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醉的不省人事的樂樂

陳柏趕到的時候,許嘉樂正跪在沙發上唱征服。而且音調跑到了十萬八千裏去,但當事人卻毫無知覺。

陳柏有那麽一瞬間都想轉頭走掉。真的是太丢臉了。

許風還沒有等他緩一緩神,直接叫他去吧臺拿一杯水過來。

是該醒一醒酒了,陳柏想了想,還特地泡了一杯醒酒茶端過去。

許風接過杯子,抱怨了一聲,“拿杯水也那麽慢,屬烏龜的嗎?”

然後茶就直接潑到了許嘉樂的臉上。

卧槽啊!!黃沙驚呆地看着這一幕,還是不是好兄弟了,說潑就潑。

“清醒了沒有?”許風問:“還要不要再潑一杯?”

陳柏皺着眉,不動聲色地将許嘉樂拉到自己旁邊,這個許風瘋起來看起來可是連自己人都不顧的。

倒是許嘉樂一臉委屈的樣子,悻悻地走過去扯了扯許風的衣角,“清醒了,對不起,小瘋子。”

許風嘆了一口氣,拉着許嘉樂坐在沙發上,“不是不讓你喝酒,你還記得你上次喝醉了什麽德行嗎,你怎麽就說不聽呢,你酒品不好就不要學人家喝那麽多酒,剛剛那樣子多丢臉啊,我不潑你水,你能醒過來嗎?”

說完又指着圍觀的三個人,“你看看,丢不丢臉,剛剛你的所有行為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裏,你覺得你自己像不像傻逼?”

可能是酒還沒有完全醒,聽到這裏的時候,許嘉樂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像傻逼。我以後不會了。會乖乖的。”

站在一旁的陳奕峰見狀震驚了一會兒,問許風道:“他以前有這麽愛哭嗎,這簡直成淚人了都。”

許風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酒還沒醒呢,不信你等着。”

像是要驗證許風說話的真實性,坐在沙發的許嘉樂哭得更傷心了,簡直就是像斷了淚腺一樣,怎麽止都止不住。

陳柏看在眼裏,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忍心。或許是因為許嘉樂剪了一頭平劉海的正太頭,或許也是因為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在自己的酒吧裏顯得格格不入。無論是什麽理由,他看到如此受委屈的許嘉樂,竟然會感到一絲心疼。

可能是對方跟自己家裏那個不省心的弟弟年齡相仿吧。陳柏想。

許風把陳柏那一副擔心對方的樣子看在眼裏,偷偷跟陳奕峰說道:“你看你兄弟那傻逼,都不好意思說他。”

“怎麽說話呢。”陳奕峰笑着揉揉許風的腦袋,“我兄弟也是你兄弟,還不幫幫他,讓他看清現實?”

許風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站在一邊看好戲的黃沙過來一點。

等到黃沙來到陳奕峰身邊,許風這才走過去一掌拍在桌子上,“愛妃,朕讓你在冷宮中待着,你卻私自出來禦書房見朕,該當何罪?”

陳柏還想着這許風怎麽也神經錯亂了,就見許嘉樂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完全沒有給演員丢臉,說的淚如雨下。

陳柏驚呆了,直接站在原地動不了。

許風嘲笑似的看着陳柏,淡淡說道:“酒還沒醒呢。”

說完還沒反應過來,許嘉樂就直接跪着晃悠到許風面前,還在那邊繼續哭,“皇上,臣妾待你可是真心真意啊,要臣妾如何都萬死不辭,只是別再把臣妾打入冷宮,臣妾真是……念您念得緊啊~~”

許風看着這酒鬼踢也不是,打也不是,也不管整間酒吧大部分的人都在這邊看着好戲,轉頭怒氣沖沖地朝愣在一邊的陳柏吼道:“尼瑪快打一盆冰水過來,老子今天就讓這傻逼好好醒醒酒!”

陳柏皺着眉在一邊沒反應,倒是黃沙聽話的打了一大盆的冰水過來,被許風毫不留情地澆在了許嘉樂的身上。

真的是用澆的,從頭到尾。

許嘉樂瞬間激靈了一下,雖然是秋天,可一大盆還帶着冰塊的冰水澆在身上,也是冷得哆嗦,但好歹酒是醒了一大半。

和許嘉樂玩得好的小夥伴都知道他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只要醒酒必吐。而且是吐得不知道天南地北的吐。

所以他這時剛清醒,又反胃地厲害。也不顧到底雙手到底抱着誰的大腿,起身就往廁所跑。

姑奶奶,這是要吐死的節奏啊。

跑到廁所之後,門只來得及掩着,許嘉樂就趴在水槽上吐得差點連胃都出來了。而且吐到最後吐出來的只剩下胃水,頭暈得連自己的人影都看不清。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雙溫柔的手在拍打自己的後背。許嘉樂打心底感激這個為自己順氣的人,但是重點是對方越拍自己越想吐啊。

瞬間許嘉樂都欲哭無淚了,大哥能不能別拍了啊,五髒六腑都要被你拍出來了!!

然後大哥說話了:“還好嗎?現在覺得暈不暈?”

咦!!陳柏的聲音?

許嘉樂擡起頭來看不清對方的臉,不敢确信地問:“陳柏?”

“你吐得都看不清哪是哪了?”陳柏皺眉問道:“叫你不要喝那麽多酒你為什麽不聽?”

“行了行了,喝都喝了,吐也吐出來,就是頭有點暈,我歇一會就沒事了,別大題小做了。”許嘉樂靠在牆上不耐煩地說。

陳柏拿他沒辦法,只好恨恨說道:“你要是我弟弟,我早就把你吊起來打了。”

“別瞎想了。”許嘉樂輕笑了幾聲,眯着眼睛看他:“我要真是你弟弟,肯定每天都離家出走。”

陳柏也學許風把他的頭發揉亂,想靜靜等他恢複不暈的狀态。

“別學那瘋子總是動我頭發啊!!這麽濕你也不嫌粘手。”許嘉樂甩了甩濕答答的頭發,怨念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後把他推出去,“我要拉屎,你該不會要看一個大老爺拉屎吧?”

陳柏站在門邊朝他喊道:“誰要看你拉屎啊,但是門別鎖,等等你死在裏面了我都不知道。”

“知道了,煩死了你。”

到底為什麽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家夥那麽上心,陳柏想不通,但是他也不想想通。從小到大,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了,原因這種東西對于他來說沒有那麽重要。活得簡單一點,潇灑一點,一直才是他的生活準則。

然後他有些無奈地站在廁所門口等,對于每一個想要上廁所的人都說聲:抱歉,裏面有人。直到等了30分鐘也沒見許嘉樂開門出來,他才覺得有些奇怪。

敲了幾次門都沒人應,陳柏也顧不得那小家夥在裏面到底是拉屎還是幹什麽了,開門進去才發現這小屁孩跪在地板上睡!着!了!

真是哭笑不得。

走進去把許嘉樂背起來,也沒打算跟許風打聲招呼,就把人背着往自己在二樓的家裏走。

倒是一直關注着這邊的黃沙眼尖,匆匆忙忙帶着許風他們趕過來。

“怎麽了這是?”黃沙問。

陳柏無奈笑笑,“吐完之後跟我說要上廁所,讓我在門外邊等,等了很久他還沒出來,我開門進去看結果這笨蛋跪在裏面睡着了。”

“給我們吧。”許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許嘉樂,對陳奕峰使了使眼神,繼續說道:“我們會把他帶回去的。這家夥一喝醉第二天記憶就斷層,明天也不會知道他今天做了多愚蠢的事情。”

陳奕峰伸手就要過來接人。

陳柏一個側身閃開了,看着許風說道:“我把他背到我二樓的卧室去吧,不然你們回去還要帶着一個累贅,也不好過。”

許風倒是不推辭,點點頭,“也行,但是明天星期一,他可是要上課的。”

“随便找個理由給他請一下假吧。”陳柏說的心安理得,“看樣子他明天早上肯定醒不來的。”

許風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一下,大哥你知不知道他們班主任是全校最難請的班主任沒有之一啊!!!但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只好表示贊同:“行,你把他背到樓上去吧,明天我去找他們班主任請假。”

陳奕峰本來就和許嘉樂不怎麽對盤,對這個提議也沒有什麽意見。

而黃沙完全就是自家老板的腦殘粉,雖然有時候會粉轉“黑”,但那都是和好朋友開開玩笑,對于老板的話可是老板說一他不說二的。

“但是我聽說老板有很嚴重的潔癖啊。”等到陳柏背着許嘉樂上樓了之後,黃沙悠悠地對許風和陳奕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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