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為寵物
在雪城的日子無非就是逛吃逛吃，幾天下來，劉小悠感覺肚子上的肉多了不少。
雖說陸嚴臻提前安排好了工作，但是還是會接到工作上的電話。他坐在沙發裏聽着電話那頭的彙報。
他們說的她一句都聽不懂，劉小悠坐在陸嚴臻的身邊，覺得有些無聊。她又拿出手機玩了幾把消消樂，還是決定一個人出去走走。
本想跟陸嚴臻知會一聲，但是看到陸嚴臻神情專注，正聽得認真，也全程沒有注意她。想着不方便打擾，劉小悠放輕聲音，打算從他身邊起身靜靜離開。
幾乎是在她起身的同一時間，她的手就被拉住了。
“去哪？”
“……”他不是聽電話聽得認真嗎？
劉小悠放低聲音：“我去樓下走走。”
陸嚴臻點了點頭，松開了她的手，對着電話說道：“嗯，我在聽，你繼續。”
才走到樓下，劉小悠就被老板娘喊住了。
小方矮桌上放着撲克牌，圍坐着老板，老板娘，還有一個不認識的方臉男人。老板娘把她拉過去在矮桌的一側坐下，說道：“三缺一，一起玩兩把吧，就差你了！”
老板娘的盛情難卻，劉小悠只好依言坐下，讪讪道：“可是我不太會诶，玩這個我很垃圾。”
他們哈哈大笑，爽快道：“沒事兒，随便玩玩，我們大家都會讓着你的。”
結果幾輪下來，劉小悠輸的一敗塗地。臉上被貼了不少紙條，她撩開挂在額頭的長紙條，不服氣道：“說好的讓我呢？”
老板笑着說道：“都說時光旅店的老板娘號稱“牌骨精”，老板娘一出征，可謂是所向無敵，片甲不留。你在我們老板娘的手裏輸了也不丢人。”
老板娘白他一眼：“少吹彩虹屁，不過你說的倒是事實，哈哈哈！”
身側的沙發微微下陷，陸嚴臻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了電話，此刻坐在了她的旁邊。
“小悠這是打不過我們找幫手了嗎？”
他閑适地靠在沙發裏，一個手搭在她身後的靠背上，淡淡說道：“你們繼續。”
這樣的動作似乎是将她摟在了懷裏，搭在身後靠背上的手，仿佛若有若無碰到她的背。
劉小悠頓時精神抖擻，腰背挺得筆直端坐好。
總之，絕對不能在陸嚴臻的面前丢臉，這把她一定要好好表現，把剛剛失去的尊嚴奪回來。
發完牌，劉小悠的臉就垮了下來。面對着手裏一堆雜亂無章，垃圾到極點的牌，她陷入了深深的郁悶。
這副牌居然一張王牌都沒有，又是必輸無疑的一局。
“到你出了，小悠？”老板娘嘻嘻笑道：“臉色怎麽不太好，牌不好？”
正猶豫着出什麽好，陸嚴臻已經靠近她的身邊，一手搭在她的肩膀，另一個手指了指：“出這個。”
好吧，聽他的。
幾個回合下來，她都在陸嚴臻的指導下出牌。出乎她意料的是，手裏的死牌居然在陸嚴臻的出牌中，起死回生了。
她居然贏了。
劉小悠擡起滿臉紙條的臉，興奮地對陸嚴臻說道：“沒想到你還會玩這個，真看不出來。”
老板娘不情不願地在自己的臉頰上貼了第一個紙條，“再來！我剛剛是大意了，這把絕對不會輸！還沒人能從我‘牌骨精’手裏贏牌呢！”
又是幾局過後，老板娘趴在牌桌上欲哭無淚，臉上的紙條已經貼的滿滿當當，連耳朵上也貼了好幾個。
“不玩了，不玩了……”
老板安看着素日裏從不吃癟的媳婦也有輸的落花流水的時候，不禁有種大仇得報的爽快。他向陸嚴臻投去感激地目光，問道：“你們來雪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呢？”
“今天。”
來雪城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陸嚴臻需要回去處理公司裏的事務，她也馬上放假結束準備歸回工作了。
微遠過年的假期很長，這一個月懶散的日子過下來，她還有點想念每天工作忙碌的充實感了。
回到房間，陸嚴臻将她臉上的紙條一一拿下來。
“我們今天什麽時候出發？”劉小悠問道。
陸嚴臻撕下她鼻子上的一個紙條，說道：“今天下午四點，待會兒去收拾下行李。”
劉小悠“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乖乖仰着頭讓他幫忙把紙條撕下來。
“不想回去？”
“不是。”她搖了搖頭。
陸嚴臻微微揚起嘴角，“看你一臉失落的樣子，還以為你還沒玩夠，不想回去。”
她有一臉失落嗎？
可能會有一點不舍吧，在雪城的日子，她真的過得很開心。而且這段時間，陸嚴臻對她出奇的……溫柔。讓她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不知道回去之後，會不會有什麽發生改變。
劉小悠說道：“沒有不想回去，想回家了。”
陸嚴臻一怔，饒有意味地笑了：“嗯，回家了。”
劉小悠不明所以，她沒說什麽吧？再回頭一想，才知自己的一句“回家”說的太過暧昧。
臉上的紙條終于全部撕下來，陸嚴臻卻依舊捧着她的臉，沒有絲毫要松手的意思。
她看着他眼裏幽深一片，心裏一驚。看這架勢，是又要忍不住吻她了。
她略顯無奈地閉上了眼睛，親吧親吧，反正反抗也沒用。
果不其然陸嚴臻的唇已經壓了上來，他強勢地分開她的唇瓣，才剛剛伸入，就明顯一怔，倏地退了出來，松開了她。
劉小悠一頭霧水地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陸嚴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徐徐道：“你剛剛吃什麽了。”
吃了什麽？劉小悠想了想，剛才老板娘給了她幾塊榴蓮酥，她覺得好吃就多吃了幾塊……
“吃了榴蓮酥，怎麽啦？”
陸嚴臻一皺眉：“難聞。”
劉小悠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越想越覺得好笑，笑到後來肚子都有點疼，她捂着肚子道：“原來你不喜歡榴蓮的味道啊？”
“接受不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陸嚴臻居然也會怕榴蓮的味道，劉小悠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抓到他的這個把柄，她有些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可是我已經吃了榴蓮了，那你還親不親嘛？”
陸嚴臻眼角抽動了一下，靜靜道，“去漱口。”
“我不要。”劉小悠本着戲弄他的心思，依舊不依不饒道，“就是要這樣親！難道你就因為……”
瞬間，她還未說完的話被悉數堵在了口中，陸嚴臻重重地吻住了她，長驅直入，與她糾纏在一起。
劉小悠睜大了眼睛，冗長的深吻結束之後，她皺眉嗔道：“你不是說接受不了榴蓮的味道？”
“确實。”
“那你還……”接受不了榴蓮的味道你還親上來？？
“不是你不依不饒地讓我吻你嗎？”他說的一本正經，“不過，吻你的時候，這些都可以忽略。”
劉小悠被他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她只是看他這麽接受不了的樣子，想去逗逗他，哪知他還來真的。
“我收拾行李去了。”她低低說了一句，逃離了他的視線。
等一切收拾完成準備出發的時候，正好是日落的時候。
劉小悠站在窗邊，看着染紅一片的夕陽，黃澄澄的光線溫暖，和煦，整個小鎮都被柔和的金色籠罩。
“在看什麽？”陸嚴臻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
“聽說，雪城是離日落最近的一個城市。”
“嗯。”陸嚴臻将圍巾在她脖子上一圈圈繞好，“你如果喜歡，下次可以再來。”
劉小悠怔怔地看着他給自己圍好圍巾，帶好帽子，又拉起她的手，将手套套進她一個個手指上。
“陸嚴臻……”她低聲開口。
“嗯。”
“我對你來說，是什麽？”
他頭也沒擡地說道：“我認為我對你的喜愛顯而易見。”
“嗯……是喜愛。”須臾的停頓之後，她說道，“是喜愛一只寵物那樣的喜愛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對你來說，我就是一只寵物，對嗎？”
他輕輕笑了：“還是不怎麽聽話的寵物。”
劉小悠心裏一涼，幾日下來，她還自以為在他的心裏會發生改變，到頭來，對他來說自己依舊是一只寵物罷了！
只覺得心裏堵得慌，索性轉過去不再看他。
“怎麽了？”陸嚴臻從身後擁住他，“不喜歡？”
“我不喜歡。”她憤憤道，“誰都不想自己是寵物吧。”
陸嚴臻終于擡頭，帶着不解：“做我身邊的寵物，不好嗎？”
他的嗓音很低：“那是我想一直寵着的，心愛之物。”
寵物。
是我想一直寵着的心愛之物。
——
回程的路上，陸嚴臻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一會兒就又摟着她親許久。
他說：“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許久才擡起頭來，在她耳邊道：“回去再要你。”
劉小悠小聲抗議：“誰答應你什麽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是暮色低垂。
陸嚴臻拉開車門，将劉小悠抱出了車。劉小悠下意識地抓緊他胸前的衣服，瞪他一眼：“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陸嚴臻置若罔聞，徑直向大廳走去。葉葉還有沈清已經等在了門口。迎着葉葉和沈清的目光，劉小悠臉色赧紅，在他的臂彎裏掙紮了一下：“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待着別動。”陸嚴臻看她一眼，沉聲道。
葉葉開心地迎上來，“陸先生，劉小姐，你們終于回來啦。”
沈清恭敬地颔首：“陸先生，劉小姐。”
陸嚴臻“嗯”了一聲，抱着劉小悠從他們身邊走過，走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他轉身對沈清道：“明天早上之前，不要讓任何人來三樓。”
沈清立馬道：“是，陸先生。”
劉小悠頓時臉紅地滾燙，對他一陣拳打腳踢，“變态！放開我！”
一到卧室，陸嚴臻便如發了瘋似的吻她，摟着她的腰輕輕一提，她便變成了雙腿交纏在他的腰上，雙手摟着他脖子的姿勢。
他用手托着她的身體，一路吻到了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