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老的草,小爺可啃不動

車行十幾日後,終于穿越了無垠沙漠,沿途風景逐漸變換,幹枯的樹枝上挂着皚皚白雪。無憂掀開車簾,好奇的看着窗外緩緩後退的風景。

“娘,中原是什麽樣子?”

“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娘,皇宮是什麽樣子?”

“很多的房子。”

“娘,皇帝是什麽樣子?”

“……”飛瀾半靠着車壁,閉着的眼簾輕顫兩下,沉吟片刻後,方道,“鏡中的樣子。”

無憂抿了下唇,識趣的沒有再問。有一次他将娘問煩了,她一把将他推到銅鏡前,對他說:爹爹就是鏡中人的模樣。

平坦的車道上,行駛的馬車突然一震,飛瀾身體慣性的晃動,眉心微鎖。“發生了什麽事?”

“我去看看。”未等外面車夫回答,無憂一挑車簾,躍身跳了出去。

相較于車內溫暖,外面寒風乍起,無憂下意識的緊了下身上狐裘。仰頭看向前方,道路被幾個模樣兇惡的騎馬漢子擋住。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無憂下意識的拂了下額頭,兩年前他就從《野史劄記》中讀到過這段話,兩年都過去了,搶劫的臺詞竟然沒有絲毫新意。“敢問幾位大爺,是劫財還是劫色呢?”

“什麽?”他倒是将劫匪問住了,顯然,這劫匪也不甚專業。“有財劫財,有色劫色。”

“那可不巧,小爺一窮二白,劫財只怕是不成了,劫色嗎,小爺倒是可以配合一下,不過我可沒有龍陽之好,還是弄個女人來吧,你女兒你妹你老婆都成,你老娘就算了,太老的草,小爺可啃不動。”無憂雙臂環胸,身體懶散的靠着車壁,臉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靥。刁鑽的話哪裏像出自一個孩童之口。

只見為首的粗礦大漢面色黑沉,幾近暴怒。“小鬼,你找死。”伴随話音而來的是數十枚閃着刺眼銀光的飛镖,當當當數十聲重響,飛镖擦過慕容無憂粉嫩的面頰,排成一隊死死釘在了車壁上。

“開始玩兒真的了?”無憂眸光微沉,繼而誇張的抱頭鼠竄,“救命啊!有人用流星镖殺人啦!”高聲的嘶喊,顯然是在提醒車內之人。

“無憂,不得胡鬧。”一道淡聲斥責響起,辨不出性別的中音,如行雲流水,又如金戈鐵馬,低寂卻偏生有壓倒衆生的力量。話音落後,一枚沉重的金錠子從窗口擲出,無聲落在一旁枯黃的野草叢中。“一點薄禮,大哥與兄弟們拿去喝茶吧。”

“兄弟們,拿起金錠子,咱們到花樓找姑娘快活去。”車外傳來男子狂妄的大笑聲,而車內,永河公主掩唇一笑,低低道,“倒是難為了劉錦,堂堂骠騎将軍卻要扮作土匪。”無憂那一聲喊當真是提醒了他們,聖朝之內,只有骠騎将軍劉錦使用流星镖。

“劉錦既然來了,想必前面的路已經被肅清,飛瀾,他待你終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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