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好,港

“所以你把我們叫過來是做什麽?”尾崎紅葉看着坐在主座的森鷗外有些不解。

她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誰,是港黑的一個醫生。在首領生病以後,存在感是直線上升。聽說他還找來了神醫給首領治病,就是不會知道這個人叫他們來幹什麽。

森鷗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靜靜地看着進來的人。數了一下過來的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齊了。

他擡手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這次叫你們過來是因為有兩件事宣布。其中的一件事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森鷗外打了個預防針。他臉上的表情不複之前的輕松,而變得憂愁起來。低垂下的眼裏,浮着顯而易見的難過。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有什麽事就快說。”大佐看得有些不耐煩了。明眼人都知道現在這個檔口突然讓所有聚集起來就沒有好事,看這個虛僞的樣子可能這件事怕是什麽對他自己好的事情吧。

在這個港黑中誰會對首領的感官會很好——首領自從上了年紀以後,行事越來越古怪,也越來越多疑。總會感覺有人要奪他的位置,慢慢地開始把權利回收。上次還因為車被劃了一條痕跡,而下令在橫濱捉尋紅色頭發的男孩并殺掉。

真是越老越糊塗。

見來人都有些不耐煩了,森鷗外也沒有賣關子,他斟酌了下語句:“是這樣的。今天在我帶着神醫去找首領的時候,發現首領他有些反常,那個時候見他面色紅潤,也就沒放在心裏。如果不是谷神醫的驚呼,我也不知道首領他竟然突然發病。”

“所以你是想表達什麽意思呢?”尾崎紅葉微眯起眼,她有一種預感,就是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對的。

森鷗外忍着難過點了點頭,“是的,沒想到我進去的太遲,首領那個時候已經快不行了,連神醫的藥都救不了。”

話音一落,房間內瞬間陷入詭異的沉寂。

首領他……死了?

這麽輕易地死了?

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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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懷疑森鷗外的話的真實性。首領在前一天喝藥以後,明顯精神飽滿,看樣子好像是恢複到了幾年前的狀态。

因為謹慎的原因,在喝藥以後,還去做了全身檢查,出來的結果令人驚訝。上面顯示的數值根本就不是一個年老重病人的數據,更像是中年人的。

原本對神醫的存疑,被這張數據單打破。

現在說連神醫的藥都救不了,那說明首領是真的突發重病而亡。

沒等他們思考出所以然,森鷗外接下來的話就像是在水裏投下了重磅火乍弓單。

“首領在臨終前把港黑托付給了我,怕你們不信,還專門為我準備了一張字據。”森鷗外嘆息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保存完好的字據遞了過去。

“而且我身邊兩位都是見證人,這是做不得假的。”

尾崎紅葉接過一看,上面的字她是不會認錯的,就是首領的字,上面還蓋着首領的私章。

如果說字據可以僞造,但是這個私章卻是僞造不了的。

所以這個字據是真的嗎?還這麽巧的擁有兩位見證人。

尾崎紅葉低下頭,在內心盤算着。不過首領死了和她有什麽關系,面前這個醫生還擁有這麽鐵的證據,看來這個位置是絕對屬于他了。

大佐有些不滿,他奪過紅葉手裏的字據,仔細研究了一下。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是真的。

被空降一個首領,這種滋味可不好受。不過既然是先代首領立下的,他也不好說什麽。

大佐眼裏閃過一絲陰霾,一閃而過,沒有人注意到。

見局勢已定,在場的人紛紛準備離開。

尾崎紅葉理了理空大的袖子,擡起手遮住唇,低聲說道:“既然最後的結局已定,妾身就行行告退。森醫生,啊不,現在是首領了。首領,再見。”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這裏。

……

房間裏的人一個接一個告辭。最後只剩下大佐和森鷗外一行人。

“大佐君,請問你還有什麽事情嗎?”森鷗外臉上挂着和藹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體貼下屬的好老板。

大佐不吃這一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前醫生,冷哼一聲:“就這樣吧,先代首領選擇你,必然是有什麽理由的。只不過,千萬別被我發現你後面還有小辮子。”

話音一落,大佐轉身也離開了這裏。

森鷗外笑得有些無奈:“是我的表情不夠真誠嗎?還是我的證據不夠硬呢?唉,為什麽還是不被人相信,這真的有點令人難過。”

看了好半天戲的谷咕被這句話惡心到了。這是既想要桃子,也想要李子呢?天下哪裏有這麽美的事情。

況且這些證據是真的證據嗎?

谷咕拿起桌子上那張先代首領親自寫的傳位字據看了一眼,這上面哪裏還有字,哪裏還有私章,一片空白。

“這下‘證據’沒了,森先生你看沒有了诶。”語氣裏還帶着浮誇的驚訝。

“不見了就不見了吧。況且我這裏還有證人不是嗎?”森鷗外意味深長地說道。

“噫。”太宰治一臉嫌棄,“果然和我預料的沒錯,這就是一場無趣的、油膩的戲劇。在創作前就定好了結局,這還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表演。老套的情節,老套的行為,一切都是毫無新意。下次還是換個劇本吧,這真是無聊透了。”

被指出行為老套、還很無趣的某個醫生只是低聲笑了一下。他并不否認這些,因為這都是事情。就算編寫好的劇本很無趣又怎樣?被早早猜到行為又怎樣?可結果是好的,這就行了。

“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較真,你看,最終結果是好的不就可以了嗎?”

“真是無聊的步入中年的大人,沒有一點激情,沒意思。”太宰治沒有再糾纏下去,因為他已經得到了答案。再說下去,也不過是給無聊的劇場結局加上冗長的結束語。

“咚咚——”森鷗外再次敲了敲桌子,只聽他語含笑意:“嘛,歡迎你們來到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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