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已經九歲的百牧在實驗室裏熟練的操縱着機器, 見到百夢過來，問他這個問題，笑着道，“這個問題哥哥也很好奇, 已經開始在查了。”
“哥你好厲害啊。”哪怕百夢有成人的記憶力, 也覺得百牧這個哥哥是真的厲害, 以前倒是聽說過天才兒童的事跡，但是身邊真的出現了天才兒童, 還是讓百夢感到陣陣恍惚。
還好她心裏素質過硬, 不然還真在這個天才哥哥的光環下生不出自信來。
百牧已經開始給百夢講解，“就像我們人類的進化史一樣不可思議，很多人都猜測有外物介入，這次我們世界之所以會出現這麽大的變化, 卻是真正有外物的插手。”
“首先我查到了很多年前的新聞報道, 那個時候整個社會都奉行金錢主義至上, 把大衆的基本道德觀放在腳底下碾壓，人心渙散至極，很多人都沒有自我精神, 按照原本的軌跡, 我們社會是不會這麽快就找回基礎道德的, 但是一樣東西的出現，卻徹底改變了當時的社會格局。”
“是《真實》那款游戲麽？”做過一些調查的百夢問道。
“對，就是那款現在掌控在官方手中的游戲，在剛開始的時候，那款游戲可不在官方名下，而且也非常的低調，從大衆喜歡的游戲入手, 事實上，如果不是真實碎片，那款游戲就是一款普通的游戲。”
“不過在我仔細調查後，就完全推翻了這個結論。那款游戲，從一開始就是沖着整個社會大環境去的。”
“那款游戲裏面的怪物，其實都是網絡垃圾的具現化，玩家們所謂的打怪，就是在幫助網絡清理那些網絡垃圾而後展現其中所隐藏和深埋的‘真實’，直到現在，《真實》那款游戲裏面的怪物都還沒有被消滅殆盡，如果不出意外，《真實》這款游戲可以伴随到人類終結。”
百夢聽的睜大眼睛，“有這麽厲害麽？”
“真的很厲害，你不知道，創造出它的人，有遠超于我們文明的水準，在我們文明技術超越他們之前，這款游戲都能為我們帶來幫助，就算要舍棄這款游戲，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那網上說，現在世界科技發展的進步，都是靠這款游戲獲得的，是真的麽？”
“是哦，就像我們現在能用到的光腦，就是取自那款游戲一部分的能力，在我們的光腦出現之前，掉落出來的真實碎片，就有通知公民保護自身和周圍人安危的作用。”
“那麽問題來了，如此智能的一款游戲，背後真的沒有人在操控麽？”百牧笑着說道。
百夢一愣，“不是有小道消息說，那個智慧結晶落到了我們中方的手裏呢，也正因為如此，我們中方才有了全球一統的實力……”能在現在的網絡上留下痕跡的，這話還是有着可信度的。
“關于這個，我們去問問那個智能吧，我想聽聽他是怎麽說的。”百牧對百夢道，同時也是對暗中的那個存在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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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個智能結晶咱們真的能接觸到麽？”百夢有些懷疑道。
“別人不能，我能。”百牧道。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想，他想他可能真的要揭開那個秘密了。
百夢只看見百牧在機器上操縱一番，而後他們面前的全息屏幕上開始出現一個有些影綽的身影。
那道身影似乎不願意被百牧捕捉到，一直不停的閃現着。
百夢看到百牧和那個人你追我逐，下意識的放輕自己的呼吸，小臉變得紅撲撲的。
終于，似乎被百牧弄得煩了，那個身影停頓下來，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虛拟卡通版的人物，對百牧不耐煩道，“你找我想幹什麽？”
“我想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的來歷，我想探索這個世界的‘真實’。”百牧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
卡通人物，也就是ZZ，聽到百牧的話後不由一愣，而後，ZZ哈哈大笑起來，“小鬼，真是有野心啊，居然想探索這個世界的真實。”
“不行麽，我現在可是已經找到你了。”百牧自信道。
“我對你的身份，其實隐隐有些猜測。”
“哦，那說說看吧。”在最初的不情願過後，ZZ有些無所謂道。
他其實很不想面對百牧和百夢這兩個孩子，雖然他們都是金融的孩子，但無法否認，他也曾是那個身體的主人，這兩個孩子說是他的也不為過。
只可惜，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金融也不會承認他是這兩個孩子的爸爸，那個男人霸道的很，把他的所有東西都變成自己的了。
百牧和百夢這兩個孩子越出色，他就越無地自容。
“你其實很少出手，真正出手的其實另有旁人，因為比起行事激進的你來說，另一個卻更想社會安穩，這說明另一個是需要在這個世界生活的，但是你卻不需要。”
“我查到，你每次出手，都和金家有關系……”這是一個很偶然的發現，百牧在去看望外公外婆的一次，巧合的發現了ZZ還未抹去的蹤跡，随後百牧沿着這條線索越挖越深，直至挖到了金融的身上。
想到自己從小就接受的高科技和精神傳承，百牧哪裏還發現不了金融身上的異常。
只是金融是不會主動向百牧透露答案的，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得百牧用自己的力量去挖掘才行。
“你知道麽，我父親在幾年前，真的是一個心理非常陰暗的人，他曾試圖通過和我母親結婚，把母親一家人當成自己的跳板，等他功成名就後，就徹底擺脫‘上門女婿’這個讓他感到恥辱的标簽。”
百牧的話讓ZZ變得面無表情起來，有些事情，只要做過，終究會留下痕跡。
“但就在不久之後，我父親的性格突然來了一個大變樣，不僅不再聯系曾經的那些朋友，為人也變得腳踏實地起來，那些知道的外人都說我父親是結婚後變得成熟了，但是卻沒有發現我父親身上已經徹底沒有了寒門出身所刻印下的烙印……”百牧為什麽會發現這些東西呢，那是他過去探望金父金母，金母對他唠叨，他從中提取到的信息。
可能因為對長子徹底失望的緣故，金父和金母兩人現在最常讨論的就是這個給他們養老的小兒子，并且伴随着年齡越發年邁，兩位老人家都喜歡回憶曾經。
金母雖然對兩個兒子偏心眼，但是小時候也沒虐待過金融，也是親手把金融照顧長大的，只是沒有照顧金龍來的精細罷了。
再加上年邁，金母的記憶力衰退，回憶起金融小時候的樣子，總是會和金龍搞混，每當這時，金父就會在一旁提醒補充。
百牧在一旁聽着，記憶自然深刻。
他從外公外婆那裏得知到自己父親很多行為習慣，但是他不忍心告訴他們，那個和他們分開生活過很多年的小兒子，身上是沒有那些行為習慣的。
如果他和外公外婆記得事情都沒有錯，那麽問題出在誰的身上呢？
“按照心理學分析，如果還是原先的性格，我父親和母親的日子是不會像現在這樣融洽的，我們百家的日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的。”
“那麽那條軌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呢？是從我出生之前吧，在我出生之前，我父親的身體就被我爸給穿越了。”
百夢在一旁猛的睜大眼睛，心頭終于解開了這幾年的疑惑，她就說這個親爸怎麽有些不對勁呢，合着還是那個身體，靈魂卻換人了。
對此百夢只想說，換的好。
“但是問題又來了，我爸得到了金融這個身份，那麽原來的那個金融又去了哪裏呢？”百牧看着ZZ問道。
百夢要被親哥給繞暈了，“這誰知道啊，穿越這件事又不能人為控制。”
“誰說不能的，傻妹妹，只是我們目前沒有掌控到那項技術罷了。”
“哥這話說的，豈不是咱爸是主動穿越的？”百夢睜大眼睛道，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天天窩在家裏，懶懶散散的爸爸會這麽的有本事。
“原先我也不确定，但是後來他對外公外婆的關注讓我想到了，很不可思議是不是，我一直以為那個大伯日子過得不好是爸出手，但是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如果你只是純智能，又怎麽會特地關注我的外公外婆呢。”百牧看着ZZ道。
“就憑這個麽？還有呢。”
“因為，比起我爸來，你更像是外公外婆的親兒子。”百牧對ZZ道，ZZ不由一愣。
“我爸他給了我外公外婆養老，還注意到他們需要人陪伴，但是他唯獨給不了外公外婆屬于孩子關心孺慕的目光。”金融對百父和百母其實也是這樣的，但是一個是岳父岳母，半路家人，一個是親爸親媽，怎麽能相提并論，可金融他愣是一碗水端平了。
這壓根就不是一個身處其中的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金融他從中跳了出來，ZZ卻至始至終都沒擺脫的了。
“原來是這樣……”ZZ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心口，明明，那裏已經沒有了屬于人類的感情，可是為什麽還會感覺到酸澀，再說虛拟空間也不會出現眼淚。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也不用再隐瞞了，其實我就是你們的真正父親。”ZZ對百牧和百夢道。
結果得到了百牧和百夢的兩對白眼。
百牧是知道了ZZ的真正身份。
百夢則是厭惡至極，沒有想到那個曾經的渣爸居然還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