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冤家路宰

見到穆同已經倒下的林媚兒心裏別提多開心了,沖着碧琛冷笑一聲,便繼續抱着店主的胳膊喂酒。

這一戰,林媚兒得逞!

“我們走吧,這坨糞咱們就不攪和了”

“認命吧你平大姐,人家那都是王者段位的等級,你那裏還是白銀吧”

“顧勳你少說兩句吧”文馨也是愛莫能助,她甚至都不能理解二人争鬥的點在哪兒。

可能是老天爺也看不慣這個騷遍十裏八村的狐貍精,店主實在是忍不住一口吐到了林媚兒的名牌限量版包包裏,沒錯,是裏面,當時的場景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喪心病狂。

“啊……”林媚兒猶如殺豬一般尖叫出來,而且氣的臉都綠的。

“紙紙紙”林媚兒慌亂的叫着,用眼神不斷的搜尋幹淨的紙張,終于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整盒餐巾紙,只不過它在劉炀的桌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文馨迅速拿起一杯酒徑直的倒在餐巾盒裏邊,哎呀,那餐巾紙泡的呦,難以形容。

“文馨,幹得漂亮”碧琛心裏終于再次複蘇,看到自作自受的林媚兒十分高興。

等服務員送來紙巾的時候早已無法挽救,畢竟都已經進到裏面,想着自己的化妝品,林媚兒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音樂并沒有因林媚兒的事故而停下,空氣依舊是那放松搞起來的氛圍,只有那林媚兒呆坐着望着包包,猶如望着易碎的古董般的眼神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好處便是這一次由AA制變成了碧琛請客,每次聚會都白吃白喝,劉炀都不好意思了,算了,這種謊話說出口可能遭雷劈。

我們需要另一半的陪伴,而更需要的是我們在獲得感情以後怎麽去培養我們的愛情,美其名曰的愛來愛去,倒不如大方承認只是對誰誰誰有好感罷了,不要将喜歡和愛混為一談。

遠處一位衣着古風仙氣飄逸的男子正襟危坐彈着古筝。

古筝的琴聲十分優美,像小溪那泉水叮咚,又有着憂傷,好似那山谷的幽蘭,也不少那份氣概,好像一位英雄豪傑。

風吹在臉上涼飕飕的,而沁入鼻子的花香更是綿長誘人,劉炀向前走去,想看一看前方那個仙風道骨的人到底是誰,為何看一眼心裏便痛的厲害,眼角為何會閃出淚光。

緩緩向前走去,但前方的身影卻離得更遠了,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花海之中。

劉炀感覺心痛炸裂,雙腿無力癱倒在地,生離死別的哀感湧上心頭,她再不敢正眼看向前方,眼淚去洪水般湧出。

花漸漸枯萎凋零,露出枯黃的地面,風中更是夾帶着腐爛的氣息。

突然劉炀停止了哭泣,猛地擡起頭好像知道了什麽,用力的喘着氣,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要找到你,你一定要等我,烽”

費力的爬起來,猶如千萬斤墜物壓在身上,與其說是在行走,倒不如說是像行屍走肉般挪動,無論怎樣,他只有一個信念-找到烽。

“砰砰砰……”短暫而急促的敲門聲震醒了劉炀,眼光刺進眼睛裏很難受。

劉炀坐起來撓撓頭,好像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找誰來着?算了無所謂了。

“砰砰砰”

“誰呀這一大早的敲敲敲”劉炀小閉着眼晃晃悠悠的打開門。是顧勳,今天穿的倒有個學生的樣子,文質彬彬的還待了眼鏡。

“幹嘛啊你,這麽早找我”

“早?現在都一點半了,你要是在不起床刷牙洗臉,那我敢保證到學校也不用訓練了,直接跑操場”

想了想也的确如此,以沐風的态度早到個一兩分鐘還要做幾個俯卧撐,要是去晚了跑圈兒都是輕的,保不準跑完了順便把操場散了,嗯,把學校擦幹淨也不是沒可能。

“好,我這就去洗漱”

“等等,洗漱之前把內褲穿上”

劉炀整個人都呆住了,低下頭看看自己裸露的身軀,一臉黑線。

“啪”劉炀迅速關上門,良久才緩過神來,果然酒是穿腸毒藥,昨晚上自己該不會……,瑪德,還是訓練要緊,反正沒人看見。

等劉炀二人到達的時候,衆人已經站好了隊,好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來個把分鐘,不然真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二人悄悄的從後面找到隊裏,以為背對衆人的沐風沒有察覺,怎知一只腳剛到指定的地點,沐風嗖的一聲出現在劉炀的身前。

“舍得出來啦,我還以為你以後就長在房間裏了”那是一張鬼斧神工般雕刻出來的俊臉,五官輪廓分明,言語間雖透着冷漠,但聲音卻完美無瑕,沁人心脾。

劉炀有些慌張的說道“哪裏哪裏,這不是出來了嗎,嘿嘿”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學生證呢?”沐風伸出手,而劉炀卻看着那長長的手指發呆了。

“喂,傻了”伸出的手在劉炀眼前晃了晃,見到劉炀回過神來,沐風又補了一句“有空去看看耳朵,每次跟你說話沒有一次不說二遍的”

看到劉炀的袖珍學生證完好無損,沐風什麽話也沒說,還給劉炀後轉身便去到顧勳身邊。

“你的學生證呢?”

“丢了”

“……”

顧勳這簡要明了的誠實回答簡直就是作死。此時沐風兇狠的目光恨不得把顧勳一口吞了,把劉炀吓得毛骨悚然,汗毛根兒都豎起來了。

那雙熾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視似乎具有洞察這周圍的一切,那種犀利的感覺簡直直擊靈魂深處,讓你把話全都掏出來。

“丢了?”

“恩”

這樸實的回答着實讓沐風感到無奈,要說丢東西這種稀疏平常的小事兒,其實不必要大做文章,只是這千叮咛萬囑咐還是不長記性,這讓沐風沒了耐心。

“你知道學生證有多重要嗎,它可以證明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更可以證明你是我們五隊培養的對象,這不僅僅是一份象征,更是一分榮譽,而你把它那麽容易便丢棄了,也就證明你根本不想接受組隊給你榮譽,對嗎?”

顧勳立刻搖頭否認道“不,不是這樣的”

對于這個解釋女的你根本就不想聽,是就是是何必支支吾吾的否認呢!沐風上下端詳了一下顧勳,最後的出了一個結論。

“操場十圈,五千字檢讨”沐風強忍着怒火從嘴裏蹦出這幾個字兒多少有些強硬了。

說實話顧勳也是活該,昨天就丢了東西還有心思去酒吧喝酒,這臉是有多厚。天天的就知道撩妹把妹的正事兒也不放在心上,這也是他應得的教訓。

但話又說回來,這種懲罰并不公平,把學生證和五隊的榮譽牽在一起有點兒牛頭不對馬嘴了,這就很你把和尚和禿子拿一起比一樣,都是沒頭發,那禿子也要吃素嗎?

“你們都給我看好了,這就是丢了學生證的下場,你們誰要是再把它丢了,懲罰就是他的雙倍”

沐風語氣輕蔑,讓顧勳顏面盡失,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沮喪的低着頭,盡管他真的做錯了事。

而站在身邊的艾莎也是愛莫能助,除了對他的同情外,唯一能幫他的就是替他完成五千字的檢讨了。

“真不公平”劉炀嘟囔了一聲。

這句話完全打亂了沐風的威武節奏,突然來的騷,閃了他的腰,于是他立即大吼問道“誰在說話?”

“是我!”回答者舉起手又大喊一聲。

沐風也瞪大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蠢貨挑戰他的權威。

擦,果然是他,這個傻胖子以前的虧還沒吃過夠嗎?這一次次的老是給自己搗亂,搞得自己最近都有點兒神經衰弱了,時間長了非得被氣的內分泌失調不可。

不過身為主教怎麽可能在大庭廣衆下低頭,不然以後怎麽建立威信,在衆主教面前如何擡得起頭。這次既然是他自己找虐,那就只能不客氣了,虐死這個小胖子,殺他儆猴。

“你說什麽”

“我說這不公平”劉炀心裏默道“剛還說我耳朵不靈光每次都要說二遍,看你才是耳朵塞狗毛了吧。”

“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公然挑釁我,我說怎麽罰他就怎麽罰他”

“丢了學生證确實不對,但這也不是他的錯啊,又不是他故意扔掉的,主教這麽罰他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我就是公平”沐風一把拽起劉炀的衣領,瞪着眼說道。

“你”盡管劉炀心裏不斷罵着沐風沒有人情味,死板,霸道。但嘴上還是不敢說出來。畢竟人家是頭頭。

“把你的學生證給我”

劉炀很無奈,但更多的是抵制這個人,盡管如此他還是再次掏出自己那小巧的學生證乖乖的交到沐風手裏。并任由他拿着在衆人面前展示。

“之前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這個學生證的真正意義,不止是方便你們在學院的生活,更是為了讓你們去體會五隊給你們的榮譽,這是五隊給你們的饋贈,你們應該心存感激的接受,而不是随處亂扔亂丢。”

沐風說到這頓了頓,掏出了一個黑色的打火機,用娴熟的手法點着火。

“既然你不想接受我們五隊的饋贈,那麽我今天就替五隊收回!”

話音剛落,只聽見“噼裏啪啦”的燃火聲,細微卻刺耳,袖珍的小卡片瞬間化作了粘粘的液體,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是在上學還是蹲監獄。

當然,全場被吓的最嚴重的就是劉炀了,因為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學生證被燒成了灰燼,飄散在空中不知去向。他本可以用能力阻止這一切,但他并沒有,僅僅是因為他的膽闕。他不相信因此引起兩人的争端,進而疏遠自己和學長的關系,盡管現在還不成熟。

“都看到了吧,這就是反抗的下場,我們是你們的上司,懂嗎?我們說的話就是天,就是地,你們不允許反駁。”

沐風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轉身走到了隊伍的前排準備做今天的訓練計劃,但還是要先做個小總結。

“今天的事情我需要讓你們知道,我在做自己應盡的義務,那就是你們要明白所有隊伍都要秉承着各隊的榮譽,如果你認為這榮譽毫無作用,那麽請你走人,安德斯蛋?”

“是”

回答聲整齊又響亮,沐風點點頭,沒再說別的,一點兒小事情而已,不值得再多說什麽。緊接着回到拿着紙筆不知道記着什麽的穆同身邊,而他也懶得做什麽特殊訓練了,打算今天随便做些運動鍛煉鍛煉身體,混混時間。就當是給他們當個小假期,給他們的玻璃心撒點兒膠水。

因為沐風自己也承認,剛剛對劉炀可能有些過了,有點兒私人化。什麽榮譽什麽的,跟這張紙根本就沒什麽關系。但所謂在其位謀其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要是劉炀不跟茅廁的石頭般又臭又硬的頂撞自己,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十圈兒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示意性的跑一跑也沒什麽。畢竟要想管好這百十來個人,才沒時間為那一個人煩心。

不過也好,今天就算殺雞儆猴了,一幫小牛犢不吓唬吓唬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讓他們明白公然挑釁的後果。

所以,就算是嚼舌根子,罵自己不通人情,死板也無所謂,反正只要有了威信,才能從根本上杜絕某些人藐視權威的苗頭。

此刻劉炀仍想一尊風化的石像般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因為他實在是不懂這學生證和榮譽是怎麽挂到一起的,這根本沒有必然的聯系,甚至就是兩種挨不着邊的東西。

“我不服”劉炀挺着身軀,筆直的舉起手大聲的說道。

沐風整個人都懵了,怎麽這個人那麽事兒多,剛才那麽頂撞自己都沒有罰他,他還不知悔改,回來再次送死。

既然給臉不要,那這一次可就饒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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