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27)

逞口舌之快,招惹那小心眼的家夥。他那麽能耐,為什麽非和我過不去呀。”十夜那厮,一句話起了紛争,便惡整她。

“現在怎麽辦?”好小,不敢高聲語,怕一口氣吹倒她。

“據說新月之夜會變回來。”

“那還有好幾天呢。”瑞涵忽而一笑,“這樣也不錯,蠻可愛的。”

“如果變不回來呢。”紅着眼睛逼問。

“省糧食了。”

“還有心開玩笑!”

他拖着她到桌前,讓她坐在茶盤上,“你不在,我都擔心死了。現在就想抱着你……”看着她的模樣,嘆道:“算了,會壓死你。”

柳笛抽抽噎噎,“是啊,會壓死我……”

“娘——”這時睿庸從外面跑進來,“娘在哪裏?”

瑞涵趕緊把柳笛藏到袖中,朝一旁的侍女使眼色,那侍女激靈趕緊攔下小王爺,“奴婢知道個好玩的東西,我們去玩吧。”

“可是……娘……”吮着手指,小臉難過的要哭了,“我想她。”

柳笛躲在瑞涵袖中不停的抹淚,寶寶,我也想你啊,可是我更害怕這個尺寸出去被你沒輕沒重的捏死。

瑞涵好不易把兒子哄走了,才把柳笛重新拿了出來。柳笛坐在桌上只喘氣,“吓死我了。”

“還有更驚吓的沒跟你說,你猜我入宮看到了誰?思瑤。她和皇兄在一起,以瀚王妃的名義。”想起來就氣,雖然知道那不是柳笛。

“你準備怎麽辦?”那天的所謂貴公子,其實是皇帝?“你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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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只請了她出來,讓我看了眼,并沒說話。皇兄約我明天入宮細談。”瑞涵郁悶的說:“根本沒什麽好談的,思瑤就不該冒人你的名義。這回可好,如果皇兄讓我重新接納她,怎麽辦?”

“我看不會。”柳笛分析道:“你小看思瑤的手段了,而且皇帝既然敢留她,自然沒打算把她還給你。”

“所以,這是另外一個壞結果。王爺被皇帝搶了王妃,還不被人笑話死。”

柳笛笑,“其實你在迎娶我的那天就被天下人笑話了,不差這一回。如果皇帝不放思瑤,你便順水推舟,跟他提議離開京城,就藩地方。他巴不得你離開,一準會答應。這樣不是很好麽,所有人的結果都不錯,當然,除了你的名譽掃地外。”

瑞涵下巴枕在桌上,看着她無奈的說:“只有這樣了。明天我把你藏在袖中帶你入宮,你和思瑤是一個人,或許她的想法你想的到,我們一同把這關熬過去。”

幸福就在眼前,她笑着颔首,“熬過去,我們就自由了。”

飛雪漫天,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

尚晨站在窗前,注視着外面的白色世界,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摸向她給自己留下的小方盒,按照她的教導按下了開機鍵。看到她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亦勾起了幸福的弧度。

“尚晨,你還真在這裏”十夜出現他身後。尚晨看到他和自己一樣的容顏,并不奇怪,只說,“完成的很快麽。”

果然來了,和他想的一樣。

“尚晨——”十夜親熱的叫着,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和我合體吧。”

“滾!”

“想歪了不是?”十夜自覺的放開手,可笑容不減,“我們二合一,去把老頭子幹掉吧。”

“你怎麽知道他躲在哪個時空裏。”

“我吸納了紫蓮,有能力找到他了,不是聲音,不是光束,而是實體!”十夜比劃了個斬首的動作,“那之後,我睡我的安穩覺,你去找你的小笛子。”

尚晨一呆,窗外風雪呼嘯,“怎麽找?”

“逆轉時間,在她遇到齊瑞涵前,把她帶走。”

一探究竟

“你們誰是袁靖瀾?”

剛回到衛所不久,正打瞌睡,等着下班的柳笛,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用擡頭都是知道是司徒元海。

“小人便是。請問司徒護衛何事?”

“跟我回王府,瀚王殿下要見你。”

完了,被盯上了。“不知是何事?”

“去了就知道了,哪那麽多廢話。”

“……”柳笛道:“我需要和陸大人說一聲。”

“不需要。随我走!立即!”

柳笛比較了下自己和司徒元海的戰鬥能力,考慮到沒有任何勝算,反抗只會讓自己無故添傷,道了一聲“是。”,垂頭喪氣的跟着他出了衛所。

“轎子?”

自己将要搭乘的交通工具,不是馬車而是轎子。

“請吧。”司徒元海給他撩開轎簾,讓了柳笛坐進去。“起轎——”

司徒元海則騎了馬,一行人向瀚王府進發。不多時,就聽身後的轎中袁靖瀾大喊,“停——停轎!我想吐——”

轎夫剛把轎子停穩,就見袁靖瀾捂着嘴巴從裏面竄了出來,蹲在路邊,幹嘔了幾口,“這玩意晃晃悠悠,晃的人發昏。”

“你以前沒做過轎子?”

“沒。”這副身體沒坐過,誰知道竟然暈轎子,真是悲劇。“小人家貧,從……從沒……嘔!”

司徒元海道,“那你改騎馬吧。”

“好。”

柳笛把住缰繩,蹬上馬镫,一下,踩脫了,第二下,踩住了,身體卻怎麽都用不上力,整個人活像一只猴子挂在馬身側。元海看不下去,去托她的臀部,“你這種貨色,是怎麽當上錦衣衛的?”

“啊!”柳笛大驚,一下子竄上馬背,怒視元海,“你幹什麽?”

“扶你上馬啊!”

“我告訴你啊,我有龍陽恐懼症,再越界,小心我咬你。”

元海冷笑,“就你那德行?!”

“我們走吧。“柳笛趕緊岔開話題,“不要讓王爺等久了。”

“準确來說,是不要讓小郡王等久了。”

瑞涵抱着兒子,在寝殿內急的團團轉,“元海幹什麽呢?怎麽還不回來?”

“娘,娘……娘……”睿庸哭紅了眼睛,抽抽噎噎的說:“去找娘……父王,我們去……”

“睿庸怪,娘一會就到了。”輕撫兒子的後背,一邊柔聲哄着,一邊心中怨道。不如沒有遇到那個袁靖瀾,之前睿庸想母親,哄哄就過去了,自從見到了他,竟然怎麽哄都沒效果了。

會不會是被下了蠱術?瑞涵把兒子舉到自己面前,仔細端詳。

“嗚嗚嗚嗚……”嘴一咧,又哭開。

瑞涵趕緊把兒子摟進懷裏,輕輕晃着,小聲罵道:“元海死在路上了嗎,怎麽還不回來?!“

“王爺,司徒護衛回來了!”這時仆人興沖沖跑進來彙報。

“帶回人來了嗎?”

“還有個矮個的男人。”

“快叫進來。”

“是。”

待柳笛身影剛一出現,睿庸立即伸出小手,“娘——”

原來是讓她還哄孩子的。她忙向自己的寶貝兒子敞開懷抱,一邊心疼的給他眼淚,一邊哄他不哭。

瑞涵微微皺眉,低聲對元海道:”據你看,此人武功如何?”

“應該不會武功,他坐轎子犯暈,騎馬怕颠。下馬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看來真不是柳笛了,那個女人就算假裝也不會故意摔下馬讓自己吃苦的。他笑自己傻,對方明明是個男人,為什麽還會胡思亂想認為他是柳笛呢。大概是太希望她回來了吧。

“袁靖瀾,你以後不用回錦衣衛了,就在瀚王府照顧小郡主了。”

“可是……”好耶,有機會拐走兒子了。

“本王不會虧待你。”

“謝殿下。”

柳笛欣喜萬分,看着懷中的兒子。睿庸,用不了多久你和娘前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元海,告訴管家,給他安排住處。”

“是。”

柳笛忙道:“王爺,小人不想住在王府內。”

“哦?為什麽?”

“小人喜歡自己一個人獨居。”更換人皮面具和服用讓嗓子沙啞的藥物,被你發現怎麽辦。

“也好。”還不知此人底細,晚上留他在府中也是隐患。

“娘?”這時睿庸歪着頭盯着柳笛的臉,小手去揪她的鼻子,“為什麽,為什麽戴着它?”

“噓——”示意兒子噤聲,“不要亂說。”

“睿庸,她戴了什麽?”某王再起狐疑,讓自己的兒子破案。

“不好看,拿掉!”睿庸用力揪扯柳笛的鼻子,想把原本漂亮的娘親找回來。柳笛拿開他的小手,“不要揪,疼。”

瑞涵二話不說,捏住她的臉頰狠狠揪起。聽了兒子的話,再次懷疑此人有人皮面具的僞裝。

“啊,王爺,您做什麽啊!”柳笛踮腳,佯裝疼痛,便順便狠踩了瑞涵一腳,“疼,疼死小人了。”

瑞涵腳下吃痛,況且見這般大力撕扯,若是人皮面具早該掉落了,可此人面皮完好無損,可見不是僞裝。只得悻悻放開她。

柳笛心中感嘆,産品質量過硬是多麽重要。

趁瑞涵不注意,柳笛在睿庸耳邊小聲說:“再揪娘的臉,小心打屁股。”

“嗯……”害怕了,把頭埋進母親懷中。小手開始摸母親的胸口,越摸越不對勁,呀了一聲,嘟着小嘴巴,擡着撲閃的大眼睛問:“奶奶呢?”

“……”柳笛緊繃嘴角,半晌無語。

睿庸不解,又摸了摸,“腫(怎)嘛(麽)不見了?”

她掐了兒子小屁股一下,瞪眼,“閉嘴。”

“嗚……哇——娘好兇。”

柳笛趕緊柔聲哄兒子,“庸庸不哭,不哭……”睿庸見母親态度緩和了,哼了聲收了眼淚。

感情是在耍她,這個小惡魔。

這一切都被瑞涵看在眼中,一個願望越來越強烈,必須一辨真假。

傍晚日落,玩累了的睿庸用過晚膳,在母親的陪伴下進入了夢鄉。柳笛亦累,揉着後腰,道:“王爺,小人走了。”

“去吧。”瑞涵輕描淡寫的擺擺手。

“是。”

柳笛毫無防備的轉身離去,卻此時,突然被他從後面攔腰抱住,她想叫已經晚了,身子被他抵在床屏上,嘴巴也被他一手死死捂住,洩不出一點聲息。

“本王要确認下你的性別。”

“嗚——嗚——嗚——”齊瑞涵,你要怎麽确認?你敢碰我,跟你沒完!

瑞涵稍作遲疑,單手去解她的腰帶,再一扯,讓她外裳大敞開。定睛去看她的胸部,的确很平。他蹙眉,“難不成真是男人?”

柳笛怒從心中來,齊瑞涵,你是在嘲笑老娘原本的身體胸小,是不是?!哼!頭向前一撞,給他鼻梁來了一記頭槌。

瑞涵吃痛,不得不放開她。

柳笛便衣衫一抿,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出去。

“袁靖瀾,你要回去了嗎,給你準備了馬車。”元海迎面走來,道。

柳笛低頭,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恨道:“我走回去。”

“哎?你這是怎麽了?你別走啊,我沒問你話呢。”元海看着這個瘦小男人的背影,待轉身,便見王爺捂着鼻子,含着眼淚從寝殿走出來。聯想起袁靖瀾剛才整理衣服時的表情,元海不禁癟嘴,王爺,您口味太重了吧。

某王凝視着袁靖瀾的背影,心中篤信道,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不死心。

“元海,咱們今晚上要去個地方,談個究竟。”

“哪裏?”

“袁靖瀾住在哪裏,咱們就去哪裏!”

元海臉色一變,咽了下口水,“王爺,屬下在去找陸霜白要人的時候,曾問過袁靖瀾的住處,據陸霜白說,那是個很……的地方。”

“把話說全。”

“很恐怖的地方。”

瑞涵不屑,“本王難道還會怕嗎?”

某王和元海站在目的前,涼風一吹,打了個寒顫。

月黑,風高,陰森森的鬼屋。

“據說這裏是處兇宅,常年鬧鬼。”元海悄聲道:“但是因為靠近衛所,價格又便宜,袁靖瀾便買了下來。”

這種鬧鬼的房子只有柳笛敢買。瑞涵心中越發自信,此人就算不是柳笛,也一定身藏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例如睿庸為何如此依賴她。

“王爺,我們不如回去,待屬下率衆人執火前來,查探個仔細,何勞您親自至此呢?”

“害怕了?”某王投出鄙夷的目光。

“當然沒有。”

“那就閉嘴,随本王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上沖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勞累了一天的柳笛泡在浴桶裏,哼着洗澡歌,一邊翻看手機的照片,計劃着明天給自己的寶貝兒子也拍張照片。

“一定照的漂漂的~”美滋滋的想。

這時趴在浴盆邊的狗狗‘一百兩’的突然警覺的立起上半身,朝門外吠聲。

加害瀚王

天邊仿佛裂開了一道傷口,嫣紅的顏色滲出,鋪展漫延,就在她看時,視線所及的白雲都被染成了紅色。

“火燒雲?”

“可沒到有火燒雲的時辰。”元海擔心的說:“天有異相,必有……”

“妖孽?”柳笛輕哼,“這個世界其實就掌握在你們眼中的妖孽手中。”

“您指尚晨?”元海朝井口撇了撇嘴巴,“他出不來的,您也不要想了。”

柳笛心底笑開,面上不動聲色,“司徒護衛,你可要看好了。不過當務之急,是去做我交給你的事。”

“是。”元海說着,眼底的兇狠毫不保留的暴露出來,“若是被我發現有人搗鬼……“

“希望是我多心了。”

看向天色,她知道,就算瑞涵的事情可能是她草木皆兵,可尚晨早晚會回來,掀起更大的波瀾。

瑞涵抱着被子,躺卧在床榻上,聽到柳笛的腳步聲,微微側頭,露出苦笑,“手藝不精麽,去了這麽久。”

“可好些了?”柳笛示意侍女們下去,讓她和瑞涵獨處。

“本來就沒事。”他坐起來,挑眉微笑,來展示他此刻的健康。

“真的嗎?”柳笛心中忐忑,“你若是還覺得哪裏不舒服盡管說來。”

“希望我生病?”

“哈?我是關心你。”她瞪眼,“不知好歹。”

瑞涵笑着攬過她的肩膀,哄道:”我知道,這世上你最關心我。”

婆媳關系是世上最難處理的關系,她哼,“太後娘娘才是最關心你的人罷,恨不得把我趕的遠遠的。”

“她?”瑞涵輕笑,最關心的是皇兄,至于我……”他忽然話鋒一轉,“你說在宮中,思瑤遇到母後,會發生什麽事?”

最近慌亂,竟然忘了這回事,柳笛一想到兩個強勢歹毒的女人相遇,會上演怎樣的鬥争,便不禁笑道:“有皇上苦惱的,不過,我壓思瑤會勝利。”

“為什麽?”

“不信你瞧着。”柳笛自信滿滿,“太後的水平太差,鬥不過思瑤。“

“以後京城不會安寧的,不過與你我沒關系了。”瑞涵端過她的下巴,用唇磨蹭,“我把尚晨關起來,你不生我的氣了?“

柳笛攤手,“想通了,愛情擠進三個人太窄了,只能犧牲他了。就像你說的,他又死不了。但若不關他,死的就是你我。“

“聽到你這般說,本王甚欣慰,來,讓本王獎賞你一番。“将她肩膀一按,壓了她在床上。

她回應他的親昵,看着他的俊龐,忽然鼻子酸酸的,“瑞涵,我們什麽時候能真的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啊。”

“現在不就是麽。”瑞涵奇怪,“尚晨都關起來了,咱們又要離開京師了,你還擔心什麽?”

當然是擔心尚晨,柳笛哼笑道:“當然是擔心你老毛病又犯了,去找別的女人。”

瑞涵雙手合十,做告饒狀,“別再說了,我都改過了。”‘

“真的嗎?怕是心裏不服氣吧。”

“絕沒有。”捉住她的手撫在自己心髒處,“你問問它。”

柳笛這才抿唇笑了,道:“能和你在一起,以往付出的那些代價便值了。”

“不許你這麽說了。”吃着她的若軟的下唇,“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由我來頂着。”

她發現她要的很簡單,一個完整的家庭,一份安逸的生活。

“我們在生一個女兒吧。”她說,等于變相主動求歡。

瑞涵自不會浪費這大好時機,一邊親吻她,一邊去脫她的衣裳,忽然她感到他的躊躇,動作亦停了下來。

“怎麽了?”

“唔……”他咬唇,深吸一口氣,須臾蹙眉擡頭,“有點疼……”

他若是說了,絕不是有點疼的問題,“瑞涵,你先休息着,我去讓人叫大夫來。”

“我……沒事。”強撐着。但因疼痛,微微漲紅的臉色已出賣了他。

“你看着可不像沒事的樣子!”見他額上浮着一層細細的汗珠,柳笛忙勸了他躺好,下了床命人去叫大夫。

“就是着涼了!大驚小怪!“

待醫官來了,瑞涵仍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如此說道。

柳笛如臨大敵,揪着衣袖,問那診脈的大夫,“王爺,究竟得的是什麽病?”

“這……”那大夫支吾半晌,摸了又摸,“微臣診不出王爺有任何急症。”

“是說他沒病,還是你看不出來?”柳笛咄咄逼人,“你用點心,看仔細些!”

“微臣不敢。”那大夫急忙辯解:“是臣的沒診出病症來。王爺脈象正常,無不調的症狀。”

“你看!”瑞涵像是自己獲得了勝利一般的對柳笛宣告道:“所以呢,我沒事,你不要疑神疑鬼的了。”

那大夫開了些調養的方子,便告退了。

此刻覺得身體稍微好些了的瑞涵,拉過柳笛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聽我沒事,你卻嘟個嘴巴。”

柳笛揉着太陽穴,疲憊的說:“難道真是我太累了?疑神疑鬼的了?”

“我知道,你是太擔心我了。”他笑,“怕失去我。”

“望聞問切什麽的,調理身體還好,對付急症,根本不好用!”柳笛恨恨的說:“如果能給你做個透視就好了,看你的胃裏到底有什麽東西。”

“你又不是神仙。”

柳笛想大聲說,在我們原本的世界就能輕而易舉的做到。想了想,其中原理過于複雜,遂作罷。

瑞涵,你千萬要好好的,不要有事。

“笛,剛才我就想說了,外面的天色,怎麽這麽奇怪?”

“沙塵暴。”

瑞涵悵然道:“不管是什麽,都不是好兆頭……唉,随它去吧,和我沒關系。“

“幸好不是你做皇帝。”柳笛調笑道:“否則天下蒼生有的苦了。”

“別說天下蒼生了,能照顧好你,我便滿足了。“

柳笛莞爾,讓人帶了睿庸過來,一家人其樂融融,世間的其餘争鬥已和他們沒關系。

時光飛逝,日子波瀾不驚,除了天空的顏色呈現讓柳笛倒胃口的血紅色,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死了?”柳笛驚呼,“什麽時候死的?”

“請您小聲些!”元海低聲,警惕的看向四周,“昨天晚上。”

她下意識的捂住嘴巴,駭然,“什麽症狀死的?”

“據一個屋子的太監說,他已嘔血數日,昨天晚上生生痛死的。”元海亦急,試毒的小太監死了,那麽王爺……

“都吐血了,還說不是中毒,你查了這麽久竟還沒查出蹊跷來!”柳笛不禁把氣撒向元海,“飯桶不是?”

“屬下已領了仵作驗屍,那仵作都說了,不是中毒而死!“換言之,沒有任何中毒的體征。

“不要拿無知當理由!”柳笛脾氣暴躁起來,“或許是什麽西域毒藥呢,你們沒查出來而已。”電視劇裏,西域有許多殺人于無形的毒藥。

“屬下也查過了,上百種毒藥沒一個是此症狀!”元海道:“此外,膳房我暗中派人查探了數日,并未有奇怪的現象,連下人們也挨個查了,沒人落毒。”

柳笛急的團團轉,“該怎麽辦?瑞涵這幾天疼的更加厲害了。那太監的屍體呢,帶我去看看,我不就不信了,吐血而死的,竟沒半點中毒症狀。”

元海在前帶路,兩人一路到了那太監原本的住的廂房,進去一問才知道,屍體已被裹了擡出去埋了。柳笛當下斷言,“毀屍滅跡。”

元海抽了口氣,“說白了,您就是不信吧。”

柳笛冷哼一聲,繞過元海,叫來管家,問了那太監的屍首埋在那裏,記在心中,瞪了元海一眼,轉身走了。

元海看着柳笛的背影,默默無語。

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

一個黑影扛着鐵鍬貓着腰,借着黑夜的掩護,溜進了墳地。

提着燈籠,尋找新下葬的墳墓,“可惡,要是有手電筒就好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突然一個不小心,腳下一絆,整個人撲到在地。

“哎呦,疼死我了!”她揉着膝蓋起身,燈籠摔滅了,“倒黴死了!”

柳笛撲打灰塵,恨恨的跺腳,“哪個家夥,算計我!”新堆的土包,被她踢起灰塵來。

正是她要找的新墳。

回過神來的柳笛不禁笑道:“得來全不費工夫。抱歉,我要把你挖出來,得罪了!“說罷,片刻不耽誤,揮起鐵鍬,便開挖。

過了一會,她叫苦連連,“怎麽埋這麽深啊——手都疼了。”

這時一旁蹲守的另一個黑影,心中滴着冷汗佩服,王妃這膽子也忒大了,一個女流半夜就敢扛着鐵鍬來挖墳,且氣定神閑,毫無不适。

“咳!“他咳了一聲。

柳笛挖掘的動作停下來,警惕的問:”什麽鬼?“

“……”元海忙道:“王妃,是屬下。”

柳笛把鍬往土裏一插,蹬着它,氣喘籲籲的說:“你來的正好,快幫幫我,給你挖會,累死我了。“坐到一邊去,抹着汗道:“你來做什麽,蹲在那裏多久了?”

“屬下看到王妃夜半出門,便跟了出來他。”元海拿起鐵鍬,問柳笛:“倒是您這是要……”

“開棺驗屍。”

“仵作驗過了。”

“仵作看過了,我又沒看過!”柳笛抓起一把土抛向元海,“快點動手。”

元海避開她擲來的土石,慌道:“別動墳地的土石,晦氣!”

“迷信。”柳笛不以為意,皺眉道:“一會天亮了,我命你快挖!”

“對不起了。”他一咬牙,繼續挖着。

這時一只黑色的鳥嘎嘎叫着飛過月空,吓的元海手一抖,可他再看柳笛,見她左瞧瞧,又看看,對發生的一切毫無感覺。

“您不害怕?”

“怕什麽?”

“鬼神。”

柳笛一撇嘴,“有什麽好怕的,鬼又沒拿AK-47。”

“您說什麽?”

“我說啊,比起鬼,我更害怕一個武林高手的人。”柳笛抱着胳膊說:“你聽過這個故事嗎,說有個人被人逼債逃進了荒山,然後呢,他遇到了一個鬼,吓的要死,結果那鬼說,哼,瞧你吓那德行吧,你是誰被誰逼近深山的?所以,人比鬼可怕多了。”

“死者為大,他雖然是個太監,可入土為安,這樣對他,未免……”

柳笛笑,“如果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的事,你怕是要吓死了。”

“您要做什麽?”對柳笛的‘瘋癫’程度,元海很是警惕。此時,咔噠一聲,鐵鍬觸到了硬物,“挖到了。“他再接再厲,很快便把身體弄了出來,正是那個小太監的。

柳笛抽出黑布,蒙住口鼻走進屍體,望了眼,鎮定片刻,遂拉下蒙面,側身幹嘔,“這……這……”

元海微笑,“王妃,還是把他買回去吧。”

“那怎麽行,我還沒解剖呢。”

“解剖?”

“對,我要把他的胃割開,看裏面究竟有什麽。“柳笛擦了下嘴巴,喘着粗氣道:”你不用這麽看我,我知道在你的觀念裏,我這樣做簡直是喪盡人倫!“

元海深思後,凝重的說:“是該看看他胃中的情況。”

柳笛欣喜,“就是,不打開看看,又沒透視,誰知道裏面有什麽!“将匕首親切的塞進元海手中,“那就麻煩您了。”

元海:”……我來?”

笑容可掬,“是的,請加油。”

他看了眼那屍體,拿過匕首,“為了王爺,這點小事不算什麽。”

聽到他全全包攬了解剖的任務,柳笛迅速撤離到一邊,呼吸新鮮空氣。

過了一會,只聽元海恍然大悟的長嘆了聲,“原來是這樣……”

她趕緊湊過去,遮住眼睛,問元海,“你發了什麽?

“胃穿了,難怪會嘔血。“

“是毒藥的作用嗎?”

“是它們。”元海用手指黏出一點胃壁內的東西,放在柳笛面前,此時月亮從烏雲後面擠出來,照向他的手指,突然有晶亮的東西發出了光芒。

“這個是……”柳笛顧不得那麽多,直接接過那些閃亮的粉塵,放在眼前細細分辨,“鑽石?”

“是金剛石粉!長期黏在胃壁上,将胃壁磨穿了,人還能有不死的嗎?!”元海憤怒的說。

她從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殺人方法,“這該怎麽治?”

“屬下……屬下……”他不願意說出兩人悲傷的答案。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柳笛跌坐在地上,金剛石粉黏着在胃壁上,依它的屬性,是不可能被其他藥物溶解的。心沉了下去,呆呆的喃道:“難道沒救了,不可能的吧……”

尚晨說,瑞涵已經無所謂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早就看出他會死。

“只要查到源頭,不再讓它們進入殿下的身體,慢慢調養,病情或許會出現改觀。”

柳笛撲去,揪住元海的衣襟,晃着,“那你倒是快去查啊!查了一個多月,你都沒抓到嫌疑犯,你還好意思這麽說?!”

“王妃,您冷靜,聽屬下慢慢說!”

柳笛甩開他的衣襟,“說。”

“您也看到了,他胃壁中的是金剛石粉,而不是毒藥,即是說這個暗殺發生在一定時間以前,不是最近才發生的。否則您為何沒事?”

“有道理,繼續。”

“或許暗算王爺的地點,不是在府中。”

“那你快想想,我不在這半年,瑞涵都去過哪裏!”

元海犯難,在柳笛的一再逼問下,他才吞吞吐吐的說:“皇宮。”

天色放亮,柳笛拖着疲憊的身體,邁進了寝殿,撩開紅绡帳,帶着寒氣一頭載進瑞涵懷裏,緊緊抱住他。

“你去哪裏了?”他不悅,擡起她的下巴,“怎麽把尚晨關起來了,也管不住你,還有你……”聞了聞她的頭發,“一股泥土味。”

“別聞,髒,一會我要去洗洗。”纏住他,勾着他的脖子,有氣無力的說:“我去墳地了,去挖墳,在你睡着之後。”

他嗔怪,“怎麽不叫我一起去?”

“你要休息。”

“我的病已經好了。”

她苦笑,沉默了半晌,道:“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麽嗎?”

“別賣關子。”

“我發現……”猶豫着要不和他說,最後決定了,又困難要兩人一起面對,“那個太監的死,是人為造成的。有人在給你的食物中摻了金剛石粉,黏着在胃壁上,天長日久……将胃磨穿……”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瑞涵愣怔,“你确定?”

她含淚點頭,嗚咽着,“不過沒關系,元海說,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府中并未有人對你不利,只要靜心調養,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怎麽慢慢好?粉末一直在胃壁上,如果不除去,早晚會更嚴重。

瑞涵摸着自己的腹部,忽然苦笑道:“原來是這個原因,有人對我動手腳。”

“瑞涵,你有仇家嗎?誰會對你這麽做?你好好想想。”絕不能坐以待斃。

“呵呵……是那個人。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暫住宮中。”他冷笑,在記憶中尋到了事情的起因,“賞賜我的茶,我覺得口感并不好,便随手給了太監……”

柳笛吞咽了下口水,難怪在府中找不到兇手,原來兇手是宮內的人。

能夠賞賜給親王東西,在整個國家,只有兩人。

皇上,太後。

“瑞涵,那個人是誰?”

真假王妃

“這,這怎麽有兩個王妃?”元海驚呼。忍不住腳下向前邁出一步,想把柳笛瞧個仔細。

“出去!”瑞涵拾起穿上的衣服甩到元海臉上,怒道。這家夥竟然敢上前,看他的小笛子,不想活了嗎?!

元海蒙着衣服,不敢摘掉,“殿下,該怎麽辦?您還回王府嗎?”

瑞涵看了看柳笛,見她緊鎖眉頭似乎比他還糾結,“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是不是柳笛?”

剛才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百般抵賴自己不是柳笛。現在可好,又蹦出了個王妃,即是說她想承認也喪失了底氣。

“我究竟是不是王妃呢?”不想承認,可也不想把王妃的身份讓別人認走。

“本王在問你,你問誰?”

本王?這兩字刺激了她。她冷冷一笑,“您說呢?我是誰?”

瑞涵也拿不出主意,道:“我先回府去看看情況。至于你……”

柳笛吹着口哨,無所謂的模樣,“想讓我和你回去當面對質?可以。”

思瑤回來做什麽?順便問問清楚也好。

待元海出去了,兩人開始穿戴衣飾。柳笛穿上束胸,重新戴了人皮面具,做了男裝打扮。

“為什麽要扮作男人?”

“當然是不想王府裏的那個女人發現我!”

“……”

“害怕我是假的,利用信息不對等,加害她?”

“不是。”瑞涵搞不懂她情緒的變化,“我只問問,你不必咄咄逼人。”

她對他不信任,心裏有預感,若是思瑤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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