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個角色。
方木下班，蘇回錦已經走了。他還有話要問，竟然就這麽走了？
「在哪？」
他等了會，以往沒有什麽事，蘇是秒回的。
十分鐘，他按捺不住打過去電話。
嘟——嘟——
沒人回應。
再打。
還是沒人。
他打了三遍，拉長的待機太磨人。
他敲下字：「蘇，看到回我。」
想了想，「我有話和你說。」
他下樓取車，打方向盤回家。
高敏這段時間調養的不錯，心情也很好。她抱着零食看電視，看方木回來了。
“喲，這麽早啊。”
方木脫了西裝躺沙發上，揉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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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怎麽，不開心啊。”
“嗯。”
高敏拍拍手上的殘渣，袅袅婷婷站起來。她只穿了一身睡袍，絲質的大紅衣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
沒穿bra，領口暴露無遺。
她爬到方木身上，柔軟的胸｀脯擠壓着他。
她吻了一下男人：“給你點獎勵。”
方木揉弄她一只乳`房，隔着衣料大力揉｀捏，高敏喘息一聲，情潮翻滾。
“老公……”
她忍着羞恥，跨坐在他身上。
方木索然無味地推開她。
“做點飯吧。”
“完事再說。”
“我餓死了。”
“不差這一會嘛。”
“老婆，我真的很餓啊。幹你的力氣都沒有。”
高敏拉下臉來，裹緊了睡衣維護她高傲的自尊。
“自己做吧。”
“我上一天班你讓我做飯？”
“我也上一天班啊。”
高敏冷漠地。
“好好，你是公主，什麽都不用做，我是累死累活的奴才。”
“方木，你別在外面不開心就回家撒氣！我早就告訴你我不會幹家務，要後悔你娶別人啊，現在還來得及！”
方木頭痛欲裂。
“我不想和你吵，不做飯是吧，我叫外賣。”
高敏奪過他手機。
“不行！今天就要你做飯。憑什麽每次都是我做，我又不是家庭主婦。為什麽婚姻犧牲的都是女人，你們男人就不做一點貢獻嗎！”
“我快餓死了，你和我講女權主義？”
方木不理她，繞過路拿座機。
高敏一步過去把電話線拔了！
兩人眼光交鋒，火光四射。
“好，我去做飯。”
方木躲到廚房，戴上圍裙沉默地做了碗炒雞蛋。
自己坐料理臺上伴着肉醬吃了。
刷碗、洗漱、回客房睡覺。
高敏抱着被子哭了一場。
深夜，方木刷着手機，不停往朋友圈看一眼。
沒有回信，沒有更新。
他在忙嗎？
借宿的那位好朋友？
他為什麽不回信息？
他們最近一直聊天，每天都會聊幾句，也不拘于什麽，天南海北的什麽都聊。有新鮮有趣的事也第一個分享，這下不說話像一天沒過完一樣。
蘇回錦不回複，他也不好問。
他跑去微博看了一眼，也沒動靜。
打個電話？
他翻着通訊錄，點開，退回，再點開。
手機都發燙了。
最後，他發了兩個字：「晚安。」
黑夜裏，他生出一種放低了的委屈來。
第二天，方木到公司的時候蘇回錦已經在座位了，他往那個角落撇了好幾眼。蘇回錦穿了一件白毛衣，撿綠豆糕吃。
唐靈珊要他打印文件，他慢騰騰起來，一手持糕點，一手弄打印機。
方木在旁邊幫他把紙張放好。
蘇回錦擡頭，兩人目光觸碰，他笑了一下。
方木瞬間覺得昨晚根本不是事兒，從冰川時代立刻跳回春暖花開。
方木興致很好地：“晚上有電影上映，一起去嗎？”
蘇回錦眼看着文件，嘴巴一點殘渣，他舔掉了。
“我有事。”
方木看他吃得都餓了，搶過他手裏的半塊。也不嫌棄他咬的，仿佛他嘴裏的更好吃。
“那明天？”
“我朋友最近都在，可能沒辦法。”
方木碰了一個軟釘子，臉面下不來。唐靈珊奇怪地看着他倆，他迅速低頭在青年耳邊說了一句。
蘇回錦蹙眉：“不行。”
“昨天也是因為這個？”
“嗯。”
蘇回錦點頭，拿文件塞他手裏。
“方總，上班時間，我回去了。”
方木自嘲笑了一聲，扯松領帶，臉色不好地進辦公室了。
唐靈珊滑動轉椅：“你們說什麽悄悄話呢？”
蘇回錦笑道：“沒什麽，我和他說不想做總裁助理。”
“啊～總助這麽好的位置你都不要！！近水樓臺先得月，耳旁風吹一吹，大把的銀票來啊！你竟然不要！完了完了……”
蘇回錦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我就是個設計師，畫圖的。”
“那也可以幫我們謀福利啊，我說呢，老板和你走那麽近，原來是想提拔你。可是你這樣拒了，他不會不高興嗎？”
蘇回錦看看辦公室，一向開着的窗簾被拉緊了。
他沒有回話。
方木漸漸意識到，平時軟萌可愛的小白兔，厲害起來也很有主意。
他總在蘇回錦那碰軟釘子，不直接回避，但一定範圍的事絕對不做。嚴苛執行着某些規則。
方木中午請吃飯，“蘇，一起去啊。”
蘇回錦搖頭：“我就不去了。”
方木看看唐靈珊：“公司聚餐，大家都去。”
唐靈珊嗷一聲叫起來：“走啦走啦，Boss請客你還不去。”
于是大中午，整個公司的人浩浩蕩蕩沖進港式餐廳。
蘇回錦低頭玩手機。
方木讓大家點餐，低頭問他：“愛吃什麽？”
蘇回錦遲鈍地擡頭，想和唐靈珊換位置。
方木一把握住他手腕：“給你點了油焗蝦。”
蘇回錦掙了掙沒掙開，手腕被大力握着微微發燙！
桌子底下，誰也看不見。
那只手在腕上停留一會，像一條魚偷溜到掌心，十指相扣，潮濕濕的，握住了。
仿佛有種神秘的力量迅速在掌間流竄，沖擊得人承受不住。
蘇回錦嚴肅地回望他。
方木若無其事地握着，不打算放開。
蘇回錦壓低聲音：“你放開。”
方木揉｀捏着他的指骨，更握緊了。
蘇回錦臉紅了，他從沒想到，有人牽手會比親吻更親密。那種親密感就像扒了他衣服侵進他身體，幾近透明毫無秘密可言。
他全身發熱，坐立難安。再無法維持冷靜的假象。
“晚上回你。”
他咬着唇退後一步。
方木嗯了一聲，施施然放開了手裏滑膩的手掌。
很想念方才的心動。
席間方木依然控場，每個人都照顧周到。然而這種照顧，是平淡的、禮儀性的、展示他的紳士風度和大方。
和他對自己的照顧，些許微妙的差別。
方木明顯放松了，和幾個同事談笑風生，心情大好。
和他們聊着，手裏剝着蝦。趁大家不注意，就把剝好的蝦放到了蘇回錦碗裏。
蘇回錦扒拉着幾顆蝦肉，五味雜陳。
這已經不是「普通朋友」的範疇了吧。然而那人還一臉理直氣壯、天真無知。
這已經是讓人讨厭的卑劣套路了吧，然而他還是一次次蠢得上鈎，萬劫不複。
吃完飯，一直到下班他都很難受。
在煎熬裏，他喂了貓、煮飯、洗了衣服，忙着手機響起來。
「陪我看電影啊。」
他無奈地笑了笑。
「嫂子不陪你嗎？」
方木很快鍵入信息：「她才不去。」
「哦。」
「明晚就去。」
「我們去……不會很奇怪麽？」
「哪裏奇怪？」
蘇回錦嘆口氣，猶豫着該不該問。
他把手機放一旁，去晾衣服。
水往下滴，他提着衣服又返回。
「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系……」
想了想删掉，修改成：「你覺得，我們單獨去好嗎……」
晾了一半，他反反複複改了幾次。
最後還是把第一次的發過去了。
他站在陽臺，風冷嗖嗖地往裏灌，一片冰冷。
他緊緊握着手機，很久沒有反應。
太煎熬了，呼吸都屏住，心跳得飛快！
他翻着手機，來回刷，等對方回複。
可是方木很久沒動靜。
掉線了？高敏叫他了？還是被高敏發現了！
他迅速腦補出了一部狗血劇，高敏發現了，和方木吵架！看到他的聊天記錄質問他，打過電話來辱罵，連被高敏罵的臺詞都想到了！
他想給方木打電話，又不敢。
萬一高敏接了怎麽辦！
不要臉、搶別人的男人、破壞別人婚姻家庭、小三……他被自己的腦補吓到了！
他想說他不是，他沒有，他什麽都沒做。
他憑什麽承擔這些！
回到房間，已經被凍透。
他緊緊抱着被子蹲在牆角，上帝肯定不會饒了他。高敏肯定不會饒了他。
他自己也應該接受道德和內心的譴責。
他咬着唇，拿起手機想删掉方木。
就當做一場夢好了。
他不能掌控，就該扼殺。
屏幕忽然亮起！
「剛吃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