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更何況這幾個根本沒玩過的毛小孩, 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來一個虐一個,來兩個虐一雙。

“要是你贏了,我就把錢都還給你, 怎麽樣?”

時言葉見老板口氣挺張狂,點點頭:“好。”

在一臺接機前坐下, 隔壁老板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這老板陰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知道多少學生在他手裏吃了虧。

還有道上的關系,不知從哪裏養了批打手,有學生不服就會從不知名處蹿出一批打手來。

老板在隔壁坐下,手上的指骨咔嚓咔嚓響。

時言葉雲淡風輕地選擇了人物,點擊開始, 操縱人物左勾拳, 回旋踢, 蹲腰躲避對面的攻擊。

淩厲迅速, 仿佛對這游戲非常熟悉。

老板面如死灰,看着屏幕上的KO字樣,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想到被這人反殺一刀。

“再來一盤。”不甘心地說道。

“先把錢給了。”這回張朝陽學聰明了, 說道。

“你再贏我一盤,我就把錢都給你。”老板不要臉地反悔。

“怎麽能這樣?”張朝陽不高興地嚷嚷:“你就是老賴。”

可不是老賴嘛, 老板在這條街上行騙這麽久,還沒人能說他:“再來一局,贏了錢就給你。”

時言葉想了想:“行, 但是找我玩游戲也挺貴,一局五百。”

他把老板的話一模一樣地還給他。

老板的臉色變了變,咬咬牙:“行。”

重新開局, 這回時言葉手更順,沒兩下就把老板再次打趴下。

這回他終于認知道,有些差距是存在并且抹不開的,就算再來十局,他都沒法打敗這個漂亮的年輕人。

如鬥敗公雞般認栽,拿出錢還給張朝陽,還多掏了五百。

張朝陽美滋滋,宋磊乘火打劫:“張朝陽,把錢拿回來了,不如就請客吧。”

“行啊。”失而複得,張朝陽別提多高興了,尾巴翹得老高:“想吃什麽随便點。”

結果一群人去了烤串店,點了一堆燒烤也才兩百多。

等東西上來的空檔,張朝陽忍不住問:“葉哥,沒想到你這麽厲害,真就第一次玩兒?”

時言葉沒隐瞞:“小時候玩過。”時言葉小的時候零花錢少,爸媽 就給一塊錢,他能在一臺街機上玩一整天,就說他厲不厲害。

“不該吧?”張朝陽疑惑:“我小時候怎麽沒玩過?有這東西嗎?”他小時候也算調皮,各種新奇好玩的,張西延都會羅列來給他玩,就沒玩過這種街頭小霸王。

“你還年輕。”時言葉一臉看破紅塵,滿色皆空的眼神。

張朝陽撓撓脖子:“你別糊弄我啊,我瞅過你們的身份證,你比我還小兩個月。”

“我指的是這兒。”時言葉指了指腦袋。

張朝陽:……

宋磊不客氣地嘲笑:“葉哥……還是你葉哥。”

時言葉不大餓,就吃了點烤串。司莫止也不靠他喂奶,就拿着瓶啤酒慢慢喝。

司牧白知道時言葉的酒量,啤酒一瓶剛剛好,再多就斷片。

小酒鬼瘾還賊大,不給喝估計能直接鬧。

現在兩個人,基本不需要太多話,就能揣摩出對方的心思。這是伴侶間最舒服的狀态,相互知道底線在哪裏,默契地相處。

你擡手,我就知道你想牽手,你挑眉,我就知道你現在很高興。

張朝陽和宋磊幾個,倒是貫徹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跟沈嘉玉更是臭味相投,喝完好幾瓶啤酒。

“司神,你就看着我們喝,太不夠意思了吧?”張朝陽明顯有點上頭,都敢拉司牧白下水。

司牧白淡淡道:“我要是也喝酒,誰待會兒送你們回去?”

張朝陽膽子更肥:“沒事,不用專門送我一趟,今天我睡你們家。”

司牧白挑眉:“誰同意了?”

“我都跟我哥吵架了,被我哥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出家門,如果連你們都不能收留我,我就是真的無家可歸了,你們忍心見我這麽可憐嗎?”張朝陽不知是做戲還是真喝高了,越說越大聲,到最後開始嚎起來。

司牧白皺眉:“行了,知道了,你先閉嘴。”

已經有不少人好奇地看過來,張朝陽不顧形象,其他人還是要點臉。

司牧白沉默慣了,也很少去管張朝陽他們。充其量,他頂多是個精神領袖,別人忌憚,但真要比分量,還是時言葉最強。

但時言葉自己都已經喝上頭,迷蒙的眼睛帶着水光,愣愣地看着前方。

輕聲問道:“還好嗎?”

原本 以為時言葉不能搭理他,沒想到他聽着聲音,很快轉回頭:“很好。”

結了賬,幾人離開。

張朝陽雙手扒在宋磊身上,兜裏的手機響個不停。

宋磊沒喝多,還清醒地很,戳戳他的胳膊:“你手機響了。”

“啊?啊……”手胡亂在宋磊身上摸,被宋磊用力拍了下:“不是我,是你的!”

“我的?”

氣急地上手從張朝陽褲兜裏掏出手機:“喂?”

那頭還沒開口,就聽到張朝陽在嚷嚷:“喂,你摸的大槍是想幹什麽?老子金槍不倒,就問你怕了沒哈哈哈!”

對面立刻警覺地問了聲:“你是誰?”

聽這聲音,像是張西延。

“西延哥,我是宋磊,張朝陽的好朋友,你別誤會哈。”宋磊趕緊解釋,不忘回頭捂住張朝陽的嘴。

“你幹什麽?要強迫良家婦男嗎?你知道我哥是誰不,說出來吓死你!”張朝陽一邊往後躲,一邊絮絮叨叨。

“他喝醉了?”張西延自然猜出什麽情況。

“是啊。”宋磊忙不疊承認。

“在哪裏,我去接他。”

想到剛才張朝陽死活要住司家,宋磊有些為難:“呃……朝陽打算住在朋友家。”

“誰家?”張西延追根究底。

宋磊也沒隐瞞:“司家。”

張西延想了想:“告訴他,明天一早我去司家接他。”說完,便挂斷電話。

看着醉鬼張朝陽,宋磊有點害怕他在司家鬧洋相,早知道就跟張西延說,讓他帶回去算了。

司牧白開車,先把宋磊送回家,直接回了司宅。

鐘寒會來司家接沈嘉玉,而張朝陽鐵了心今晚要賴在這裏。讓傭人收拾客房,再扶着張朝陽上樓,等鐘寒帶走沈嘉玉,居然也忙活到了将近十點。

回到房間,時言葉躺在床上,雙腿并攏,手放在兩側,緊閉着眼。額前流着碎汗,兩頰上兩團腮紅,他的衣服領口很大,露出一段精致的鎖骨。

在昏黃的燈光下,泛着淡淡的瑩潤的水光。

輕輕走過去:“阿葉。”

時言葉一動不動,是睡得沉了。

“去洗個澡,不要就在這裏睡。”司牧白也不管他聽進去了沒,攔腰将他抱起。

走進浴室,放進浴缸裏。溫熱的水緩緩流入浴缸, 時言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閉着眼往司牧白那邊拱。

細軟帶着水汽的身體窩進懷裏,連帶着司牧白的衣服也濕了大半,只得脫掉跟他一塊進入浴缸。

一道白皙的身影躺在一個健碩的懷裏,水汽氤氲了房間,淡淡的薄荷味彌漫。

幫時言葉洗完澡,自己随手套了浴袍,走出浴室,光着腳走到床邊,将人放到床上。

司牧白頂着未幹的頭發,走到司莫止的房間裏。

小小的嬰兒躺在嬰兒床上,嘴裏含着拇指,緊閉着眼睡得香甜。

讓這麽小的嬰兒一個人睡,張管家是有些不放心的。但司牧白又不想他跟時言葉一塊睡,打擾兩人世界。

他對時言葉的占有-欲,即使是兒子也不能分去他太多精力。

所以兒子呀,你還是得快快長大。

可憐的司莫止童鞋,才剛才時言葉肚子裏出來一個月,就被爸爸寄予厚望,要快快長大。

雖然司莫止自己睡,但司牧白還是會定時起床去看一眼。

時言葉覺得麻煩,而且讓司牧白自己也睡不好覺,便說要不将司莫止抱過來。

司牧白執拗搖頭:“他得自己長大。”

時言葉好笑:“這麽點大的孩子,你讓他自己長?就算是種子,也需要給點陽光和水分啊。”

司牧白還是一本正經:“那也不能讓他從小太依賴你,以後就成習慣了。”

時言葉:……

拗不過司牧白,但至少知道他是很關心司莫止的。

不然不會半夜一兩點,還爬起來去看他。

放心地關掉燈,回到房間,将時言葉摟進懷裏。細軟的發頂混合着薄荷檸檬的香味,輕輕在他發頂吻了下,司牧白跟着閉上眼。

一夜好眠,但時言葉醒來以後還是有宿醉後遺症,太陽穴發緊發漲。

睜開眼,床上只剩他一個人。

從房間裏出來,司展正抱着司莫止坐在大廳裏玩。

“爸爸。”時言葉叫了聲。

司展擡起頭,臉上的笑容不減:“起床了?”

“嗯。”時言葉走下樓,司展道:“還沒吃早飯吧,讓人給你做。”

“好。”

誰能想到叱咤風雲的司展,這會兒嘴巴都沒合攏過,看着懷裏那團肉球,越看越喜歡,就差把星星月亮捧到他面前了。

“爸爸。”時言葉忽然開口。

“嗯?”

“我想回學校去上課了。”

正常開學到現在,他一天都沒去過。饒是T大也不能允許學生這樣開後門的,司莫止有張管家和其他人照顧,說實話,用上他的地方很少。

時言葉想去找回自己的場子。

司展想了想:“雖然莫止還小,我覺得你們多陪陪他是需要的。但完成學業也很重要,你要是決定好了,就回去吧。”

“嗯。”時言葉鄭重地點點頭:“謝謝。”

“牧白那孩子,也正打算卸任司氏的職務,專注學業。”司展話風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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