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吓死寶寶了
盛夏的氣候總是那麽不盡人意,上午還是風和日麗,僅僅吃了一頓午飯的功夫,狂風攜着烏雲給芸芸衆生帶來了滋潤spa,雨滴紛紛淋淋地向大地飄灑着。
放在人世間的話時令已到了中伏,梅利奧斯大陸有特殊的屏障保護所以比現世少個三四度,但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即便是有雨滴的滋潤,大地依舊是炙熱的,相反雨滴的到來給人們又填了兩個難題-泥濘和潮濕。
在這樣不穩定的日子裏,如果沒有什麽緊要事,那些有身份的人寧願一整天足不出戶,也不願意出去被陽光亦或是雨滴摧殘一秒。空蕩蕩的街道上,有時會偶爾穿過幾位為生活打拼的中年人,頂着風雨在公交站牌下等車,期盼着命運會因為自己的奮鬥而發生轉折。而街道兩旁的店鋪更是沒有一點氛圍,員工們終于可以仨一群兩一夥兒聚在一起吐槽這生活中的不悅,城市在這樣的日子裏完全喪失了生氣,變得沒有一點可愛之處了。
劉炀坐在教室玩着游戲等待着不久之後沐風的懲罰,心裏多少有些緊張和期待,因為主教們的辦公室都是私密的在一棟樓裏,只有被叫的新生才能進入,不然班裏的馬叉蟲女患者們早就把那塊地方承包了。
“嘟嘟……”
手機裏傳來了沐風發來的信息,告訴他早就跟門衛打好招呼了,到了就把學生證給門衛看看就行。
劉炀将手放到腦門上向後撫了下頭發,定了定神,起身趕赴辦公室,一睹這鮮為人知地方的秘密。
很快劉炀便到了沐風辦公室的門口,此時的他心裏很迷茫,不知道進去之後要說什麽,或是拿什麽樣的态度去回複他,畢恭畢敬這種高難度的行為劉炀可是打心眼兒裏做不出的。
推開門的一刻,一股寒氣噴到了劉炀的臉上,定睛看了看裏面,在那寂靜的辦公室裏,花兒開着,鐘擺咯噔咯噔的響着,工整的書架上擺着主人的照片,肅穆莊重又高端大氣,猶如玉石宮殿的內閣,在炎炙陽光的照射下,明亮晃眼,灼灼生輝。
只可惜這都是劉炀開門前的腦補畫面,真實的一幕是整個屋子跟收破爛的棚子似的,雜亂無章,桌子上的書大小無序的羅在一起,圍成一圈,鐘表鏡面上都是土,指針都生鏽了,地面上更是令人震驚,一層的土不說,還有不少的用過的稿紙,門後的牆角更是不出乎意料的一推零食袋,瓜子皮兒。
隐約的看到書堆裏有個人影,“千萬別是沐風,千萬別是沐風,千萬別是……”劉炀心裏一遍一遍的叨念着,害怕的要命。要是喜歡喝草莓牛奶這也罷了,但這麽邋遢了就不能忍了。
“喂,誰呀你是”人影一動不動的發出了聲音。
悄悄走的劉炀被吓了一跳,就像是被人發現的小偷,一動不敢動。等等,我是來找人的,又不是偷東西的害怕個毛線。
于是劉炀嘆了口氣,撫了撫胸口,确定放松下來道“我來找沐風教官的”
“沐風啊,沒在這屋”人影語氣有些煩躁,好像打擾了他終身大事似的。
“這不是202嗎?”
“麻煩你看門牌的時候看全,這裏是東202,西202在對面,趕緊滾,別打擾我做事”人影全程都沒動過一下,甚至連氣息都沒有,就像是死了。
劉炀心裏默道,這種情況電視劇不知演過多少遍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前面那個桌子上的人已經死翹翹了,所以人影沒有動一下,而那聲音就是還沒來得及逃走的兇手,故意假裝死者的聲音混淆試聽,一旦自己現在離開,那些種種的嫌疑都會落在自己身上,這黑鍋跟定是要背上的。
帶着這個想法,左腳向後一伸帶上了門,然後繼續想一動不動的人影走去。
“你怎麽還不走啊你”
劉炀默不作聲,繼續向前走,非要看到座位上的人是死了,還是咽氣兒了。
“娘的,你是作死嗎,讓你走你不走,屬蒼蠅的?”話音剛落那個身影猛地站了起來,劉炀被吓了一跳,差點後仰摔倒。
彭亂的長發,一身黑衣也不知是穿時間長了沒洗還是就這個灰了吧唧的雜色,一臉的絡腮胡,重重的黑眼圈好像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而且站起來的時候還有一陣兒黴味竄到劉炀的鼻子裏。
劉炀尴尬中夾帶驚吓努力揚起嘴角微笑道“大叔,我好像走錯門了,對不起,打擾你了”
那男子的面色由氣憤變得僵硬起來,“你,你叫我什麽?”
“大,大叔啊,叫你大爺也行啊,別打我”
“你大爺的,我才二十一歲,你竟然敢叫我大叔!”
“呃……,大叔你這毛發?”劉炀一臉驚愕的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堅信他就是大叔,而且神經還有問題。
“都跟你說了我才二十一,毛發旺盛一點不行嗎?趕緊給我滾出去”男子一步一步的向劉炀走來,在這步步緊逼的局勢下,劉炀不斷的向後退,誰知腳底踩到了一個未知物品滑倒在地。
“不走是吧!”
“我沒有說不走啊!我就是摔倒了而已啊!”
“看我不打死你”
“擦,大叔,哦不,大哥別鬧好不好,這點兒事兒就要打死我?不至于吧!”
劉炀說的話對方好像根本不理會,手掌對準劉炀的頭,一道紫色的光在他手上逐漸彙聚……
劉炀用手撐着向後退,但轉念一想,都是神賦者,怕他幹嘛,硬幹的話不說把他打敗,脫身還是可以的。于是漸漸彙聚真氣,周身也泛起了紅光。
“住手”熟悉的聲音再次想起,沐風的身影擋住了劉炀,插這兜從後面看十分霸氣。
“沐風,你來幹嘛”
“不幹嘛,這個人是我的學員,有什麽不周之處我來親自處理,你這麽貿然出手不合理吧!”
“不合理,他跑進來就大叔大叔的叫我,這才是不合理”大胡子憤怒的宣洩着不滿,怎麽的,本來就像大叔,說兩句還不愛聽了。
沐風冷笑一聲,“只是個新生而已不必要這麽認真吧,你要是冒然傷了他到時候校長怪罪下來,我們大家了都吃不了兜着走”
聽到沐風把校長搬出來,心裏不唯一振,驅散紫光放下手,說了一句“下不為例,不送”便又會桌前繼續做這不知名的東西。
“起來”沐風轉身插着兜低頭看着劉炀,神色冷的猶如千年冰山,“真會給我添麻煩”說罷轉身走出了門。
沐風走在前面一言不發,劉炀沮喪的跟在身後仿佛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唯諾的說道“對不起”
沐風沒有理會他,依舊在前面單手插着褲兜走着,看得出還想很生氣,畢竟這教官之間雖然是同學但由于各有各的隊伍,所以沒有什麽交集,而且這教官之間又有競争關系,那感情自然生的不能再生。
“沒什麽”沐風平靜的說了一句“這裏本來就比較亂,走錯了也很正常,而且那個人是九隊的主教,從沒有上過臺面,都是在幕後教導新生,今日你就這麽闖進去說他是大叔不打你才怪,不過也真佩服你的智商,順着他說點兒好話就不會嗎,張口閉口大叔大叔的叫,打死你也不虧。”
很快便來到了沐風真正的辦公室,雖然還是沒有自己當時腦補那樣幹淨奢華,但比方才那個屋好上不知多少。
辦公室裏很香,書桌擺放得也很工整,最好的就是擺放的各種獎杯,不愧是大四的精英,這還真不是吹得。
“沐教官,這個小石頭好精致啊”劉炀指着書架上一塊小石頭,僅有半個手掌大小,但形狀很奇怪奇怪,有點兒像一個跳舞的小胖人,又有點像一個扭曲的星星,總之他有五個不一樣大小而且形狀不一的角。在衆多獎杯中它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劉炀見它十分心思,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手就要去夠下來。
“別碰”沐風立即喊道,想要阻止卻早已來不及,劉炀已經拿起了那塊石頭。
霎那間,只見劉炀手中光芒大放,小石頭變得想鑽石一樣璀璨奪目,強烈的光芒布滿了石頭每一個角落。
沐風一把奪過石頭,順手将劉炀推到在地,他拿着石頭卻感覺異常沉重,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何這塊石頭會因為地上的那個男人而亮,更不能相信這塊石頭真的會亮。
由于剛才的一推,劉炀順勢用手撐住了地,致使手腕一陣劇痛,端着它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沒事吧”沐風有些神色慌張,但看到劉炀痛苦的表情不禁心生憐憫,一臉愧疚的望着他,終于忍不住沖向前去扶他起來。
“你沒事吧”
“沒事”劉炀搪塞了一句,但手腕真的很痛,致使面部的笑容有些僵硬。
“今天的懲罰就算了,我帶你去醫務室”說罷便拽着劉炀的的手向醫務室趕去。
這種感覺很奇妙,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被男人拉着走,那只手的溫度随着手腕暖進心裏,劉炀望着這個男人忍不住心生感慨,倘若自己真是個女人,一定會努力的追他,只可以自己是男的,要想讓自己跟程雲峰那樣大膽的表露出來,他做不到。
“沒事兒,沒有傷到筋骨,塗了藥明天就好了”校醫推了推他的小眼鏡,簡單的說了一句便去忙別的了。
沐風将手臂搭在劉炀的肩膀上,“今天的訓練你就不用來了,回去休息吧”
“恩”
“那我先去訓練了,你自己回去沒問題吧”
“沒,沒有”劉炀看着沐風精致的臉,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沐風道了別後轉身便離開了,劉炀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或許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但是又不是那種喜歡,更像是一種占有欲。看不慣別人追求沐風,看到沐風又有些煩氣,總想怼他一怼。
劉炀實在搞不清楚自己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有一點他很明白,如果自己說出自己的心裏話,沐風一定會疏遠他,甚至鄙視他,所以這個秘密還是爛在心裏的好,最好把它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