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在下衛常在,終于晉升了
衛常在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懷孕了。
他也不知道這個系統為什麽這麽随便。
姐姐妹妹們經常喊耳朵懷孕。
他是沒想到,自己玩個游戲,還能因為皇帝聲音太好聽,就真的懷孕。
這個系統設定也太奇葩了些。
衛常在越想越覺得心有餘悸。
還好他是個男的,就算系統讓他懷了孕,他也不會有各種逼真的生理反應。
他最多貼近這種狀态的。
就是喜歡吃酸的。
吃酸的好啊,俗話說得好,酸兒辣女!
衛常在窩在自己寝殿偷吃了好幾盤楊梅。
雖然覺得很酸,但心裏非常過瘾!
衛常在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偷偷摸摸、忍辱負重,在可怕的後宮裏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保護着自己的孩子。
等胎像穩固之後,他就能告訴皇帝他懷孕了。
陛下肯定會表揚他膽大心細,更對他柔情似水,到時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真正做到母憑子貴(?),成為真正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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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常在總之想得挺美的。
又過了幾天,衛常在想,時機已經成熟了!
他決定委婉暗示皇帝,他懷上了整個後宮中的第一個孩子。
哦,天啊,該死的,我就是命中注定的皇後。
衛常在:我要給陛下一個驚喜。
于是在當天夜裏,衛常在積極讀檔了十三次,只為了侍寝時能見到皇帝。
這份驚喜,衛常在堅信,能讓皇帝對他大為改觀。
抱着這份堅定的信念。
衛常在穿得漂漂亮亮去見了皇帝。
當然,衆所周知,皇帝是個勤勉的皇帝。
衛常在甫一進殿,就見到段西湘坐在桌案前批閱奏折。
別人都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再怎麽也要和愛妃你侬我侬。
只有陛下!
他每次召人侍寝,似乎都是走個過場。
核心思想從來都是:看奏折。
衛常在嬌滴滴走了過去,坐在了皇帝身邊。
他将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一件件擺了上去。
第一件,超小號的衣服。
第二件,超小號的靴子。
第三件,超小號的褲子。
第四件,撥浪鼓。
在皇帝旁邊一一擺好之後,衛常在含羞帶怯地偷偷去看皇帝。
他想,這TM暗示得夠明顯了吧。
就算不知道意思,也該問問我這是在做什麽吧。
然而他失算了。
因為皇帝只是瞥了一眼,又繼續批閱奏折。
衛常在:???
衛常在想,難道是我的暗示還不夠到位?
他望着擺在桌上的好幾件東西沉思片刻,一錘掌心。
原來如此!還缺一件東西!
他!沒!有!孕!吐!
這關鍵的信息才是讓皇帝發現他懷孕的重要訊號啊!
衛常在想到這裏,二話沒說,當即幹嘔了兩聲。
嘔——嗚哇——嗷嗷。
……段西湘終于合上奏折,側頭看向了正在努力表演幹嘔的衛常在。
衆所周知,沒有懷過孕的人,他媽的,怎麽會孕吐呢。
衛常在自以為無懈可擊的幹嘔。
其實挺像狗叫的。
段西湘看了許久才問:“衛常在怎麽了?”
衛常在立刻止住自己的狗叫。
他害羞地看着皇帝,然後伸手把撥浪鼓拿了起來,噼裏啪啦在皇帝面前搖得震天響。
[陛下你看,你現在能看懂我的意思了吧?]
[這撥浪鼓這麽響,一定能喚起陛下的父愛吧!]
段西湘問:“衛常在想說什麽?”
[……陛下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衛常在幽怨得不行。
他看着皇帝,大聲道:“臣!妾!懷!孕!了!”
懷!孕!了!
孕!了!
了!
……這幾個字,就在寝殿裏悠悠回蕩。
衛常在愣了愣,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
他低頭道:“陛下好壞,這樣說,臣妾會害羞的。”
衛常在聽到皇帝在說:“衛常在可不像是在害羞。”
衛常在:……
皇帝又問他:“衛常在一個男人,為什麽會懷孕?”
衛常在:?
衛常在:???
衛常在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大怒:“你知道我是男人,你還讓我懷孕?!”
怒完又蔫了吧唧可憐兮兮:“陛下分明知道臣妾是男人,卻還告訴臣妾有孕才能晉升。陛下是不是故意欺負臣妾。”
皇帝沒有應聲。
宮燈映耀下,段西湘的眉眼似乎藏着無數深情。
可衛常在細細看去,只能看到淡漠與不在意。
衛常在只好委屈巴巴地轉移話題:“陛下,您答應過臣妾的事,可不能反悔。”
[升級啊陛下!!!!這總該要做的!!!]
[我要做貴人啊陛下!!!!]
段西湘答:“不會。”
衛常在繼續道:“陛下,您為德妃貴妃都種過花,臣妾也想要。”
段西湘似笑非笑地問:“要什麽?”
衛常在沉思了許久。
花別人都有,自己再要就不特殊了。
于是他一錘掌心,當即表示:“臣妾想要一池的鯉魚。”
段西湘沒有應聲,只從筆架上取下一支毛筆。
筆上沾了些朱砂色的墨。
然後他對衛常在說:“脫了。”
衛常在:“啊……?”
段西湘看向他,目光自上至下打量片刻,重複道:“脫了,趴好。”
衛常在想,皇帝突然對我産生了不健康的想法!
難道陛下真的有斷袖之癖?!
他又是害羞又是激動,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脫下了衣服,美滋滋在床上趴好。
等等,我還懷着孩子啊陛下!!
衛常在當即就要起身。
結果被皇帝一手按在榻上,不得動彈。
衛常在:……這姿勢不對!
不是,不是姿勢的問題,是孩子,孩子啊!!!
當然衛常在屬實不該擔憂這個。
因為段西湘慢條斯理同他講的是:“若衛常在能猜出朕畫了什麽,朕自然會賞賜衛常在。”
衛常在立刻打起精神。
他将衆多看過的故事話本通通抛出腦海。
一心一意想着猜出皇帝畫了什麽。
但他高估了自己。
段西湘第一筆落下,衛常在尚還在猜是狗是貓是小羊。
等一筆一劃接連在他的背上落下之後。
衛常在:這TM畫了個啥。
按理來說這樣讓人猜的,都不會很難才對。
可為什麽。
衛常在左思右想,也又覺得這是貓,又覺得這是狗。
猜着猜着衛常在開始尋思是不是山海經。
他感覺是饕鬄。
總之直到皇帝最後一筆提筆,衛常在也沒能想出皇帝畫了什麽。
衛常在嗚嗚咽咽表示不公平。
自己根本猜不出來。
段西湘按在他脊骨的手微微用力,他感覺到皇帝就貼在他耳邊。
聲音低低沉沉的。
段西湘說:“是禦書房外的第二十七枝紅梅。”
衛常在沒什麽好說的。
羞憤欲絕的衛常在将臉埋進了被褥裏。
他一副“反正我沒猜出來我完了”的架勢,段西湘便起身松開了對他的轄制。
其實那也不算是什麽轄制,只是一手按在人脆弱的脊骨之上時,會讓人下意識不敢掙紮。
衛常在的衣裳早已是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朱砂色的梅花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出幾分嬌豔來。
段西湘靜靜看了片刻。
衛常在聽到皇帝在說:“姜福真。”
姜公公從殿外走了進來。
低眉順目的姜公公其實滿心都是驚濤駭浪。
這衛常在,還有什麽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段西湘道:“傳谕下去,常在衛氏,晉為婕妤。”
衛常在立刻翻身坐起。
所幸姜公公是個合格的瞎子,他至始至終沒有擡頭。
衛常在就如此豪放的坐在床上,然後又在皇帝的注視下嬌羞的開始穿衣服。
衛常在一邊穿一邊道:“那臣妾還要換宮殿。”
段西湘淡淡道:“姜福真,方才的話,你忘了吧。”
衛常在:???
衛常在連忙系好衣帶撲去抱住皇帝的腿。
衛常在嗚嗚咽咽道:“臣妾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陛下您不能這樣!”
他如此可可憐憐,段西湘的神情也沒什麽變化。
但也許是看在他身懷有孕的份上。
段西湘還是說:“下不為例。”
衛常在點頭如搗蒜,死死抱住皇帝的腿不敢撒手。
段西湘便做了最後的總結。
——“讓衛婕妤搬去沐風殿罷,那裏的池水透亮,正正适合。”
衛常在當即嬌滴滴地說:“陛下聖明。”
段西湘垂眸看着他,突然道:“你還跪在這裏做什麽,懷孕了還不知道顧惜身體嗎?”
衛常在:……?
剛剛是誰把我按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