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與卷毛夜叉的故事35

織衣在醫院休養了兩天就出院了,再住下去也沒錢付醫藥費。因為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所以後續的醫藥費是銀時墊付的。

她現在和百鬼斷了聯系,木村一旦開始工作就會把手機關閉暫時還聯系不上,錢包也沒了,但就算找到錢包也不能動戶口的錢,現在她被政敵盯着,一旦去取錢就暴露位置了,搞不好又要被暗殺。都怪她見到銀時之後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忘了提這件事,木村也是,這麽馬大哈,就不能站在她這位上司的角度上替她想想嗎?就知道八卦!

身上的和服是高級綢緞,賣掉的話肯定能拿到不少錢,但沾滿血也買不出去。現在只剩下耳環和發簪能賣錢了,哎,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就應該多帶點飾品出門。

但當她想把耳環當掉付醫藥費的時候被銀時阻止了。

織衣總覺得有點尴尬,久別重逢一上來就欠錢了,再說銀時也不像是很有錢的樣子。嘛,萬年缺錢的地方倒是和以前沒什麽改變啊。

除此之外自己的三餐都是阿妙他們送過來的。

“對、對不起,讓你們破費了。長谷川先生、阿銀、阿妙小姐,還有大家,十分感謝這段時間你們。”織衣嘆口氣,很誠懇地道謝。

“不用謝,你是阿銀的朋友,那也是我們的朋友了。”阿妙對她笑笑。

“等我資金周轉過來我一定會還錢的。”織衣很是尴尬,自從成為将軍的家臣以來就沒有在遇到缺錢的狀況了,欠人錢的狀況更是沒有。

“不過阿織姐怎麽會受傷的?遇到了什麽事了嗎?”着實是好奇,新八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嗎……我之前是幕府的官員,但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暫時被革職了。大概和這位長谷川先生一樣的狀況吧,屬于無業游民,至于傷口,那只是晚上飙車出車禍受的傷啦。”織衣随便找了個理由,總不能說自己是什麽暗殺組織的首領,現在正被政敵追殺吧?這話說出來要麽沒人信,要麽就會吓到別人。

“是這樣嗎?!原來是晚上飙車受的傷嗎?!我還以為是被什麽人追殺呢!”新八震驚。

“不小心撞到了黑幫的車,然後就被追殺了。不過我甩掉他們了哦,別看我這樣,我以前的志願是當賽車手來着,現在倒是想找一份給豆腐店運豆腐的工作。”織衣說道。

“這裏是江戶不是秋名山啊!晚上飙車會被真選組捉走的啊!這種志願還是放棄比較好!”

聽到新八的吐槽織衣豎起大拇指,贊賞道:“真是完美的吐槽啊,不愧是萬事屋的吐槽役。順便一提我的定位是充楞,信條是與其去吐槽別人,寧可去當被吐槽的人。我作為新登場的角色,以後我的槽點就拜托你來吐了,新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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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多多指教。”新八汗顏,長着張弱氣系溫柔美女的臉,卻如此讓人吐槽不能,果然能和銀桑混在一起的人都不會多正常嗎?

織衣三言兩語就把這個她想要隐瞞的話題繞了過去,銀時聽出來了,但卻沒說什麽。

衆人一邊回去一邊聊天,聽說織衣沒有地方住,新八便說道:“阿織姐沒有地方住的話,要不要來我家住?我家以前是道場,所以房間還有很多,我又經常不在家,家裏只有姐姐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妙捂住嘴,有些歉意的地對織衣說:“抱歉,本來是有空餘的,但最近那些房間都在裝修着實不适合居住,所以不能讓你住進來了。”

“勞您費心了,不過,你弟弟快要窒息了哦。”織衣汗顏地指了指被阿妙捂得快窒息的新八。

幾個人躲在後面竊竊私語,阿妙捂着嘴對新八說,“小新,不可以那樣哦,阿銀一看就對那孩子餘情未了吧,作為朋友應該支持他們。”

“而且madao說那一看就是富家女啊,要是能和銀醬複合的話就不用每天吃腌菜拌飯了,至少能吃到腌菜加雞蛋拌飯了,你想毀掉我的加餐嗎!”神樂也說道。

“不過只是加一個雞蛋罷了!你的願望也太卑微了吧!”新八無語吐槽,“真的好嗎?阿銀那裏沒有房間了吧?神樂醬也都是住壁櫃而已,難道要讓那樣的大小姐住在壁櫃裏嗎?”

“那就讓她和阿銀睡一個房間,幹柴烈火之後就死心塌地了。”長谷川出主意。

“好過分啊長谷川先生!”

阿妙給長谷川來了一拳,“那可不行,結婚之前怎麽可以做那種事,就算我們再怎麽和阿銀關系好也不能縱容,神樂醬你可要看好啊。”

“而且要是那個廢柴武士能結婚的話,好歹也能比現在要出息些了吧。”

“雖然阿銀對她念念不忘,但我們也不知道阿織姐是不是還喜歡阿銀吧?”新八問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八年不見一眼就認出對方,抱着阿銀哭成那個樣子,怎麽看都是還喜歡的吧。”

他們四個在後面圍成一團竊竊私語,表情還極其豐富,織衣也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覺得很有趣。“阿銀的朋友果然很有趣啊。”

銀時知道他們肯定在打什麽奇怪的注意,抓了抓卷發,“只是些吵鬧的家夥罷了。”真是,都說的是什麽啊,這麽大聲,會被聽到的。

他看了身邊的織衣一眼,其實織衣也說不上太大的變化,還是看着弱柳扶風的,仿佛一吹就倒的樣子,她這種柔弱的美女明明很能勾起別人的保護欲,說是天生被人捧在手心也不為過。

但造化弄人的是,她似乎一直沒有被人好好對待過,第一次見面也是風塵仆仆的,被迫跟随着攘夷部隊過活,現在也是,再次見面卻是傷得奄奄一息的模樣,身體似乎比過往虛弱了。

本來該是一朵讓人難以觸碰的高嶺之花才對,卻被人如此随意地扔在地上,也正是如此才會被他僥幸撿到。

銀時連續幾次裝作不經意地看過去,總覺得很難開口。以前在部隊裏絕不會這麽拘束的,他基本上當對方是男人,什麽都敢說。那五天的短暫交往也很親密,親過抱過就除了本壘沒上。

但在此見面瞬間就打回原形,現在的銀時只覺得莫名地不知所措,兩人并排走都覺得心拍數高于平時。

本來銀時搭讪的話就貧瘠得很,基本上來就是“小姐要不要來一發”,可現在連貧瘠的話都說不出口。

啊啊,真的饒了我吧,阿銀我都這把歲數了,還像是小鬼一樣完心跳加速嗎!

但事實是,男人無論到了多大的歲數,面對自己心儀的女性都會緊張地說不出話來。正因為重要的人才不敢随意對待。

當然,這一點女人也一樣。

久違的見面,織衣也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她擡頭看了一眼銀時的側臉,看到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其實想問問對方還記不記得和他的約定,戰争結束後到底遇到了什麽。但又覺得這些事沒必要問了,現在對方很好不就行了嗎?

至于戀情,八年的時間太長了,能改變一個人很多,這頓時間有了別的喜歡的人也說不定。她不過是交往了五天的便宜女友,她的性格比較極端所以這麽長時間都記着,但對一般人來說僅僅不過是相識了幾個月的人很容易就會忘記,對別人來說那樣短暫的戀情只不過是露水情緣罷了。

抛開一切,織衣故作輕松地問道:“阿銀,你這幾年過得怎麽樣?”

“挺好的,不過是在歌舞伎町開了一家萬事屋,勉強算是能過活吧。”銀時依舊是瞪着死魚眼用手指我鼻孔,“你呢?”

“我也挺好的。”織衣微笑起來,“我之前在幕府當上了高官哦,但現在遇到了點事情,所以要躲一躲,沒想到因禍得福再見到你了。”

“果然是那句話嗎?禍福相兮。上天給你帶來厄運也會回報你一些好運。”

“你是想說重傷到快死了的厄運,和遇到我的好運是對等的嗎?”銀時微微挑眉。

“當然不對等。”織衣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她似乎是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意味着什麽,“那當然是賺大了啊,只要能夠讓我遇到你,讓我所受幾次傷也無所謂啦。”

聽到這話就連銀時這種老流氓也臉紅了,這家夥還像以前那樣什麽都幹說啊,“喂喂,你在說什麽!要是老天當真了怎麽辦!”

織衣是真的覺得很開心,“沒關系啦,老天對我很溫柔的,而且我就算受傷也不會感到疼,所以受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以前她沒覺得自己多好運,但現在她覺得自己确實很好運,重要的人還存在這世上麽有比這更幸運的事情。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這麽想。你只是強行讓自己忘記了疼痛,但受傷還是殘留在身上的。”而且這樣我也會心疼的,銀時想。

銀時有時會在不經意之間說出非常一針見血的話,他本來都沒這個意思。

“嗯,或許我只是在逃避吧。”

醫生說過她痛覺遲鈍是因為心理問題,其他感覺倒是沒太大問題,織衣也想過是不是因為自己抗拒着疼痛,小時候經常母親沒有來地打罵,所以想着只要不會痛就好了,這樣也不會難受,逐漸的就變成了這種體質。

“我沒有阿銀你這麽堅強,所以比較怕疼吧。但不管怎麽說,能見到你我還是很高興。”痛苦的事情常有,所以忘記也無所謂,高興的事就比較少,所以要好好珍惜。

銀時看着微笑的織衣,晨曦之下她的笑容顯得很美好又有些讓人心疼,這八年來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其實也沒有深究的必要,就好像剛才兩人互相一帶而過也就夠了。

只是這樣的笑容不禁讓他想起了八年前在祭典時流淚的表情,真是讓人又心動又心疼。

時隔八年本以為感情會變淡,但再次見面發現還是喜歡她。要說自己喜歡她什麽,其實也很難說清楚,或是她的直率,或是她的神秘,或是她的楚楚可憐,但這些都不能完全概括眼前這個女人。

唯獨那份無論如何都想保護她的心情,沒有改變。

這麽想着的時候,話不經意就從嘴裏流露了出來,“從今往後就由我來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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