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活見鬼了

“誰怕誰啊”劉炀踮起腳撅起嘴緩慢的靠近沐風,心跳的厲害,一會兒突然停了說不定。特別是沐風奇怪的眼神,盯着劉炀看的時候,劉炀的嘴不時地抽搐了一下。

這人為什麽不躲,萬一真要是親上了多難為情。呸!選擇親他就是個錯誤。

“走開,誰要親你,變态”劉炀一把推開他,走進了公寓樓。

“慫包,量你也不敢”劉炀只聽到沐風嘀咕了這一句,之後就不知道了,因為他不敢去聽這個人的聲音,也可以說是屏蔽了他的話。

然而回到宿舍的那一刻,劉炀的眼角竟流下了一滴淚水,而理由他自己都不知道,可能只是眼鏡乏了,也可能是別的緣由。

在我們平凡的生活中,并不是苦澀崎岖的,總是去想那些比自己優秀亦或是比自己幸福的人,倒是給自己一個沉重的擔子,随着時光緩慢有力的向前推進,那些負擔會像圖釘一樣,被狠狠地刺進我們脆弱的心靈裏。

早起的陽光照在劉炀的臉上,暖洋洋的很舒适,伸個懶腰坐起來遠眺窗外的城市風光,高樓嶙峋沒什麽特殊的爆點,只是在早時陽光的照耀下明亮耀眼。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在現代的社會已是明日黃花,更多的是情侶趁着早晨空氣的清新好好的秀一把,在小公園裏聚在一起來個問候的擁抱,而他們的影子被拉的好長,似乎是在叫賣這非吃不可的慈善品-狗糧。

簡單的洗漱完畢,便抄家夥做早飯,雖然小廚房很袖珍,但也足夠應付個早點了,簡單的煮煮面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拿起刀的剎那,劉炀忽然想到昨天被刺那件事,冷姐明确的說自己有複原能力,也不知道好不好玩兒,今天正好試試。

想着便咬着牙用刀在左手食指上劃了一個幾毫米的口子,俗話說十指連心,就這麽一個小口子足以讓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胖子皺起臉。

話說這傷口倒是争氣,一滴兩滴的流着也沒有愈合的意思。感情自己的能力還得看歐皇的意思,歐氣不足還用不了了。

“喂,劉炀,吃早飯去了”顧勳沖進來看到正在看手指滴血的劉炀,遲疑了一陣,健步沖上來四處翻找創可貼,邊找還邊說着“都說了放血也減不了肥,你是不是傻”

“……”

簡單的貼上創可貼之後劉炀便跟着顧勳去樓下吃飯,本來他是拒絕的,但是請客真的很誘人,實在是把持不住,一溜煙的沖下去,坐好,開吃。

面前熱氣騰騰香滑可口的小籠包的香味真的讓劉炀垂涎三尺,方才的困意全無,抄起筷子就是吃。

顧勳的電話響起來,他手上都是油,騰不出手,于是用細長的小手指按了免提,接着一個甜美嬌羞的女聲如同電臺廣播一樣放出來“顧勳,你有沒有空啊,能不能來我家幫幫我”

而最讓劉炀咽不下飯的是顧勳說話的語氣變得那麽紳士,得,狗狼都吃飽了,小龍包還吃個卵。

顧勳猶如古代貴族般的說道“那我一會兒就去”

“恩,好的,我等你”

劉炀癡呆的望着顧勳,心裏默默為那個女子感到惋惜,碰到了這位花心大菠蘿。

緊接着劉炀放下筷子,實在沒胃口再去碰一下香滑的小籠包,輕蔑的說道“哪位美女啊這麽有腔調,這才多久就邀請你去她家,你可要把持住啊,現在還是白天”

“當然是艾莎了,昨天我可是一直把她送回家,發現就她一個人住,我當然要發揚我的大男神主義給予她更多的幫助啊。”

“所以你打算幫她幫到床上?”

顧勳一口水差點沒嗆到肺裏,拽了張紙對劉炀道“死胖子心怎麽那麽龌龊,我可不是那種人”

“至少現在不是吧,憑我對你多年的了解,你撅着屁股放什麽顏色的屁我都知道,你要是對人家真有意思還是專一的好”

“哦”

正當兩人讨論顧勳的感情問題之時,飯館電視上傳來一則廣告,大概就是某小區巷子裏發生兇殺案,現場血肉模糊屍塊撒的到處都是,據說是九霄殿所為。

“九霄殿是什麽玩意兒?”劉炀話風一轉問向顧勳。

顧勳哪裏有空理會他的話,着急麻慌吃着飯打算去艾莎家裏串門。僅僅簡單的搪塞了一句不知道而已。

不一會兒,碧琛和文馨出現在了兩人面前,文馨自帶渾然天成的優雅氣質,濃妝不知離她有多遠。但碧琛今天确實非常反常,乍一看她,劉炀差點沒吓蒙。

如果能沉住氣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她不僅塗了粉底,還畫了眼線,刷了睫毛,甚至還塗了淡粉色的唇膏。

當然,那一身淡青色紗裙還是很漂亮的,恩,說的僅僅是紗裙,僅此而已。

而顧勳的反應更是驚為天人,他掃了碧琛一眼,皺起眉頭說道“平大姐今天你要去和哪位大仙撕逼,穿的這麽風騷啊”

“騷你個死人骨頭”說罷便氣沖沖拽着文馨的離開了。

顧勳疑惑的看着劉炀問道“她又變回女人了?”

“你沒看見人家畫的美妝啊”

顧勳揮揮手“別鬧,這哪裏是美妝”,過了一會有猛地擡起頭補了一句“哦,我知道了,她要去相親”

劉炀贊同的點點頭。

顧勳:“這不是在害人嗎?”

劉炀不知道做何反應。

吃着吃着顧勳突然愣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她不會被包養了吧”

劉炀一口水剛到嗓子眼就被迫噴了出去,以完美的抛物線落到顧勳的那碗三鮮粥裏,接着難以掩飾的笑道“包養她的應該都是基佬吧!哈哈哈”

“……”顧勳面無表情,如果粥裏沒進抛物線也許能笑一陣,還可能補幾刀。

見着顧勳面如死灰,劉炀尴尬的停止了笑容,舒展開自己的眼角,張望一會兒确定沒人看,繼續低頭吃粥。

為了不當電燈泡,劉炀便不尾随顧勳去艾莎家裏。由于時間還很早,路上人跡罕至,偶爾還是會碰到幾對膩歪在一起情侶,在工作的長椅上談論着他們未來的愛情規劃。

劉炀走到學校門口時,見到了鬼鬼祟祟的柳四,這些日子只有在訓練時候見過面,平常都是神淋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道忙些什麽。

而今恰巧進了劉炀的視線,他當然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尾随偷窺自然必不可少。

劉炀剛邁出自己的半只腳便被手機振動纏住了。掏出來瞟了一眼,果然是顧勳那個混小子,這個時候打電話真是礙事兒。

“喂,幹嘛”

“你看到我錢包了嗎?”

“沒有啊,不會丢在飯館兒了吧”

“我去那裏找了,沒有啊”

“丢就丢了吧,對你來說都是小錢兒而已”劉炀這種恬不知恥的安慰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可是學生證還在裏面”

這十足讓劉炀吓了一跳,這學生證雖然小巧袖珍,而且做工質量差,顏色搭配醜,但是沐風昨天可是叨叨了不下十幾遍每天都要帶着。

顧勳今日就把它弄丢必然少不了沐風大發雷霆,借此理由又不知會做出什麽慎人的行為。下午還要特訓,看來這頓罵是躲不過去了。

“那你再好好找找吧!不然下午有你受的”

“好吧,我要好好找找”說罷挂斷了電話。

“這個白癡,真不讓人省心啊”劉炀嘟囔了一句,轉臉一看,柳四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劉炀立即跑進學校,由于現在還不是上課的時候,碩大的校園十分安靜,安靜的就往都能聽見自己腳步的回聲。

就在劉炀打算走進教學樓探探時,聽到了後門那裏傳開了打鬥的聲音。把劉炀吓得停住了腳步。

“挺能打的嘛,如果現在低頭跪下道歉我就饒了你”

“我死也不會低頭”

“有骨氣,給我發”

柳四的聲音把劉炀的思緒拽回了現實,他毫不猶豫跑過去,然而映入眼簾的是一群人在對倒地的柳四拳打腳踢。這把劉炀着實吓了一得瑟。

柳四的臉已經挂彩了,眼角還流着血,衣衫褴褛十分狼狽,還被一個大胖子勾起脖子拖起來。而他們的頭兒在一邊雙手抱拳滿意的看着戰績。

這也太缺德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群毆這種下三濫的無恥行為。

“喂,你們放開他”

劉炀不怕死的吼了一聲,對,他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好怕的。聲音落下,全部人都看向劉炀,特別是他們的頭兒白印,那雙陰鸷的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俊逸的臉龐微微擡起,神情如此輕蔑。

這讓劉炀有種說不出的害怕,但還是要擺出鶴立雞群的孤傲神态。說道“以多欺少,這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話還沒說完,那群人就已經開始活動筋骨做好沖過來的準備了,劉炀吓得退了幾步,顫顫巍巍的也做好了某種戰鬥姿态,只是有些不協調。

劉炀心裏很清楚,跟這些人硬碰硬一丁點兒勝算都沒有,畢竟柳四那麽強都被打到了,所以如果他們真的打過來,自己撒腿就跑把他們都引來,到了公共區域量他們也不敢做什麽大動作了。

不過還有重要的一點,腿胖跑不快是硬傷。

再者,劉炀也知道這個白印,他也是學長教官之一,還是白虎殿的繼承人,雖然名聲不如青龍殿大,但他們都是以武力為主,能打架絕不吵吵,因此也成了這所校園的潛在勢力。

其實這倒是讓劉炀想到了沐風,同樣是有錢有權公子哥差別怎麽就這麽大,雖然沐風也放蕩不羁,自命不凡,幼稚傲嬌但好歹不輕易欺負人啊!

“頭兒,要不要給這小子個教訓”原本抓着柳四的胖子一把把他推給另外兩個人,做出要暴揍劉炀的架勢,卻被白印攔了下來“沒必要,這個小胖子一看就虛,你這一拳下去估計立馬咽氣兒。”

“瞧不起誰,你們憑什麽打他”劉炀架着弓步說道。

“是他先來勾搭我的馬子,至于你不想死就滾遠點兒”說罷白印一腳踹在柳四的胸口上,将他死死地定在牆上,并且恐吓說道“你也別大嘴巴,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說完給手下的人一個眼色,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的那個大胖子還不忘回頭裝蠻橫,戳着劉炀的肩膀說完“算你走運”後也晃晃悠悠的走開了。

見他們走遠,劉炀趕緊查看柳四的傷勢,全身上下都是淤青,有些地方還出了血絲。看到如此慘狀,劉炀真後悔自己沒有把罪證拍下來,交給警察叔叔當證據,把這些仗勢欺人的雜碎全都抓起來。

“你覺得怎麽樣啊?柳四”

“不礙事”柳四抽着嘴角輕聲說道。

“走我帶你去醫院”說着想架起柳四攙扶他過去,可是當摸到柳四手的時候,那觸感着實讓劉炀吓了一跳。

竟是精細的墨紫色鱗片,而且在不斷的向周身蔓延,在沉寂校園的襯托下都能聽到叽叽的響聲。

“柳四,你咋了這是,誰給你下蠱了嗎”劉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任由鱗片蔓延也不敢去觸碰一下。

“帶,帶我去廁所,我要,要褪皮”

“你說什麽?”

“我要,褪皮”

經過劉炀的二次确認,确診耳朵沒有出毛病,他說的就是褪皮。這讓劉炀更加慌張,只能聽柳四的安排把他帶到廁所裏。

進到廁所時,柳四全身只剩下精致的小臉兒沒有鱗片了,但鱗片還在不斷蔓延。柳四拼這最後的氣力進到廁所,關上了門。

此時在門外的劉炀猶如等待産婦的爸爸,坐立不安,生怕出了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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