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他也背了。
就算逆天而行天打雷劈,他都沒有放手。
他要什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能走到什麽程度,他也非常清醒。
一切不論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即便他控制不住內心的欲`望,不停壓抑膨脹的貪婪,他也都盡力了。
是的,到頭了。
晚上方木過來,進門就先道歉。昨晚家裏出了點事,忙到現在。
岳母和父親搞談判,他們一起商量孩子的事,和方木高敏分居的矛盾,整整談了大半夜。
白天又陪高敏去了趟醫院,直到晚上才找個借口溜出來。
他看到蘇回錦蒼白脆弱的臉,就心疼得要命,進門就抱緊了他。
他們在玄關擁抱,蘇回錦被他結結實實鎖在懷裏,那真切的溫度和力度,不是假的。
他臉上的着急心疼也不是假的,一切情緒都很明白。他越來越能抓透方木的心。
蘇回錦笑着:“放開我吧,好疼。”
“不行,我放開你就跑了。”
“我能跑哪去呢?”
方木緊緊抱着他,額頭的筋都在抽搐,聲音撕扯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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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走啊。”
他這段時間,從高敏到岳母,再到家裏,壓力太大了。這一輪輪過關斬将,近乎崩潰又絕望,讓他毫無力氣。
兩個人緊緊抱着,沉默不語。
今晚這桌菜是蘇買回來的,他沒力氣做了。方木誇他做的好吃,他笑了笑。
吃完飯,方木抱着他在沙發看電視。飯團有一搭沒一搭撩他,不停往上撲,撕咬男人的手指。
方木掰開她的嘴,讓她咬。
蘇回錦怒視:“你別讓她咬。”
“沒事,又不疼。”
“那也可能出血,出點事怎麽辦?”
“怎麽會出事呢,我都給她打過針了。”
“我就說你別慣她。”
“我就她一個閨女,不慣她慣誰。”
“你到底聽不聽別人說話!”
蘇回錦忽然站起來,氣氛一時爆發。聊着聊着尋常話題,雞毛蒜皮的,也沒什麽事,就爆發了。
方木要來抱,蘇回錦推開他。
方木再去,蘇回錦更煩躁。
兩人不知不覺動起手來,劍拔弩張,就滾到地上。
蘇回錦死死按着他的胸膛,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怒目而視。從前一刻的情人一瞬變成仇人。
方木有點火,情緒控制不住,漸漸糾纏到一起厮打。
他欺身壓在青年身上,狠狠吻他的嘴。蘇回錦一拳過去,直把他揍出血。
他含着血撲下去又吻,血液的鐵鏽味化在嘴裏,蘇回錦拼命掙紮,四腳亂蹬。
方木用力壓着他吻,他胸膛起伏,怒火上沖,一氣之下咬破男人嘴唇。
血液在兩人翻攪糾纏的舌間爆開,頭皮嗡的一聲,渾身湧起一股沸騰的熱血,直沖腦子。
方木撕下他的褲子,進入了他。
他哼了一聲,像魚一樣搏動一下,雙腿纏上他的腰。
他們沉默地做,力氣之大,把地板都震得響。
蘇回錦抓着沙發腿,趴在地上,翹着屁股被他幹。
他們以原始的方式交媾在一起,蘇回錦低着頭,被撞得往前一聳一聳,汗水打濕了頭發。
他異常清醒。
太痛了,可是就要痛才好。
每一次捅插都插到甬道深處,摩擦內壁,抵着敏感點劇烈震動。
他想叫,又被吻住。
脖子別得生痛,兩人通過交`合的四肢接吻,只能發出唔唔的喊聲。
做了一次。
蘇回錦很柔順了,方木把他抱到床上,他予求予給,纏着男人往裏插。
方木怕他受疼,溫柔地進入,吻他的眼睛。
蘇回錦閉着眼,動一下就呻吟一聲,低低的,隐忍的,冒了一額頭的汗。
他被情`欲籠罩的臉,和奉獻犧牲的姿态,像是一場盛大的獻祭。
方木動着腰,吻他的睫毛。睫毛濕潤,微微顫動,蘇回錦呼出一口熱氣,喃喃地:“方木。”
他被叫得頭皮發麻,驟然湧上一股炙熱的情感。這種情感洶湧澎湃,四處亂竄,要爆裂他的心髒。
他很害怕,下地獄的失重脫軌的害怕。
他緊緊抱着蘇,抱着這塊浮木,吻他柔軟的身體,吻他的汗,吻他的嘴。
他迫切在他身上尋找答案。
蘇抱住他的頭,哼了一聲,被插射了。兩人一起攀上雲端。
射`精的過程中,他都隐忍地閉着眼,精`液一汩汩噴射在內壁,蘇喘息着,敏感異常的體內還在痙攣。
方木抱着他,堵着他的後`穴。
他想蘇給他生孩子,他要這個人的孩子。
兩人做了一整晚,翻來覆去,折騰到天亮。
仿佛和好了似的,方木心情很好。蘇回錦還在他懷裏,汗濕了幾縷頭發粘在臉上。
方木愛惜地吻他的臉,一點都不想驚動他。
“寶貝,我要走了。”
蘇回錦無意識地和他吻了吻。
“嗯。”
“你再睡會。”
“好。”
他的樣子顯得很乖,磨蹭着方木的胸膛。方木愛意暴漲,有他在,他可以面對一切困難。
這種強大的本能沖擊地他都承受不住,他心裏好像有了希望一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方木穿好衣服,蘇回錦從床上爬起來。
他看着方木換衣服,拿鑰匙,走到門口。
蘇喊了聲:“方木,可以再抱抱我嗎?”
男人笑着回來抱他,他們在被子裏擁抱。
“你等我。”
“嗯。”
方木走了,似乎還殘留着青年身上的溫熱。
可是自那之後,他再也沒找到蘇回錦。
他好像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了。
三十六 旅行
方木是上班的時候找不到蘇回錦的,大半天人沒來,打電話也不通,桌上很幹淨。他問人事,人事說蘇助理請假了,請了多久?年假、調休都請了,加上之前攢的,大概兩三個月吧。
這麽久假期你不來問我?
方木低吼,吓得人事不敢擡頭。
他說和您打過招呼了……
那不經過我簽字也不能放人!
人事不敢說話了,她噤若寒蟬站在那。方木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急得來回轉,一遍一遍給他打電話。
你還站在這幹嘛?
人事麻利地跑了。
蘇回錦沒接,房子退了,方木執意要進去看看,裏面只剩了家具。
房東說租戶不要了。
方木問還有只貓呢。
房東說不知道。
之後的幾天,方木把這個城市翻了個遍,到處找他。
他去了酒吧,蘇晨說不知道。他在酒吧蹲點,連着堵了好幾天,蘇晨忍無可忍。
我怎麽知道呢?你去問他啊!他都好久不來我們這了,忙着給人當情`婦,朋友都絕交了懂嗎?
方木急道,不可能的,我拜托你,一定告訴我他在哪裏。我有話要和他說。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這人怎麽追着不放呢?我是真不知道,我騙你幹嘛。你再煩我,我叫我老公來咯。
方木無奈,如果他來找你,務必和我說一聲,麻煩你了。
他往外走,那遠去的身影些許寥落,看着有些不忍。
蘇晨又叫住他:你去他媽媽那裏看看,他不會離開媽媽。
方木想起來,是!他不會不管阿姨的!謝謝你!
蘇晨翻了個白眼,看着他興高采烈地走了。
方木到蘇家,蘇媽媽是由他小姨照管的。他小姨在收拾東西,要帶蘇母到鄉下去住。
阿錦?他說他出差去啦,讓我跟着他小姨的呀。
哦對,沒事的。我讓他出去的,您別擔心。方木立馬轉話題。
您要去哪裏呢?
鄉下老房子要拆啦,我們回去看一趟的。他小姨也要我回去療養一段時間。
我送您去。
他把蘇母的行李都搬到車上,把他小姨手裏的活都接過來,又對兩個老人說,其實這邊郊區有個度假村,空房子很多,我朋友都在發愁。那邊建設也很齊全的,有莊園,有學校,還有衛生所。您如果不嫌棄,可以幫忙去看看屋子嗎?也不用做什麽,只是住那就行。
他小姨知道些富人家的行當,便問,是專業的療養院嗎?
那倒不算,只是殖民地時期收回來的老房子,不過那邊風景很好,也有很多退休的老人家,有山有水的,很清靜自在。阿姨的病,就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他小姨點頭,嗯,就怕這費用有點高。
他忙道,不用交什麽費用,我朋友要出國了,本來就是招幾個妥善的人看房子。我們去了,他說不定要倒找回來錢呢。
那倒不用。他小姨微微笑着,覺得這年輕人有點過分殷勤。
一路上輾轉颠簸,方木都很照顧二老,車開得也穩。蘇母和他聊天,興致也好。方木挑着俏皮話,逗得蘇母忍俊不禁。
到了地方,他又幫着搬了行李,安置好住處。
蘇母留他吃飯,他猶豫着又說,蘇如果回家了,和他說一聲。他留了一個電話。
您什麽時候過去呢,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