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着自己的那個瘋子!

“林陽?”

蘇言不敢大聲說話,可就是輕聲喚着,也好似成了林陽的夢魇,讓他本就皺在一塊兒的眉心,又往裏緊了些。

緊的蘇言心下一痛,對着自己另一邊又是一巴掌下去,直打得自己眼冒金星,唇角溢出血絲。

将林陽身上的痕跡都小心清理幹淨,只是後面那處,蘇言不敢看到底把人傷成了什麽樣,只是趕緊給手機裏的人打了個電話,又給方姨去了個電話,說他們臨時安排出差,得要幾天才能回去。

而後便一腳油門奔着目的地去了。

到了一處商品樓下的地下車庫,蘇言再小心地将林陽抱出來,可也難免不小心牽扯到了林陽後處的傷,當即林陽便疼得渾身弓了起來,兩手緊緊抓着蘇言的臂膀,竟好像要在上頭摳出兩個窟窿來。

而蘇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擔憂地看着懷裏臉色蒼白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的人,心痛得無以複加。

幾乎是跑着就到了電梯口,又輕車熟路地上了電梯,到了樓層後,更是毫不停歇地就往裏走。

那人早就等在門口了,還打了個大哈欠,結果哈欠打到一半,就看見蘇言出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抱着一個人還是屍體什麽的就往他這兒沖。

吓得他趕緊就要把門掩上,“別死我屋裏頭。”

“滾開!”

蘇言暴怒,眼睛睜大到仿佛要從中裂開,吓得那人趕緊乖巧地把門打到最開。

待人進來後,把門關上,就看見剛才對着他還是一副恨不得要殺人模樣的蘇言,這回正用輕得不能再輕的力道,小心把人放在沙發上,眼裏的柔情更是他從未在別人眼裏瞧見過的,簡直能讓人溺死在那裏頭。

“還不過來!”

可對着他,又是那副臭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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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嘆了口氣,誰讓他沒有沙發上那位長得英俊帥氣。

“你怎麽回事啊?”

蘇言找的不是別人,正是見證了兩人失敗第一次,以及之後紛紛擾擾的沈磊。

沈磊一看躺沙發上那人的臉色,還有那只用了衣服裹着的下.身,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

除了高中那回,兩人沒經驗,才弄過一次血,那之後,蘇言都挺注意的啊。

但是一想兩人分隔這麽久,激烈些也無可厚非。

戴好了橡膠手套便掀開那衣服,随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這是幹了什麽?”

說起這個,蘇言又是一陣心痛。

沈磊不再說了,他知道不用他說,身邊這人已經心疼得要死了,他就沒見過誰把另外一個人那麽放心上的。

“這傷你自己也知道,不好好,前期疼,後期癢,你就不能忍着點麽。”

沈磊一邊處理,一邊叨叨,實際上也是為了蘇言好。

因為他手才剛碰到邊,沙發上這人便已經疼得渾身痙攣。

但是沈磊可沒手下留情,任憑這人疼得都快在沙發上打起滾來,也只是讓蘇言壓着,專心地處理後頭的傷。

等沈磊差不多處理完,沙發上這位已經像洗了個澡,渾身都濕透了,這沙發怕是不能要了,沈磊有些可惜。

蘇言見上好了藥,林陽還不醒,心裏着急,回頭就要問沈磊,又見他一臉心疼地看着沙發,一點由于都不帶。

“給你換,随你挑。”

沈磊立馬就高興了,看了眼緊閉雙眼,沉在噩夢中醒不來的人。

“沒事,睡一覺就好多了,現在醒來更疼。”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刀子一樣剜着蘇言的心,叫他恨不得這傷落在他自己身上。

沈磊才沒心情在這兒看着兩人這愛恨糾纏,尤其是蘇言那副快死掉的表情,翻了個白眼就回房間去了。

臨關門前,丢下了一句話。

“要是發熱了,就叫我起來。”

不過随口一句叮囑,蘇言卻當成了千斤重的任務,愣是一晚上沒敢合眼。

要是林陽哼了一聲,便趕緊用手碰了碰林陽的臉,覺得有些熱了,便如臨大敵,趕緊把沈磊叫起來。

可沈磊一碰,不過就是普通的熱了一些,算不上發熱,就又去睡了。

可沒過一會兒,又被敲醒,說肯定發熱了。

再去量,同樣的情況。

後來,沈磊實在是遭不住了,也直接在沙發那兒躺着了,誰讓他不敢招惹這位能随随便擺弄就給他換個好幾萬沙發的公子哥呢。

一直折騰到天亮,蘇言才有些撐不住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但在察覺到林陽醒了之後,幾乎是立即便睜開眼了。

因此四目相對,一個擔憂,一個憤怒,電光火石間便要起一番争執。

誰知道林陽只是惡狠狠地瞪了蘇言一眼,卻沒開口,翻着白眼看向了天花板,嘴裏還在喘着氣。

“怎麽樣?還……疼麽?”

林陽立即一記冷刀掃過去,就好像在說——你說呢?

“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弄些東西來吃。”

“他除了葡萄糖,啥也不能吃。”

看似在睡覺在沈磊,實際上被這一晚上折騰得都快精神衰弱了,所以一旁一有點動靜,他就醒了,只是實在困得不行,所以才沒睜眼。

蘇言下地的動作頓時便僵住了,自然也明白為什麽只能輸液,不能吃東西。

而林陽呢,身上的痛還不及他此時心裏怒火的千分之一,又狠狠剜了蘇言一眼,扯過一旁的衣服就蓋住了自己的臉,誰也不想理了。

撿屍

而後的幾天,用沈磊的話來說,那就是孫子伺候爺,怎麽孝敬怎麽來。

這林陽除了必要的生理排洩之外,幾乎就癱在了他那沙發上。

就連喝口水,都是蘇言拿了吸管放杯子裏頭讓林陽喝。

沈磊有一回還瞧見了,蘇言将洗淨的葡萄,一粒粒剝了皮,送到林陽嘴裏。

然後又接着林陽吐出來的籽,整個一“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樣。

看得沈磊頭皮發麻,這家夥這次陷得比上回還深。

而林陽呢,心安理得地就接受了蘇言的“道歉行為”,在他看來,這都是蘇言為他所犯下的惡劣行徑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而且他前兩天,只能輸葡萄糖,餓得他心裏發慌,四肢更是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

一開始還推拒蘇言遞過來的食物,到後來遵循了自己肚子的本能,越吃越順口,索性就不堅持了。

再加上,前兩天方女士總算是打道回府了,蘇言也就松了口氣,更加無所顧忌地賴在了這兒由人伺候着。

公司那邊更是沒人敢來電話催林陽回去,畢竟是總經理親自給林陽請的假,誰能閑的沒事,和總經理對着幹。

所以林陽就這麽舒舒服服地躺了一個多星期,躺的身上的肉都有些松垮了,躺的四肢酸軟無力,才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卻不是去公司,而是打道回家。

他這麽多天,因為後頭的傷,別說洗澡了,就是擦身子都只能挑一些地方擦。

要不是房間裏整日都開着空調,估計一屋子都是他身上發出來的汗臭味。

他實在有些忍受不了自己這難聞到就像鲱魚罐頭一樣的味道,所以和林陽說了一聲就回去了。

蘇言自然沒可能和林陽一樣,啥事也不做就能休息一個星期。

光是等他點頭簽字的文件,連半天都等不起。

所以這幾天蘇言都是把工作盡量排在晚上,等林陽吃完東西之後,才趕緊趕回公司,把當天和第二天要處理的文件資料都給處理了。

有時候趕上開董事會議,或者項目進度會議,蘇言還不放心地打開沈磊家裏的電子監控,看着林陽的一舉一動。

只要看到林陽掙紮着起來,不知道是要找水還是要找吃的,立即就開始坐不住了,連說話的人講了什麽都聽不清,恨不得立刻飛回去。

剛到樓下,就看到一旁草叢上躺了個人,面朝下,四仰八叉地躺着。

林陽擡頭看了看上邊,沒看到誰家的陽臺有跌落人的痕跡,再看那人,一沒流血,二沒崩腦漿,應該不是從上面落下來。

也就以為是哪個酒鬼倒在這兒了,林陽身上粘的難受,也就沒放在心上。

等他收拾幹淨自己,只覺得神清氣爽,四體舒泰,長呼了一口氣。

想起這幾天,蘇言事無巨細都一手包辦,心裏的滋味別提有多複雜了。

要說生氣,那肯定是有,而且占絕大部分。

蘇言那麽不顧他感受,只顧自己的行為,就該被他唾棄一輩子。

可人到底是個感性動物,林陽更是,他總是受了別人三分好,得還十分回去。

雖然心安理得受着蘇言的照顧,可每回想同蘇言發火的時候,語氣不自覺就軟了下來,最後便直接成了商量。

本來想在床上歇一會兒,可現在心裏又是亂成一團亂麻,亂得承煜一個頭兩個大。

索性到陽臺上通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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