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系到底有沒有不妥。

十七 破裂

下班方木到蘇回錦桌上:“午飯我不吃了,晚上還要見客戶。你早回家。”

唐靈珊豎着耳朵,蘇回錦躲開她們。

“嗯。你沒事吧?”

“沒有。”

方木又用那種研究的目光盯着他,盯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那你說買什麽罐頭給飯團呢?”

“三文魚就行。”

“好。”

蘇回錦計劃着,回家路上買三文魚罐頭,周末和方木搭好貓屋,再買幾個抱枕軟墊……

方木道:“我走了。”

蘇回錦渾然不覺:“好。”

當晚,方木和高敏又進行了一次談判。高敏要他删掉Sue的聯系方式,方木據理力争,兩人說着說着又吵起來。

“要麽删聯系方式,要麽不回家。”

高敏坐在沙發上冷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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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的女朋友們喝酒打牌的時候,我也沒有幹涉。現在,你也管不着我。”

高敏生氣道:“我和我的女朋友是結婚之前,結婚後我有胡來過嗎?我有打擾我們的生活嗎?到底他是什麽關系,讓你舍不得,比我還重要啊?”

方木道:“這不是重要不重要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你根本毫無道理,我這次答應了你?是不是就代表失去人權自由了?下次和誰來往要不要和你報備?”

“難道不是嗎?夫妻之間就應該透明,毫無秘密可言!”

方木冷笑一聲:“當初那位送花男,你也沒有告訴我。”

高敏站起身:“你這是翻舊賬的意思咯?”

“如果你不吵,我樂意不提。”

高敏氣得胸悶,摔過一只抱枕去。

“好,你夠狠。”

高敏收拾行李,把化妝品、衣服、鞋子往裏扔。

方木想到岳母的臉色,讓步了。

他從身後抱住高敏。

“你不要生氣。實在是你的要求很沒理。我問心無愧,和删不删聯系方式沒關系。不删,我也不會讓他打擾我們的生活。”

高敏要強的那口氣松了一松。

“那你是答應我了。”

方木摟着女人柔軟的軀體,閉上眼:“答應了。”

兩人抱着站了一會。

疲憊感侵襲全身,他疲乏地揉眉頭,身體似乎流失了大半力氣。

“我去洗澡。”

高敏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她心裏知道,她把他的“樂趣”拔了。

但是哪個成年人不是這樣呢,誰還能像孩子一樣,永遠抱着天真過。

他們結婚了。

婚姻,代表着長大,做不願意的事。

桌上的手機嗡嗡地響起來。

高敏看來電顯示“蘇”。

應該就是這個人了,高敏接起來:“喂?”

蘇回錦沒想到高敏接的,剛剛呼之欲出的字句忽然堵住,一時說不出話。

高敏又問了一聲:“喂,你是哪位?”

他竭力冷靜:“我是方總的同事,有點事……”

“哦,他洗澡呢。有什麽事和我說吧。”

蘇回錦緊張地手出汗:“沒什麽了……我待會再打……”

高敏道:“你待會不要打來了,我們要睡覺了。你看也很晚了吧,普通人沒有這麽晚打電話的。蘇先生,你們有那麽多話好聊嗎?每天都必須說嗎?我在旁邊都聽困了,會影響彼此生活的吧?”

蘇回錦羞愧欲死,簡單兩句就讓他無地自容。

他聲音發顫道:“打擾了。”

高敏道:“那謝謝您了,凡事有個度,人都要自重的是吧。”

蘇回錦白着臉挂了,渾身汗透浸濕,像打了一仗。

高敏挂了電話,方木擦着身走出來。

“誰的電話?”

“你那位朋友。”

高敏好整以暇地給他手機。

方木皺眉:“你說什麽了?”

高敏咬了一口蘋果:“我要他別打電話來了。”

方木翻着手機,看通話記錄,忽然吼了一聲:“誰讓你和他說話的?!”

高敏被喊懵了,“他先打過來的啊,你不删,我就給你打發了。”

她都佩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做這些她是順手拈來。

以前的狐朋狗友、客戶、那些“古董”,甚至他的父母,她都是這麽巧妙解決的。

方木手指着她,怒聲吼道:“以後不許你動我手機!”

“你在維護他?我怎麽了!你竟然維護他!”

高敏驟然心寒。

她跟在男人身後講理,方木猛地摔門,把自己關客房了。

黑暗裏,他煩躁地翻着手機,想和蘇回錦說什麽,又不知道說什麽。

高敏真是一招臭棋,她就是要他面前立威,就是要強過他,就是要控制。

他真讨厭這樣的女人。

蘇回錦就像只小貓、小兔子,不知道怎樣的多心。

而且本來沒什麽事的,現在像有了什麽事,鬧得大家都好尴尬。

他煩得扔了手機,悶頭睡了。

關系就這麽冷了下來,仿佛誰也沒有打招呼,也沒什麽理由。無形中産生了一種默契,誰也不要觸碰這條線。

蘇回錦盡可能都避開他,方木有想過道歉。他走到那人面前,蘇回錦低頭就遛:“我知道,我明白。你什麽都不用說。”

方木望着他的背影,緊緊蹙眉。

他們離遠了,生活進入平行線。蘇回錦和一群女同事吃樓下的餐廳,沒了加班的身影,沒人關最後一盞燈。開會他和唐靈珊講小話,進辦公室不到三句話就結束。

他忙着新案子,出差、見客戶、勘察現場。晚上大把大把的時間流連于交際場所,喝到吐出來看不到半顆星星。

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軌,山裏那個擁抱竟是恍然隔世。

朋友圈裏流行一個準則:當你找不到一個人的時候,他一定是談戀愛了;而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時候,他一定是失戀了。

蘇晨正有這樣的感觸。

蘇回錦在一天失蹤了,在人人都以為他修成正果羨慕嫉妒恨的時候,他又回來了。

Amy開了一瓶香槟,氣泡崩到人身上。

“哇~我們可愛的小baby(他們對處男gay的外號)回來了!”

蘇回錦苦笑。

蘇晨摟過他的肩:“來,寶貝,我給你點人道主義的溫暖。”

魏八卦地問:“Boss沒有拿下嗎?是不是回家抱老婆生孩子了?我就知道那群直男靠不住!”

蘇晨瞪他:“你被直男傷害過嗎?說的好像你靠得住一樣。”

魏當沒聽見喝酒去了。

杭杭從臺上下來:“咦,回來啦?”

一個桃花眼的公子哥順勢摟住他的腰:“Hi,百聞不如一見。”

蘇回錦道:“你好。”

“梁孟春。”

“蘇回錦。”

Amy興奮地爬過來:“來來,快講講這段悲壯的失戀史,這可是我們守護已久的水晶少男心啊,怎麽就這麽碎了呢!”

周圍的人都起哄,争相灌他酒。

“做了嗎?做了嗎?”

“全壘打吧!”

“直男怎麽會全壘,看見就萎了吧。頂多來個互撸娃。”

“說不定是正宮大戰小三,就我們蘇這軟萌的,哪抵得住辣手摧花呀。那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撕逼大戰!”

他們對得道飛升的幸福沒興趣,甚或冷漠鄙視,但卻對與魔共舞的痛苦趨之若鹜,嗜血般癡迷。

那些嫉妒,證明沒有人能逃出圈去,他們都一樣,活在地獄裏。

蘇回錦看着他們眼裏發光,刻意掩飾酸酸的口吻。在他們那,有比沒有好,得到過愛情,是很值得嫉妒的事。

即使只是“過”。

他感到了一種深沉的悲哀。

頭頂五顏六色舞動的光,臺上擠滿了汗水淋漓還要擁抱的人,喝醉的酒徒罵罵咧咧和人吵架,被保镖扔出門外躺臺階上。

這裏,是一座人間地獄。

他忍着惡心,抱緊自己走出了左邊。

蘇晨跟着跑出來。

“你別聽他們瞎逼逼。”

路邊的雪凍成了冰,他倆都緊了緊大衣,免得風竄進衣領裏。

“你現在住哪?”

“職工宿舍呗。”

“你搬過來吧。”

蘇晨喊了句:“啊?”

蘇回錦大聲道:“我說,你住我那邊。”

蘇晨也大聲:“那你幫我搬家啊!”

蘇回錦累得一句話不想說,只能點頭。

蘇晨對他笑。

他和魏的戰争是場持久戰,誰也不肯低頭,熬鷹需要的是強大的意志力和耐心。

而他,有的是時間。

蘇回錦幫晨晨當晚就搬了家,他身無長物,拖着箱子就可以走。大冷的天,他倆擠在床上玩了一晚游戲。

作為租金,蘇晨承包了所有家務。兩人急匆匆吃飯趕地鐵。

魏抽着煙在門口等:“上車。”

蘇回錦先遛:“你倆好好說。”

蘇晨視若無睹,魏煩躁地拖住他。

“你怎麽搬他這兒了?我找了你一宿!”

“關你屁事。”

魏威脅性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人家剛失戀你別再添亂了啊。”

“我來安慰他啊。”

“他不需要你安慰,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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