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誰是電燈泡?
日子一天天過着。許嘉樂已經三個禮拜沒有去過陳柏的酒吧了。
就在他快忘了有陳柏這個人的時候,當周的周三下午就被虎子堵在了校門口。
“我說你小子夠可以啊,整整三個禮拜沒出現了,該不會是忘了哥哥我了吧?”虎子吸了最後一口煙,将煙頭丢在地上,用腳尖撚滅。
許嘉樂看着離他們不遠的二三十號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惹了什麽人,要被打了呢。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虎叔啊。我這不是正高三嗎,學業很緊,根本沒出去玩。”
虎子初中畢業就出來混了,可不管讀書不讀書,直接對許嘉樂說:“那行,看在我今天過來找你了,咱們晚上一起吃頓飯。”
吃你麻痹…… 許嘉樂面不改色道:“不是我不賣你面子,但我晚上還有晚自習呢。班主任可是要點名的。”
虎子一口氣堵在喉嚨裏,想發火對着許嘉樂又發不出來,“我可不管你什麽晚自習,今晚你一定要陪哥哥去吃飯。”
說罷又扭頭朝那二三十個人說:“把我弟弟給我帶走。”
許嘉樂:……
別說得老子好像三陪啊!!
還有別亂認親戚好嗎!!
誰是你弟弟!!
翹課晚自習可是重罪!!
我可是要被砍頭的!!
大哥你別動不動就叫人像提東西一樣提我好嗎!!
校門口都是同學我個小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啊。
不僅是拎着許嘉樂的小弟,還是虎子,都沒有在意許嘉樂的心理活動,許嘉樂直接被塞進第一輛車的後座。
沒錯,是用“塞”的。
而且不知道對方是沒注意還是故意的,在“塞”的過程中他的額頭還撞到了車頂。
許嘉樂覺得自己的額頭瞬間腫了一個大包。
這段路對于許嘉樂來說還算遠的了,車行駛了三十幾分鐘,才到達目的地。
許嘉樂下車的時候還捂着額頭十分怨念的看着虎子。
虎子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裝作沒看到地扭開頭。
你可不能怪哥哥啊,是陳柏說無論如何都要帶你過來吃頓飯的。
許嘉樂當然也不知道虎子心裏在想什麽,只能跟在對方後面上了五樓。
五樓的确是吃飯的地方,還是中餐。
許嘉樂跟着虎子進到包廂的時候,陳柏已經坐在位置上等着了。一起過來的還有李天毅和馬一洋。
最讓許嘉樂意外的是,任珊珊也在包廂裏面。
許嘉樂不動聲色地打量陳柏和任珊珊兩個人。
難不成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卧槽任珊珊還沒有娜姐漂亮呢。
陳柏什麽狗眼。
陳柏拍拍自己和李天毅中間的位置,對許嘉樂說道:“過來這邊坐。”
許嘉樂沒有反駁就聽話的過去坐着了。
他并不喜歡任珊珊,在他眼裏任珊珊就是比一般的女生漂亮而已,沒有什麽好的。而在座的他也就和陳柏熟一點,好歹還有兩次同床的經歷呢。
他剛坐下不久,任珊珊就開口了,“我就是約你吃頓飯,你沒必要叫那麽多人吧?”
這個“你”,許嘉樂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在說誰。
陳柏沒有接她的話,甚至連頭也不擡,“先點菜吧。”
許嘉樂覺得無聊,轉頭和旁邊的李天毅聊天,“天毅哥應該很忙吧?怎麽有空過來吃飯?”
李天毅一直沒有表情的臉,終于有了少許溫度:“阿柏叫了我,我就過來一起吃飯了。”
許嘉樂“哦”了一聲,一雙修長的大手就把他的頭轉了過來,陳柏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先點菜,看一看想吃什麽。”
一直不說話的馬一洋也插話進來:“我們仨你都不問問要吃什麽,就單單問樂樂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陳柏沒有回話,倒是許嘉樂擡起頭來:“我想吃烤鴨。”
任珊珊臉黑了一圈,“這裏沒有烤鴨。”
“連烤鴨都沒有,叫我來吃什麽飯。”許嘉樂嘴角彎了下來,“那就排骨吧,有什麽排骨就點什麽排骨。”
陳柏看他表情耷拉下來,想也不想就說道:“下次帶你去吃烤鴨。”
“我下次就不想吃了。”許嘉樂白了他一眼。
除了任珊珊,其他三人表情裏都掩飾不住震驚。他們三個從認識陳柏開始,就處處讓着陳柏。和陳柏同年齡的馬一洋也是如此,更不用說比陳柏大的李天毅和虎子了。
他們心裏都知道,陳柏狠起來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狠。
就算是關系最好的他們仨,只要做什麽讓陳柏不舒坦了,兄弟都別當了。
偏偏他們仨都樂意護着陳柏。
而現在,看到一個被陳柏這麽照顧着的,還敢對陳柏擺臉色的,比起羨慕嫉妒恨,更多的是驚訝。
特別是看到陳柏還不生氣的時候。
如果換在平時,在不認識許嘉樂之前,他這種類型的,站在他們仨面前,他們連看一眼都不看。
許嘉樂本來腦子就比較少根筋,看不出現場的氣氛。把手裏的菜單合起來就塞到陳柏的懷裏,又轉頭和李天毅聊起天來。
“天毅哥是做什麽的呀?”
陳柏接口道:“公安局的局長。”
然後又随便點了幾個菜,才讓服務員去準備。
任珊珊看到陳柏忙完了,又繼續最開始的那個話題:“我約你吃飯,你為什麽還要叫那麽多人過來。”
陳柏眼裏寫滿了“我樂意”,嘴上又裝模作樣,“人多一起吃飯才比較熱鬧。”
許嘉樂白了他一眼:騙鬼。
陳柏在桌下輕輕捏了他一下腰,許嘉樂吓了一跳,沒敢再吐槽什麽。
等菜的期間,許嘉樂覺得無聊,只好盯着正前方發呆,嘴裏輕輕哼着歌,陳柏聽了好久才聽出來是“see you again”的調子。
“要是覺得無聊,就玩一會手機。菜還要好一會兒才上。”他把自個的手機擺在許嘉樂面前,眼裏滿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許嘉樂沒有拿起手機,而是問道:“有鬥地主嗎?”
“你可以自己下。”
馬一洋實在想不通,平時不讓別人碰他一點東西的人,竟然會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別人。
過了好一陣子,任珊珊覺得沒人講話實在太尴尬了,只好自己又腆着臉開口:“我們這群小姐妹都好幾個禮拜沒有去你那玩了,什麽時候再請我們喝一杯啊?”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座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陳柏禮貌地笑了笑,“随時都可以過來,但這次自己付錢。”
任珊珊打量着陳柏,表情特別明顯:說得好像我沒有錢似的。
然後一個很機器化的聲音傳到了任珊珊的耳中:對三。
這聲音在兩個人的對話中顯得太突兀了,虎子實在憋不住,低着頭咧開嘴無聲地笑了一會兒。
許嘉樂感覺到氣氛的變化,擡頭說道:“抱歉抱歉,我開靜音,你們繼續聊。”
好在沒過一會兒菜就陸陸續續上了,因而許嘉樂的那個“對三”也沒有讓空氣冷多久。
許嘉樂把手機還給陳柏,拿着筷子不知道要先夾哪一道菜。
還沒開始動筷子,陳柏已經從盤子裏夾了好幾塊糖醋排骨放在許嘉樂的碗裏,還裝做一臉無奈地樣子:“吃吧,你親自點的排骨。”
許嘉樂咬了一口就沒有再吃了。
陳柏看他又好久沒有動筷子,低頭又看他碗裏的排骨只動了一口,只好詢問道:“怎麽又不吃了?沒胃口?”
許嘉樂耷拉着一張小臉,“我實在不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
陳柏看他就好像在看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一樣,拿起他的碗把裏面的東西都撥到自己碗裏,甚至連他咬過的那塊排骨也吃了。
許嘉樂旁邊的三個人看到這一幕,愣了好幾秒。
陳柏你的潔癖是被狗吃了嗎?
該不是被許嘉樂這小家夥給治好了吧?
許嘉樂根本不知道他們三人心裏的想法,對于這一幕也沒覺得多奇怪,畢竟他早就把陳柏的潔癖抛到腦後了。
六人之間沒話講的氣氛維持到了一個女生的闖入。
女生一臉歉意:“不好意思,珊珊叫我今天一起來吃飯我給忘了,遲到了這麽久,希望大家別介意。”
這個女生現在在許嘉樂的隔壁班,是任珊珊到餐廳看到陳柏一下子帶了這麽多人過來,而自己只有一個人,才臨時叫過來的。
女生在任珊珊旁邊坐下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悶頭苦吃的許嘉樂,眼裏的光亮了亮,“咦?許嘉樂!!”
許嘉樂從已經快要被陳柏“堆積成山”的碗裏擡起頭來,也是有一絲驚訝浮現在了臉上: “王夢婷!!”
王夢婷這個人許嘉樂是認識的,而且可以算是除了許風和陳奕峰之外,熟的不能再熟的人。高一兩個人就是一個班的,還是前後桌的關系。
王夢婷是個假小子,特別豪爽,而且仗義,而且兩個人有着相同的愛好,不知不覺就混熟了,偶爾兩個人還會結伴去吃飯。
害學校的同學都差點以為他倆真的是一對。
高二雖然分班了,但也聯系也沒有少多少,有什麽好玩的玩意兒,王夢婷都會給自己帶一份。
而現在,不僅王夢婷就像找到好久不見的知己一樣,許嘉樂更是連碗筷都搬到她旁邊坐下了。
陳柏的眼神晦暗不明。
連坐在最偏的馬虎眼虎子都感覺到了,許嘉樂愣是跟個二貨一樣什麽都感覺不到。
空氣裏的溫度又降低了幾分。
任珊珊:找個了姐妹過來,結果找了個敵對方的。
陳柏:身邊位置空空的怎麽那麽不習慣,是該把人抓過來,還是抓過來呢。
馬一洋:老大別再釋放冷空氣了成麽?熱湯都快被你凍成冰了。
唯二兩個少根筋的人正在無視所有人大聊特聊。
“卧槽,你都不知道老娘剛剛翻牆的時候差點被主任給抓了,還好老娘動作利索,他還只是一個小點的時候,我就跳下來跑了。”
最後一個字剛停,陳柏就看見王夢婷一巴掌就招呼到了許嘉樂的背上。
拿筷子的手瞬時就緊了緊。
倒是許嘉樂對這個動作沒有多大意外,還笑嘻嘻的,“學校到處都是監控器,你翻牆被抓不是天經地義嗎。全校的女生也沒幾個比你大膽。”
“我記得三班那個廖詩婷就比我狠……”王夢婷說到一半突然就想到了什麽,“對了,我還沒逃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你們班主任在教室大發雷霆呢。”
“八成是在說我。”許嘉樂不以為然。
“我也覺得是。好像聽到你的名字了。”王夢婷作出一副驚恐狀:“天啊,你該不會也是翻牆出來的吧?”
許嘉樂斜睨了一眼始作俑者,“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啊,下午就被人綁到這來了。”
王夢婷點點頭:“也是,逃課還不喊我,八成你也是不想活了。”
許嘉樂和王夢婷的對話方式習慣了,陳柏臉色卻一層比一層黑。
“诶,我最近去補了那個fate zero”王夢婷換了個話題,“還挺好看的。”
說到這個許嘉樂興奮上了,眼睛亮閃閃的,“你最喜歡哪個?”
陳柏從來沒見過許嘉樂這種樣子,不由得多看了一陣子。
而那邊的話題仍在繼續,“當然是閃閃啊!!簡直不能更帥好嗎。”
“果然不是一個陣營的。”許嘉樂搖搖頭,講自己校服拉鏈拉開,露出裏面的T恤,用一種特別嘚瑟的口吻回道:“當當當當!!看看!!看看我的Lancer!!簡直才是帥氣爆表!!帥出一種新境界!!看看他眼角的淚痣,豈是你們爾等凡人能夠媲美的。”
王夢婷一臉嫌惡,“你果然又癡漢到一種新境界。”
許嘉樂聳聳肩,沒有把拉鏈拉上,“你不懂,當初我以為我的本命是六道骸莫屬了,後來心 系祖國的我又愛上了王耀,現在?果然Lancer才是我的真愛。”
“那你也沒必要顯擺你的周邊吧?說得我好像沒有似的。”
許嘉樂嘿嘿嘿地笑,“你又不懂了吧?這是一般周邊嗎!!先不說這是不是我本命的周邊,我當初搜了好多淘寶,不是saber的就是archer的,尼瑪,好不容易找到幾個我家Lancer的,還竟然不是我喜歡的,沒辦法只能去訂做了。”
王夢婷多瞟了幾眼許嘉樂的衣服,剛剛只是馬虎掃過一眼,現在多了看幾眼,才發現他身上 這件衣服上的Lancer竟然是針線像刺繡一樣繡上去的,做工很細膩,而且不用摸也看得出布料特別好。
她随口問道:“訂做了多少錢?”
許嘉樂這時自己偷偷樂了很久,才說道:“800。”
王夢婷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瘋了吧?一件周邊你花了800?真是爸媽的錢不心疼。”
“這是純手工的好嗎,一針一線都是人工縫上去的。”許嘉樂哼了一聲,“再說了,我爸爸還叫我也給他定一件呢。”
王夢婷想扶額,她都忘了許嘉樂家裏還有一位二次元老爸。
“那你答應了嗎?”王夢婷忍不住問。
“哪能答應他啊。”許嘉樂又哼了一聲,王夢婷剛想慶幸,許嘉樂又接口道:“我說除非再給我錢去做一件rider的,否則免談。”
王夢婷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許嘉樂又說話了,而且眼睛像剛剛那樣亮晶晶的,“我爸他答應了!!”
王夢婷現在才發現二次元的腦殘粉太可怕了。
陳柏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東西,所有的詞在他耳裏跟火星文差不多,但他知道從他們聊天開始許嘉樂全程沒吃一口飯。
對于中間隔了一個空位完全不是問題,陳柏又夾了一塊魚肉放進許嘉樂的碗裏,語氣裏多了一分不可回絕的意思:“吃飯!!”
許嘉樂乖乖低頭吃了一口,剛放進口中眼睛就開心得眯了起來,咦?還是沒有魚刺的。
結果剛興奮沒多久,悲劇就發生了。
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太興奮了手抖,還是怎麽的,大塊的魚刺就“啪”的一聲,掉到了他訂做的衣服上,還好死不死掉的位置是他特地叫店家一定要繡的淚痣上。
連忙用手将身上的魚肉扔掉,但還是在白色的衣服上留下了不可抹滅的油漬。
許嘉樂一下子就憋屈了起來,擡頭沖陳柏吼道:“吃吃吃!!吃什麽吃!!老子的本命臉上都多了一個胎記了!!”
許嘉樂這吼的聲不小,任珊珊不知道陳柏以前是什麽樣子的,但剛剛還在自吃自的的三個人都擡起了頭,眼裏的震驚想掩藏也掩藏不了,他們可知道陳柏以前脾氣是什麽樣子的。
要是換成別人還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全shi呢。說不定被分解了,因為李天毅這個公安局局長坐鎮,別人也挖不出一丁點殘肉來。
任珊珊從李天毅看許嘉樂的眼中看出了憐憫。
陳柏卻沒有發脾氣,而是好聲勸道:“先吃飯。”
許嘉樂才不賣他面子,又吼了一句,“你賠!!”
陳柏現在臉才黑下來,就在其餘人都覺得陳柏要發脾氣的時候,又聽見陳柏說:“我賠,你想要我賠幾件我就賠幾件。”
許嘉樂這才笑眯眯地把拉鏈拉上,“再給我夾塊魚肉,還挺好吃的。”
陳柏全程沒看出有點不耐煩的樣子,還是幫許嘉樂夾了塊魚肉,先是放到自己碗裏,把魚裏面的小刺基本上給挑出來,才放到許嘉樂的碗裏。
李天毅他們三個心裏所想突然達到一致了:好像不怎麽記得以前陳柏的樣子了。
許嘉樂邊吃魚肉還轉頭邊和王夢婷叽叽歪歪,“我跟你說,雖然我的Lancer髒了,但是我卻 可以從一變成二,現在lancer有了,rider也有了,竟然saber也有了。”
陳柏剛想說小心那些小刺,就看見許嘉樂漲紅了臉,一副明顯是被魚刺卡住的樣子。
陳柏連忙讓他喝了幾大口水,才把魚刺吞下去。
許嘉樂眼泛淚花地朝陳柏哭訴:“都怪你,挑個刺還挑不幹淨。”
陳柏認命地投降。
自從許嘉樂卡到刺之後,再也不敢邊吃飯邊吃飯了,生怕一不小心又卡住了。
陳柏巴不得他這麽乖乖巧巧的樣子,他受點罪,自己的心都要緊了幾分。
結果不知道許嘉樂是從小沒被魚刺卡住,現在突然卡了一下導致陰影太重還是怎麽的,看到馬一洋在吃魚,嘴裏嚼着飯又開始念叨:“一洋哥,吃魚要小心一點小刺。”
陳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自己給他又夾這個又夾那個的,對方當成理所當然。結果竟然還好心的提醒別人要注意小刺。
王夢婷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诶,許嘉樂,這個帥哥好像挺關心你的樣子?”
許嘉樂當然知道她在說誰,頭也不擡就應到:“那是,我哥能不疼我嗎。”
陳柏把“哥”這個字在腦海裏消化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對這樣的解釋滿意還是不滿意。
一頓飯将近吃了一個小時半才結束,許嘉樂剛出餐廳,就被秋末夜晚的冷風冷得哆嗦了一下。
陳柏走在他的旁邊,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許嘉樂想到這不是一般BG小說裏狗血的橋段嗎?一不小心就被雷得又抖了一下。
陳柏問:“還是冷?”
“難不成我還說冷,你要把所有衣服給我,光着身子在街上溜達不成?”
“我看起來有這麽二嗎?”陳柏揚起嘴角,“要是你還說冷,我就帶你買衣服去了,實在不成,我就去把虎子身上的外套扒下來。”
許嘉樂被陳柏這個不經意的笑容秒殺了,怔怔地看了幾秒還是回不過神來。
同樣被笑容秒殺的還有任珊珊,她看着陳柏的笑容,心跳漏了好幾拍,心裏也更加堅定把陳柏追到手的想法。
許嘉樂轉頭看到任珊珊魔怔得不輕的表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在想什麽。
許嘉樂輕輕“哼”了一聲。
這副樣子也敢跟我大娜姐鬥。
是怕自己活得太長久嗎。
陳柏聽見許嘉樂發出小聲的聲響,還以為他還覺得冷,便轉頭朝虎子喊道:“虎子,把你的外套給樂樂披上。”
虎子一句話都沒抱怨,痛快的把自己外套脫下來,走過來披在許嘉樂身上了。
許嘉樂沒注意陳柏對自己親昵的稱呼,“讓我套那麽多件也不怕我捂出痱子來。”
陳柏剛開始看他穿着自己的外套還覺得挺滿意的,現在看他身上還多了虎子的外套,總覺得穿起來不倫不類的。
“走,帶你去挑件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