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醒
“不是的，他也不想的，他不知道，他只是被別人利用了，如果他知道那些東西有毒，他一定不會給那個孩子”風易郯有些激動的抓住了風易軒的手，卻被風易軒打掉。
“你騙了我那麽久，現在你又來告訴我這件事，為什麽，為什麽又讓我想起來。”
“皇兄，對不起，我知道你早就想起來了對不對？”
風易軒怒視着他。“為什麽，讓我再痛苦一次？讓我再想起來母親是如何死在我面前，讓我清楚知道我現在是一個活死人，讓我知道我的仇人就在我面前我卻殺不了他？”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憫竹你聽……”
“我不叫憫竹，憫竹早在十年前就被你害死了”風易軒激動的站起了身，臉上不知不覺早已經流滿了淚水。
為什麽……說出來。明明只要這樣就好了？為什麽要将它說出來……明明……自己已經想要忘記了……
“風易郯，我恨你，我恨你”風易軒說着，向後退着，風易郯想伸手拉他，卻被他躲開。“你不要碰我，呵呵，我真傻，竟然被你耍的團團轉，風易郯，你現在一定很高興對不對？”
“沒有，皇兄我當年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那些糕點有毒，我一定會自己吃下去，也不會給你的。”
風易郯想接近風易軒，風易軒一直向後退，拒絕着他的靠近。
“你騙人，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啊……”風易軒說着，退到了邊檐，一不小心下了一只腳，風易郯急忙拉住他。
風易軒看着，盡管淚将他的眼蒙上一層水霧，他還是恨透了眼前的人。
一松手，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下沉。
那個男人像是吓到了一樣，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個聲音真是可笑。
最後，看到風易郯痛苦的伸手，卻什麽也抓不到，自己就這樣閉上了眼睛。
整個風寒宮都安靜的有點吓人，一群禦醫站在外面卻不敢進去，風易郯站在門邊，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安詳的面容讓人仿佛以為他是不沾俗塵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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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身邊的男孩緊緊抓住他的手，臉上有未幹的淚痕。“軒哥哥，你快點醒來好不好，小靈好擔心你啊，你醒來我們就回逍遙谷，再也不來這裏了，好不好。”
在他旁邊站着的王統領有些緊張的看着小靈，結結巴巴的說。“小靈，你要是走了那我怎麽辦啊？”
小靈轉過頭看着王統領，“我不管，都是因為你們才把軒哥哥害成這樣的。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看了看風易軒緊閉的眼睛，他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我從小就被軒哥哥所救，谷主讓我跟着軒哥哥伺候他，可是軒哥哥卻從來不把我當随從，寵着我，保護我。他身體不好，卻總是硬撐着，不讓我擔心，可是谷裏的人都知道他的狀況，二公子還為他去尋來了淚血花，可是我卻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看着軒哥哥受苦。嗚嗚……”
說着，小心的低喃涕泣了起來，王統領心疼的看着他，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都是因為你”小靈看向站在門邊的風易郯，雙眼發紅的瞪着他，只恨自己沒有能力殺了他。風易郯依然一動不動的看着床上緊閉雙眼的人。
看他沒有反應，小靈更生氣了。“你這個大壞蛋，都是你害得軒哥哥變成了這樣，我真不知道軒哥哥為什麽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像你……”
“你說什麽？皇兄……喜歡我？”風易郯驚訝的問，嗓子有些發疼，但是卻還是被聽到的消息制止不住的激動。
“廢話，不然你以為軒哥哥為什麽留在這個破地方？”小靈絲毫不在意的稱皇宮為破地方，繼續說。“如果不是他自願留在這裏，憑你們能困住我們逍遙谷的人？泠琴公子的厲害你們當然不知道。想當年軒哥哥一人就曾制止了江湖兩大幫派的厮殺，避免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屠殺……軒哥哥出自逍遙谷，盡管他不如大公子一般擅長醫毒、沒有二公子的智謀、敵不過四公子的劍術武功，但他自幼學習琴技，單單只一個音功就可以掃平你們這個破地方”
？小靈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把風易軒當做大英雄來崇拜，眼裏充滿了憧憬。
風易郯卻驚愕的想着這幾天的事。對啊，以逍遙谷在江湖上的地位，怎麽可能會放任他們的人被欺負。
可是風易軒為什麽沒有對自己說過，他每次看見自己都愛理不理，像是看見仇人一樣，不，現在他已經知道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母親，應該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小靈被王統領強行帶回去了，風易郯猶豫着走到床前。
想起風易軒寧願掉下去也不願意看見自己，他應該是恨透自己了吧？說不定他會就這樣離開。
風易郯小心的抓住風易軒的手，依然是有些冰涼，明明已經将淚血花喂給了風易軒，為什麽他還是沒有醒。那個洛之浦說過讓他吟下淚血花就可以救他，但現在都已經一天了，他卻沒有一點動靜。
“皇兄！”風易郯輕輕的喚他，床上的人卻沒有動靜。
風易郯嘴角自嘲冷笑，握着他的手，緩緩的摩擦。
當日送給風易軒的鳳鳴玉佩被風易軒偷偷放在裏衣裏，而自己……卻不知珍惜他的情……
風易軒昏迷了三天，睜開眼後就一直盯着床檐。風易郯激動的抱住他。
“皇兄，你醒了？太好了”失而複得的激動讓他更加珍惜眼前的人。
“皇兄？”風易郯看着他，風易軒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皇兄，你餓了嗎？要不要用膳？還是先喝杯水吧？”
風易軒依然沒有說一句話。早該料到的不是嗎？風易郯暗自嘲笑自己一番。
淚血花不愧為蕭國世代保護的寶物。一天一天風易軒的身體也好了起來。
風易郯看着風易軒安靜的坐在床上，盡管自己說什麽他都不理。偌大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按耐不住的親吻着風易軒，盡管知道他不喜歡這樣，但是自己卻控制不住。
戀戀不舍的離開風易軒的嘴唇，風易郯看着被自己吻的有些紅.腫的嘴唇，
“為什麽告訴我？”
風易郯愣了一下，然後将被子向上拉好，說，“洛之浦在給我淚血花的時候告訴我，每個人都有知道自己過去的權利，這是他的條件，他給我淚血花，我告訴你真相。而且我也不想讓你忘記我，與其讓你哪天會想起來，然後離開我，倒不如我自己告訴你，至少這樣我還可以抱着你……更何況……他說過你不過是自我欺人罷了……”
風易軒沒有糾正他的話？“你為什麽裝作黯宵來試探我？”
“不是的，因為皇兄那個時候你根本就不記得我，所以我就……”
“現在一切都已明了，當年的我也不想追究，明天我會回逍遙谷，我們從此再無關系。”風易軒像是說和自己無關的事一般。
“為什麽，”風易郯将風易軒的身體扳過來，看着他，“你也喜歡我的，不是嗎？為什麽要離開我？難道還是因為當年的事？”
風易軒開口說，“當年的事是你母妃的錯，她也已經受到了懲罰。父皇這麽愛母親，他都原諒了你，況且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我早不在乎這了”
聽到風易軒原諒自己，風易郯激動的握緊了風易軒的手，不過風易軒對自己的态度卻依然是那樣。
“那你為什麽……”風易郯小心的問
“我們是兄弟”
風易郯看着他，就因為這個？可是盡管是兄弟那又怎麽樣，只要兩個人相愛不就好了嗎？
“況且我們都不是普通百姓，你是風國的皇上，我們都是男人，你不能……”風易軒刻意停頓了下來。
“那又如何，皇兄，我愛你，只要我們互相喜歡就好了”風易郯激動的看着軒，
“不可能，風易郯，你是一國之主，你有後宮三千佳麗，為風國誕下龍子”風易軒絕望的看着他，眼裏充滿了哀傷。
風易郯心疼的将他抱在床上，親吻着他。
“我不要，我什麽也不要，我只要你，皇兄。”
褪去麻煩的衣衫，風易郯竭力愛.撫，親吻着身下的人，為什麽要哭泣皇兄？風易郯将他的淚吻去，緩緩進去他的身體，任由欲.望支配着二人，共同踏進這名為禁.忌的欲.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