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0032

梁榮想着美好的未來, 哼着曲子上了一輛車,讓司機往酒吧開了過去。

孟郁從地鐵站出來推開辦公室的門,鄭其華似乎正坐在辦公室發呆, 他一進來, 看自己的眼神就充滿打量。

孟郁腳步頓了一下, “怎麽了?”

鄭其華別開臉,“沒事兒。”

該死, 果然有點被影響到了,孟郁怎麽可能是omega。

孟郁走進來, “還沒吃飯吧, 我現在去做。”

鄭其華示意孟郁坐辦公室桌前,“不用了, 我叫了外賣,你過來坐。”

“嗯,是要說什麽事兒嗎?”

“嗯,”等孟郁坐下, 鄭其華問他“你和你同租的人是不是關系不太好?”

孟郁輕微地皺起了眉毛,“還好,怎麽了?”

鄭其華看了他一眼,“沒什麽, 就是從來沒聽你提過他們,以為關系很不好。”

“就平常那樣,租友吧,工作的地方不一樣,下班時間不一樣,雖然是住在一個房子裏面的,有時候也有可能碰不到面。”

鄭其華略有思考, “……嗯。”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孟郁的室友這麽針對孟郁。

“考試怎麽樣,看你很開心的樣子,考的很好?”

“嗯,應該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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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個成人大專畢業證出來,再去考專升本。”

“嗯嗯,好。”

“你房子找好了嗎?不是想要自己一個人住嗎?”

“呃……還沒找到,我租期還有一個多星期,我再看看。”

兩人在辦公室吃過外賣,鄭其華在辦公桌上辦公,孟郁捧着他的知識點書,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默記。

孟郁看會兒看會兒,他眨眨眼視線有些飄,他有些犯困。

再一次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之後,鄭其華的聲音便從辦公桌那邊傳了過來:“你要是困了就在沙發上睡會兒,下午還有兩場考試,補充一下精力。”

孟郁睜大了眼睛,在沙發上面睡?他沒聽錯吧?其實這個辦公室的沙發是鄭其華專屬的,沙發很大,通體白色的,床一樣,鄭其華平時午休都是直接誰睡在上面,現在卻是讓自己誰在上面?

孟郁明明覺得坐在上面,已經很幸福了的。

他輕輕側着身子躺在上面,臉接觸真皮沙發的面料時,渾身打了個激靈,好涼,好舒服。

孟郁閉着眼睛小幅度地蹭了蹭,畢竟是鄭其華平常用的東西,時間長久了,總會粘惹上一些信息素的味道。

孟郁躺在上面就聞到了淡淡的鴨梨味兒,他用力地嗅了嗅,然後迷戀地蹭了蹭,很快地睡了過去。

鄭其華餘光看孟郁打了兩個哈欠便提醒他讓他睡一會兒覺,然後他就看到孟郁小心的躺在沙發上,沒多大一會兒就睡着了。

這幾天果然是太累了嗎?又要忙考試又要忙工作,肯定已經疲憊不堪了吧。

鄭其華盯着蜷縮在沙發上的身影,突然有些心疼,他從椅子上起身,朝着沙發走了過去。

他對孟郁是上心的,經過了剛剛那件事,他發現他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在乎他。

聽到別人陷害他,或者在他面前說他的一丁點不好,他都會覺得很憤怒。

鄭其華坐在了孟郁頭頂的前面,他低頭看着熟睡中的孟郁,唇角卷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孟郁的睫毛很長,睡着的時候看着很可愛,讓人很像把他抱在懷裏。

鄭其華看了一會兒,捏了捏手指,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把手指放在孟郁軟軟的發絲上面揉了揉,輕輕說了一句,“考試加油。”

下午考的很順利,結束了之後,孟郁就直接回了公司,過來的時候公司的人正陸陸續續下班,推開辦公室的門鄭其華也剛剛起身。

看到他進來先是給了他一個笑容,“下午考的怎麽樣?”

“嗯,會寫的都寫上了。”

“那就好,把會寫的分都抓住也是一種能力。”鄭其華坐在辦公室那兒抽了下他辦公桌的抽屜,“你過來。”

“嗯?”

孟郁走過去,就看到鄭其華從辦公桌第一個抽屜裏面拿出來一個挺厚的信封然後交到了自己的手裏。

孟郁手拿着心裏隐隐有些預感,“這是……?”

“你的工資。”

原來已經兩個月了嗎,他在灼華已經做了,兩個月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孟郁一直記得等自己發工資了,要請鄭其華吃飯,現在正到了這個時間。

“鄭總我發工資了,請你吃飯。”

鄭其華點點頭,“好。”

地方是孟郁選的,他也不怎麽知道什麽地方好吃,還是在公司群裏前幾天看到有人在讨論一家火鍋說是好吃,用了點心記了下來。

現在剛好用得上。

選的地方很幹淨,孟郁進來店裏就小心翼翼地觀察鄭其華的表情,發現自己上司也沒有那麽反感,就暗自松了一口氣了。

今天依舊是不用加班的一天,吃過飯,孟郁打算坐地鐵回家,仍是沒拒絕得了鄭其華要送他的打算。

晚上八點,孟郁上樓,鄭其華車停在樓下人坐在車裏發呆。

經過了大概半個月的沉澱,他已經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就是喜歡孟郁的。

他這個人喜歡從來都是要得到的,自己仔細想了半個月,也是真的想通了。

他本來就不喜歡受欲望的控制,更不喜歡被omega控制發情。

beta剛剛好。

同鄭父的想法不同,兩個人相愛,關什麽後代,只要是兩人人的愛情結晶,就算孩子生下來就殘疾,他也是愛的。

八點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地暗下來,公寓旁邊的廣場裏有人多批人在跳舞,聲音隔了一棟樓還聽地到。

約摸過了八點半的時候,鄭其華視線裏忽然一暗,他愣了一瞬間,擡頭看向前面的路,四周黑漆漆的,本來在車前方的路燈也沒了光亮。

一個念頭在鄭其華的心頭拔地而起:停電了。

幾乎是念頭出現的一瞬間,孟郁的身影就浮現在了腦海裏。

鄭其華呼吸一窒,打開手電筒,立馬下車便孟郁單位樓走了過去。

從四面八方有回來的人,進每個單位樓的人數所幸都不是很多,才沒有讓人碰到鄭其華。

“怎麽突然停電了?”

“好像那邊線路出了故障,這幾天會時不時停電修理。”

孟郁所在的樓層并不高,停電了公寓的電梯也沒法用了,鄭其華走到樓梯口一步兩個臺階,維持着風度還有速度。

走到孟郁住的樓層,他敲了敲門。

等了幾秒鐘,鄭其華感覺面前的門響了一下,像是被人從裏面打開了,緊接着,臉上便被打上一團刺眼的白光,他眯着眼睛,感覺光從上往下移走之後,才看着面前的人。

開門的人看着一米八多的樣子,身體很壯,身上穿着一件背心,被他身上突出的肌肉撐得滿滿的。

“你找誰?”聲音倒是沒有身材那麽可怕。

“你好,孟郁是你的租友嗎?”

“是的,”那人有些疑惑,表情呆呆的問,“你是孟郁的朋友嗎?”

“嗯,我來找他有事情。”這個應該就是孟郁口中有些木讷的室友,鄭其華多看了他兩眼,确實呆呆的,但是不是木讷,腦子有點不太好的感覺(實話實說)。

“那你進來吧。”木讷beta把門打開,又拿手電筒朝鄭其華臉上照了照,似乎想看清楚人長什麽樣子。

光線刺眼,鄭其華皺緊了眉頭,壓下心裏對這個木讷beta的煩躁,借着自己手裏的手電筒裏面的光,開始打量眼前的這個房子。

客廳有限大,廚房是一個沒門的房間,洗手間就在開門的右手邊,對着的是一件關了門的卧室,鄭其華想了下房間的結構,猜測這個房間通着外面的陽臺。

“他在哪個房間?”

木讷beta似乎是終于看清了鄭其華的全部面貌,沒了興致的把手電筒拿來。鄭其華眉毛慢慢的舒展開,就看到木讷beta的手指一指,“那間。”

鄭其華擡腳朝那邊走了過去,還沒剛走到客廳沙發的旁邊,木讷beta手指的那個房間,突然“嘭”地一聲,像是什麽東西掉到了地上。

鄭其華心裏一緊,一瞬間眼前就彌漫出了紅色,孟郁指尖的紅色,指甲裏面的紅色,還有脖子上面的紅色,讓他的視線一片通紅。

他快走幾步,來到了門前就直接推開了門。

屋裏也在一瞬間亮了起來。

孟郁被鄭其華送回來之後,就開着燈躺在床上淺眠,今天考完了試,還發了工資請鄭其華吃了一頓飯,他覺得很開心。

原來為心上人花錢是這麽開心的事,怪不得電視劇上那些人總是動不動就送人禮物,要是孟郁有那個條件,鄭其華又肯收,他也一定天天送。

就這麽平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有些模糊,考了一天試,本身大腦就很想休息,孟郁眯着眼看了眼時間,八點二十,他把手機随手一放,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似乎沉澱了一段時間,孟郁耳朵裏突然出現了淺鳴聲,心跳也加速跳動起來。睡夢中的孟郁極度不安,他眉毛皺着死死的,身上出了一層冷汗,終于在一次大吸氣沒喘出來生生把自己憋醒了。

他滿眼驚慌地醒了過來,感覺到觸目的黑暗時,心髒一瞬間跌落谷底,他手指哆嗦地去床頭櫃上面摸手機,窒息感襲來,脖子上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

手機并沒有在床頭櫃上面放着,孟郁睡着之前手機就平坦坦地放在他大腿的旁邊,只是他睡着之後換了個姿勢,又一時想不起來手機放在了哪裏,習慣性地向床頭摸去。

“嘭”地一聲,孟郁沒摸到自己的手機,倒是把床頭櫃上面,本來打算吃抑制片的水給打翻了。

孟郁聽到聲音整個人哆嗦了一下,蜷縮在床上不敢動了,嘴裏嘟嘟囔囔地說些什麽話。

聽到隔着一門的腳步聲,他嘴動的很快,似乎是正在嘟囔的內容加快了,只是他發不出來聲音,像是驚恐地失聲了一樣。

緊接着門被人猛地打開了,在黑暗裏突然擠進了光亮。孟郁臉上汗津津地,動了動蜷縮着有些僵硬的身體,迷茫着朝着光亮看了過去。

他耳朵裏嗡鳴不止,隐隐約約聽到了鄭其華的聲音,然後他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後背一下一下被那人拍着。孟郁哆哆嗦嗦,卻慢慢地鎮定了下來。

鄭其華推開門,把光一打就看到曲卷一團窩在床上的黑影,他快步走過去看着孟郁抖地不成樣子,心髒仿佛有一把手在揪着,疼的他喉嚨有些發緊。

他輕輕地把人扒開,跪到床上把孟郁抱在了懷裏,看到孟郁的最在動,他湊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盯着那雙本來應該櫻紅現在卻慘白的嘴唇看了半晌,鄭其華心裏猛的一疼,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只爪子爪的鮮血淋漓。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鄭其華從孟郁的口型裏,突然感受到了毀天滅地的絕望,不是在求救,而是在求死。

非典型幽閉恐懼症鄭其華從朋友那裏問過一點,幽閉恐懼症是幼時受到了不好的待遇,從而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而形成的。

孟郁之前到底經受了什麽?

“沒事了、沒事了。”

鄭其華跌坐在床上把孟郁抱在懷裏,在他的背後一直安撫性得拍打着,感覺到人慢慢地恢複了平靜,就試圖叫了一聲,“孟郁。”

孟郁緊閉的雙眼睫毛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剛一睜開眼睛并不聚焦,但是滿眼驚吓。

鄭其華心疼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沒事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嗯,好多了。”孟郁的聲音聽起來很啞。

他動了動腦袋,眼尖地看到鄭其華身後的自己的手機。

記憶也一瞬間湧了上來,因為實在是太困了,他看了眼時間,拿着手機的手就放在了腿邊,手機自然也帶到了那裏。

他動了動緩緩從鄭其華的懷裏出來,鼻尖還圍繞着淡淡的鴨梨味兒,孟郁深受感動,鄭其華真心關心他。

突然一陣熱浪襲擊大腦,孟郁渾身上下一瞬間軟了起來,本來就不怎麽能直起腰,這下直接倒在床上,又開始發顫出汗。

鄭其華剛放松的心又一下子提起來,他還在床上沒下來,趕快把孟郁撈起來,卻發現他身上有些燙,他低着頭牙齒咬着下嘴唇咬的死緊。

鄭其華皺着眉有些不知所措,這是突然發燒了?還是剛剛吃的火鍋出毛病了。

孟郁突然想起來他床頭櫃上面放着的一杯水是用來幹嘛了,吃抑制片的!

他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猶如在岩漿裏面一樣,全部都很燙,剛剛發病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心力,現在發情熱從身體內部開始灼燒,簡直要把他焚了。

孟郁咬破嘴唇才勉強獲得一絲神智,“藥……”

鄭其華把人放在床上去抽孟郁床頭櫃的抽屜,手指剛剛碰上木質抽屜邊沿,腦子裏突然響起來梁榮的話:“孟郁是個omega,這些照片就是在他的房間床頭櫃裏面拍的……”

鄭其華手指頓了一下,聽到身後強忍的悶哼聲,有些煩躁自己怎麽腦子裏怎麽突然想起來孟郁那個室友的話。

那個人很明顯就是在陷害孟郁圖謀什麽。

他打來抽屜,抽屜裏面确實有好幾種藥片還有試劑,和圖片一模一樣,鄭其華翻了翻,在他認為那一大堆梁榮用來陷害孟郁的抑制劑下面,找到了一小袋子藥。

開封的,看來孟郁是吃過的,他拿着看了看,鎮定片。

看了看說明書,應該就是這個了,鄭其華倒了一杯水過來,哄着孟郁吃了藥,就摸了摸孟郁的頭,給慢慢鎮定下來的孟郁擺了擺姿勢。

先是發病後是發情熱,孟郁鎮定下來直接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猶如生了一場大病一樣,臉色蒼白手腳無力。

看情況是傷了元氣。

孟郁眼睛剛剛睜開,鄭其華就揉了揉他的頭發,“怎麽樣?”

“嗯,謝謝鄭總。”

“你剛剛是……?”

孟郁咬着下嘴唇,看樣子很不想提及,鄭其華嘆了一口氣,伸出一根手指蹭到孟郁的嘴唇邊沿,把他的下嘴唇從牙齒下面解救出來,把手指放進去,“要是還疼就咬我的手,嘴唇都咬破了。”

孟郁搖了搖頭,他現在清醒了,又怎麽會去咬自己上司的手指頭。

鄭其華輕輕蹭掉一下孟郁嘴唇上的血珠,“還想睡嗎?”

孟郁打起精神搖了搖頭,房間裏的燈還沒亮,孟郁借着手機手電筒的光看着鄭其華,“鄭總你怎麽來了?”

“路過,剛好碰上停電,突然想起來你……就想上來看看。”

“謝謝。”謝謝你還記得我有病,并且還能上來救我。

“我櫃子裏面有燈。”手機電量就那麽一點,手電筒一直明着這麽長時間,恐怕一會兒就沒電了,

鄭其華聞言,扭頭看了看孟郁說的櫃子,然後起身去看了看。

打開之後,鄭其華有些驚訝,裏面的燈目測有二三十個。

鄭其華抱出來五個,都放在床上,然後都打開,放在房間的角落裏,雖然沒有燈照的亮,但是也算是照亮了整個房間。

孟郁看着一個一個的燈由鄭其華按亮。一點一點把黑暗照亮,心裏有點觸動,就好像有一只手撕碎了他眼前、他身體上包裹着他的黑布,讓他看到了光明。

第二天是周末,孟郁元氣受損,十點多的時候才從夢中醒過來。

幾支手電筒的電量早已耗盡。

鄭其華家的門則一大早就被按響了,鄭其華讓機器人幫忙開了門,他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昨天沒睡好,眼下還有着淡淡的黑眼圈,面上的神色也很冷。

管家拿着一個封着個人檔案的袋子,恭敬地放在了桌面上。

“鄭總,這是孟先生的全部個人資料。”

“有沒有漏掉的?”

“沒有,是找人派到他原生星查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上面,孟先生他……”老管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憐憫,看來他已經把孟郁的資料看完了,管家做事多年,鄭其華一直覺得他是知道有些冷血的人,聽到這個語氣他心裏一痛。

“沒事了,你回去吧。”

“鄭董事長他有些擔心你……”

鄭其華冷冷到道,“相親的事兒吧?不用提醒我,等過一段時間我自會和他去說。”

因為沒睡好,鄭其華的脾氣很暴躁,他喝了口機器人給他遞過來的熱牛奶,猶豫了半天還是捏着繩子,緩慢地在扣上繞了幾圈,緩緩地打開了手裏的袋子。

等他看完已經兩眼發紅。

孟郁的父親前幾年死了,要是他沒死,鄭其華還真想直接找人把他給殺了。

這還是白紙黑字往上面一寫,想到孟郁是怎麽經歷過來的,他的心都是在滴血。

白紙上面一個字:血,就得有劃破血肉的疼痛。

鄭其華看完跟秘書打電話的時候,嗓子已經啞的不像話,“小區負責人去了嗎?”

電話裏的人恭恭敬敬道,“已經過去了。”

這秘書是鄭家本家的人,領頭的人就是剛剛過來送資料的管家。

他們需要做的事就是為鄭家人搜集情報擴展人脈,查想要查的人。

孟郁從床上下來的時候,腿還是有些軟,他坐在床邊緩了會兒,用手機叫了個外賣,就起床洗漱了。

先洗了個澡,正刷牙的時候外賣到了,孟郁含着牙膏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到梁榮從門口進來,還幫他簽收了一下。

孟郁奇怪地看着他放在桌子上,梁榮回頭還沖他笑了一下,孟郁停頓了一下,然後感激地點點頭,回洗手間繼續刷牙了。

梁榮則走到洗手間倚着牆看着孟郁漱口。

此時他的頭上裹着一個毛巾,頭發都塞在那裏面,精致的五官沒有一點遮擋地沖擊着人的視線。

梁榮站在這看着他,不經意間孟郁瞟過來的一個眼神,都讓他有些心跳加速,他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然後開口說道,“騙人好玩嗎?”

孟郁一愣,正在擠洗面奶的手頓時頓住,他不明白地看向梁榮,懷疑他并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然而下一句就讓他心驚肉跳,“你其實是個omega吧。”

孟郁呼吸停了一秒,然後不在意似的兩只手互相打磨,弄出些許泡泡,“你在說什麽?”

“那天在浴室,我聞到了信息素的味道,你不帶人,那個有點蠢的beta更是不會帶人,那我們浴室怎麽會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呢?我猜測應該是你。”

孟郁把手裏已經打好的泡沫抹在臉上,搓了搓,然後洗下來,“你都說了是你的猜測。”

“beta不可能這麽漂亮,你一定是omega。”

孟郁正拿另一條毛巾擦臉,聽到梁榮的這一句話突然笑了,“就憑這個?我當你是在誇我了。”

梁榮語氣直接冷了,“你房間裏還有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這個怎麽說?你一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要那個幹什麽?”

孟郁擦了擦臉,“管你什麽事。”

他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昨天是孟郁給他拿的藥,那個抽屜裏面放着抑制劑和抑制片,但是他想了想,他昨天沒有徹底發情也沒信息素的味道,應該沒關系。

現在也是一樣,我沒發情,沒信息素的味道你憑什麽說我是omega。

區分omega和beta就是發情期和信息素。

聽到孟郁挺欠的這一句,梁榮在後面被氣個半死。

孟郁走到沙發前,另一個租友也回來了,他進門就直接朝着孟郁走了過來,先是盯着他看了半晌,“剛剛在樓下遇到了前臺經理,說讓你過去一趟。”

孟郁想了想可能是續房租的事,所幸他現在也不是很餓,就道了謝直接下樓了。

還有兩個星期,看這樣子梁榮已經發現自己是omega的事了,他得找個地方搬出去。

和空森商量的O→B手術還得一個月,要是期間讓人發現他是omega手術就做不成了——omega私自變成beta犯法。

孟郁一路都在想換房子換到哪裏的事,走到大廳經理辦公室的之後,聽到他們對他說的話讓他有些震驚和生氣,“你們是說讓我盡快找地方搬出去?”

大廳經理充滿誠意“是的孟先生,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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