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黯宵

這個男人穿着一席黑衣,上半邊臉全被一個面具所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若是尋常人早被他的裝扮所吓到,而風易軒卻絲毫不在意,依然和他熱情的說着話。

黯宵擡頭喝了一大口酒,然後看了風易軒一眼,皺了皺眉,說。“坐下來”

聲音帶着特意的沙啞。

風易軒也發現自己還站着,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

“黯宵你好久沒來了,我還以為你被抓到了哪”風易軒看着只顧喝酒的男人說。

他們認識一年多了。

這個黯宵是專門盜竊皇貴大臣的竊賊,因為聽說皇宮的寶物多,就來到皇宮盜竊。

黯宵不說話,只是将一邊的酒壺給風易軒,自己也拿着手中的繼續喝。

“呵呵,你這次盜竊的可是皇宮珍藏的禦酒啊”風易軒說着也喝了一口,酒香頓時充斥在喉嚨中,讓人全身舒坦。

他們什麽話也不說只是一直喝酒。

風易軒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好,黯宵不喜歡說話,自己也喜歡靜。所以兩人在一起時總是像這樣一起喝酒或者什麽也不說,靜靜的看着夜空。

在黯宵身邊總是會有一種錯覺,總是以為自己并不宮中,也十分放松。

第一次見到黯宵時,是在東宮。

那是風易軒才剛回宮,黯宵去偷竊皇宮,不幸正好被風易軒撞見,于是兩人不知怎麽回事就成了這樣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了。

想着想着風易軒笑了起來,看到黯宵奇怪的看了自己一眼,風易軒搖了搖頭,

“你在這裏還好嗎?”黯宵問,他的嗓子還是慣有的雄厚沙啞,像是特意壓低一般,讓人聽着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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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風易軒說着,接着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臉高興的看着他。“不如你把我偷走吧,以你的武功應該很輕松的。”

黯宵看他一眼,繼續喝自己的酒。“我只偷金銀財寶,不偷人”

“那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風易軒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

黯宵看也不看他。“這是原則”

風易軒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黯宵看了他一眼,接着說。“你為什麽不讓你的師傅救你,逍遙谷的人不是都是很厲害的嗎?”

“我師傅?都是他的錯我才會在這裏。”看着黯宵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風易軒繼續說,“我師傅說什麽,解鈴還須系鈴人,自己種下的因要自己負責,就把我趕出來了,還說不許任何人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誰敢出手幫我就不認誰了。你說有這樣的師傅嗎,把徒弟丢在這裏受苦,自己倒好和大師兄跑的沒影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師傅那個家夥,現在啊逸早已經把我帶出去了。”說着憤怒的喝了一口酒。

“啊逸?”

“他是我師弟,武功比你還厲害哪,經常在武林走動,”風易軒一臉高興的說着,沒有發現黯宵面具下的臉有些深沉。

“可是他因為要來看我,被我師傅發現了,所以就被師傅給罰了”風易軒有些傷心的說,

“被罰?”

“嗯,被罰什麽我就不清楚了”忽然看向黯宵,笑着問道。“黯宵你今天怎麽願意陪我說這麽多話了?平常都是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好沒意思!”

黯宵不理會他,繼續喝酒,擡頭看夜空。風易軒也擡頭,滿天的星辰,映襯的人也有些虛幻,風易軒看着黯宵,突然伸手去抓他的面具,黯宵一轉頭,偏了過去。

“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你為什麽不讓我看看你長什麽樣?”風易軒有些不高興的說。

面具下的人勾唇冷笑,嘲諷般的說道。“我是個罪人,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

風易軒眨眨眼。“懲罰?什麽罪?”

看着黯宵自顧自的喝的更厲害了,風易軒也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索性也喝了口酒。

……

“呃,咳咳”風易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看來宿醉就是不好啊。頭痛的要命,嗓子也有些發疼。看來自己昨晚又喝醉了,又麻煩黯宵了吧。從以前就是這樣,自己明明就不太會喝酒,還偏偏愛喝酒,每次喝醉了不會亂鬧,但是喝完就睡。這次應該又是黯宵送自己下來的吧,想起他一臉不悅的将自己送回房間,風易軒就有些開心。好不容易下了床,風易軒倒了一杯水喝。

又是一天,風易軒出了房門,看着庭院的花又開了許多,明明都快入秋了,這些花還在拼命開放。蹲下身,用手輕輕搗了搗花骨朵。

“皇兄真是好興致!”

聽到最熟悉不過的聲音,風易軒不用擡頭都知道是誰。站起身,直接無視他走向了庭院的一方石桌。風易郯也沒有計較他,直接坐在了軒對面。

“你為什麽出現在這?”總覺得最近他有點不同。

“我下朝了,就過來看看皇兄,不行嗎?”風易郯說。

風易軒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擺弄手裏的東西。

風易郯看着他手裏拿着的奇怪東西也沒有過問,從自己懷裏拿出來一塊玉佩。“皇兄,給你!”

風易軒看着放到自己面前的玉佩,上好的玄玉,刻着自己的名字。原本不打算要,但是風易軒看着也不覺被它所吸引了。

“這是風國的鳳鳴玉佩吧,你把它拿出來幹什麽?”風易軒不高興的皺了皺眉,

“皇兄識得這塊玉佩?那皇兄喜歡這塊玉佩嗎?”

看着風易郯一臉高興的看着自己,滿臉的期待,風易軒有些不自在,板起臉來說道。“鳳鳴和龍翔本是一對,鳳鳴是給歷代皇後的信物,哪裏容許你這樣胡鬧?”

看着風易軒擺起了兄長的架子,風易郯不太高興地看着他,然後拿過玉佩不顧他的阻攔,為風易軒戴上。“我這不是胡鬧,皇兄,你知道嗎,今天竟然有人向我說要我殺了你。”

“是嗎?那皇上真該聽從那人的建議”風易軒有些嘲諷的說,同時用手阻攔風易郯系上玉佩。

聞言,風易郯怒瞪他一眼,接着嘆了口氣。“皇兄,你……我把那個人給打入死牢了。”

風易郯将玉佩系在了風易軒的腰上,離遠看了看,正好适合風易軒。

“為什麽,那個人也是為了你的皇位永固”風易軒不高興的看着風易郯。風易郯沒有理會他,坐回了凳子上。

“皇兄我将你宮裏的那些女人都嫁了出去。”風易郯看着風易軒說。“你沒有碰過那些人對嗎?”

風易軒別過頭去。“那是父皇賜的,又不是我喜歡的,”

“那如果我沒有把那些女人弄走,你也不會碰她們?”風易郯有些高興的問

風易軒沒有回答他,自己倒了杯茶。

“皇兄,你的身體好了嗎?”

聞言,風易軒舉起水杯的手震了一下。

“皇兄,”風易郯伸手握住了風易軒放桌上的手。

“你到底想幹什麽?”風易軒不耐煩的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風易郯挑眉看他。“皇兄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你難道是要反悔?”

“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風易軒不悅的看着風易郯。

風易郯勾唇淺笑,剛硬的臉上俊朗無比,他直直的看着風易軒,聲音低緩動聽。“你答應讓我抱你的。”

“你只說你會在厭煩我時讓我出宮,并沒有說讓我,讓我做你的……人”風易軒臉色鐵青,有些尴尬的說,幸好周圍沒有宮女在旁邊。

“皇兄是在反悔嗎?”風易郯站起身,狹長眼眸微微眯起。

“我根本就沒有答應過你,怎麽說是反悔哪?況你我本是兄弟,又同為男人,這原本就……”

“呵,沒想到逍遙谷的人竟是出爾反而的人。”風易郯嘲諷道。

“不許你污蔑逍遙谷,”風易軒看着風易郯,十分不悅他污蔑逍遙谷的事情。

“那好,今晚就請皇兄來我宮殿。”說着直接就走了,留下風易軒一人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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