮空氣湧入顧惜的肺。

顧惜終于恢複了一點力氣。他以為男人是要放過他,微微一張眼,卻看到男人正在寬衣解帶。

他忙往後移動半分,但是腿腳都被男人狠狠壓着,這個動作的效果并不大。

“你……你要幹什麽?!”顧惜帶着顫音,有些害怕。

男人笑了笑,将衣服随手扔到身後,露出一身健壯的上身。随後竟又當着他的面要解開皮帶。

顧惜忙轉過臉去。

可是男人這次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的下巴被男人扣緊,然後整個腦袋一點點轉向男人。

他清晰的看到男人解開皮帶的動作,露出裏面純白飽滿的一團。

不用想,他都知道那道薄薄的純白後面是一團何其巨大的東西。

男人低頭,和顧惜閃躲的眼神對上:“我要幹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顧惜一怔,狠狠閉上眼睛,頗有一種任君采摘的架勢。

不過男人這次一點都不想放過他,他真的要瘋了。冷靜的沉默的顧惜簡直是在挑戰他的耐心。

而現在,他的耐心用盡了。

他松開鉗制住顧惜的手,騎在顧惜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聲音冷淡:“秦文還在樓下,你應該不想他有事。”畢竟是救了他一命的人。

果然……

顧惜猛然睜開眼睛,都不用男人強迫。

“赫煜希,我恨你!”他咬着牙說。

男人沒有理會他,将他的頭扣住,迫使他看着自己扔開皮帶,又迫使他看着那層白色褪開。

一股強烈的恥辱感席卷顧惜整個身體,當初被人強上,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他的手捏得有些發白,但是他不敢閉上眼睛。

男人說出的話,向來做到。

如果是個女人,看到男人那東西應該會驚叫,或是害羞,或是欣喜。

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鍛煉得向赫煜希這麽好,完美的身材,強悍的身體。

可惜顧惜不是。

他是個實打實的男人,被一個讨厭的男人壓在身下又不得已看着別人那東西,他只覺得自己死了也比這樣活着好。

他這輩子出了當初被錢亞麗告知不是親生兒子時想過死,一直都在努力活着。

這是第二次,顧惜想到死。

那人似乎很不滿意他眼中的絕望,但并沒有就此罷休。

就差一毫米,那東西就要湊到他嘴裏。

顧惜哇的一聲側頭吐了個天昏地暗。

吐到頭皮戰栗渾身雞皮疙瘩起滿還在吐,吐到整張臉蒼白如石灰還在吐。

他差點就要将自己的胃給吐出來,不過也快了,胃酸都吐了一地。

被子上也沾了一大堆。

男人在一旁,沒有說話也沒有幫他,他也不沒有擡頭看男人。

他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他覺得自己要死了。眼前一片黑暗,只想吐,除了吐還是吐。

吐完一波,胃裏便翻滾着,立馬又吐第二波。

空氣彌漫着濃烈的胃酸味道,有點難聞。就連顧惜自己都覺得,這房間聞着有些惡心,待不下去人。但男人沒有動。

雖然男人沒有說話,但是他知道男人沒有走。還在。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吐着吐着他的眼淚就留了出來,鼻涕也一堆一堆的淌,邋遢極了。

終于吐到什麽都吐不出來時,顧惜眼前一黑一白,不省人事。

半饷,赫煜希嘆了口氣,将人抱到浴室,狠狠洗漱了一番才将顧惜身上粘稠又難聞的胃酸味道洗幹淨。

即便是暈倒,顧惜臉色還是一片蒼白,像個破碎的洋娃娃。

赫煜希覺得,只要他稍微用點力氣,顧惜就會破碎。

就連下人上來收拾房間時,都不免一驚。

能吐成這樣,怕也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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