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白景宸眼神有些陰郁,臉色也有些不快,他幾乎是在被妖獸吞進肚子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在妖獸肚子裏的感覺有幾分熟悉,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随着妖獸的行走而上下左右晃動着,後腰處的疼痛揮之不去,所以,他是被潛伏在暗處的蘇溫良,一腳踹進了妖獸肚子。
他眼皮子跳了兩跳,想到了蘇溫良一大清早說的一席話,說是要采用非常手段來幫助自己築基,難道所謂的非常手段就是這個?!
白景宸無語的撐着自己的身體,被妖獸吃進肚子裏的滋味并不好受,這裏面的空氣非常有限,且裏面的空間也非常的狹窄,更不要說那些無法忽視的惡臭氣味。
白景宸這次是真的怒了,一方面是對現狀的痛恨,一方面是蘇溫良的自作主張,就算他是為了自己好又如何,難道非要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從背後來一個致命一擊?就不能采取一個溫和一些的方式?
白景宸咬緊牙關,縮着身體,在心中發誓,這一次出去之後,他一定不會再輕信任何人,一定會對外界的一切都保持警惕,至于蘇溫良……
呵……他現在實力不足,可是他記性很好。
早晚有一日……只等那一天,他一定将今日這種銷魂的滋味,讓他也嘗試一遍。
白景宸的俊臉扭曲着,不過,只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冷靜了下來,不管怎麽說,事已至此,再抱怨憎恨也沒有用,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才是正道。
按照蘇溫良說的,這是給他創造的一個快速築基的機會,那麽,築基的關鍵,就在這只妖獸身上。
自古以來,要想快速提升修為,雙修是一條路徑,另外一條路徑,就是天材地寶。
蘇溫良為什麽這麽肯定,這代表他一定知道些什麽,至于他為什麽非要踹自己一腳,讓自己被妖獸吃掉,一定是為了妖獸身上的天材地寶。
白景宸迅速冷靜了下來,不過,他也覺得可笑,也覺得諷刺。
在這種境況之下,他居然還會為蘇溫良考慮,甚至想到了蘇溫良這麽對他,一定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他居然在不知不覺之間,信任蘇溫良到了這個程度,也難怪會被蘇溫良從背後踹了一腳。
白景宸想到這兒,心底的情緒一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他憂愁的嘆了一口氣,想到了這一筆越扯越扯不清的爛賬,只能先記在賬上,等到終有一日,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的時候,再一次性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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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宸失神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妖獸的晃動似乎也聽了下來,白景宸豎起耳朵,用靈氣保護着自己的身體,才沒有被妖獸胃裏的酸液給腐蝕掉。
他安靜的等待了一會兒,感覺到妖獸猛地下墜,然後落在了一個似乎是地底的地方。
妖獸走動帶動的晃動再次開始了,這一次晃動的時間并不長,這代表妖獸并沒有走出太遠,緊接着,妖獸停了下來,張嘴打了個飽嗝,就趴在了地上,縮成了一團,打算睡覺。
這些是白景宸自己,根據晃動的頻率猜測出來的妖獸行為。
他很有耐心,路上的時候幾乎沒有動彈,因為想到蘇溫良說的話,他便忍了下來。
他要想離開妖獸的肚子也并不是一件無法達成的事,妖獸的胃并沒有表皮那麽堅硬,只需要朝內部攻擊,就可以迫使妖獸将他吐出來,或者是直接從內部刨開妖獸的肚子,要了它的命再說。
不過,白景宸并沒有那麽做,他想到:現在既然都已經到了妖獸肚子裏了,如果真的有可以讓自己快速提升修為的東西,那那個天才地寶有可能在妖獸身上,也有可能是在妖獸的巢穴。
現在,妖獸和妖獸的巢穴兩個條件都達成了,他就開始了嘗試。
他還隐約記得被妖獸吞噬之後的部分場面,那些畫面飛快的掠過腦海,他當時夢醒之後,只驚詫自己被妖獸吞噬,卻沒有留意之後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在進入到妖獸體內之後,熟悉的場景牽引着畫面再次出現,雖然有些模糊,但是此刻有了夢境的指引,白景宸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在妖獸的體內,是存在獸核的,而妖獸升級到更高等級可以化形的妖之後,獸核就換了一個說法,名叫妖丹。
夢境之中的自己貌似是在妖獸肚子裏引氣入體,想要借助靈氣來抵擋妖獸的強腐蝕性酸液,引氣入體之後白景宸沒看到了,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他閉上雙眼,開始引氣入體了,妖獸腹部之中的空氣十分稀薄,裏面的靈氣自然更不必提。
白景宸在嘗試的時候,身上出了一身的汗,結果卻只吸收到了空氣之中的一丁點的靈氣。
他耐下性子來,放緩呼吸,繼續嘗試,在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之後,他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變化。
那是從他的身體深處傳來的一股顫栗和顫動感,仿佛有什麽東西即将破體而出。
白景宸沉浸其中,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他不知道妖獸此刻已經因為腹部的劇痛,而開始在地上瘋狂的打起滾來,而且不僅僅是肚子,還有它的獸核。
那種全身都被壓縮的痛苦,讓妖獸瘋狂的攻擊起周圍的一切來。
蘇溫良神情自若的躺在不遠處的石壁上,看着下面的場面,心中想到:看來這一次,白景宸又比他預想的快的多的成功了。
對于蘇溫良來說,男主變得強大是一件好事,但是,蘇溫良隐約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男主今日的作為,直接将女修往妖獸嘴裏扔的動作,讓蘇溫良隐在暗處看着,不自覺的出了一身汗。
他的行為其實在蘇溫良眼中并不算什麽,關鍵是做出這個舉動的人,才是蘇溫良感到震撼的焦點。
《三千大荒》裏面的男主白景宸,在現在的這個階段,明明是朝氣蓬勃,陽光開朗的美男子一枚。
那個嘴角挂着冷笑,眼神淡淡的将女修,直接往妖獸嘴裏送的,渾身都散發着陰郁氣質的魔頭,到底是誰啊?
蘇溫良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已經偏離了自己預定的軌跡,男主不應該是溫柔的出現在那女修的面前,就算是不種馬收為後宮,但是這樣的表現,也有些不對勁的過了頭吧。
蘇溫良忍不住想到:難道是自己把男主逼得太狠了,以至于他不再沉默中滅亡,反而在沉默之中變态了?
我去啊,這樣的男主雖然實力提升起來了,但是三觀貌似跑偏了啊,萬一他教導出來的不是救世的新神,而是滅世的大魔頭該怎麽辦?
不是都說,男主和反派大BOSS之間,其實就相當于正反兩面嗎?如果不是邪不壓正這一條千古金律,那孰勝孰敗還不一定。
呃……系統,快出來一下喂,男主被我養歪了,可怎麽辦?
系統自然沒有答複他,說實話,系統除了下達強制指令之外,幾乎就相當于不存在。
蘇溫良已經習慣了,但是這一次,腦海之中卻來了一個突兀的聲音,直接把蘇溫良吓的從樹上掉了下去。
他……聽到了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啊”了一聲,雖然只是一個音,但是能夠與他在腦海之中交流的,除了系統,很明顯就是那顆基本上被無視了的龍蛋啊。
蘇溫良一臉驚悚的望着肚子,再也沒有精力,去注意妖獸那邊的動靜了。
而就在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妖獸就被白景宸直接吸成了骨架,在白景宸整個人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時候,那骨架也搖搖欲墜,直接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碎末。
白景宸抹了把臉站了起來,身上好沾染着妖獸胃裏面的粘液,他聽到了蘇溫良那邊的動靜,擡眼看過去的時候,卻并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存在。
白景宸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落在了不遠處潭水之中,盛開的一大片幽藍色靈草。
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不過他現在很餓,很想吞噬點什麽來墊墊胃,于是他順從了心中的本能,走到了水潭之中,直接跳了進去,抓着一把幽藍色的靈草,涮都不涮一下,直接就喂到了嘴裏。
這一片水潭裏的靈草看着很多,幾乎是擺滿了一個池子,但是吃起來卻很快,白景宸只感覺自己才剛吃了幾口,裏面的靈草就全部被他吃完了。
靈草之中蘊含的充沛靈氣,暫時填補了他身體深處的饑餓感,他的理智也回來了一部分,于是就這麽借着池子之中的泉水,開始洗澡沐浴起來。
他洗幹淨了身上,頭發上的粘液,那件衣服也不想再穿了。
自從拜了蘇溫良為師之後,他倒是變得越來越大手大腳了,以前破了幾個洞都還會補起來再穿的衣服,現在只是髒了些,便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扔了。
白景宸到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腐敗,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來一件幹淨的衣服換上,便擡腳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現在很餓,卻不是想吃東西的那種饑餓,而是來自于身體深處的饑渴。
他在往高階妖獸生存的地方走的時候,沒有完全恢複神智的大腦甚至還想着,如果蘇溫良在這裏就好了,和他雙修之後一定就不會再餓了。
白景宸自顧自的去高階妖獸處填補肚子,而因為那一身軟糯的孩子的聲音,而震撼的魂不附體的蘇溫良,則在愣神之後,立刻轉身跑路了。
他現在也不想管死不了的白景宸了,他只想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他肚子裏面的孩子,突然說話了,怎麽辦?
急,在線等!
系統,你快點出來啊啊啊!!!
兩個不靠譜的父親完全朝着相反的地方走去,白景宸現在就像是大能附體了一樣,挑戰築基期,甚至是金丹期修為的妖獸,完全不在話下。
且在他一碰到妖獸,那些妖獸的獸核和血肉就直接被他吞噬的能力,也讓無數的高階妖獸聞風喪膽。
它們慌忙的跑路,白景宸一路追殺,甚至來到了歷練之地的深處範圍內。
這裏居住的,就不僅僅是低階妖獸了,就連高階妖獸,甚至是元嬰期大能的妖獸,都有幾只存在的。
白景宸本能的繞過了強大妖獸的地盤,在吞噬了自己也數不清的妖獸數量之後,終于停了下來。
他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一個相對沒有強大妖獸氣息的地方,直接就地的坐在了地上,閉上了雙眼,開始修行起來。
這裏的靈氣比之傲寒峰有過之而無不及,在白景宸突兀的吞噬了無數獸核之後,修為晉級已經是不言而喻的必然事件。
一整夜的功夫,身體內部吸納來的充沛有如江河的靈氣,就沖破了身體筋脈的最後屏障,他在一晚上的功夫,就直接築基成功,從煉氣十層一躍成為了築基修士,甚至沒有服用築基丹。
這在外人看來幾乎是無法想象的事情,但是對于胭脂龍血脈突然提前覺醒的白景宸來說,簡直落在了末流。
胭脂龍生來就是元嬰期,随随便便修行一下就可以抵達渡劫期,在控組之中的實力雖然是最低的,但是比之其他的種族來說,已經是高不可攀。
而白景宸覺醒了血脈,封印的龍族血脈只洩露出來一絲,就足夠他築基的了。
他的修為在築基之後,依舊在持續不斷的攀升。
築基初期……築基中期……一直到将要打破築基後期的壁壘時,才停了下來。
白景宸迷蒙的睜開了雙眼,在朝陽的晨光灑在了他身上的時候,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的記憶也并不深刻,甚至在引氣入體之後的記憶,都變得模模糊糊了起來。
他坐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就被築基中後期的修為給吓得臉色大變。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築基的,但是修為顯著的提升,對誰而言,都不是一件壞事情。
而就在他倍感高興地時候,一個咿呀着的稚童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含含糊糊的說着讓人聽不懂的音節。
但是白景宸卻感覺自己詭異的聽明白了。
那個孩子一般的聲音,在不停的喚道:“父……父……”
白景宸只感覺天上降下一道驚雷,劈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魂不附體了:“……”
他抽搐着嘴角,在腦海之中回應道:“你……你大概是認錯人了。”
那個孩子氣的軟糯的聲音,毫不理會,反正他也聽不太懂,只一個勁的念叨着父親,咿咿呀呀,吱吱嗚嗚的,好不熱鬧。
白景宸只是旁聽着,都能感覺到這個孩子聲音之中的開心和快樂。
白景宸不知為何有些動容了,他眼眶都不自覺的熱了起來,這種心神相連,神魂一致的感覺,似乎他曾經期盼了千萬年的歲月,他曾經對着外界呼喚了千萬年,可是從來沒有得到過一聲相似的回複。
此刻,他卻等到了,他不自覺的應了一聲:“你……你好。”
孩子的聲音更開心了,他能感覺到白景宸對他的動容和友善,便喜滋滋的繼續念叨起來,嗚哇啦呀,阿裏阿啰,沒人聽懂他到底在表達些什麽。
白景宸其實也不太懂了,這一次這個孩子似乎是在向他傳達着什麽,不過這孩子貌似年紀太小,連話都說不通順,但他依舊咿咿呀呀的說着什麽,很高興很快樂的樣子。
白景宸側耳傾聽着,整個人都感覺到暖融融的,他一直聽着小孩兒在說着話,直到那聲音變得困乏了的時候,才柔聲說道:“你先睡一會兒吧,我随時都可以聽你說話的。”
那個孩子聞言,發出了“嗚哇”的聲音回應着白景宸,似乎是在問道:“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嗎?”
白景宸被自己腦補的一樂,忙說道:“是的,我不會騙你的。”
小孩兒滿意了,含含糊糊的咿呀了幾聲,聲音就徹底消失了。
白景宸在聲音停斷之後,依舊坐在地上待了很久,他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一日之間發生了兩件讓自己格外高興的好事,讓他想起要去找蘇溫良的事情,都變得不那麽生氣了。
他站起身,避開了高階妖獸的地盤,走了很遠才回到了昨天被蘇溫良踹了一腳的地方,但是回到那個地方之後,卻并沒有見到蘇溫良的身影。
他面無表情的蹲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順便将蘇溫良送給自己的幾壺靈酒取了出來,一口一口淺酌着,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
蘇溫良黑沉着臉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白景宸靠在樹上悠哉悠哉的喝着美酒,那日子簡直滋潤,讓蘇溫良看着恨不得再踢他一腳才好。
他渾身帶着制冷效果的走了過去,涼飕飕的對白景宸說道:“怎麽,築基了嗎?”其實他已經看出來白景宸築基了,且現在修為還達到了築基中後期,但是他就是看白景宸這模樣很不順眼,昨天那龍蛋吱了一聲之後,就再也不出聲了,系統也是,這一刻點亮了潛水技能,怎麽喚它,都絲毫不回複一聲。
他一個人糾結的走來走去,而差不多是罪魁禍首的白景宸卻悠閑的喝着沒救,蘇溫良看着就不爽。
白景宸瞄了他一眼,沒吭聲,蘇溫良生氣,他自己也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他也有些怒了,不過這也影響不到自己的好心情,蘇溫良要生氣就自己生悶氣就行,他淡定的繼續喝酒,小心情美的不行不行的。
蘇溫良生着悶氣,也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來了靈酒,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兩人就這麽喝着酒,蘇溫良酒量不好,沒一會兒就醉了,眼神朦胧的,看不清人。
不過在看到白景宸妖豔的臉蛋時,他立刻咬牙切齒的走了上去,拽着白景宸的衣領,就說道:“你這個……混蛋!”
白景宸酒量好,比蘇溫良喝的多,但是沒有一絲醉意,眼神清明的,看着蘇溫良就像是在看戲一樣。
蘇溫良怒了,他說道:“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來欺負我們這樣的反派嗎?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一副想跟我劃清界限的模樣,老子看着就特別的不爽!”
他身形踉跄了一下,皺着一張臉說道:“誰想要懷……啊,而且……算了,說起來就生氣,最讨厭的就是你了。”
他瞪了一眼白景宸,就眼不見心不煩的轉過了頭去,從介子空間之中取出來了一個宅邸法器,扔到地上就走了進去。
白景宸眯起眼睛看着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仰頭抿了一口酒,回憶着他剛才說的含糊的話。
自己是……什麽?反派,蘇溫良用反派這個詞來稱呼自己,白景宸雖然沒聽過反派這個詞,但是聯想還是會的,便想到:蘇溫良難道是魔修?
不過,從他的行事作風來看,很明顯是魔修的做派。
懷……懷什麽?懷疑,懷念,懷孕……
怎麽可能是懷孕呢?
照蘇溫良的意思是懷的那個對象是他自己啊,男人怎麽懷孕啊,而且誰能讓蘇溫良懷孕啊,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白景宸已經看出蘇溫良是個心狠手辣,睚眦必報的性格,這樣的人只會讓別人懷孕的吧。
白景宸不由得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蘇溫良怎麽樣,與他的關系不大。
他忍不住想到了這次的任務,貌似還有一小部分任務,就可以全部完成了,到時候就可以離開歷練之地了。
他的修為漲的太快了,留在宗門,即便是留在傲寒峰之中,也肯定會引人懷疑,還不如暫時先離開宗門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也可以趁着外出歷練的時間,增長一些見識,将心境也修行起來,這樣才不會遇到卡修為的情況。
白景宸這麽想着,便下了決定,等到這次任務做完之後,就離開宗門出去一段時間,去四處歷練一番。
等過上幾年,再回到宗門,到時候就算他的實力猛地增長起來,也可以當做是外出游歷的時候,遇到了難得的機遇。
白景宸做了決定之後,就開始眯着眼睛,回憶着自己記錄下來的車嶼界地形圖,以及這些年在車嶼界之中發生的大事件,思考要去車嶼界的何處歷練比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