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鄭佩生道館師生加起來一共弄了二輛大巴一起開往避暑山莊，不過他倆是坐鄭佩生的車沒跟道館的人一塊，柳程成感覺到自已特殊的待遇問道：鄭總，我還是跟其它會員一塊坐大巴好了。“咱們聊會天，省得我一個人坐車悶。柳程成不在好拒絕，乖乖跟鄭佩生坐在車後座上，路程不是太遠，也就二個小時，兩人因為已經比較熟悉，所以氣氛很輕松，雖然各自的成長環境不同，年齡也相差近十歲，就是因為這種差距，反而讓柳程成對鄭佩生小時候的事特別感興趣，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下兩個人，感覺鄭佩生今天心情格外好，而鄭佩生雖然已經了解柳程成的家庭情況，但是能聽到柳程成成長過程中的趣事也是樂在其中，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一會兒就到，因為是有山上，讓人在這燥熱的夏季感到了一陣沁涼，大家接照安排好的住宿放下行禮，柳程成竟然和鄭佩生兩人住在山上另外一處小別墅，他是第一次住這麽豪華的套房，穿過綠色怡人，寧靜清雅的小路，一個有單獨泳池的別墅就在面前，從遠處看，天地山水的美景全部都溶入眼裏，柳程成覺得這個房子的設計真是巧奪天工，進房間，裏面的裝修是現代風格，簡約又溫馨，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的主卧室出奇的大，一張歐式的圓床簡直可以睡四個成年男性，側邊一個卧室則相對小多了，柳程成很自覺的把行禮放到哪個小卧室裏，鄭佩生看到沒有說話，自已走到哪個大卧室四處打量了一下說：還是老樣子。柳程成問道：鄭總，你經常來嗎？”“沒有，二三年沒來過了”兩人放好衣服，道館的人已經全部在接待廳等着了，鄭佩生跟分館長耳語了幾句，就讓他們到旁邊的一處小山上進行爬山比賽，下午安排的是游泳，晚上篝火晚會，大家分成幾個團隊，老師帶領着自已的學員一起叫喊着，加油，**隊必勝。然後一陣哄叫開始往小山上跑去。這次室外活動，年紀偏小的學員從安全方面考慮沒有帶出來，而是組織了安全性更高戶外平地訓練。鄭佩生拍拍柳程成的肩膀說，我帶你去爬另外一座山，柳程成興奮的兩眼發亮：走。咱倆也比比，跟你訓練以來，我就從來沒打贏過你，這次爬山怎麽都不能輸，鄭佩生玩味的撇了眼柳程成：如果你輸了怎麽辦？柳程成轉了轉眼睛心想，自已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亂說，鄭佩生說:輸了的得聽贏的人的話。柳程成反駁：難道什麽話都得聽？鄭佩生說：哪就一句總行了吧。柳程成把頭一甩“走”兩人便一前一後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這邊的山相對來說要陡得多，人也更少，柳程成在後面跟着鄭佩生問道：你來過這吧。“來過。”“你跟誰來的”“一個人”“哪多無聊啊”“沒什麽，習慣了，心煩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您還有什麽煩心事，現在家庭事業都春風得意”“哪時候剛開始創業，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每天自已帶幾堂課，跟我合夥的二個人又要退股走人，真是把我給逼到絕境，還好我哥借給我一筆錢，要不連教練工資都發不出來。”“鄭總是什麽都打不垮的”“也不一定”鄭佩生加快步子，柳程成看情況不妙叫着“想拉開距離啊，沒門。”說完也緊緊跟了上來，他們爬到半山腰，柳程成有點氣喘，這時傳來一陣細小的流水聲，鄭佩生停來說：我們歇會，這邊上有個泉眼，水很甜。柳程成尋着水聲看到哪一汪清澈的泉水問道：能喝嗎？“喝吧，沒事。”鄭佩生自已也走過來，捧上一口往嘴裏送。柳程成嘗了一下露出驚喜的表情：“真是甜的”鄭佩生看着他哪好似這一股清泉一樣甜甜的笑容，眼睛已經移不開了，柳程成摸了摸自已的臉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鄭佩生緩緩走近他身邊，兩人距離已經近到能感覺到對方的身上的度，鄭佩生停下擡手從柳程成烏黑的發稍上摘下一片枯葉，柳程成又扒了扒頭問道：沒了吧。“沒了，從這裏是一條直路到山頂，現在我可不會停下等你”“誰讓你等了"還沒說完，柳程成就先行一步，往前跑出去，鄭佩生在他背後笑了笑，也跨開大步，追着他的背影，柳程成狂奔了一陣，見鄭佩生沒有跟個來，他擦了擦汗心裏想哪家夥可能體力不支了，不覺哼起歌來，誰知沒走幾步就聽見後面一個聲音傳過來：歌都唱上了。柳程成回頭一看：你什麽時候來的，剛才不是還沒見你人影嗎？鄭佩生并不回答他，腳下卻像生了風一樣，從柳程成身邊一下超了過去。柳程成罵了一句：我操。也憋足的勁去追鄭佩生，山頂就在眼前，可是鄭佩生卻離自已越來越遠，柳程成又急又氣，也許是剛才把體力都用在了前半程，結果現在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等到了山頂，他已經氣喘如牛，而鄭佩生卻坐在一塊石頭上悠閑的抽着煙，柳程成氣惱的把背包往地上一丢，人一下躺在地上，兩眼看着天空，鄭佩生眯起眼長長吐出一口煙問：看什麽呢？”“這天上的雲，好像就在我頭頂上飄，特別好看”鄭佩生也走過來在柳程成身邊躺下，果然哪天空藍得透明，一片片雲彩随着風緩緩從頭頂飄過鄭佩生喃喃的說“我好久沒這麽放松了”他伸出手握住柳程成的手，而對方并沒有抽離，鄭佩生嘆了一口氣，柳程成問道：怎麽了。“我喜歡上一個人”柳程成一下起身，從下往下看着鄭佩生說：你想搞婚外戀？鄭佩生笑而不答，柳程成每次看到鄭佩生的笑容，其實真不能算得上是笑，因為面部肌肉幾乎沒動，但他就是從哪深邃的眼睛裏能感覺到他在笑，柳程成說：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嫂子的事。鄭佩生不在看柳程成而是把眼睛躍過柳程成的臉重新把目光投向天空：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柳程成感覺這話裏很多故事，但看鄭佩生并不想細說，而兩人的交情也沒有深厚到哪一步，他起身從背包裏拿出兩個大雞腿，給了鄭佩生一個：吃吧。吃完下山，下午還得游泳呢。鄭佩生接過雞腿，兩人毫不客氣的用男人最原始的方法吃着肉食，山頂上遠遠看到他倆的身影印在群峰中，就像二塊情侶石一樣并排坐着。
等到他們下山，其它學員已經吃過午飯在泳池裏玩得正歡，柳程成三二下除掉衣褲，一下躍入水中，鄭佩生在岸邊好像沒有下水的意思，當他看到柳程成僅穿一條泳褲的身材，不竟全身都緊了一下，寬臂窄臀細腰，線條分別的六塊腹肌下面，低腰的泳褲前哪大大的激突，緊翹臀部在入水的一瞬間仿佛在水面上彈起了浪花，兩條大長腿上下撲打着，就像一條人魚劃過水面，柳程成沖着鄭佩生招手。示意他也下來，鄭佩生搖搖頭他坐了一會兒，見柳程成玩得高興，就轉身出了游泳館，拿出電話問道：“東西裝好了嗎？，，，藥就不用了，門到時候給我反鎖上。”“鄭總，您直接上不就行了。”“他跟別人不一樣”然後挂了電話，重新走到泳池邊，這時服務生端來滿滿一盤食物放在鄭佩生身旁，鄭佩生于是坐在遮陽傘下，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着泳池中的柳程成，不一會兒竟睡着了，等他醒來，柳程成已經上岸躺在他旁邊的睡椅上見他醒來不好意思的說：我把東西全給吃了。“你可真會吃”“哪有，這今天運動量也太大，他們爬的山，路又直又寬，來回就二小時，咱們可好，午飯都沒趕上，不是我哪兩個雞腿，下午哪有力氣游泳。鄭佩生閉着眼睛：我可沒說不讓你吃飯，你自已一來就把衣服全扒光了往水裏撲。
柳程成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哪兒？”“我還沒吃飽呢”“馬上吃晚飯了，等會帶你吃好的”柳程成說：要不晚飯提前點吧。鄭佩生無耐的起身說：我在門口等你。不一會兒，柳程成就換好衣服，跟着鄭佩生往山下走。柳程成問：不開車嗎？“沒多遠，前面拐彎就到”果然一個農舍模樣的飯店就在拐角處，鄭佩生跟老板說：把你們店裏的土雞，還有野豬肉先弄上來。因為還沒有到真正的飯點，吃飯的人并不多，老板把他們請進一個包廂，鄭佩生像老顧客一樣說道：這裏的口味是最正宗的農家味，跟咱們在城裏的吃的肉，味道就是不一樣，等會你在嘗嘗他自制的水果酒。柳程成兩眼環顧一下四周說：可這裏真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等會你就知道這裏生意有多好。”不一會兒，老板用盆把野豬肉先端了上來，酒是用自家的玻璃杯裝好的一大杯，柳程成說：我們還沒點酒呢。老板滿臉笑容回答道：這位老總每年都從我這兒托人帶酒過去，你第一次來嘗發了就知道。鄭佩生從桌上拿了兩個小點的杯子給柳程成滿上，柳程成抿了一小口咂吧咂吧嘴說：有股水果的清香味，入口甘甜，可是吃到肚子就像團火一樣燒起來，真夠勁。鄭程生說：沒錯。柳程成在夾了一塊豬肉往嘴裏送，又鮮又嫩，于是不免多吃了幾塊，鄭佩生也有點餓，卻并不像柳程成哪樣猴急，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邊喝酒邊聊天，柳程成問道：鄭總，你怎麽吃飯總是不慌不忙。“急什麽，又沒人搶”柳程成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說“我這人不能餓，一餓就慌，一慌就饑不擇食。”“哪是你年青，到我這年紀就會覺得什麽食物都嘗嘗味道就行”老板又把雞湯給端了上來，迎面就有一股香味在包廂內漫延開，柳程成問道：沒菜了吧，這裏都是用盆裝菜的，多了吃不完。鄭佩生盛了一碗雞湯又放一個雞腿給柳程成，自已也滿滿裝了一大碗，柳程成喝了一口湯說道：真鮮啊，好多年沒喝過這麽正宗的雞湯了，吃的都是飼料雞,把我胸都吃大了。鄭佩生低頭忍笑，柳程成拿起杯子說“鄭總，鄭師傅，我敬你一杯，幹了”兩人幹脆利落喝個底朝天，鄭佩生又把兩人的杯子給加滿說：吃完這杯就不喝了。柳程成表示同意，兩人開始分雞，一人一半，吃到最後柳程成還是多吃了個雞胸脯，因為鄭佩生的理由是，反正他的胸大，在大點也沒關系。吃完飯他們出包廂，發現餐館裏面已經坐無虛席，果然是生意出奇的好，鄭佩生問柳程成去不去看晚會，柳程摸摸肚子說，還是走會路吧，吃的有點多。于是兩人并排在這山莊附近轉起了圈，一陣夜風吹來，山上的空氣格外清新，還帶着一種樹木特有的香氣，鄭佩生問道：跟女友分手就沒想過在找？“這我倒不急，先考上研在說吧“鄭總，你在山上說喜歡一個人，是誰啊？”柳程成借着酒勁大膽的問了一句，鄭佩生看着夜色中的山峰不說話，柳程成感覺有點冷場，不覺聳了聳肩也不在吭聲跟着鄭佩生“我從來就不知道愛情是什麽，就算結婚生子也像完成一項任務”鄭佩生忽然開口說道，“我這樣做很自私對嗎”柳程成這次不說話了，因為他心裏确實這麽覺得，鄭佩生繼續說“我這幾年跟很多不同的人上過*，男人都要解決生*問題”“你可以在嫂子身上解決”鄭佩生在黑暗中用眼睛看了柳程成一眼說“哪不一樣”“你就是花心大蘿蔔呗”，鄭佩生問道：人跟幾個人上過床。柳程成想了想說：四五個。其實李潔是柳程成的第一個女人，但他不好意思說只跟一個人有過*經驗，于是謊報出幾個，鄭佩生并不揭穿他“哪你也是花心大蘿蔔了”“我沒結婚好嗎，結婚了才不會跟別人上床”兩人大約轉了半小時，鄭佩生說：咱們回去吧。柳程成跟着鄭佩生往回走，遠處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篝火晚會已經開始，但鄭佩生并沒有去，而是帶着柳程成直接回到別墅，大家都還在外面玩，所以山莊裏顯得很安靜，只聽到他倆沙沙的走路聲，不時一兩只青蛙像是被打擾了，不滿的呱呱叫幾句。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