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快結束的時候,蘇晚給小陳發微信說讓她先幫忙叫車,胡洪林喝得一身酒氣,走過來又吆喝着跟她碰杯,一只胖手搭在她肩膀上,“小蘇啊,好好演,長這麽漂亮,又年輕肯定能在這個圈混下去。”
一開口的煙味跟酒味混在一起把她熏得夠嗆,蘇晚收起手機,從座位上站起來,給自己的杯子倒滿酒,“好的,**,我一定會好好演的,這杯我敬你。”
“要不我們交杯吧?”胡洪林笑道,兩只眼睛快眯成一條縫。
一桌子的人各懷心事地看着他們,葛一雯的臉色不大好看。
“我一個不知名小輩不敢跟**這種大人物交杯,我先幹為敬,**,你随意。”
蘇晚硬生生地把那杯酒灌下去,喉嚨的灼燒感又加深,她面上不表現出來,依舊是微笑地看着胡洪林,在喝酒的時候後退一步,借此避開胡洪林的手。
“小蘇好酒量,你也別叫我**,叫我胡哥吧,這杯酒我也喝了。”胡洪林把他手裏那半杯酒喝光,喝完又給自己倒滿一杯,“來,今天高興,我們再喝一杯。”
“胡哥,這杯我跟你喝,人家小姑娘還要拍戲,喝醉會影響她拍戲的狀态。”
賀遠清起身幫蘇晚擋酒,客氣地回敬了胡洪林三杯。
胡洪林不敢為難賀遠清,喝完三杯就默默回他的座位坐下。
飯局結束後,大家陸陸續續離開餐廳,蘇晚跟小陳走在後面,沒醉,就是覺得不舒服,她從來沒覺得酒是好東西。
“叫車了嗎?需不需要我讓人送你們回酒店?”賀遠清問道。
蘇晚搖搖頭,“叫了,車子已經等在外面,謝謝賀總。”
聽到賀總這個稱呼,賀遠清總覺得有點哪裏不舒服,他側眸看了一眼蘇晚,沉聲道:“以後這種敬酒不想喝就拒絕,別硬撐。”
蘇晚詫異地看着他,随即搖搖頭,“幾杯酒而已,如果能不得罪人,我情願喝幾杯酒,不過還是謝謝賀總的好意。”
他一個公司的大老板有時候都得喝酒,更何況她一個小透明,雖然她不常喝酒,但是她酒量沒那麽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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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遠清聽出賀總有哪裏不對勁,賀總跟**就是一個等級的稱呼,他在她心裏的印象就這麽不好?
三人走到餐廳外,蘇晚跟賀遠清擺擺手後就跟小陳上了一輛黑色座駕回酒店。
第二天的開機儀式在C市影視城舉行,蘇晚是穿好服裝加化妝後參加的儀式,開拍第一天,她就感受到花盆底的厲害,大部分戲份是在影視城拍攝,簡單的儀式過後就迎來她跟徐哲東的第一場戲。
第一場戲順利過關後,徐哲東驚訝于蘇晚演技上的蛻變,雖然還比不上演了十幾年戲的老戲骨,但在剛入行不久的新人行列來說,她的演技已經算得上佼佼者,甚至比科班四年,剛出來拍戲的藝人要好。
看來兩個月的訓練,她是一點都沒有偷懶。
蘇晚的戲份很多,每天要背的臺詞也很多,她每天拍完戲回酒店還要背臺詞跟小陳提前練臺詞對戲。
因為大部分時間在片場,公司給她安排了一輛不大的房車,她在等戲的時候會在房車裏看劇本,前面五天她都是六點半起床到片場化妝,晚上九點多收工,如果導演不滿意的話,拍到淩晨一兩點都有可能。
第七天在片場,她有一場在浴桶洗澡的戲,她找到陳國導演,跟他溝通,“導演,待會洗澡的戲,鏡頭大概會拍到什麽位置?”
陳國以為她是怕鏡頭太往下,笑着說:“放心,只拍到鎖骨往下一點的位置,合同上都明明白白寫了,我們不可能違約的。”
蘇晚的合同比較特殊,她不拍吻戲,所以大部分的吻戲都是借位。
“不是,導演,我鎖骨往下的位置有一道疤,我怕拍的時候有影響,提前跟導演說一聲。”
“沒事,到時候後期P掉就行。”
等真正拍洗澡戲份的時候,蘇晚穿着寬松的黑色上衣跟短褲蹲在滿是水的浴桶裏面,扯下領口露出肩膀跟鎖骨。
陳國導演透過鏡頭看她的表演,發現蘇晚所說的傷疤還是挺長的,大概四厘米長,類似于被利刃插入直接橫穿身體,導致傷疤是對稱的,後背有疤痕,前面鎖骨往下的位置也有疤痕,二者從側面看的話是同一高度的。
拍完這場戲後,陳國忍不住問蘇晚這傷口怎麽造成的。
“哦,這個啊,就是不小心傷的。”
葛一雯在旁邊,輕聲道:“當時很疼吧?”
從肩胛骨直接穿到後背,估計蘇晚當時被傷到的時候很疼,她看着傷口都覺得疼,好在沒傷到什麽要害。
“還好。”蘇晚笑了笑,坐在休息椅上繼續看劇本。
拍戲的時間過得很快,蘇晚每天片場酒店來回跑,手機都不怎麽看,拍了半個月後,她有一場在樹林裏騎馬狂奔的戲,雖然她之前練習過騎馬,也吊過威壓,但是真正上場的時候還是有點害怕,她吊着威壓在馬背上先适應,她沒注意到作為制片方帶着工作人員來探班的賀遠清。
“先試着走兩圈。”馴馬員牽着馬帶着蘇晚在樹林走兩圈,熟悉待會要跑的路線。
過了十分鐘,蘇晚退到鏡頭旁,在導演喊開始後開始騎着馬跑起來。
第一遍馬跑的路線跑彎了,他們又重來一次。
第二遍還是不過,蘇晚騎着馬反反複複地重來,她感覺到馬已經有些狂躁,在馴馬員的安撫下馬才靜下來。
“好,再來一遍。”陳國拿着話筒大喊。
馴馬員用鞭子抽馬屁股後,馬開始狂奔起來。
蘇晚緊緊抓住缰繩,生怕自己脫離馬背,眼看着快要到終點,結果馬突然長嘶一聲,前腳高高蹬起,毫無防備防備的蘇晚整個人從馬背拽下來重重摔到土地上,後背先着地,還被迫滾了兩滾。
賀遠清快步上前。
蘇晚面朝地下,人趴在地上,後背傳來的巨痛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不是她想哭,而是痛覺神經刺激到她的淚腺了。
“蘇晚,能聽到我說話嗎?”
蘇晚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過了一分鐘後才擡起頭,擡起頭的時候滿臉眼淚。
賀遠清只覺得自己的心揪在一起,柔聲道:“沒事,先別動,繼續趴着。”
随行的隊醫為蘇晚檢查過後,她沒傷到脊椎,只是後背後大面積的擦傷。
作者有話要說:
十分認真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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