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回去
況且對于我們來說東西已經不少了,要是我們在這無盡之海海域中,碰到了結丹修士,簡直就是羊送虎口!若是讓人家看到了我們的儲物袋,多半我們就要慘遭毒手了。”
“我也贊成回去!”在讨論中很少開口、非常低調的花獨香,忽然說出了自己的觀點:“甲環大哥說的有理,來日方長,我們這一次的收獲已經不小了,足夠我們幾人修練一段時間的。不如将這批東西消化後,我們再來樹人國捕殺靈獸。而且我覺得怪怪的,怕是有什麽危險!”
花獨香說出這番話,固然是擔心自己,卻也有花獨香自己的想法在內。經過這近五年的海上生活,花獨香對如何捕殺靈獸積累了豐厚的經驗,而且花獨香腦中獨自出海捕殺靈獸的計劃也越來越成熟!只要回去準備一番,花獨香相信,自己可以輕松之極獨自來樹人國捕殺靈獸了!
既然積累經驗這最重要的目的達到了,花獨香就無謂在這片危機四伏、高手如雲的樹人國海域上冒險了。
其實即使甲環不提出,花獨香也會主動說出此事。
四個人的意見對半開,衆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七郎。
片刻之後,七郎面無表情的說道:“回!”
甲環點點頭,說道:“七郎也這麽說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回去之前還是把這些材料和妖丹都分了吧,這次收獲不小,我身上的儲物袋也快裝不下了。你們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小妹,你雖然第一次和我們幾人獵殺靈獸,但表現的十分好,這妖丹和皮毛類,你先挑吧。”
花獨香微微一笑,說道:“小妹哪裏能夠先來,還是大哥分配吧。”
煙霞散人道:“小妹,大哥有一句私心話,以你現在的修為,二三級妖丹練制出的幾種丹已經足夠了,沒有必要使用四五級的妖丹的。”
花獨香微微一笑,說道:“小妹明白這五級妖丹也只有幾顆,不夠分的。”
三郎趕緊道:“小妹,你會錯意思了,這五級妖丹我們幾人是都很想要的。但是,若你執意要五級妖丹的話,當然也可以分得一枚的。”
花獨香微微一笑,說道:“有些道理我也明白。二三級妖丹只對築基初期修士有用,所以我就全收下了。其餘的我就要一些靈獸骨骼吧。至于四級和五級的妖丹,我用了有些浪費,留給大家分吧。”
高級妖丹始終是每個修士最看重的寶物了,花獨香的這番做法,讓其餘四人都十分滿意,甚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于是在花獨香選擇靈獸材料時,有意的讓花獨香多挑選了一些。
花獨香也不客氣,将幾只四級、五級靈獸的材料挑走了一小半,這些都是花獨香可以用來練制護身铠甲的原料。至于有些五級靈獸材料,雖然珍貴,但花獨香卻根本不知該如何練制,便沒有挑選。
接下來,三郎、煙霞散人、七郎各挑了幾枚四級妖丹,以及一些靈獸材料,而甲環則獨攬了幾枚五級妖丹和剩餘的一些材料。
甲環待衆人都挑選完後,将隐匿法陣撤去與剩餘的材料一齊也都收入了儲物袋中,誠懇之極的說道:“這次幾位兄弟、小妹,都着意将五級妖丹留給為兄,而我也的确很需要一些五級妖丹來練制固元丹,為沖擊結丹做準備!所以這次我就不推讓了,若是我有朝一日僥幸結丹成功,也不會忘記大家今日的一番心意!”
花獨香嫣然一笑,說道:“若是甲環大哥結丹了,以後帶着我們幾人在這外無盡之海域捕殺起五級靈獸來,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又豈會在意如今的幾顆五級妖丹!何況小妹等幾人有這麽多四級妖丹和一些值錢的材料,也能讓修為增進不少的。”
甲環正想張嘴說些什麽,忽然間臉色大變,驚呼道:“有雪狼人來了,小心!”
此時數十裏外的半空中上,正有一道黑氣沖着花獨香等幾人所在的小島,速度極快的狂沖而來。
“是結丹期修士麽?”白臉少年三郎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太遠了,不是很清楚。如果是結丹期修士我們也跑不了,以結丹期修士的遁速,足足是我們的兩倍以上!看那一團黑氣,八成是六禍旱魃的雪狼人,我們小心一些,靜觀其變。”甲環吩咐道。
“六禍旱魃?那就是銀皇笑紅塵的右将軍了!”煙霞散人低聲說道,語氣中竟帶了八分懼意。
這煙霞散人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如今卻未見雪狼人已經有了怯意,實在是很不尋常的事。花獨香心中也是一緊,對于枭皇軍團六禍旱魃的情況,花獨香可是知之甚少,這六禍旱魃究竟有何手段,花獨香也不甚清楚,但只要不是結丹期修士,應該還不至于無法對付的。
黑氣的速度極快,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小島前停了下來。黑氣終于淡了下去,露出五個人影。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身着白色短袍,眉心上都有一團黑氣,讓人一見之下頗為心驚,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他們身上也有靈光閃動,看起來除了兩名築基中期雪狼人外,其餘都是築基後期的雪狼人。
雖然實力上對方仍然高出一些,但總算沒有結丹期修士,差的不是太遠,花獨香心中暗松了一口氣。
甲環彎下腰部說道:“閣下等可是銀皇笑紅塵右将軍手下,我等都是海拉山的散修,與右将軍毫無瓜葛,不知閣下此來何事?”
其中一名相貌邪氣的築基後期男子看了一眼甲環,說道:“既然知道我們是六禍旱魃手下,那本少主也不廢話了!你身上的煞氣不少,想是在外殺了不少高階靈獸。這樣吧,你們幾人把寶劍全部扔掉,然後除你之外,其他四人就可以留個全屍了!”
甲環冷笑一聲:“哼!閣下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也只不過是築基後期的雪狼人,又不是結丹期高人,憑什麽就能勝過我們五人!”
男子人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普通的築基後期六禍旱魃雪狼人,也許奈何不了你們,但是遇到了本少主,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了!”
說完,男子人對着身後其他幾名雪狼人說道:“你們對付其餘四人,這個煞氣最重的交給我,正好用他一身煞氣祭練一下我的血刀,讓它再添一分煞氣!”
“是,少主!”幾名雪狼人躬身答應,好似一幅忠心耿耿的下屬模樣。
這男子人吩咐手下時,竟然不用密語傳音,故意讓花獨香等人聽的一清二楚。
“分頭走,快!”甲環向四人傳音道。
“不,甲環大哥,要走一起走!”煙霞散人說道。
“三郎願與甲環大哥同生共死!”白臉少年三郎也神色凝重的說道。
花獨香心中微微一動,花獨香想這幾人感情深厚倒是真的,這樣的危急關頭竟然還想着同生共死這一套。但花獨香顯然對這種做法不敢茍同,于是花獨香傳音給幾人說道:“我們分頭走,引開其他雪狼人,甲環一對一的話,即使不敵,也更有機會逃走的!若是圍成一團,反而容易被對方困住。”
甲環說道:“不錯,六禍旱魃這個雪狼人神通詭異,你們逃得一個是一個,若是對方還有後手,再逃就晚了!這次不一樣與捕殺靈獸,不是齊心協力就可以做到的!你們走了,我也更容易脫身的!放心,我的修為和他一樣,打不過總逃的走吧!”
“喂,你們幾個不停的說來說去,決定好了麽?如今本少主的法器已經祭出,不飲人血絕不收回,就是你們想求饒也來不及了!”男子雙手交叉放在背後,神态輕松之極的說道,他的身前飄着一把尺許長的血紅長刀,閃動着淡淡的血光,即使是隔着數十米遠,花獨香等幾人都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花獨香只看了這血紅長刀一會,就覺得心口狂跳,有種莫名的恐慌,這長刀顯然還未激發,已經給花獨香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這男子絕不簡單!花獨香這麽想到。
“走!”七郎一聲低呼,然後駕禦着一把寶劍,向左邊飛去。一名築基後期的六禍旱魃手下二話不說,駕着一團黑氣也追将過去。而那男子卻對此不聞不問,只是臉露微笑的看着甲環。
“保重!”花獨香也拿出一面漆黑的護身令牌護住全身,同時踩上飛行器,朝右邊飛去。同時,煙霞散人和白臉少年三郎也分別踏上各自的法器,朝又不一樣方向飛走。
各有一名黑衣六禍旱魃這個雪狼人向這幾人追去。那男人始終無動于衷,只是靜靜的含笑看着甲環,對花獨香等幾人好似不感興趣的樣子。
甲環祭出跟随自己多年的飛劍,淡淡的說道:“這裏只剩下你我二人,我倒要見識一下,蟾居樹人國雪狼人少主,是否真像傳聞中的那般深不可測!”
“你認得我?我想你是故意趕走那四人的。沒想到你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不想讓你的兄弟們陪你送死!只可惜,本少主生平最不喜歡講究情義之人。”
甲環淡淡的說道:“六禍旱魃,原本就是人間禍害的!正道修士人人得而株之。”
“喔,你們假仁假義的僞君子作風讓人厭惡之極!所以,今日無論如何,都要你命喪此地了!”雪狼少主冷哼一聲,他身前的血色長刀忽然漲成數米多長,帶着慘淡的血光,向甲環刺去。
甲環毫不示弱,飛劍帶着一片金光,飛向了血色長刀……
大概是覺得花獨香的修為是幾人中最低的築基初期吧,向花獨香追來的六禍旱魃這個雪狼人,也是修為最低的一名築基中期修士。
對方的黑氣飛行速度極快,但也無法和全力飛行的花獨香相比,若不是花獨香有意減慢速度,只怕早就将對方甩開了。花獨香想趁這個機會,試一試這所謂的枭皇軍團修士,究竟有什麽詭異神通。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時,就多了幾分把握。
花獨香想在血雨腥風的星辰之界立足,打鬥經驗也是十分重要的。否則自己空有一身寶物和修為,卻不懂得運用,到時說不定會一失足成千古恨的。
花獨香看到眼前的這個築基中期的六禍旱魃這個雪狼人,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其修為既不是很高,又是落單的一個人,花獨香想若自己實在是打不過,也可以全力駕禦着飛行器逃遁。
想到這些,在飛行了個把時辰後,花獨香索身子向下而行,落在一處礁石上。而花獨香身後的六禍旱魃這個雪狼人也随即跟蹤而至。
“閣下一定要斬盡殺絕麽,追了這麽久,不如就此回頭吧,小女子與你無怨無仇,閣下這麽緊追不舍幹嘛!”花獨香看着裹着黑氣而至的這名樣貌醜陋的雪狼人,微笑着道。
“哼,要殺你與他們無關,看你的臉像是塗山氏的人,一定是有不少以前的記憶吧!”雪狼人冷哼一聲,盯向了花獨香的臉。
“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誰,關你什麽事情,是不是塗山氏的人也不是你要知道的!”花獨香手中扣着幾枚飛劍和一面護身铠甲,笑着說道。
雪狼人大怒,喝到:“找死!”随即他祭出一把黑色的粗糙寸許大小小刀,輕輕一揮,變成了數尺長,并有濃濃的黑氣從刀中散出,翻滾攪動,将其周身團團圍住,連身形也被掩蓋住了。
花獨香不清楚這黑氣究竟有何來歷,竟然讓對方作為護身的屏障,連防禦法陣之類的法術都沒有使用。見此情形,花獨香就不客氣的祭出四枚飛劍,向黑氣中一陣亂刺。
飛劍輕易的就刺透了雪狼人的黑氣,但花獨香感覺什麽也沒刺到。于是花獨香又是一頓狂刺,仍然是毫無感覺!
這一下花獨香有點駭然了,這黑氣花獨香想絕不簡單,竟然能讓對方将身形掩藏的若有若無,自己的飛劍無論從哪裏刺去,全都落空了。
“飛劍法器!這東西不錯,人也不錯可以賣上好價錢!”黑氣中傳來了雪狼人的聲音,語氣中竟帶着一絲興奮。
花獨香當然不會只有飛劍法器這麽一種手段,就敢在此和其單打獨鬥的。
花獨香暫時收起了飛劍,将一面寒氣逼人的,長約五尺、寬約五尺的菱形護身令牌祭在身前,令牌的四個角上,各鑲嵌了一枚中階水靈根靈石。
這正是花獨香用四級靈獸鱷魚龜的背部硬殼制成的四階中等護身铠甲,論其防禦能力還在水火相融護身铠甲之上的。而且因為使用的都是中階水靈根靈石,此護身铠甲顯得十分适合花獨香!
同時花獨香又掏出了一個泛着煞氣的小鼎,将其祭在空中,化作尺許大小,并一道道的法訣打在其上。
小鼎中噴出一道碗口粗細的煞氣,掃在黑氣之上。果然,被煞氣找到的黑氣頓時停止了翻滾,并淡薄了許多。花獨香Cao作着小鼎将煞氣掃遍整團黑氣,很快黑氣就淡薄了許多,露出了其中的情景。
雪狼人被血魔刀團團裹住,正閉目盤膝坐在黑氣之中,雙手不斷的變化着法決,口中默默的念着咒語,像是在準備什麽詭異的秘術。
花獨香不肯給對方更多的時間,又是兩枚飛劍刺去。可是非常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飛劍明明是刺到了血魔刀之上,但卻仿佛什麽都沒遇到一般,就從血魔刀的另一處穿透而過了,根本無法傷及到血魔刀中的雪狼人。
這血魔刀不知道是什麽材料的異寶,竟有轉移攻擊的奇效。但是花獨香也發現,這血魔刀也不是能無止盡的随意轉移攻擊,花獨香的飛劍每攻擊一次,血魔刀上的黑氣就要淡薄一些。
就在花獨香要繼續祭出更多的飛劍攻擊對方時,雪狼人終于完成了秘術的施法,花獨香看到對方突然睜開雙眼,對着身前的血魔刀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幾道法訣打在血魔刀之上。血魔刀中逐漸的飄散出一條數米多長、碗口粗細,由紅色血霧形成的血蟒,張牙舞爪的朝花獨香抓去。
花獨香将飛劍刺向血蟒,輕易的就洞穿了對方,并留下兩個寸許大的孔洞。然而血霧很快的擴散開來,将這孔洞又填滿了!
對方的血蟒并非實體,但是粘粘糊糊也十分克制花獨香的飛劍法器,讓花獨香的進攻幾乎難有作用。這讓花獨香又大為驚異了一此。
“四階中等護身铠甲!豈不是築基修士的東西!這小鼎也是高級法器吧!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富有,簡直與少數實力極強的築基後期修士有的一拼了,我想老天待我不薄,竟送來你這個美人!”雪狼人見到花獨香身前的幾件寶物,大喜的說道。
花獨香疑惑的說道:“真奇怪,你見到我這麽多寶物,為什麽不害怕呢,你真的認為,我沒有能力滅殺你麽?還是你另有幫手?”
“哼!”雪狼人冷哼一聲說道:“你的攻擊手段全靠飛劍,對付其他人或許十分有用,但遇到我,就怪你命不好了!”
說着雪狼人又是一口鮮血噴在血魔刀上,血蟒又神氣了一些,朝花獨香的護身風牆符激發的寒氣逼人法陣一陣猛撲。
花獨香搖搖頭,心道:“到底是不同于人類的雪狼,這雪狼人一心想着殺人,根本不會去想,我既然能拿出這許多寶物,就絕不是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他很可能打不過我,他一心一意将自己置于死地!也不看看自己的道行,果然是愚蠢至極!”
花獨香輕嘆一口氣,将飛劍全部收起,左手往腰間一拍,白光一閃,手中就多出了一把寒冰骨弓。
“中階水靈石!”雪狼人又是一聲驚呼,中階水靈石那可是相當稀罕的啊,至于中等法器攝玥弓自己更沒有見過。
花獨香左手持弓,右手在弓弦上輕輕一拉,頓時一股冰寒之氣從弓身上聚集,形成七八只一尺來長的冰錐,花獨香一松弓弦,這七八只冰錐就對着血蟒飛去。
雖然血蟒極力躲閃,還是被兩枚冰錐擊中,将其穿開了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血蟒身子扭動不已,雪狼人口裏面念念有詞,血霧翻滾一陣翻滾,花獨香看到血蟒身上孔洞眼看就要重新愈合了。
于是花獨香手不停息,一波又一波的冰錐襲來,很快就将血蟒打的七零八落,幾乎是潰不成形。
雪狼人無奈之下,只得咬牙又噴出一口鮮血,血霧一下子大漲,血蟒又翻騰起來。但一連噴出五口鮮血,雪狼人的臉色已經是白如紙片了。
花獨香拉動弓弦的速度越來越快,冰錐密集的像一片雨點一般連綿不絕的朝血蟒和雪狼人本人射去。
雪狼人看到了自己要隕落的危險,終于是有了懼意,集起全部法力,對着血魔刀接連吐出兩口鮮血,然後就要在血魔刀的掩護下化作一團黑氣而逃。
“你竟然知道了我的手段,你要到哪裏去!”花獨香甩出厚厚兩疊數十張千刃符,化作數十把刀劍,劈頭蓋臉的朝六禍旱魃這個雪狼人撲去。同時七八枚飛劍也魚貫而出速度極快的繞到對方的前方,堵截其退路。
六禍旱魃這個雪狼人的血魔刀法器倒也十分詭異,在花獨香如此多的攻擊下,竟然全部抗了下來,雖然黑氣被刀劍的殺氣和飛劍的穿刺下潰散的七七八八了,但雪狼人本人卻被保護的很好,千刃符和飛劍都沒有能直接攻擊到這個雪狼人。
并且借着血魔刀的掩護,六禍旱魃這個雪狼人又飛出了五十多米遠,逃出了花獨香法器的攻擊範圍之外,他臉上神色輕松了一些,還回頭惡狠狠的瞪了花獨香一眼,仿佛是在嘲弄花獨香,你厲害,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