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0016

鄭其華意識到自己打的過了,alpha各種方面絕對碾壓beta,他剛剛光顧着自己發洩了,根本沒停下來歇一會兒,現在他都出了一身汗,再看孟郁,頭發一縷一縷的攏在後面,發絲還往下面滴着水,全身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鄭其華猜測美貌助理應該是虛脫了,手臂上面的力量越來越重,他把人又拉上來一點說道,“等等,先別往地上坐。”

鄭其華以為孟郁是一直想往地上坐,殊不知他是根本站不住。

“剛剛劇烈運動之後,直接坐在地上會給心髒造成負擔,先多走幾步,緩解一下。”

孟郁搖搖頭,艱難地找到自己的聲音,“走、走不了。”

鄭其華扶着她一動不動,像一顆樹,“那就站着緩一緩。”

“好、呼……”孟郁低頭着還在大口地喘息。

“深呼吸,然後把呼吸放緩。”

孟郁盡量把自己的呼吸拉長,再長,然後緩緩地吐出來,多嘗試了幾回,眼前漸漸清晰了一些。

鄭其華黑色襯衫也被汗濕了,他本來解開兩顆扣子,領口不是很開,剛剛讓孟郁的腦袋一蹭,右半邊領口大開,那邊的鎖骨都露了出來。

孟郁離得很近,可以看到皮膚上的紋路還有鎖骨上面的痣,紅色的呈凸狀,在皮膚上看起來像是一滴血。

這個地方不管是穿什麽衣服,都是能被蓋上的,孟郁一直沒發現,在信息素的誘導下,他腦袋發昏,想趴在鄭其華的鎖骨上用舌尖把那血滴卷下來。

鄭其華同樣也看着他,此時的孟郁頭發盡數濕完,劉海向後梳露出光滑的額頭,這是鄭其華第一次看到沒有劉海的助理,視覺被精致的五官直接沖擊,使得他輕微起了層雞皮疙瘩。

那是一張被造物者仔細雕琢的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孟郁十七歲的時候使用藥劑損傷了腺體,發情期剛剛恢複,時間雖然長一些,但是并不激烈,小拇指大小的口服抑制劑就可以把他全部壓住。

因為特殊時期,這種東西孟郁一直都随身攜帶着,今天他當然帶着,只是現在他拿不出來。

Advertisement

抑制劑的顏色和其他藥品的不同,一旦拿出來必定會讓鄭其華發現。

一旦讓他發現他的工作可能就要失去了。

他在茶水間和桃其廣場雖然沒聽說具體是什麽原因,但是毋庸置疑的鄭其華讨厭omega,所有人都這麽說。

灼華這裏工資高,待遇好,boss脾氣好,他還把房子租到了這個城市,他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孟郁的身體內有些酥癢的感覺,空虛感一波一波地襲來,身後不可描述的地方也變得異常粘稠,浸氵顯了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

“鄭總,你能……幫我拿瓶水嗎?很抱歉我現在……”孟郁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沒等他說完鄭其華就聽明白了,站了差不多,他先把人扶着慢慢坐在地上,然後朝體育館中央場地的自動販賣機走了過去。

孟郁手指打算地去摸身上的抑制劑。

他今天穿了一條貼身的西裝褲,抑制劑在大腿根的兜裏放着,沒勁的手指很難把它扒出來。

孟郁手指很酸,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想放棄了,因為實在是太無力了,整個人就像是化成了水一樣,摳又摳不出來,難受極了,他想緩緩再弄,但是時間不允許,鄭其華已經成功掃描過手腕上的手環,來不及了!

他眨眨眼,額頭上的汗順着肌膚滑下來,滑過他的眉毛,流到他的眼皮上,又滴落到西褲上。

他很熱,全身發熱,呼吸也越來越控制不住又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來。

孟郁伸出中指艱難地把抑制劑從兜裏摳了出來,手摸索了半天卻打不開木塞。

那邊鄭其華已經轉身,他擡起手控制住不斷哆嗦的手臂,讓牙齒咬住木塞的邊緣,“啵”地一聲響,終于把試劑打開了。

而那邊鄭其華已經轉身看着他走了過來。

孟郁不再猶豫仰頭喝了抑制劑,粘稠的試劑一下子倒在正在分泌唾液的嘴裏,讓孟郁的口腔很不适應,剛剛運動過也不應該立馬就喝東西,液體剛剛流進喉嚨,就刺激地孟郁上反了一下,他就這一瓶抑制劑,不可以能吐在地上。

他把嘴裏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咽下,動了動手指把木塞子壓在腿下,玻璃瓶握在手心裏。

鄭其華其實是能看到孟郁的動作的,走的近了,鼻尖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牛奶的味道,再仔細聞卻聞不到了。

空曠的室內體育館很大,味道很快散開,鄭其華覺得自己産生了錯覺,心跳也加快跳動了起來。

他沒有往剛剛牛奶味兒上面想,只覺得自己剛剛劇烈運動之後沒休息過來,一走動,就又累了。

鄭其華伸出手,把水朝孟郁的方向遞過去,随意間瞟了一眼他的手,“你剛剛喝了什麽?”

孟郁吓了一跳,他眼睛裏緊張和慌亂一閃而過,随後鎮定地看着鄭其華回答道,“葡萄糖。”

葡萄糖也是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就算是鄭其華讓他拿出來檢查,他拿出來也不會讓鄭其華往抑制劑上面想。

抑制劑和葡萄糖是用一種玻璃容器裝着的,顏色不同,木塞子也不同。

鄭其華本來已經把水送了出去,還沒等孟郁伸手接過來,他把水又收了回去,用力一擰,把瓶蓋拿在手裏,把沒瓶蓋的水遞了過去。

孟郁有些受寵若驚地拿着瓶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謝謝。”

鄭其華身份一直都很高貴,他從來沒像孟郁這樣坐在地上過,一直以來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他把瓶蓋握在手心裏,打開自己的水仰頭喝了幾口,然後俯視着旁邊癱在地上的人。

鄭其華抿了下唇,“抱歉。”

孟郁拿着水瓶有些茫然地擡頭,“啊?”

他身體因為剛剛喝了抑制劑漸漸恢複過來,另一種感覺也席卷上來就是疲憊,非常疲憊,這疲憊不是剛剛強烈運動留下來的,而是身體裏發情熱和抑制劑對抗消耗的。

孟郁的眼鏡濕漉漉的,臉色也白裏透紅,這個懵懂的表情一下子撞在了鄭其華的心上。

鼻尖又飄過來一點若有若無的牛奶香味,鄭其華動了動也學孟郁那樣坐在了地上,接上他剛剛沒說完的話,“我打過頭了。”

孟郁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關系。

鄭其華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的,他又灌了幾口水,就看到他的助理慢慢地躺在了地上。

地板很涼,灼熱的皮膚和他大面積地一接觸,孟郁舒服地嘆息。

鄭其華能坐在地上已經是非常難得,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問道,“好些了嗎?”

“嗯。”

之後安靜了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孟郁閉着眼睛,都覺得自己快要睡着了

“你為什麽不問我?”

孟郁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睛看向鄭其華,不明白,“問什麽?”

“我以為你會問的。”

孟郁動了動腦子,“是您和樂先生的事嗎?”

鄭其華悶悶地“嗯”了一聲。

“如果是林姐和您一起遇到了樂時汐,您覺得林姐會問嗎?”

鄭其華想到了自己上一任優秀的beta助理,他搖了搖頭,“不會。”

“嗯,鄭總不要擔心,我也不會問。”

鄭其華皺眉,為什麽不問?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他覺得林娜不問,不會問,不該問,也沒必要問,沒理由問。

那他為什麽覺得孟郁會問。

他就怎麽該問,必須問,有理由問。

自己到底把他設定到了人際的哪一個環上?

是了,鄭其華的思路幾乎在自己反推之後就清晰了,他把孟郁當成了朋友。

因為他覺得孟郁是朋友就應該更想要了解自己,也就比林娜更有理由要問他。

孟郁看了鄭其華一眼,有些猶豫地開口,“如果鄭總想說的話,我願意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鄭總不想說,他想問躺在旁邊的人躺着舒服嗎他也想躺,而且怎麽鼻尖怎麽老是一股牛奶味。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