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看就不是什麽老實魚
不知道是因為心裏記着事還是大神昨晚給的沖擊力太大，第二天沒等鬧鐘響起陳默就自己自覺的睜眼了。
當他第一次迷迷糊糊睜眼看見時鐘顯示的是五點四十九時，嘀咕一聲後翻身繼續睡。再次醒來的時候也不過六點多，陳默睜眼看着時針緩緩的走，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時針終于走到七點的時候，陳默想——反正也睡不着，索性久違的去吃個早飯再去上班吧，于是利落的翻身起床。
作為一個國企公司朝九晚五的職員，陳默對現在的生活現狀說不上滿意，但也勉強過得去。之所以願意每天重複乏味枯燥的日子，不過是因為家中二老滿意罷了。
屬于家中超生的陳默，生下來就給家裏帶來了不少的壓力，上有一兄一姐，作為家裏的小兒子，自然是得萬般寵愛的。好在他自己也懂事，安分守己，順利進入一所吊車尾的名牌大學。大學一畢業，也順風順水的進入一家國企，成功的從學生過渡到上班族。
一板一眼的日子空餘時間也多，陳默不喜歡成群結隊，所以經常下班就宅在家裏。機緣巧合之下接觸到現在這個圈子，就權當打發時間的慢慢融入了進來，後來倒也是真的喜歡。
陳默還記得，當初第一次有人找自己幫忙畫人設時的激動勁。那時候沒有經驗，他清楚的記得現在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完成的事情，當時他從七點畫到快淩晨，修修改改，總擔心對方不滿意。
洗漱完之後，陳默特意去微信上看了一眼，見曲臨沒有回複之後，才帶着失落又慶幸的心情出門。
失落什麽慶幸什麽陳默現在也說不清楚，喝完紙杯裏最後一口豆漿把紙杯扔進垃圾桶的時候，他好笑的想——這可能就是大神帶來沖擊的餘力吧。
掐着時間在自己的辦公桌坐下，陳默意料之中的看到自己的桌上放着一盒早餐奶。
無聲的嘆口氣，陳默輕輕的把牛奶放在一旁，然後開電腦。趁着電腦開機的時間，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确認曲臨沒有回複後，才往下翻翻，點開一個備注為‘李柔’的人的對話框。
斟酌了一下，陳默慢慢的打字：謝謝你的牛奶，可是我今天已經吃過早飯了，下次，你不用再幫我準備了，太麻煩了。
對方回複得很快，幾乎是秒回。
李柔：吃過了？那沒事，你中午喝也沒事【跳躍】。
陳默撇眼看到盒子上面碩大的‘早餐’兩個字，莫名覺得有點對不起它這名字。
陳默：以後真的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歡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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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了這一句之後，電腦也已經開好機了，陳默放下手機，開始投入一天的工作。
離陳默座位不遠處，李柔咬着牛奶吸管，一臉‘就知道會這樣但是還是有點傷心’的眼神看着不遠處的陳默，嘆氣。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怎麽到自己這裏，就是一沙漠了呢？陳默這人油鹽不進的啊。
沒錯，李柔喜歡陳默。作為陳默的師妹，畢業後又先後|進入同一家公司，分到同一個部門，在李柔看來，這就是不可多得的緣分。
更何況自己剛開始進入公司的時候，什麽事都不懂，陳默的處處幫忙了。
雖然陳默無論是工作還是私下對自己都沒有什麽暧昧的舉動，不過李柔想當然的以為是這個師兄性格使然，而這恰好也是吸引自己的地方。
想着靜觀其變是永遠擺脫不了單身的想法，終于在某一天，李柔在時機、氣氛都恰好的時候表明了心意。本以為自己會換來一個擁抱，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錯愕的眼神加上歉意的拒絕。
他說：謝謝你的喜歡，但是對你，我從來都是把你當小師妹而已。要是以前有什麽讓你誤會的舉動，我感到很抱歉。
他說：我不喜歡你。
而且李柔郁悶的發現，從那之後，自己的師兄就開始刻意的與自己保持距離了。
不過李柔向來執着，又怎麽會被這麽一句拒絕打敗呢？所以她就開始采取懷柔政策了。每天早上的牛奶或面包，中午的水果，下午的堅果零食。
雖然大部分都會以同樣的方式退回來，但是她還是樂此不疲，她相信，總有一天陳默會被自己感到接納自己。
…………
陳默手在鍵盤上忙不停，但還是分心的想着李柔的事情。他覺得，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不過他該說的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辦法勸說着固執的小師妹。
想到這裏，他隐隐的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熱心腸。李柔長得不錯，性格也可以，當時就算是自己不幫忙，肯定也會有人願意幫忙的。自己當初沒有多事的話，也就沒有現在這麽多事了，但是，世上沒有早知道。
同往常一樣，這一天在公司裏陳默盡量避免跟李柔碰面，有意無意的躲着李柔，希望她能早日想開。
午間休息快結束的時候，陳默終于收到了曲臨的發來的消息。
曲臨：幹音我聽了，晚上有時間詳聊。
由于休息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了，陳默只得匆匆的回了一句好。
收了手機，陳默一早上的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去，大神沒有拒絕，那就是自己還有機會。想到這裏，他的好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一旁密切關注他的李柔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如臨大敵。
師兄剛才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就笑了！笑了！而且，自己剛才沒有發短信或者微信去騷擾，不，關心他！手機那邊的人是誰？男的女的？
不得不說，女人真的是很喜歡天馬行空，有了這個想法，李柔下午工作老走神，還被組長訓了幾句。
這一邊的陳默可沒有關注李柔的那邊的動靜，他現在腦子裏都是自己有可能會和曲臨大神合唱的事。今天的他比什麽時候都想快點下班，然後回家和大神詳聊。
陳默到底不過是不到二十四歲的人，還不會隐藏自己的心思，于是接下來整個下去，他眼裏都帶着笑，讓李柔的一顆心越來越涼。
下班後，陳默來不及給同事打聲招呼，就匆匆的往公司門口趕。讓本來想下班‘圍堵’他的李柔撲了個空。
回到家後陳默把包放在沙發上，開始上微信。
扁魚：大神，幹音有問題嗎？
曲臨剛好在線，立馬就回複了。
曲臨：音色這些沒有什麽問題，不過有幾個音轉得不對。
扁魚：那……是過關還是……【星星眼】
某個城市的住宅區裏，曲臨看着扁魚發來的消息，笑着搖搖頭，打字：
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合适。
陳默看着曲臨的話，本能的覺得這一句話後面該接一句‘你就是我一直等的那個人’。雖然整個房間就他一個人，但他還是莫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扁魚：那哪些地方有問題？
欣喜之後，就是感嘆——不得不說，大神就是大神，自己反複聽了好幾遍都覺得沒問題的幹音在他的高标準面前，還是有不少瑕疵。
當然，陳默不知道，這不到一分鐘的幹音，某人戴着耳機到底聽了多久。
曲臨：你聽過這原曲的吧。
陳默見了，剛想回複聽過，就見對方又發了一個文件過來，他疑惑的打開，點開的時候曲臨的消息又發過來了。
曲臨：這是我錄的整首歌的幹音，你對比原曲聽一下。你有幾個音唱串了。
陳默看了，立馬拿出耳機帶上。然後他就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開口跪’。
其實他本來以為，像曲臨這種大神，作品能這麽完美，音色唱功好是一方面，但是後期也很重要，而沒想到……
扁魚：不愧是自帶後期的大神【流口水】。
陳默這流口水的表情在自己看來沒問題，不過是想表達自己對大神的欽佩之情而已。而在曲臨看來，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曲臨：這位會畫畫的魚同學，請注意你的表情，不然我會以為你把我當小蝦米了【驚恐】。
扁魚：……本魚盡量。
看來大神還記得自己昨晚說的‘自己是畫畫的那條魚不是唱歌的那條魚’。
陳默滿頭黑線的回複了曲臨，心想，這大神也不是傳的那樣不親民麽，都會跟自己開玩笑。
言歸正傳，曲臨：合唱的部分我都錄了，你随便挑一部份聽就好了，要是你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妥，我們再讨論。
扁魚：【磕頭】大神您費心了。
曲臨：……別這麽見外，不用大神大神的叫，叫我名字就好。
扁魚：大神你說笑了……
不見外，難道還賤內，不，見內啊，大神是在跟自己客氣這點自覺陳默還是有的。
曲臨：認真的，今後我們就是合作關系了。
扁魚：……恭敬不如遵命。
曲臨看着扁魚發過來的消息，在心裏确定，對面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條老實魚。故意把從命說成遵命，看似同意裏面又有一點小抗拒。不應該叫什麽扁魚，應該叫墨魚才對。
不過可惜，墨魚這名字有人用了，就是那會唱歌的魚，不然的話曲臨肯定建議扁魚考慮一下墨魚這圈名。
多配他啊，一肚子壞水。
作者有話要說： 陳默：我當初真的想叫墨魚的！可是作者不同意，說墨魚有人用了，不開心。
作者攤手：沒辦法麽，先來後到麽。
曲臨：扁魚翻身和鹹魚翻身有什麽區別？
作者：大概……後者大家都能吃，前者……咳咳。
李柔：所以我注定跨越不了沙漠只能當神助攻嗎？
作者：同情你，但确實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