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喬喬木木
“好巧啊,學長。”喬木子嘴裏還有沒嚼完的羊肉,手上還拿着吃了一半的烤串。
“是挺巧的,哪都能碰到你。”木子軒就站在燒烤攤前看着喬木子以及她手裏的烤串。
木子的腦子飛速旋轉着,在想他這句話深層的含義。
這時張軒端着兩大盤子烤串走過來對着木子軒說:“你可真的太不夠意思了,到拿串的時候你人不見了。”
張軒見自己說完這句話,木子沒什麽反應,就順着木子的視線看了過去。不看不要緊,一看,想起來眼前這舉着烤串的女生不就是中暑暈倒的那女生嗎。
“荷葉頭,你這上午中暑,晚上就能生龍活虎的來吃烤串了。”張軒語氣裏帶着調侃。
是可忍,孰也得忍,我忍。木子給了張軒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恢複能力強,而且我答應了今天要請閨蜜來吃。”
本來還在吃串看戲的趙靜靜突然被CUE到,于是扭頭看着張軒說:“板寸啊,我從你面相上,看出你現在還是單身。”
“看我臉還能看出我單身?”張軒有點驚訝,“那大神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我最近有沒有桃花運啊。”
“有,你有兩朵桃花,一朵是好桃花,一朵是爛桃花。”趙靜靜一副算命大師的樣子。
張軒為趙靜靜這算命的準勁所折服,直接坐在趙靜靜旁邊問東問西的,還想讓這年輕的大師給他算算財運。
木子軒拿張軒沒轍,詢問了兩個女生的意見。得到同意後,木子軒坐在了木子旁邊。
喬木子全程看着板寸如何讨好大師趙靜靜,還有給她遞串串時的狗腿樣子。
啧啧啧,一物降一物,強中自有強中手。
不過看這場景,喬木子心裏有點酸。雖然他們不是對情侶,但是被投喂的靜靜特別像一個小公主。
木子正在檸檬的時候,木子軒把一根烤羊肉串遞給了她,“喬喬,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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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喬喬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別人都只管自己叫木子,他以前也叫自己木子。不過現在他改叫自己喬喬,這說明了什麽?是不是說明他和別人不太一樣。
推理得到這結論的喬木子吃起木子軒遞來的羊肉串,感嘆着,這果然是經過木木手的烤羊肉串,味道就是要比一般的羊肉串好吃。
有了木子軒的那聲喬喬,木子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說了句:“謝謝你,木木。”
說完,木子就低下了頭,用垂下來的頭發遮住了因害羞而變紅了的臉。
聊着財運的兩人聽到喬喬木木這四個字之後,都目瞪口呆了。
原來木子軒這家夥不讓我叫他小木木是為了讓旁邊的女孩叫啊,他也不早和自己說。張軒心裏這麽想着。
這粉紅色的氛圍,這專屬于對方的昵稱。我的天,他們倆肯定有情況,打一百袋辣條的賭。他們這是離暧昧遠了一步,離戀人關系進了一步。趙靜靜一邊偷偷的看着一邊忍不住在腦補着。
這一頓燒烤吃下來,各有各的心思。
由于吃得太晚,天太黑了,木子軒和張軒負責當護花使者,護送喬花和趙花回宿舍。
到宿舍後,趙靜靜出于好奇來到喬木子床上問着木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和木木是不是有情況啊。知不知道今天你倆吃飯的時候自成一個粉紅色的圈,而那圈裏就是你和他。”
“那你知不知道你和那誰也是自成一圈啊。”喬木子試圖轉移話題。
“他那是想了解他的財運和桃花運。”趙靜靜胳膊交叉着,不屑地說。
“那你是怎麽算出他單身的?”
“猜的,聽他說話的語氣還有看他那撐不起寸頭的顏值。”
……
“你不要轉移話題啊,快講講你和他是什麽一個情況。你都叫人家木木課,人家也叫你喬喬了。”趙靜靜使勁的搖晃着喬木子的胳膊。
“好,我講,你別搖了。一會兒,你再把我這老胳膊搖下來。”
趙靜靜一聽喬木子要講,就沒再搖她胳膊,而是乖乖坐好,聽她講故事。
木子看趙靜靜這樣,特別想喊一句,當初那個文靜可愛的靜靜去哪了。
她小聲地講述着自己和木子軒初遇到熟識的過程,木子講的認真,趙靜靜聽的也認真。
等到講完了,趙靜靜來了一句:“你這現實經歷都可以拍一部電視劇了。”
“能拍成什麽樣的一部電視劇啊?”
“《校草的搞笑女友》”說完,趙靜靜就哈哈笑了。
木子用手指戳了一下她,“那個我還不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趙靜靜拍了拍喬木子的肩膀,來了句,“放心,他最後肯定會被你拿下,你終會成為他的女友。”
……
這麽自信的嗎,自己身為當事人心裏都不确定。這或許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一晚過後,太陽和軍訓就手牽着手一起來了。
“這軍訓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我這小身板經不起折騰。”木子穿着軍訓服,小步的往前蹭着,臉上寫滿了不想軍訓。
“還有五天又五個小時結束軍訓,我們将會迎來大學的第一門課高數。”趙靜靜說完,推了下金邊眼鏡。
“高數高數,虐人無數。”木子覺得有可能的話,這兩個自己都不想選擇。
“起風了,我還是很愛高數。”趙靜靜戲精附體一般的演了起來。
“呵呵,我就笑笑不說話。”
教官還是在那個老位置,還是看着他手腕上的那塊黑表。
“你們這次集合比上次晚了三分二十秒。”教官在前面說着,“你們知道這三分二十秒意味着什麽嗎?”
下面有個不怕死的學生回了句;“意味着,我們少訓練了三分二十秒。”
其他學生聽了這話都是一副想笑而又不敢笑的樣子。
事實上,往往都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剛剛那個接話的學生出來。”
一個一米八左右,長得痞帥痞帥的男生走出了隊伍。
“叫什麽?”教官一臉嚴肅的問着。
“周競澤。”周競澤斜睨着教官,一吊兒郎當的樣。
“你知不知道你頭上的帽子戴反了。”
“不知道,今天出門太着急,沒照鏡子。”周競澤擺正了一下頭上的帽子。
“三分二十秒代表你可能錯失了一個消滅敵人的最好時機;三分二十秒代表你可能錯失了挽救一條生命的最佳時間;三分二十秒也代表着你可能錯過了送別你最愛的人。”
教官在前面說着,低下的學生都低着頭。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進去,是不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
有時候,大道理我們都懂,就是不想聽,不想按着那些所謂的大道理,走屬于我們的人生軌跡。
“算了,你們還小,不懂。”教官說完,又看了眼周競澤,“你去圍着操場跑五圈,好好想想。”
周競澤沒有說話,直接就圍着操場跑了。
看着周競澤跑步的身影,木子不禁感嘆,這位真是一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