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放還是不放?
瑾兒走到冥澤身邊,繞着他轉圈,嘟着一張小嘴沒好氣的說道:“你看你的臉,你知道上面有什麽嗎?”
冥澤聽了瑾兒的話,心生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我的臉有什麽??”難道是今早吃飯把飯吃臉上去了?不可能的吧,若真是那樣,冥天他們那幾個早就取笑他了,哪會等到現在才讓瑾兒發現。
瑾兒突然把臉湊近,盯着冥澤,用手指了指他臉的左右兩邊,“你沒看見嗎?沒看見嗎?心虛二字如此明顯你都不知道?”
說的話如此輕易就被人戳穿,露出了原形,縱然是冥澤這位跟着司徒冥冽見多識廣的人來說,在瑾兒那有些小得意的目光之下,也破天荒的紅了臉:“你怎的,你怎的就知道我說了謊?”
他自認為他說的話沒有什麽奇怪的,瑾兒這丫頭咋那麽聰明就知道了呢…冥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尴尬的笑了。
瑾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你說那麽多,快點帶我去見我們小姐,否則我現在就去禀告老爺,到時候看你家公子怎麽跟我們老爺說。”
事關小姐的安全,她才不會看在對方是熟人的面子上就姑息過去。
“別別別,你別跟你家老爺說,我現在就帶你去,帶你去還不成嗎?”冥澤欲哭無淚,也急了眼。
若是主子好不容易瞞着的身份被李小姐知道了,那他估計又得遭殃了,他現在都還對那天主子醒來後看他的眼神心有餘悸,要不是白灼一直為他說好話,他和冥天應該早就被主子踹回暗營去了。所以,他若是再有什麽錯事,主子定不會輕饒了他。
瑾兒聽他答應這才作罷,轉頭對在旁邊默默看着沒做聲的吳媽叮囑了幾句,讓她好生呆在雲閣裏別出去亂走。
冥澤紅着臉,用右手攬着瑾兒的腰,“瑾兒姑娘冒犯了,我的馬就在院牆外,等出了院牆,在下就會放開你了。”
瑾兒毫不留情的賞了他一個暴栗,把他的手拿開,脫了身:“我才不要你的幫忙呢,我自己從後門出去。”
說完也不管冥澤的反應,大搖大擺的出了雲閣,從後門走去,留下冥澤在原地看着空了佳人軟玉身姿的右手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吳媽才善意的提醒着他:“這位公子,瑾兒估摸着已經在等你了,你還不去與她會合?”
真是造孽喲,瑾兒平日裏最恨的就是別人跟她說謊,這公子居然還好死不死的在今日碰了瑾兒的逆鱗,看看,被瑾兒發火的樣子吓傻了吧,哎,這公子什麽不學學說謊,真是可惜了那長得一表人才的臉。
待冥澤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躍身出了雲閣,吳媽瞧着冥澤離開的背影搖晃着頭進了屋內。
司徒冥冽的別院裏,李妃然抿着嘴看着賴在她身旁不下床的司徒冥冽,“你何時這般厚臉皮了,這都什麽時辰了,還賴在這裏,你不餓嗎?不用去管下人嗎?不用去…”叽裏呱啦,李妃然說了一大通,奈何卻激不起司徒冥冽的一丁點反應。
李妃然恨恨的深呼吸一口氣,把想把司徒冥冽給掐死的念頭生生忍了回去,沒辦法,武,你打不過人家,跑,你也跑不過,她只能把自己當成他的救命恩人,厚着臉皮讓自己待在這裏。
虧他還是這別院的一家之主,自她醒來,他一天裏除了去拉撒,吃和睡都與她黏着在一起,她真的是不勝其煩,想發火都尋不到發洩口。
這人長得如此妖孽,怎麽就看上她了呢,他們之間差的可是整整五歲呀…三歲一代溝,這五歲這溝也是不小了。她決定了,等肩膀的傷好些了,她定要離這人遠遠的。
司徒冥冽瞧着思緒早已飄遠的李妃然,看着她那眼裏時而怨念,時而堅決的神色,不淡定的咳了一聲:“然兒可是在想什麽離開我的法子…”
李妃然回過神來,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哪有,哪有,我只是在想午膳我們吃什麽。”
“當真?”司徒冥冽欺近了自己的身子靠近李妃然,不确定的問着。
李妃然重重地點了點頭,就差沒用手發誓了:“當真,自然當真。”
“那就好。”司徒冥冽也不用氣勢壓人了,從床上翻身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裳,給了李妃然一個妖孽迷人的笑容。
“我出去找白灼問點事,然兒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廚房已經快要準備好午膳了,等會我回來與你一同用膳。”
李妃然聽了激動的撐起身子,可因為起太急,扯到傷口,痛的她身子一個不穩,人往地上栽去,“啊……”一聲慘叫突兀的響起,飄出了房間響徹天際。
藥房裏正在搗藥的白灼聽到慘叫聲手抖了兩下,扯了扯嘴角。這冽把人家小姑娘也欺負的太慘了些,都慘叫成這樣了,哎,真是有失他作為一個皇子的威儀呀。
故作老成的嘆了口氣,他繼續搗鼓着研缽裏的藥,把剛才聽到的慘叫當成了耳旁風。
“你放手!”睜眼之後發現自己像個樹袋熊一樣手腳并用的挂在司徒冥冽的身上,李妃然心生氣惱的開口。
雖然剛才抱他是事出緊急,可是她都沒事了,這人怎麽還抱的這麽緊?
“那我放了。”司徒冥冽壞笑的開口,那一抹笑容如同冰雪融化一般斂人心魂。
李妃然見他真的松手,趕緊吓得大叫:“你別松手,你別松手。”
她都還沒站穩,他怎的就要撒手了,她肩膀有傷,右手完全使不上力,若他一放手她一個吧唧摔地上了,那她豈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那然兒到底是要我放,還是不放?”司徒冥冽故意把嘴放到李妃然的耳邊,輕輕呼着氣,那酥,癢,的感覺如同一根羽毛拂過,立馬讓李妃然打了一個戰栗。
“我,我…”李妃然鬧了個大紅臉,她怔怔的看着司徒冥冽邪魅如妖的俊臉,想說的話卡在那個我字上,再也無法連貫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