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C67
牛大王一見朋羊面就說了件事。
在中國的社交媒體上, 除了漫天的報道之外,有一則消息突然浮出水面:
“據一位在英國的中國留學生透露, 去年歐洲杯時, 朋羊在倫敦演唱會之後出現在了離她家不遠的地方。那個地方靠近倫敦金融城。當時朋羊在衣着上比較低調, 而且有墨鏡和帽子的遮蓋, 顯然是不希望被發現行蹤。但是因為這位留學生是朋羊的粉絲,她認出了她,且很好奇為何朋羊會在那時出現在那裏。而喻子翔的妹妹AY成名前也住在那附近過, 早就有人宣稱在狗島見過喻子翔的超跑。不知這些是否有關聯。”
這條消息發酵的十分迅速,立刻跟去年夏天《太陽報》拍到的,朋羊和喻子翔在蘭博裏的照片聯系在一起。
一部分中國的娛樂媒體和網友得出的大致結論是,這兩人很可能早在去年夏天就在一起了,只是沒有公開戀情。
更多的網友提出了很多疑問:
那時朋羊應該還是皮埃爾-榮凱的女朋友, 喻子翔後來可是跟榮凱做了半年的皇馬隊友才離開。皇馬更衣室裏究竟發生過什麽?
還有,朋羊這半年傳的疑似戀愛對象都是美國網紅、天才DJ喬-斯文森,也是朋羊新歌Detour的制作人和MV的另一主角。要知道,這半年,這兩人可是一起看了NFL,又一起看了NBA, 更不談喬在她Instagram上的各種暧昧留言。
中文社交媒體上對此的讨論仍然在激烈進行, 哪怕此時已是北京時間半夜。
朋羊在車裏聽着牛大王對此事的描述,并未做聲。
英文八卦媒體和社交媒體上則在用喻子翔加盟切爾西之後唱的Lurk Around,“質疑”她和皮埃爾的那段戀情。很多人都認為這是喻子翔在故意挑釁現女友的前男友,更是他的前隊友。
盡管那是Krazy T的歌, 是T定的主題基調。
而朋羊那時處于跟皮埃爾的熱戀中,她的歌詞除了配合T的主題,暗示對象只可能是當時的男友,而不會是別人。
至于喻子翔,絕對不會故意挑這首歌挑釁皮埃爾。他只是挑了首他喜歡的、能跳起來的,不僅有她的部分,同樣是他哥們的歌。
朋羊沒繼續想下去。
窗外,他們已經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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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家就住在艾比路。
這條路由于披頭士樂隊發行的同名專輯《Abbey Road》已經成為倫敦的一道觀光景點。披頭士樂隊四人過馬路的專輯封面,顯然是披頭士的象征。無數的披頭士歌迷和搖滾樂迷都去此地模仿膜拜過。
朋羊讀書時也去過,但她沒留下照片。
當然,她當年不會想到,她有一天會被很多英語母語的網友稱作“Yoko”。
對了,Rose也這麽叫她。
實際上,對于朋羊來說,艾比路還有一個更神聖的所在。
那就是,艾比路錄音室。
它大概比0號錄音室更讓人神往。
從艾比錄音室裏走出過很多偉大的專輯。
披頭士、平克弗洛伊德、綠洲……
近年來,阿黛爾曾在這裏錄制過單曲;它同樣服務過好萊塢電影,《指環王》與《哈利波特》的電影原音均出于此。
在艾比路錄音室留下一點自己的印記或許是許多歌手的夢想之一。朋羊也不例外。
這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朋羊得先跟BN的人談。
朋羊下了車,昂起頭,看了看這些足有兩個世紀的建築物們。
哪怕只從Rose在成名後把家搬到艾比路這件事,已經讓朋羊覺得這個利物浦人足夠可愛了。或者說羅曼蒂克。
這個搖滾女孩兒身上有一些非常直率的東西,比如她會在朋羊得獎後擁抱她,比如她會直接告訴朋羊她不介意睡喻子翔。朋羊能感覺到那個擁抱不是惺惺作态,她同樣能感覺到,Rose說想睡喻子翔不是開玩笑。
朋羊不太清楚喻子翔跟他那幫哥們的“bromance”是什麽樣的,她以往也沒有過類似“girlmance”的閨蜜女朋友,但她知道她跟Rose的化學反應不一樣。沒錯,同性之間的絕妙友情也需要這個。這是第一步。
Rose打開門,她就穿着條黑色長背心裙,這在這個季節實在有點太少了,看着都覺得冷。
朋羊和牛大王立馬明白了緣由。Rose家可能有三十度,她還開着烤箱和壁爐。
Rose一點不客氣,接過朋羊手上的香槟,看了标簽一眼就說:“幫我謝謝他。品味不錯,不愧是我想睡的男人……”
朋羊和牛大王對視一眼,都笑了。
“你為什麽知道是他挑的?我是說除了這可能不容易買到。”朋羊脫了大衣問。
“因為
這也是典型的West End,Yoko,抱歉,BY。我是英國人,我比你更懂英國人。不管你的壞男孩兒看上去多麽不羁、不着調,或者他族裔上是中國人,但他他媽的身上有這個。”Rose很老成地說道。
那首歌裏也唱到了這個:the West End。
朋羊對英國球迷的chants稍微做了一些研究,這些歌謠的一大特點是“誇大其詞”,或者“極簡指代”,無論唱詞本身是褒義還是貶義。它有時候并不完全符合事實,甚至于寫歌的球迷們也會跟rapper們一樣,為了押韻而胡亂用詞。
而英格蘭的球迷在寫給喻子翔的那首歌裏提到的the West End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不得不提百老彙(Broadway),也就不得不提倫敦西區(the West end)。
那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所在?
它是倫敦的戲劇、時尚、藝術、購物中心。
喻子翔會說他是足球場上的藍領,但誰都知道,從他的家庭背景到他自己依靠“足球藍領”所獲得的,都離“藍領”這個詞很遠。在球迷心中,他來自的是一個遠離East End(倫敦東區,碼頭衆多,移民衆多,貧瘠的代名詞,盡管今時不同往日)的地方。喻子翔家雖然沒有另一個英格蘭球員本傑明-漢密爾頓家那麽“顯赫”,但他和本傑明一樣,屬于足球圈的極少數。
這也是喻子翔和他哥哥相似的點,他們身上的West End氣息。那跟他們是否滿嘴F-word沒什麽關系。
此外,就像朋羊很早就意識到的,喻子翔和喻子延都是對物欲有很多追求的人。他們需要物欲給生活造成直接的刺激與沖擊。在與女性的交往上,體現出來的同樣如此。
詹姆斯-柯登用過另外一個說法,他說的是,喻子翔比派崔克更LA。
Rose說着把酒放在桌上。她點了根煙,跟牛大王擡了擡下巴,“喲,我家可以抽煙,但你他媽別把我家點着了。”
朋羊突然說:“Darling,你不能再在我面前肆無忌憚地說你想睡我的男人。”
Rose呼出霧氣,看向朋羊的眼,她舔了舔嘴唇,笑了,“OK,我保證,Yoko。”
這頓晚餐的愉悅感對三人都是一樣的。朋羊的另外一個預感沒錯,那就是Rose和牛大王合得來。
朋羊帶來的那瓶香槟在前菜時,三人就喝完了。第二瓶紅酒延續到甜點和鋼琴時間。
Rose叼着半根煙彈了一段。
然後,
朋羊坐到了Rose身側。她摸着琴鍵,被她删掉的那一曲在她腦中徘徊,她一口喝光了她杯中的那些紅酒,然後,她把紅酒杯塞到了牛大王手裏,再然後,她從Rose嘴裏夾過那半根煙,嗆着吸了一口。
Rose正哈哈大笑,煙蒂回到了她唇上。她預感這中國妞要發下瘋,直接把座位和鋼琴全都讓了出來。
朋羊一鼓作氣,把腦中的旋律彈了出來,她也沒唱,就是來回劇烈地彈了兩遍。
牛大王的臉皺成一團。
朋羊彈完,深吸了口氣。
她聽到:
牛大王用中文吼了聲:“牛逼!”轉而又用英文說,“Masterpiece,YO!”
Rose彈着煙灰點着頭笑道:“他說的沒錯!Brilliant!!Fucking brilliant!!我都記下來了,所以如果你他媽忘了,你可以來找我。”
朋羊笑着擺頭,“我不可能忘的。”
Rose看着朋羊的臉,想了想,篤定道:“你昨晚上了喻。”
“你又有什麽要分析?什麽都知道小姐?”朋羊玩笑道。
以一個二十歲女孩兒的标準,Rose成熟的可怕。但又不是真正的成熟,她透出的是奇妙的天才的直覺。
“噢沒有,只是你在彈這首之前看上去都很虛弱……”Rose賊賊又可愛地笑着問,“他怎麽樣?真的像傳聞中那麽神奇?”
牛大王表情嚴肅,兩眼閃着光的好奇。
“所以你怎麽回答的?”喻子翔雙腳架在自家客廳的茶幾上,他一手拿遙控器摁了暫停,一手攬着朋羊。
“你很在乎答案嗎?”朋羊靠在他懷裏,昂着點下巴看他的臉,是調戲他的語氣。
朋羊回來時,喻子翔正躺在沙發上看球賽。她跟他說了些今晚發生的事,他看着球賽,偶爾問一句。
說到這裏,他暫停了比賽。
此刻,他臉上有輕微的、刻意的笑容。他知道她在看他,探尋他。他唇角一點一點流露出更多的情緒。
“Yea.” 喻子翔臉上的笑随着他說出這句話有了玩鬧的意味,他側眼看她。她眼睛裏有許多調皮,他依然帶着那樣的笑很自負地說,“我了解我是什麽樣的。但我想知道你會怎麽說,我不介意你在你的朋友們面前炫耀我。”
噢他當然了解他自己是什麽樣的。
朋羊盯着那雙桀骜的眼睛想。
他早在他們第一次視頻時就
“暗示”過,或者說漏嘴過。他說女孩兒們經常認為他是她們碰到的最有趣的男人,更是“最棒的”男人。
但是,他剛才那些話是認真的?
“你在開玩笑?”朋羊皺眉問。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他這話說的相當無賴,不講道理,他還親了一下她的頭頂。
朋羊一時捉摸不透他,她有點急躁,起了身,幹脆爬到了他身上。
他誇張地哇哦了一大聲。他把腳從茶幾上拿了下來,他猝然抱住她,抱緊她,短暫起了起身。她吓了一跳,趕緊抱住他的脖子,他已經重新坐下來了,他只是調整姿勢。但他顯然也在戲弄她。
朋羊瞪了他一眼,松開手,莫名道,“我以為我們正在進行的是一段特別成熟的情感關系。”
“你他媽是想笑死我?”喻子翔樂道。
朋羊嘟了嘟嘴,一板一眼地說:“你很奇怪,你有時候比我想的成熟,但你有時候特別幼稚。”
“具體一點?”
“比如我去Rose家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會讓我覺得你真的比我大五歲,你的确是二十八歲,你很成熟,很紳士。但你剛才說的話做的事,又讓我覺得你只有十八歲。你居然希望我在我的朋友們面前炫耀你……這太幼稚了。”
喻子翔嘴角笑意不減,可他皺了眉,“所以你沒有誇我?我還希望你專門寫首歌誇我呢!”
朋羊睜大了眼睛。專門,專門寫首歌?
她吸了口氣,剛要嘲笑他,她氣焰跌了下去。“OK,我誇了。”
“怎麽誇的?”
“我說:他可能比傳聞中更神奇。”她想到昨晚和今晨,有點害羞地說。
喻子翔看着她紅了的臉,他的手指來到她的耳朵和脖子。她顫栗着,抿緊唇,但沒有躲開。
他不再笑了,緩慢說道,“謝謝你的肯定,love。但我更喜歡你昨晚尖叫的那些,我還想聽……”他的喉結不安分地動着,他的眼睛盯着她,“你可以麽?”
他知道她的意識不會拒絕她。
但她的身體處于矛盾的狀态。
那些流淌在她血液裏的酒精,讓她的身體更加軟綿綿,但也讓她的身體有些興奮。或者,根本與酒精無關。只是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在掌控她的身體。恐懼與蠢蠢欲動
并行。
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她撥弄耳邊的發,低頭的瞬間,他含住了她的唇。
他會凝視她。她也喜歡觀察他。一絲細微的情緒變動。彼此在某一時刻的驚奇反應。讓每一步、每一次節奏的變換,都變得更有趣。
而且,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她大多數時候是最吵鬧的。他說他喜歡她的聲音,可他發出的聲音,他說的情話,也在刺激她。
所有吵鬧與味道,粘稠在一起,緊繃的空氣與情緒裏,時間仿佛停滞。
但時間不會真的停滞,它一分一秒地往前走。
很久以後……
她坐在他腿上,湊到他的臉前,問他:“剛才我說我們是成熟的情感關系,你為什麽說我他媽想笑死你?”
“因為你太他媽成熟了。”喻子翔笑着看着她的臉,狂喜之後,正在褪去潮紅還未褪去潮紅的臉。
她的臉很性感,但也依然有稚嫩的氣息。
“你挖苦我?”
“我不否認。”
朋羊有點生氣,她沒掩飾這個。
“我們可能永遠不夠成熟,我們也可能一起變成熟,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這是我。成熟這個詞在這裏不是很重要。”他耐心解釋。
“你現在就很成熟。”朋羊看着他若有所思道。
他的表情顯示,他覺得她的話很好笑。
朋羊正好錯過了這個,她回身看了看電視屏幕。
她想起足球課這回事,“你該回答我那個足球問題了。”
喻子翔沒想到她真的一直惦記着。“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突然對足球這麽感興趣?”
“因為你了解我的世界,我也想了解你的。”
雖然是預想中的答案,但聽到她這麽說出來還是會開心。不是沒有女人想了解過他的世界,但他從來沒邀請過她們。她是他邀請進來的,當然要負責到底。
喻子翔一把把她從身上抱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你穿上衣服,好好坐着聽課,你坐在我腿上,我怎麽上課?這他媽又不是拍男教練和女球員的角色扮演p-o-r-n……”
他說話的功夫,她老老實實把衣服穿上了。
喻子翔在電視上調到昨天下午的那場比賽。
“你看,這個是恩佐,在更衣室外使勁用英語跟你說
話的那個小子。他昨天踢得不錯。但在這個陣型裏,與他同側的中場需要保護他身後,而且需要适時與他換位,恩佐攻不上去的時候,還需要這個中場攻上去。也就是說,主教練需要一個人,最好有左後衛和左中場的能力,部分時候還需要當邊鋒用。”
“聽上去是個很有難度的位置,你不是覺得皇馬讓你跑得太多嗎?這個跑得少?”朋羊問的頭頭是道。
“不,一點也不少。但是,因為恩佐的進攻能力很強,可以直接帶走對面的人,所以我的移動線路會更經濟。長距離的折返沖刺會變少。進攻的時候,有時會像我很久以前跟派特一起在QPR踢左路,但也有些區別……而且,在兩個人合理換位和互相保護之下,變成了中距離的往返,強度會稍微低一些。我依然能跑,我敢肯定我過了三十歲也是如此,但在漫長的賽季裏,我不需要每場比賽都上下瘋跑了……而在重要比賽裏,我是絕對不會……虛張聲勢。”
朋羊瞪了他一眼,他臉上有壞笑。他還在諷刺她昨天的胡亂用詞。“還有嗎?”她不理會他,認真問。
“主教練需要一個有經驗也有技術的球員。我一開始只是邊路球員……但我告訴你了,我經歷了幾個很棒的主教練,跟很多世界級隊友和對手一起踢過很多比賽,我理解中路,我了解比賽怎麽運行。餘下的,只是在實際比賽中去磨合。你看到了,我适應得還不錯,只是一開始的确有點難度。”
“嗯……那你跟伊恩、本傑明他們的位置有什麽區別?”朋羊知道這兩位也是踢中場。
喻子翔略有點驚訝地看着這個學生,但他沒說什麽,只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踢不了伊恩那個位置,那是拖後中場,全隊的樞紐,他很早就踢那個位置了,那需要超大量的比賽經驗。至于本傑明,這說起來有點複雜,下次再給你上課……你先理解,他能做的事,我未必能做,我能做的事,他也未必能做。”
這個不難理解,朋羊想。她笑了起來,“我知道還有一個原因。你是英格蘭人,你是世界杯歐洲杯英雄,你的新老板,或者說,切爾西俱樂部正需要一個這樣的人統領更衣室。我昨天看
到了,你們隊裏大部分球員年紀不比我大。”
“沒錯……”喻子翔剛要誇她一句。
她又說:“我知道我為什麽覺得你是搞笑反派首領了,我在維加斯見到你時,你是光頭……你像個gangster!”
“你的話很矛盾,女孩兒,我一會兒是英雄,一會兒是壞蛋。”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麽?”
喻子翔微笑看她,沒說話。
她看着他的笑容,問了他一個別的問題,“你知道艾比路錄音室?”
“你的第二張專輯想去那裏錄?”
“或許。談這個仍然尚早。”
喻子翔沉默了一會兒,眼裏的笑始終都在。
“我知道《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是在那裏錄制的。”他說。
是的,歷史上最偉大的專輯之一,平克弗洛伊德的《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月之暗面),就是在艾比路錄音室完成的。
“我不是一個月亮,我不只有一個暗面。但你說的暗面到底指什麽呢?”她愣愣道。
他看着她。了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更是一個美妙的過程。
袒露心意,以誠相待,公布戀情,僅僅只是開始。
而且,這場戀情的公布還在波瀾之中。
皮埃爾和喬不可避免的被扯了進來,喻子延也有危險。何靖岚同樣不可避免被反複提到。
而他和她本身也得面臨長距離的問題,她明天下午就回LA了,不是麽?
“今晚不談這個。”喻子翔把她抱到懷裏。
朋羊回到了溫暖的洛杉矶。
她是回來準備格萊美的,全方位的準備,無論得獎與否,她都要上臺表演。那讓她壓力巨大,也讓她興奮不已。
當朋羊和牛大王被三只哈士奇簇擁時,琳達正在一旁跟他們說最近每一天的日程安排。
琳達知道朋羊雖然沒回應,但每一句都在認真聽。
琳達這時突然一頓,拿着手機說:“噢有個好消息……榮凱剛剛在Instagram上回應了關于Lurk Around的惡意猜測……”
朋羊停止了跟三只哈士奇玩,她站了起來。牛大王也是。
早些時候,T就在推特上說了,那是他的歌,沒有任何想要暗示的,寫的不過是他一段時間的一點情感感悟,更多的是對flow的感覺。
“他怎麽說的?”朋羊走到了琳達身邊。
琳達把手機遞給了朋羊。
文字:【我
們度過了很美妙的一年時光。我從來不懷疑,是我的就是我的。】
配圖:[《Vogue》封面]
牛大王已經笑道:“榮凱這到底是放下了還是宣戰啊……”
朋羊依然盯着手機屏幕,門鈴聲傳來。
琳達和牛大王一起說了個名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