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是我做的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就像透明的水晶一樣,哭的楚楚可憐。
“岳總,她嫉妒我剛才跟您站在一起,她竟然拿酒潑我。”
岳成司面目冷沉的看向簡安。
簡安把手縮了回來,她直視着岳成司的目光,語氣出乎意料的冷靜。
“不是我。”
姜姍姍猛地轉過了頭,她控訴着:“怎麽不是你,難道酒是我自己潑的嗎?!你忘了你潑我酒的時候,你說什麽了嗎?你說岳總是你的私人物品,凡是想要離岳總近的人都要經過你的同意,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是你的私人物品?”岳成司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簡安的面前,他一手執起簡安的手腕,面容陰鸷的死死盯着她。
簡安唇色蒼白的緊抿着,岳成司身上的那種陰冷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我想跟誰在一起,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岳成司冷笑着,抓住簡安的那只手用了狠力,面容越發的陰狠。
“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還想把我岳成司玩弄于鼓掌之中?”
簡安嘴唇輕輕顫抖着,半晌,她才從唇中吐出了一句話。
“我沒有說過這種話。”
岳成司冷笑着沉聲道:“可我相信這種話是你說出來的。”
如燈光映照下的深夜的湖水,眸中閃着粼粼的微光,被岳成司攥在手裏的手腕輕輕掙紮了一下,岳成司卻以更強硬的姿态将她的手攥緊了。
簡安不知道該說什麽,岳成司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相信這些話是她說出來的。
無意中瞟過周圍人看她的眼光,嘲弄的、看笑話的、輕視的、鄙夷的,各種各樣的眼神齊刷刷的射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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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能傷人的話,今晚的簡安已經被這些眼神傷的淋漓盡致了。
“我真的——沒有說過這種話。”簡安懇求的盯着岳成司,她沒有什麽大的要求,她就是希望岳成司能相信她一次。
“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最善于玩弄男人了?自以為手段高明,但是在我的眼中,你就宛如一個跳梁小醜。”
岳成司說着世界上最惡劣的話,每句話都帶着尖銳的刺,深深的紮入了簡安的心裏。
她玩弄男人?
她是跳梁小醜?
岳成司為什麽這麽說她,憑什麽這麽說她?
簡安鼻子微酸,眼神執拗的看着岳成司,貝齒緊咬下唇。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實沒說過這種話,我不接受這樣青紅皂白的誣蔑。”
“您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這話是我親耳聽到的,怎麽可能有錯,岳總,我……”
姜姍姍正要着急的說什麽,岳成司卻猛地扭過了頭,瞪視着姜姍姍。
“關你屁事!給我讓開!”
姜姍姍被岳成司吓了一跳,心髒猛地抖了一下,腳微動,趕緊自動讓了開來。
不僅是姜姍姍,就連姜姍姍身後的那些圍觀的群衆,都被岳成司的氣勢所震,自動讓開一條道。
岳成司拉着簡安,就像拖着一件物品一樣,不管不顧的往宴廳的門外大步走去。
簡安猛地擡頭,一眼看見馮魏寒就站在她前方不遠處,正皺眉看着她,眸中表情意味不明。
他都看到了吧,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吧,這下他更是認為她是“那樣的女人”了吧。
內心裏像是要強烈的躲避什麽難以見人的東西,簡安迅速低下了頭,被岳成司拉着,腳步快速的從馮魏寒身旁走過。
岳成司一把将簡安粗暴的塞進車裏,車子在岳成司的命令下,揚長而去。
剛回到家,岳成司又把簡安從車裏拖了出來,簡安幾乎是小跑的跟着岳成司,開了門,岳成司二話不說,直接把簡安摔到了沙發上。
簡安想要起身,卻已經被岳成司灼熱的身體覆蓋了上去。
“你想控制我是嗎?”岳成司修長的手指按壓着簡安的手臂,輕聲在簡安的耳邊用一種暧昧的姿勢,卻說出最冷酷的話語。
“我沒有——”簡安咬牙,小聲說着。
“你不承認?也對,被識破了,不敢承認了吧。”岳成司冷笑着問。
“我說了——我沒有——!”
“別再裝了,簡安,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你這樣裝有什麽意思?”岳成司的聲音宛如惡魔在耳邊的低喃,讓簡安的心一陣陣的發抖。
“岳成司——我說了——我沒說過這種話——”簡安疼的臉色發白,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咬碎了牙根痛苦萬分的說出來的。
……
簡安渾身顫抖着躺在沙發上,身上起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就連牙齒都在上下不停的打着顫。
等岳成司一起來,簡安忍着疼痛立馬俯身撿起自己被撕破的禮服,狼狽的蓋到了自己的身軀上。
此刻,她眼中含着屈辱的淚,眼淚卻并沒有流下,而是閉上了眼睛,将淚水狠狠咽了回去。
她不能哭,更不能讓岳成司看她的笑話。
岳成司穿戴整體的坐在沙發尾,沙發上的簡安,頭發潮濕而淩亂的散在光滑潔白的額上,胸膛上下起伏着,被蹂躏的紅唇微腫,有種被淩虐的美感。
岳成司剛剛壓下去的欲望在看到這個場景,又不可避免的冒了出來。
這樣的簡安,實在是讓人有一種更加深切的想要侵犯的沖動。
突然,岳成司的眼睛落到了已經被撕的不成樣的藍色禮服身上。
藍色禮服上,有幾處暗紅的印記,就像是什麽東西灑到上面去了,不過因為禮服本來就是藍色的,他剛才雖然有看到,但是沒怎麽注意。
岳成司皺了皺眉,他頭微低,就着明亮的燈光,他看清了禮服上的那幾塊暗色的印子。
怎麽感覺好像是紅酒灑到上面的印子?
岳成司伸出手,要扯走簡安身上的禮服,簡安卻雙手緊緊拽住禮服在她脖頸的位置,眸中晶瑩閃動,咬牙怒視着岳成司。
“你還要幹什麽?”
岳成司看着簡安痛恨的模樣,皺了皺眉,将手收了回來,不過上身微屈,鼻子湊到那幾塊暗紅色的印子上,輕輕聞了聞,又伸出手來摸了摸。
摸倒是摸不出什麽,但是他卻聞的出來,那是紅酒的氣味。
幽暗的眸光微變,岳成司默不作聲的緊了緊拳頭,沉默的看着躺在沙發上,一臉屈辱而又被他折騰的狼狽的簡安。
許久,岳成司不自然的幹咳了一聲,眼神往遠處偏。
“你禮服上的——紅酒——是自己弄的?”
簡安苦笑了一聲,說話便譏諷了兩句。
“你覺得我會自己潑自己紅酒?”
岳成司臉色微變。
“那是怎麽弄的。”
簡安閉上眼睛,有氣無力道:“姜姍姍。”
岳成司握緊拳頭,牙齒緊咬,之後,便一直沉默着,再也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岳成司便上樓去了。
岳成司走之後,簡安艱難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禮服順着身軀滑下來,又被她手指緊揪着往上拉,她站了起來,下身的疼痛令她忍不住龇了龇牙,她用破爛的禮服勉強遮擋着自己一絲不挂的身體,苦笑了起來。
她算什麽呢,她什麽都不算。
她艱難的,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樓。
—
岳成司下樓的時候,簡安正坐在樓下的餐桌旁喝着熱牛奶,聽到岳成司的腳步聲,她連頭都未擡,默不作聲的咬了一口面包。
簡安聽到“嘎吱”的輕響,岳成司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平日岳成司一起床,總會有熱騰騰的早餐等着他,但是今日,簡安只做了自己的,并沒有給他準備。
岳成司破天荒的沒有罵簡安,而是站起來,從冰箱裏拿了一杯冷藏的牛奶,又放在微波爐裏熱了熱,等牛奶熱好他端上來,簡安已經吃完準備離開了。
簡安走到門口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岳成司一眼。
岳成司喝了一口杯裏冒着袅袅熱氣的牛奶,轉過頭來,看着簡安纖細的腰肢彎曲成佝偻的弧度,換上了鞋櫃裏的鞋子,深深的弓着背系上鞋帶,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岳成司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心中逐漸升騰起一股氣悶,讓他甚至連牛奶都喝不下去。
他清晰的記得昨晚的事情,簡安疼的不停的顫抖,指甲緊緊掐着他的後背,差點兒把他的後背劃出血痕來,可以看出她有多痛苦,這樣的痛苦,本以為是她該得的,卻沒想到這次卻是他冤枉了簡安。
昨日的事,在看到簡安禮服上的酒漬的時候他就什麽都明白了。
他向來不随便冤枉別人,就算是冤枉了,也能有辦法彌補或者打發,但是想起這個被冤枉的人是簡安,他就覺得無比的煩躁,想了一晚上睡不着覺,都沒想明白他到底為什麽如此的煩躁。
岳成司看着餐桌上冒着白色霧氣的牛奶,漸漸的眼睛都有些聚焦不過來,許久,他站了起來,穿上外套直接走了出去。
在公司裏呆了一上午,一直是心不在焉的,直到蘇珊小心翼翼的問他,是否需要訂餐的時候,他才擡起頭,眉頭緊擰,看着蘇珊。
蘇珊被岳成司一眨不眨的盯的都有些害怕了,生怕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惹總裁生氣了,雙手放在身前,忐忑緊張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