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見
李行看向李妃然,在見到她眼裏的無所謂與淡漠時…,心裏瞬間不是滋味。
瑾兒與吳媽聽到聲音從房裏走出來,向李行請安。
“相爺,下午小姐與奴婢确實是去了二夫人的鐘翠苑,是那小蘭先對小姐語帶不敬,以下犯上,瑾兒才替小姐打了她,相爺如果要怪就怪罪奴婢吧。”瑾兒面對着李行心裏害怕極了,可她更怕李行誤會李妃然,于是大着膽子将下午在鐘翠苑發生的事情向李行說了個明白。
“你說的可有一句假話?”李行眼中的光晦暗不清,他沒想到李凝雪和瑾兒口中的事實居然有兩個版本,再想到眼前站着的十五年沒有了解過的李妃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還相信誰了。
李妃然見李行一臉的猶豫不決,心裏不由得為原主感到悲哀,這樣的父親對于她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這樣的相府小姐的身份不要也罷。
“吳媽,瑾兒,你們起來回房去。”李妃然叫着跪在地上的吳媽與瑾兒,兩人看了看李行,又看了看李妃然,猶豫了半晌還是起屋進房去了。
“沒什麽事的話,李相大人還是回去吧,我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樣的大菩薩。”說完這句話,李妃然再也沒有看他一眼,啪嗒一聲關上門将李行關在了屋外。
李行從來沒有被人這般冷落過,臉色尴尬的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帶着還未說出口的話離開了小院子,而李妃然這個女兒也讓他有了一個基礎的了解,至于剛開始來小院子的目的自然也不了了之了。
時間又過了幾日,李妃然的身子在中藥的調養下已經好了一些,臉色比起病重時的蒼白已經紅潤了一些。雖然原主的生活是不好,身材瘦小看着沒幾兩肉,可該發育的地方還是發育的挺好的。那張臉應該也是繼承了原主娘親的美貌,雖沒到傾國傾城的地步,可至少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即使有些營養不良,日後若是把營養提高了,氣色養好了,絕對是一個驚豔四方的美人兒呀。
李妃然這幾日呆在小院子裏哪裏也沒去,除了那日李行來過之後,她們小院子裏再也沒來過外人,就連那刁鑽的謝氏和李凝雪也沒來找她秋後算賬,日子倒也清閑。可這種沒有自由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呀,她想帶着吳媽和瑾兒離開左相府,重新生活。她還想賺好多好多錢,四處走走看看,也不枉她穿越一場。
心裏有了目标後,李妃然的心終于沒那麽壓抑了,對以後的生活也有了期待。而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存錢,讓以後離開左相府的時候生活不會那麽難過。
說到存錢,李妃然不免有些發愁了。這些年來因為謝氏的刻薄,小院子裏就從沒有領到過月銀,那這錢又從何存起?她除了跆拳道和散打就沒有一技之長了,不像裏那些女主一樣,有空間,有廚藝…一堆可以逆襲的本領和金手指,哎!
“小姐,你今個是怎麽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瑾兒在一旁見李妃然一會皺眉,一會開心,一會又嘆氣的,不由得有些擔心。
“瑾兒,李相大人什麽時候會回左相府?”李妃然決定了,從他這個便宜爹下手,拿回她的一切,做個名正言順的二小姐,有了權就可以徇私了,到時候錢財什麽的還不是信手拈來?哈哈,她真是太聰明了。
“回小姐,相爺正午時分就已經回來了,奴婢那會取廚房取食材時就瞧見了。”瑾兒答話。她看着李妃然眼裏精光閃閃,心裏有些驚悚,小姐最近為什麽看着總有些不正常,難道是腦袋受傷的後遺症?
瑾兒的答案讓李妃然一喜,“你說的是真的?”瑾兒确定的點了點頭。
李妃然麻溜的從座位上起來,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舊舊的縫了補丁的衣裳穿上,利索的就着銅鏡收拾了一番,然後風風火火的出門了,末了不忘說一句:“我出去一會,你別跟着我了。”留下瑾兒呆頭呆腦的站在原地,等反應過來時早已不見了李妃然身影。
李行住的院子叫行苑,因為瑾兒曾經跟李妃然說過行苑的位置,所以李妃然雖然找的有點困難,但最後還是被她找到了。
行苑外頭并沒人守着,李妃然走到主屋外面才看見兩個年輕的奴才恭敬的守在那裏,她走了上去,問着那兩個奴才:“我是二小姐李妃然,相爺在屋裏嗎,我有事找他。”
兩個奴才左邊的叫李文,右邊的叫李言,他們兩人從未見過李妃然,見李妃然自稱二小姐,雖然心中疑惑,但并沒有做出什麽像小蘭那番不敬的舉止來。
“兩位若是不信,大可進去叫相爺自己出來看看不就行了?”李妃然知道李文和李言在懷疑自己,眼神犀利的望着他們,她開口道。…
“請二小姐稍等片刻,奴才這就進去禀了相爺。”李言拱手彎腰回話,言行舉止處處恭敬,轉身就進了屋去找李行禀告去了。
也許是因為在看了李妃然以後對她的愧疚和對林姿娘的念想,自從上次從李妃然的院子回來以後他就一直睡在自己的行苑,沒有再去鐘翠苑留宿過,這是謝氏成了女主人後從未有過的事,謝氏氣紅了眼,心裏對李妃然母女的恨更是無法自拔。
李行下朝以後回到相府就一直呆在書房,期間謝氏派了她的貼身丫鬟來請他去鐘翠苑都被他拒絕了。
李言進到書房的時候,李行正在批閱公文,他身為左相幫皇上處理的事情自是不在少數。
李言現在他的書桌前,畢恭畢敬的請示說:“相爺,二小姐來了說要見您。”
李行心裏有些吃驚,因為那晚李妃然的态度是擺在那兒的,淡漠,無所謂,對他這個親爹沒有一點的在乎。他的心裏有想法,臉上卻不動聲色,“她可說有何事要見我。”
李言答道:“回禀相爺,二小姐說有事,可沒告訴奴才是什麽事,所以奴才也不知。”
“知道了,你去把她帶進來吧。”李行揮了揮手,讓李言退了下去。
李言出了門來,走到李妃然面前又行了一禮,“二小姐,相爺讓奴才請二小姐進去。”
李妃然知道李行是會見她的,所以對李言的話并沒有太驚訝,但還是對李言笑了笑:“那就有勞了。”說完話,她便跟在李言的身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