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大佬

突然咔嚓一聲,叻欣只覺得腦子裏好像被硬生生的塞入了另一個人的記憶芯片般,那些從未有過的人生經歷頓時在腦子裏快速的播放了一遍。

讓她是那麽的措手不及,提不起一絲反抗的能力來。

叻欣只覺得自己的記憶與強加進來的記憶在腦子裏做着鬥争,噼裏啪啦的整個腦子好像要炸開了一般,她一手捂着頭,前所未有的疼痛從頭部蔓延至全身,痛得她凄厲的一聲尖叫:“痛,我受不了啦!!”

緊接着眼前便如瞬間閉幕的電影般漆黑一片,所有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空般癱軟在地失去了知覺。

叻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她睡眼惺忪,逆着窗戶直射進來的陽光看到了一朵向日葵正立在床邊迎風招展的晃動着,随着視線逐漸的清晰才發現原來不是向日葵,而是個染了一頭金毛的男子在花式的耍着手中的小刀。

男子見叻欣醒來,慌忙的将小刀收回褲袋,一副專業跑狗腿的架勢将她扶起來靠枕頭上,然後倒了杯白開水遞給她,臉上難以掩飾的喜悅中還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叻姐你終于醒啦!”

叻欣仔細一看,金毛男撸起的袖子裏是雕龍雕鳳的大花臂,耳朵戴着一只黃家駒同款的十字架耳環,胸口一條浮起的大刀巴從敞開的領口裏觸目驚心的露了出來,一看就是在黑。道裏混的人物啊。

她平時接觸的都是些安分守己的上班族,小混混什麽的撞見都會繞道而行,她是一個生活上中規中矩的人,除了賺錢上遺傳了她那潮州老爹的拼勁,其它都屬大衆型。叻欣拿着手中的水杯,身子盡量與對方拉長距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方那刀子耍得那麽麻溜,萬一說錯話被捅一刀子呢?雖然她很想問對方怎麽知道自己的外號?可是對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着兇殘的氣息,讓她不得不選擇閉嘴。。

叻欣不理金毛,開始回憶起昨天那些不可思議的事件。

金毛是大長毛手下的其中一個馬仔,長毛因昨天把大金鏈打成了重傷直接被送監獄裏去了,而他昨天離隊去收數才避過了這場牢獄之災。如今老大不在,是力争表現上位的時候了,他見叻欣沒說話一臉思考狀态,以為她在為昨天被大金鏈爆頭一事耿耿于懷,他心急拍馬屁,忙湊了過來小聲讨好道:“叻姐,大金鏈這條撲街總有一天我會幫你幹掉的。”

那張陰險得讓人抓狂的臉突然近距離的湊了過來,叻欣下意識的給吓了一跳,手中的白開水條件反射的潑向對方的臉上,強裝鎮定道:“你離我遠點。”

擦鞋不成功反被踹了一腳這滋味真是酸爽,金毛被吓得火速退至牆角,兩手交疊,恭恭敬敬的俯首聽命,可兩眼卻時不時的窺視着叻欣的表情,他怕這個三合盛的女大佬一發飙會把他給剁了。

就在這時帶着噪音的呼叫機伴随着皮鞋的咯噠聲漸漸向叻欣這邊逼近,一個身着藍色短袖制服的啊sir漸漸出現在眼前,拔開筆帽懶散的問道:“怎麽樣?死不了吧?錄個口供。”

“叼。你啊!怎麽說話的?”金毛路見不平一聲吼。

眼前一個是暴躁恐怖的黑。道人物,另一個是為人民服務的啊sir,正常人思維都會向啊sir求救遠離金毛吧!于是叻欣求救道:“啊sir你先把那朵向日,那個黃頭發的趕走,我再錄口供。”

“叻姐,你又想耍什麽花招?一個酒瓶子也不至于讓你失憶吧!”啊sir嘲諷道。

一旁的金毛被叻欣的直白給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感情叻姐是在暗示自己滾蛋的意思嗎?他才剛在大合盛裏混得有點起色,他不能就這麽給退出幫會啊!他這人沒什麽學歷,找工作除了幹打雜的基本沒人要,如今在大合盛裏被長毛吩咐去收保護費,這份在人前昂頭挺胸吊炸天的職業打死也不能丢啊!于是黃毛啓動自殘模式來博取同情,對着自己的臉啪啪啪的狠抽起來,求饒道:“叻姐我衰格,以後不敢多嘴了,求你不要趕我走啊!”

一個周身散發着股兇神惡煞氣質的古惑仔突然跪在地上向她求饒?這畫風有些詭異啊!叻欣簡直是驚呆了,急忙比了個停的手勢:“打住,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倆人的雙簧唱得簡直是登峰造極了啊?啊sir拿着手中的筆在紙板上敲了敲:“行了,行了,失憶的戲你們就別演了,上級調查了錄像你沒動過手,所以不用坐牢,如今大金鏈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只能來問你,你們是因什麽事起争執的?”

大金鏈是誰?我特麽安分守己的良民怎麽可能與人起争執,智商不夠用,先讓我先靜一靜。叻欣絞盡腦汁的回想着昨天一事,突然立在病床邊的大哥大再次詭異的響了起來,頓時那些陌生的記憶随着規律的鈴聲如潮水般迎頭蓋來。

叻欣腦袋轟的一聲,她特麽的好像穿越了…

而且還穿成了嚣張跋扈、脾氣暴躁的黑社會女大佬,老天爺你這玩笑是不是開得有點大了?她這個沒見過事兒的平民表示完全hold不住這個重量級人物啊!

內心已經在抓狂的叻欣努力擺出一張風平浪靜的臉,事實上她這具身體的女大佬強制性的要求大金鏈把人家正開得火爆的夜總會卷鋪走人,說旺角地盤是她的不允許別人在她的地頭上盈利。

對!就是這麽**炸天,國家的地盤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城管大隊掀人家小販的攤子都沒那麽嚣張呢!

道上混的人別想她能講什麽道理,全程爆粗互動,幾番霸道的罵戰下來大金鏈終于忍無可忍,于是随手拎起一旁的酒瓶子就要去打她,可礙于叻姐的江湖地位比他高出好幾個等級,舉在半空的酒瓶子在空中猶豫了幾下又鹌鹑的放了下來。

叻姐對自己的江湖地位太過于自信,平時只有她揍別人的份還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于是諷刺大金鏈,“你有種就打下來,沒膽量還學人家混什麽黑。社會,回家洗洗睡吧你這個垃圾……”

大金鏈的江湖地位雖然沒有叻姐高,但混。黑的人都有着一股不怕死的沖動勁,一旦被踩到痛處就會喪失理智做出反擊,管他後果如何,先把堵在胸口的這口惡氣出了再說,于是握緊的酒瓶子華麗麗的爆在了對方頭上。

本來說好的倆人議事其他人一概不準進來參與的,但叻姐的馬仔膽量終究要大些,一聽到酒瓶子爆破的聲音後便火速沖了進來,接下來便發生了昨天群體互毆的一幕了。

沒撒過謊的叻欣面對啊sir的提問只能支支吾吾的回道:“其實,也,也沒什麽事,是我叫他砸的。”

這回答讓啊sir有些出乎意料,确認自己沒聽錯後一臉懵逼的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唉?智商不夠用,叻欣想破頭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回答,只好弱智的回道:“就是想試試爆頭的感覺爽不爽。”

啊sir表示,黑社會大佬的癖好果真不是他這等凡人能理解的好麽?他到底造了什麽孽接了這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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