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因為是在別人車上，蘇晚不好一直講電話，跟顧寒城說她待會再打他。

車廂內一片靜默，賀遠清不開口，蘇晚瞥了一眼在認真開車的他也不好開口，于是幹脆保持沉默。

沉默了半個小時，終于賀遠清開口了。

“蘇小姐現在是學生還是已經工作？”

“大四，六月份畢業。”

“哪一所大學？”

“A大。”

賀遠清聽到蘇晚說A大的時候，難得偏一下頭看她，A大是華國排名前十的大學之一，學霸的聚集地。

“那蘇小姐成績很不錯，是A市本地人？什麽專業的？”

這人查戶口呢，蘇晚輕皺眉頭，不過還是如實回答，“是本地人，專業是國際經濟與貿易，賀先生是A市人嗎？”

“我是在B市長大的，不過戶口一直在A市。”

聽到他說他在B市長大時，蘇晚對賀遠清的好感增加一分，大概是地域偏好吧。

到華庭嘉園大門口前，車子一停，蘇晚解開安全帶下車跟賀遠清說一聲謝謝，她走到她家門口時發現顧寒城的車子停在外面，她沒回她家，往前走到顧寒城的家，為了出入方便，她把他家的鑰匙跟他們家的鑰匙串在一起。

一樓沒人，蘇晚到冰箱前拿了一瓶礦泉水打開喝掉一半才上二樓，顧寒城在睡覺，她回到他隔壁的房間躺下，鬧鐘設完就開始睡覺。

她最近太缺睡眠，這一睡直接睡到下午五點多，她醒的時候，顧寒城已經醒了，還弄好了晚飯。

兩人坐在餐桌前，蘇晚滔滔不絕地跟他說第一次拍戲時的感受，她之前都是做模特，從來沒有拍過戲，明後兩天還要接着拍，對她來說是一次新奇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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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城：“畢設弄完沒？”

“早弄完啦，剩下答辯跟搬宿舍，你這個苦力是逃不了的，碗筷你收拾，我去尚立了。”

蘇晚吃完飯後走到她家提工作服跟高跟鞋才趕去尚立。

在換衣間裏，同組的服務員姚珍岚跟她聊起八卦，“聽說昨晚小可不小心摔碎一瓶紅酒，賠了一千五，估計這個星期又白幹。”

毛小可是負責B區跟D區的服務員，來尚立已經将近三個月，跟蘇晚一樣算是新人。

在尚立，如果由于服務生本人的失誤而導致什麽東西摔碎，如果忘記跟前臺那邊報賬導致少收錢，通通是需要本人全額賠償。

“高工資高風險，讓小可在家穿着高跟鞋多練習。”蘇晚換好衣服後便在鏡子前把全部頭發盤起來，給自己塗個口紅。

姚珍岚站在她旁邊對着鏡子化妝，“你也才來一個月，為什麽穿高跟鞋走那麽穩？”

“當然是練的，我先去工作。”蘇晚拍了拍姚珍岚肩膀就走出換衣間，開始工作。

她們主要負責酒水的端送，至于餐點的端送另有服務員，尚立的分工分得很細，管理很有一套，蘇晚把醒好的紅酒端進C09包廂，一推開門就是一股煙味撲鼻而來。

“喲，這不是蘇晚嘛。”孟齊平正抽着煙，見是蘇晚走進來，立即調侃。

蘇晚擡眸看了孟齊平一眼，坐在這個包廂的人大多是很稚嫩，她懷疑他們都未滿十八，尚立規定未滿十八不準進入，他們會不會拿別人的身份證混進來的。

她放下紅酒後剛準備走，孟齊平就拉住她手腕，“別走啊，陪我喝幾杯，是不是我們點的酒越多，你們的工資越高，拿提成的，你陪我們喝幾杯，我們就再點幾瓶酒怎麽樣？”

“我們不拿提成的，你們點多少，我們的工資都是一樣的，還有這裏服務員是不陪喝的，陪喝要扣工資，”蘇晚稍稍掙脫出她的手，笑着鞠躬，“你們慢用。”

“齊平，你怎麽老盯着這個服務員？”旁邊有人開口問道。

孟齊平抽一口煙，“難道你們不覺得蘇晚長得很有味道，跟一般的服務員不一樣？”

“可她比你大一兩歲吧，你喜歡姐弟戀？”

“大一兩歲叫什麽姐弟戀，蘇晚這種人帶出去倍有面子，能撐場面，等我泡到她再說。”

蘇晚回到前臺的時候，忍不住問前臺的人，“今天C09包廂的那些人成年嗎？看着像未成年，其中有一個叫孟齊平。”

“你說他們啊，肯定成年，未成年是禁止進入的，尚立在這一塊管得很嚴，十九二十歲左右，一幫公子哥拿着父母的錢到處亂花。”前臺的陳一芳回道，她對孟齊平他們有印象，經常來這裏的客人她都會特別留意。

蘇晚贊同地點點頭。

晚上回去的時候，蘇晚又碰到孟齊平，這次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駕駛位上。

喝酒還開車？蘇晚覺得這幫人真是不怕死。

“蘇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謝謝，好心提醒一句，喝酒不能開車。”

孟齊平戲谑道：“我今天沒喝，要不你靠近一點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酒氣？”

蘇晚懶得跟他掰扯，徑直往前面公交站走去。

孟齊平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趕蘇晚，這次倒沒有動手動腳，“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給你錢，這樣你就不用辛苦打工。”

蘇晚示意孟齊平後退一步，“你幾歲？”

“虛歲二十一。”

蘇晚皮笑肉不笑：“我虛歲二十三，我不喜歡姐弟戀，還有你的錢從哪裏來，你父母的還是你的，如果是你父母的，我覺得等什麽時候你自己能賺錢了再說，先好好讀書。”

說完後她湊近孟齊平聞一下就後退，說：“你絕對喝酒了！撒謊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孟齊平沒想到蘇晚會有這個動作，被她說得一愣一愣，“那我找代駕？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我父母給我的錢就是我的錢，這兩者沒區別吧。”

蘇晚慶幸的是孟齊平作風公子哥，但本質似乎并不壞，不然被他纏上，她都不确定自己會不會繼續在尚立幹下去。

“自己找輛代駕回去吧，我們沒可能，好好讀書，別總來這種地方。”

蘇晚并沒有把孟齊平告白的事放在心上，第二天她準時到片場，接連拍了三天的戲，每一場戲她只說一到兩句臺詞，之後就是各種鏡頭的特寫，拍完就可以走了，工資由吳永經轉賬給她。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