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港黑(2)
“不過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會系領帶,接下來就要麻煩谷君了~”
話音一落,房間內又一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谷咕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沒有聽錯吧。他聽到了什麽話?系領帶?他不勒死面前這個人都是看在同居了這麽久的面子上。讓他系領帶,真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這個人是哪裏來的自信會認為他會給他系領帶?這是哪裏來的勇氣和自信。
“就算谷君勒死我也沒有問題的,能死去對我來說是一件還算不錯的事情。這樣死去還是有點不符合我的審美,不過勉強還能接受。所以,谷君你什麽時候動手?”太宰治語含期待,就像是很想死在谷咕手裏一樣。
猛地聽到這句話,饒是谷咕這樣的人都楞了一下。雖然知道太宰經常去嘗試各種方法尋找彼岸,但是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時間仿佛被暫停了一樣,房間裏的場景好似一幅靜止的油畫。一陣微風從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吹動了旁邊的白色窗簾,也帶動了兩人的發絲。輕輕地,慢慢地。
“哼。”谷咕冷哼一聲。他擡起拿着領帶的手,靠近太宰治的脖子。然後,松手,黑色的領帶搭在太宰的肩膀上。
“系領帶,還是你自己來吧。至于殺你,不,我才不會做這種髒我手的事情。這種試探極限,實踐真知的事,還是你一個人去做吧。”
“沒有人會陪着你胡鬧,大家都很忙,不會因為一個小朋友突然鬧脾氣而停下腳步。你愛走走,不走就不走。除非有那麽一個人願意停下他的腳步。”
“不過,這種事情只是少數吧。”
說到這裏,谷咕突然就覺得沒意思起來。現在的太宰治就像是一個要糖吃的小朋友一樣,不給就鬧脾氣,就開始用各種方法來吸引大人的注意。他一點也不清楚太宰治到底在追求着什麽,又到底想要什麽,他也不想知道,不想明白。用極端的方式游走在生與死的交界處,渾渾噩噩卻又清清楚楚,迷茫而又清醒。
太宰治啊,你什麽時候才會明白,你不說你想要什麽東西,是沒有人會猜的出來的。等待別人一字不差的說出你的渴求,這種事情……誰會在意呢?
渴求一種基本不存在的事情,這種做法果然還是有點愚蠢。
谷咕輕嘆一口氣,雙手插兜轉身離去。
在帶上門的時候,他好像想起來什麽,好心提醒道:“不管你現在的真實想法是什麽,時間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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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門被輕輕帶上。
太宰治低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麽。他保持着這樣的動作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就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從窗戶外試探向房間內侵入的陽光,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他的身上,讓孤寂的氣氛更加濃郁起來。
不會因為誰而停下的時間裏有一座不會說話的沉默雕像,孤寂又可憐。妄圖所有人理解、明白裏面的秘密,這真是一種可笑的堅持。
“真是可怕呢。”寂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聲音。
太宰治擡手蓋住眼睛,不讓一束光進入視線內。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沒有。深淵裏有光嗎?可能有,可能沒有。但是裏面有怪物啊……
“都是些難解的謎。”
“滴答——”整點了。
時間還是到了,停下了零點零一秒,這個時間彌足寶貴。
太宰治把領帶從肩上扯下,丢在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轉身離開了這裏。
“該走了,再見。”
這句話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說它的主人知道其中的具體內容。
誰也不知道這句話是用來做什麽的,也不知道是在給誰告別。可能是對停駐腳步的時間,可能是偷溜的微風,可能還是沉默的雕塑,又或者是他自己。
“咔嚓——”門再次被輕輕帶上。
“滴答——滴答——滴”
空寂迷漫在房間裏,除了因為電池原因還在老實工作的時鐘外,其他事物,還是變成了不說話的存在。
“太宰君,你終于下來了。”森鷗外看見慢悠悠從樓上晃蕩下來的時候,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能見到活的太宰君真是太棒了,特別是這麽的完好。
踏下最後一坎樓梯,剛剛站定的太宰治就接受到了來自客廳某個中年老男人的“熱情”視線,瞬間就被惡心的一下。渾身的雞皮疙瘩像是不要錢的掉了一地,真是難以言喻的眼神攻擊。
“森先生,能不能把你這飽含溫情的視線投給你旁邊的人,或者你随便換個人也行,真的別看我了。”太宰治受不了的吐槽道。
“我這不是驚訝太宰君你竟然會被勸下來,而且渾身上下看起來沒有一點傷痕,真是了不得的太宰君。”森鷗外給予了他極高的贊譽。
語氣裏沒有一絲敷衍,表情也是十分的真誠,就像是真的在稱贊他一樣。是真是假,在場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隔着人皮,誰知道下面是什麽樣子的。黑心、黑骨……很有可能皮下包裹的就是一整個黑色。
“算了吧,這樣子的稱贊你還是送給別人吧,我人小,受不住這樣的贊譽。”太宰治揮了揮手,一臉嫌惡的說道。
森鷗外也不勉強,畢竟這說的只是一句場面話。诶,現在的小朋友們真是太厲害了,都不知道該要怎麽和他們相處。特別是這種聰明的小朋友,越聰明越不好忽悠。
“看大家都準備好了,那就要準備去港黑了,之後的日子可就要多多指教了。”森鷗外整理了下衣服,力圖讓上面的每一條折痕都變得平整起來。
“叮咚——”門鈴響起。随之相伴的還有一句話:“森醫生……不是,首領,車已經來了,現在就可以走了。”
剛剛理順了衣服就聽見外面的聲音,真是太巧了。森鷗外有些感嘆,不過現在到了約定的時間。
“所以……”
“好了。”
“真是啰嗦的森先生。”
“已經到達港黑了。”黑衣男平穩地停住車,恭敬地說道。
現在旁邊坐着的就是現任的港黑首領,聽說是突然從一個醫生變成首領的,說是因為先代首領的遺囑。不過這又和他這個小角色有什麽關系呢?首領忠誠于港黑,他們忠心于首領。首領是誰重要嗎?他只需要忠心于首領就好。
回想起告訴他這件事的人的語氣,黑衣男就不得不為他們捏了把汗。因為現任首領看樣子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還加上首領帶着的兩個笑面虎樣的孩子。
看來港黑不會太平了。
“辛苦你了,你去忙吧,下次再見。”森鷗外和善的道謝。
“不敢不敢,能載首領這是我的榮幸。”
沒有理前面的公式化客套。谷咕打開門下了車,踏上土地,再次站在這裏看港黑的大樓,突然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他來了港黑兩次,一次是作為“神醫”,另外一次是先代首領的傳召。
這是第三次來到港黑。這次是作為“證人”陪現任首領來港黑,這真是一種不得了的體驗。
“這次來港黑,谷君你有什麽不一樣的體驗?”森鷗外含笑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谷咕擡起頭,微眯眼盯着眼前的大樓,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啊……要說這次來港黑和前幾次有什麽不一樣的體驗,那可能就是這次的太陽實在是大的有些過分,陽光都變得刺眼起來。”
“确實,今天是一個好天氣。”森鷗外臉上挂着笑容,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太宰治可不管前面的兩人在打什麽啞謎,現在他只想快點解決完事情好去工(摸)作(魚)。至于為什麽會說工作……看看前面正在談論天氣的某位新上位的首領就知道了。
什麽不會壓榨小孩子,這都是狗屁話。有免費的、現成的上門勞動力,森先生這個本質資本家的人不用就奇怪了。特別是現在的港黑可不是團結統一的港黑,一個普普通通的、甚至可以說是查無此人的醫生突然一躍變成首領,暗戳戳盯着的人可不少。可用的人少,能用的人少,然後苦差事不就輪到他們了嗎?
“所以你們談論天氣談論好了嗎?我都快被太陽曬死了,希望你們能快點。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接下來的天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接下來會晴轉多雲,多雲轉小雨,小雨轉暴雨,現在我們可以進入港黑大樓了嗎?”
聽到太宰治的話,谷咕和森鷗外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雖然知道太宰聽懂了內在含義,可是這麽樸素的說出來,真是有點令人意想不到。
“我們只是在感嘆陽光的毒辣而已,太宰君不用播報天氣預報的。”森鷗外試圖挽尊,“再說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首領午好,妾身已經在這邊等了很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get√
今天還算挺早了,妙啊
來推個基友文,她今天開文啦——
為了慶祝,在評論抽十個紅包吧(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十個QAQ
——
二言:
文名:《恢複自由後我和港黑幹部在一起了》
作者:少孺子
文案:
#猝不及防的翻車是一種 什麽樣的體驗?#
謝邀,我是山崎遙,人在橫濱,剛下飛機。
身為某水産家族的一員,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在港黑進行卧底任務,打探出地獄指環的消息。
我接下這個麻煩任務的原因很簡單——
我跟我的男友已經三個月沒有見面了。
我的男友雖然只有二十二歲,但是年紀輕輕的他就已經是一名年薪百萬的私人保镖了。
對于當初的不告而別,我滿心愧疚,于是我決定在港黑報道後立刻去找他。
懷着這樣急切的心情,我直接沖進了我未來上司的辦公室,打算快速地走個過場。
然後我看見了我貌美的男友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
·
港黑的中原大人最近一直很低氣壓,因為他的女友三個月前突然一聲不響地消失了。
不光如此,還帶走了她所有的衣服。
無論如何都聯系不到對方的中原大人的狀态逐漸從焦急變成麻木。
這大概是被分手了吧。
他想。
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打算醉心于工作的中原大人像往常一樣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
然後,新任的部下在下一秒推門而入——
他擡眼看見了自己失蹤了三個月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