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賣身.回家.救人) (1)

次日陽光明媚,陳梁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木槿一說:“一會我去附近的警察署報案....你的家人很快就會來接你回去了...”

木槿一靠坐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着陳梁,陳梁拿着碗筷出去,木槿一低下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勒痕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心裏憤恨的想着:“可惡的賤民....”

陳梁回到屋子就看見了默默哭泣的木槿一,他連忙跑到木槿一身邊雙手扶着木槿一的臉頰說:“阿木,怎麽了,為什麽哭?是身體哪裏疼嗎?”

木槿一咬着牙惡狠狠的看着陳梁說:“賤民!別碰我...”

陳梁慢慢松開手,玩味的看着木槿一說:“你們貴族都這樣嗎?向我求救的時候答應做我老婆,現在獲救了就一口一個賤民的叫我!”

木槿一被怼得一句話咔在嗓子眼裏,想吐也吐不出來,“明明是你這個賤民趁火打劫反倒說起我的不是了....”心裏雖然這樣想着,但卻沒有說出口。

陳梁笑眼睛彎彎的,他說:“你一定在想,現在不能得罪我,不然你就回不了家,等你回了家一定不會履行我們的約定...說不定你還會殺了我....”

木槿一憤怒的反駁道:“我不是無恥小人....怎麽會做那種事!”

陳梁:“哦~~~~~”了一聲,故意拉長了音,玩味的看着木槿一,木槿一眼睛眨了眨突然面紅耳赤,他怒斥道:“賤民!卑鄙!”

陳梁挂在脖子上的項鏈墜子就是那只錄音筆,木槿一看到上面的提示燈一閃一閃的,就知道自己着了陳梁的詭計。

木槿一微微扭過頭說:“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殺你,我不會因為你這種賤民做出違背祖訓這種事,不但如此,殺了你我還要一輩子背着良心的譴責....我才不會做那麽蠢的事....”

陳梁靠近木槿一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摩擦了幾下,木槿一厭惡的扭過頭,陳梁眼神突然溫柔起來,他說:“阿木,你果然很好....難怪大尾巴狼寧可咬斷你一條腿也要把你囚在身邊...”陳梁俯身抱住木槿一。

木槿一感覺到陳梁拼命的在他脖頸間吸着什麽,木槿一雙手扶住陳梁的腰想把他推開,木槿一說:“你幹什麽!總是說些奇怪的話,做一些變态的事情...”

陳梁像個瘾君子把頭埋在木槿一的胸前拼命呼吸,好像這樣做就能把木槿一的氣味全部都吸入肺部。

木槿一推不動他,他想到他從前養過的金毛犬,每天上學前都會跑到他懷裏不停的用頭蹭着他的胸口還發出嗚嗚嗚的悲鳴聲,後來由于這只狗太粘人,就被管家爺爺送走了。

木槿一低頭看着埋在他懷裏的陳梁,他說:“喂,賤民,我會帶你一起回去的....”

Advertisement

陳梁緩緩起身,他看着木槿一溫柔的說:“寶貝,你真好....”

木槿一嫌棄的撇了他一眼說:“咦....好惡心....”

陳梁緩緩起身說:“我出門了,你再睡一會吧,對你的腿傷有好處。”

木槿一拉過被子翻身不去理會陳梁,陳梁看了看裝睡的木槿一轉身離開家。

...

陳梁以為會在警察署待很久,沒想到‘弗雷特’家仆辦事效率如此高,不到十分鐘,警察署的辦公人員笑着對陳梁說:“那孩子的家人很快會來這裏接他,你做的很好,他的家人說一定好好答謝你,我們已經把你家的地址告訴了他們,你回家等待吧。”

陳梁點點頭禮貌的道謝後離開了警察署。

...

陳梁提着一袋子蔬菜回到破屋,推開門看見木槿一還在睡覺,他轉身去廚房為木槿一做最後一頓飯。

木槿一醒來時就聞到一股清香,他坐起身,陳梁端了漱口水遞給他,在他床邊放了盆,木槿一習慣性的漱口,吐水,然後把杯子遞給陳梁。

木槿一看着陳梁,陳梁說:“你家人很快就會來接你,起來吃飯吧,算是我們離別前的最後一頓飯。”

木槿一有些氣憤,他說:“賤民!你不跟我走?你!”

陳梁歉意的笑着說:“寶貝,抱歉,我還不能跟你走。我還有一些事要去做。”

木槿一扭過頭說:“你對我做了那種事,卻不想與我一同回家?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心思龌蹉的賤民,以為羞辱了貴族就能得到人生升華!惡心!”

陳梁走到木槿一身邊将他抱起,寵溺得說:“寶貝,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

陳梁将木槿一抱到桌子邊,為他擺好碗筷,坐在木槿一身邊拿着筷子為他布菜,陳梁說:“阿木,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羞辱你,我的人生不會因為踐踏過你而增添任何光彩,它只會是我的污點,一個證明了我就是個敗類的污點....你有你的人生原則,我何嘗沒有自己的底線...”

木槿一低頭沉思,從在山野間遇見陳梁開始,他一直竭盡全力的照顧自己,雖然他家徒四壁卻把最好的都給了自己,他想到那個零錢罐裏的所有零錢,還有陳梁為他新鋪的被褥,包括他的吃穿用度一概都非常講究,全部都是新的,這對于窮困的陳梁來說,準備這些東西是非常困難的事,而他從來沒有抱怨過。

木槿一低頭說:“我這個人愛恨分明,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得,但是你....你與我發生了那種事,你現在卻不想與我回家?”

陳梁端起碗吹了吹裏面的粥,勺子遞到木槿一的嘴邊,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喝下,陳梁說:“你承諾過做我的妻子...”

木槿一回:“我履行了承諾,但你卻像個垃圾男人一樣,想抛棄自己的妻子...”

陳梁放下碗,誠懇的說:“阿木,我不會抛棄你...我等我...”

木槿一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說:“我不會等你!”

陳梁一愣,他不解的說:“什麽?”

木槿一說:“陳梁...你救我的命,我承諾做你的妻子,昨夜我已經履行了自己的承諾,你不與我回去我們的契約到此為止!”

陳梁低下頭,他伸手拉住木槿一的手,木槿一感受到陳梁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木槿一蹙眉說道:“我會給你一筆錢財....”

陳梁冷哼說:“你還是想拿錢打發我....”

木槿一抽回自己的手說:“是你始亂終棄,對我做了那種事還不想與我回家,自己想春風一度風消散,人渣...你當我是什麽?想找我就來找我,想自己逍遙就自己逍遙?”

陳梁立刻站起身連忙解釋道:“阿木...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怎麽可能是那種無恥的人,我沒有把你當消遣.....”

木槿一擡頭看着陳梁,陳梁連忙解釋說:“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木槿一鄙視的說:“我把你想成什麽人,是你自己做的事就是那種人,你挾恩圖報與我發生肉體關系,卻不想履行愛人的職責與我一同回家,你想讓我為你守一輩子,等你想起來我再來找我,塗個消遣?惡心!我承諾的你的事,我昨天已經履行完了,我們銀契兩清!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陳梁雙手扶着木槿一的肩膀,他身子抖得就像個塞子,嗓音沙啞着說:“木槿一,你不能抛棄我...我手裏有你的把柄...別想拿錢打發我...混蛋...”

木槿一也憤怒了,他說:“是你自己不願意與我回家!賤民!”

就在這時,叩叩叩響起了敲門聲。木槿一和陳梁都愣了一秒,随後陳梁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表情又恢複成了往日的冷淡模樣,木槿一低下頭,雙手死死的抓着衣角。

他們以為是‘弗雷特’家族的人來接木槿一,可當陳梁打開門時,門外站着一群黑衣人,個個身材矯健,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面帶微笑看着陳梁。

陳梁的眼珠左右晃動,好像驚吓又好像驚喜一樣,他扯出一個詭異的微笑說:“先生...你找誰?”

...

木槿一看着陳梁将一群人引進屋內,他蹙眉心想:“這不是我的家仆...難道是那夥綁匪?不行!我要告訴賤民,不然不但天音被我連累,就連賤民也會被連累....”

木槿一越想越傷感,他低下頭默不作聲。

中年男人走到卧室內,身邊的手下拉過椅子,男人氣定神閑的坐在上面,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還有低着頭好像在認罪一樣的木槿一,他緩緩的說:“我叫廖宇笙...是廖氏的最大權利人...”

木槿一突然擡起頭,他白了男人一眼,心想道:“原來不是綁匪...哼,吓我一跳...”

幾名保镖将隔壁屋裏的女子用擔架擡了出來,木槿一第一次見到那女人的真容,是一位形如枯朽的女子,她身上的藥味很濃,塌陷的臉頰看起來病入膏肓。

廖宇笙指着女人說:“孩子,我可以給你一筆錢,為你養母安排最好的醫院救治....”

陳梁站在男人面前,挺直的腰板就像竹子一般,他說:“先生...您的大恩大德陳梁...永世難忘...”

廖宇笙呵呵笑了幾聲說:“陳梁,我不是做慈善事業的,就算我是,我也不會花大價錢去救一個娼妓....”

木槿一震驚,他心想:“原來賤民的母親是娼妓....怪不得賤民總是遮遮掩掩的....”他轉念一想又怪起陳梁,“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就算那女人做着低賤的事...陳梁也不該避而不談...”恍惚間他又響起陳梁說過這女人虐待過他,“算了,這女人偷了別人家的孩子還虐待陳梁,如今也算是報應....賤民還挺可憐的...”

也許是心裏活動頗多,木槿一完全無視了廖宇笙與陳梁在說什麽。

直到廖宇笙說:“20年...只要你簽了這份協議,我們立刻救治你的母親...”

木槿一恍惚回神,他說道:“20年?什麽20年?”

陳梁走到木槿一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無事...”

廖宇笙給旁邊人一個眼神,立刻有人拿着協議書推到陳梁眼前,木槿一與陳梁在一起,低頭一看協議書,頓時一拍桌子怒吼道...

“混蛋!賤民!你想賣身?”

木槿一火冒三丈用自己完好的一條腿猛地踹了陳梁一腳,陳梁吃力的被他踹倒在地,木槿一還不解氣,什麽紳士風度什麽禮儀都讓他忘到腦後,他眼淚委屈的順着臉頰流下,他只記得自己死裏逃生被這賤民脅迫答應了狗屁的契約,還被這個賤民玩弄了身子,結果這個賤民不但不與他回家還想賣身給一個老男人....

木槿一越想越生氣,桌子都被他掀了,他怒吼道:“賤民!你敢賣身我就殺了你啊!”

廖宇笙看着逆來順受的陳梁,心裏生出了一點厭惡,他不耐煩的說:“他是誰啊?”

一聲有威嚴的斥問打斷了木槿一激動的情緒,木槿一端坐好身子,慢慢的說:“我是他主子!”

陳梁跪在地上猛地擡頭看着木槿一,木槿一又踹了他一腳說:“賤民不賣,你們回去吧,至于這女人的事,我會找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救治她,不勞煩你們了,先生...請吧...”

廖宇笙站起身,身邊的保镖全都齊刷刷的站好,廖宇笙眼神中帶着危險,他說:“小娃娃,你算什麽東西,跟老子搶人?”

木槿一不輸氣勢的擡頭看着廖宇笙說:“我說過了,我是他主子,這賤民不賣你難道還想搶?”

廖宇笙看着陳梁跪在木槿一身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窩囊樣子,他壓着脾氣說:“真是沒用的東西,17歲的人居然被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娃娃壓得擡不起頭,丢人!”

木槿一立刻反駁道:“我...我已經十六了!”

廖宇笙一揮手說:“...來人,帶走!”

幾名黑衣人過來抓陳梁,陳梁好像不反抗一般低着頭任由他們拉扯,木槿一不但氣憤還十分不理解陳梁的行為,他怒吼道:“賤民!你當初的厲害樣子呢!怎麽沒了!慫!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傷號!”

木槿一大喊大叫:“廖宇笙,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搶我的賤民我不會放過你的!”

廖宇笙根本沒把這個看起來沒長大的小孩子放在眼裏,他對身邊的人說:“那個奶娃娃太吵了,你們想辦法解決掉。”

幾個男人笑嘻嘻的說:“BOSS,那個...小娃娃長的挺俏的....我們能帶回去.....”

廖宇笙冷笑一聲說:“随便...”

幾個男人臉上帶着邪笑看着木槿一,他們緩緩像木槿一走去,陳梁頓時好像被驚醒一般開始拼命掙紮,他大喊道:“別碰他!我跟你們走,你們別動他....他是別人家的孩子,一會他的家人就會來接他...他什麽都不知道....”

廖宇笙站住腳,擡起陳梁的下颚說:“你要為我幹20年的活....簽了協議,我立刻放了他...”

陳梁說:“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騙了我,我也拿你沒有辦法...我要看着他的家人接回他....我就跟你走....”

廖宇笙冷哼一聲說:“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嗎?”

陳梁渾身發冷,他大力的掙脫開身邊的保镖,胳膊都被扯掉環了也不知痛一般,拖着耷拉的胳膊跑到木槿一身邊撞開那幾個男人。

木槿一立刻伸出雙手将他抱在懷裏說:“賤民....”

陳梁歉意的看着木槿一說:“阿木...抱歉....”

木槿一抱着陳梁怒視着廖宇笙,他說:“賤民是不會跟你走的!識相的趁早離開,我家仆很快就會來...若等到他們來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廖宇笙輕輕咳了一聲說:“殺了他,帶陳梁走...”

幾名黑衣人拿出消音手槍對準了木槿一的額頭,木槿一害怕的渾身發抖,他抱住陳梁的手臂越來越緊,陳梁在他懷裏艱難的哽咽道:“阿木...不要.....”

“我跟你們走...不要殺阿木....!!!啊啊啊啊啊啊!”

...

“嘭!嘭!嘭!”幾聲槍響,鮮血噴濺在木槿一和陳梁的身上,陳梁猛地擡起頭,看着木槿一滿臉是血,雙眼無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陳梁炸跳起來,一只手摸上木槿一的臉頰,他哆嗦着嘴唇滿臉懊悔的說:“怎麽會這樣....不要死.....早知如此....我就不會從野狼嘴裏将你奪出....至少你還能活....”

就在陳梁慌亂時,陳梁的眼睛突然睜大,他靠近木槿一的胸膛,發現木槿一心髒劇烈的跳動着...

“砰砰砰砰....”

陳梁哆嗦着手指抵在木槿一的鼻底,發現木槿一害怕的小口抽吸...而心髒卻劇烈的跳動,陳梁“啊——”的一聲崩潰的大喊,又像是得到了救贖的囚徒。

他抱着木槿一放聲大哭...“阿木....吓死我了.....”

木槿一的确被吓得不行,近距離直面生死,每一秒都像被擴大無數倍,神經跳躍到最大極限,就連對方手上的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對方扣動手槍的手指,以極其緩慢的影像在木槿一面前展現....

木槿一以為要死了,随着幾聲槍響,他看見他身邊的男人全都被爆頭,鮮血噴濺在他的臉上,很熱,很暖,是血液的味道,腥粘的味道還有空氣中的塵埃都讓他拼命的呼吸着....

每一口空氣都代表着他還活着的信息...

...

另一群人走進屋內,一位頭發銀白的老爺子拄着拐杖笑眯眯的走進破屋,廖宇笙立刻謙卑起來,他走到老爺子面前客氣的說:“馮老爺子,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木槿一顫抖着嘴唇喊道:“管家爺爺....”

馮老子笑呵呵的繞過廖宇笙大步走到木槿一身邊,其他仆人七手八腳的将木槿一染血的髒衣服換掉,還有人拉起了更衣布簾将木槿一罩在裏面。

這邊仆人照顧木槿一,那邊馮老爺子笑呵呵的轉身說:“诶喲廖先生客氣啦,我馮駱不過就是一個管家仆人,你稱呼我老爺子,真的是太客氣啦!”

廖宇笙感覺不太妙,他連忙說:“啊,哈哈,馮老還是如往常一樣平易近人啊!晚輩沒什麽事就是來看個孩子,我們這就走。”說完對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男人去抓陳梁的胳膊,眼看廖宇笙就要帶着陳梁走了,木槿一突然沖出更衣布簾,他對馮駱說:“管家爺爺,那個賤民不能讓他們帶他走!”

一句話,廖宇笙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們的額頭都閃着小紅點...馮駱帶的人手全部用槍瞄準着廖宇笙和他身後的随從。

木槿一命令道:“把那個賤民給我帶走!哼!”

...

酒店,陳梁穿着得體的西服站在木槿一身邊,木槿一撇了他一眼看向窗外,馮駱恭敬的說:“主人...已經聯絡上綁匪頭子....我們随時可以進山救人....”

木槿一愣了一下,看着馮駱疑惑的說:“咦?綁匪沒有聯系你們勒索錢財?”

馮駱笑呵呵的如實回答:“主人,從您失蹤的那個下午開始到現在,我們沒有接到任何的勒索電話...”

木槿一想到,陳梁曾經說過,綁匪真正的目的不是他而是天音,并不是他連累了天音,而是他被天音連累。

木槿一慢慢看向陳梁,陳梁靠在窗子邊,城市的霓虹燈光透過玻璃反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笑容變得詭異。

陳梁說:“阿木,你為什麽不讓馮爺爺去調差一下一個叫‘天奇’的男人...”

木槿一怒斥道:“賤民!馮爺爺也是你能叫的!”

馮駱連忙笑道:“無礙事!這位少年是主人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們的貴客...”

陳梁從衣領裏拿出一個錄音筆,錄音筆的頂端系着鏈子套在陳梁脖子上,陳梁拿着錄音筆對着馮駱說:“我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我還是...”

木槿一紅着臉說:“賤民閉嘴!”

陳梁扯下自己的錄音筆大步走到馮駱面前,雙手将錄音筆奉上...他歪着頭說:“他答應過我,我救他,他就做我老婆...”

馮駱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了看木槿一,木槿一扭過頭好像在逃避似的說:“無恥...”

陳梁将證據放到馮駱手上,向後退一步說:“你們也可以選擇殺了我...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曾經許諾過我...也可以就這樣将我攆走,反正我已經把證據交給了你們,你們想怎麽對我,我都無可奈何...”

馮駱沒有打開錄音筆,他走到木槿一身邊将錄音筆放到他手上說:“主人...但憑吩咐...”

木槿一緊緊握住錄音筆,他說:“賤民!你當誰都與你一樣卑鄙無恥嗎?我許下的承諾從未食言過...”說完傲嬌的扭過頭誰也不看。

馮駱向木槿一鞠了一躬說:“那麽...主人...陳少爺...我下去做準備了...”馮駱走到門口突然站住轉身說:“陳少爺,晚飯後請您把‘天奇’這個人的更多描述告訴我...”

陳梁也恭敬起來,他禮貌的對馮駱半曲身子微微額首說:“好的,馮爺爺...”

...

晚飯後,陳梁将‘天奇’的大概模樣和行為作風描述的一幹二淨,馮駱很快就派人找到了逃亡的天奇。

木槿一還有些擔心天音,馮駱說:“主人,綁匪那邊答應過我們不會再迫害天音,随時恭候我們前去接人...”

在天奇口中木槿一證實了陳梁說過的話。

天奇跪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淚,他說:“各位大佬....饒了我吧...我之前好賭成性,家裏被我敗花光了,老父母早就被氣死撒手人寰,我沒有辦法就将天音賣給一個老男人做玩物,時不時從那男人手裏那些錢財,時間久了,我這賭隐越來越重,玩的也越來越大,後來那男人就不再給我錢....我...我欠了一屁股的債....實在沒有辦法,我就簽了賣身契....賣了天音....是我對不起天音啊!!這位少爺,您一看就是對天音有情,我是天音唯一的哥哥.....求求你不要殺我,看在天音的面子上....”

天奇以為木槿一是天音新傍的凱子,不然怎麽會為了天音這個無名小卒大費周章...

木槿一對馮駱吩咐道:“準備直升機,我們現在就進山...”他想了想說:“帶上這個男人...”

馮駱帶着衆人還有天奇離開了房間,陳梁走到木槿一身邊說:“阿木...你明知道不虧欠天音任何,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

木槿一說:“他是我同學,我不能看着他受難...”

陳梁說:“可是,這又關你什麽事呢?是他哥哥将他賣給黑幫,你被他連累的那麽慘,你還要幫他?”

木槿一眼神有些寒冷,他看着陳梁說:“如果沒有他...你又有什麽機緣與我相識....我們不該救他嗎?”

陳梁冷笑了一聲,有自嘲的幹巴巴笑了幾聲,他說:“果然...木槿一...你就因為這樣才會接受那條大尾巴狼...”

木槿一翻了一白眼,說道:“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

深夜,數十架直升機在山頂盤旋...陳梁眼神迷茫的坐在直升機裏看着下面燈火闌珊的城市,木槿一用胳膊拐了他一下,陳梁好像回魂一般看着木槿一,木槿一說:“賤民,想什麽呢?你要是喜歡看夜景,以後我天天帶你來看...”

陳梁低頭一笑說:“寶貝真是溫柔呢...”

木槿一立刻紅着臉頰撇過頭說:“幹什麽啊!突然說那麽惡心的話...”

陳梁慢慢靠近木槿一将他抱在懷裏,親親額頭嗅着他的發香,木槿一回想到,曾經那只金毛犬也像陳梁一樣,十分喜歡粘人,見不到他就會嗷嗷悲鳴...

木槿一伸手拍拍陳梁的頭,陳梁幹笑兩聲說:“幹嘛這樣摸我啊,我又不是狗...”木槿一收回手,扭過頭不去看他,小聲說了一句:“哼,賤民!”

陳梁悄悄在木槿一脖頸上親了一口,木槿一立刻捂住脖子,與他拉開距離,木槿一臉頰緋紅眼圈還閃着濕潤一臉被欺負了的可愛模樣,陳梁笑道:“我是你丈夫...愚蠢的小貴族...”

...

木槿一再次出現在衛廖面前,衛廖十分震驚,更讓衛廖震驚的是,他以為木槿一只是一個平常富庶人家的孩子,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馮駱老爺子像個仆人一樣瞻前馬後的跟在木槿一身後。

衛廖收了痞氣,他站在木槿一身邊向他鞠躬說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望您大人大量寬恕我的無知,我是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不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那麽對您...”

木槿一冷哼一聲,說:“天音呢?”

衛廖換了笑臉說:“我們好好伺候着呢...”

天音被帶到木槿一面前時,他激動的想撲到木槿一懷裏哭泣,卻被陳梁一手推開,天音跌落在地,他愣愣的看着陳梁,木槿一怕陳梁當衆說出‘他是我老婆’這種令他尴尬的話,立刻說:“賤民,回來..”

陳梁轉身走回木槿一身後,木槿一對衛廖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人...我給你找回來了...誰惹禍誰來背這個鍋...”說完仆人将天奇扔到衛廖腳下。

衛廖眯着眼睛說:“那是....”

木槿一轉身想走,衛廖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木槿一蹙眉怒斥道:“放手!”

衛廖立刻松開了手,他有些緊張,他說:“你和天音被抓來時,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

——對你一見鐘情這種事實在無法說出口...

衛廖低下頭,木槿一說:“不知者不怪,我原諒你了...”衛廖連忙說:“以後...還有機會見到您嗎?”

木槿一沒有回答他,陳梁卻十分激動,他連忙說:“我們該回去了吧!”

衛廖怨恨的瞪了陳梁一眼,木槿一撇了衛廖一眼說:“我跟綁匪不需要再見....”

木槿一和陳梁離開大山,他們乘坐直升機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莊園。天音被送回家,陳梁的養母也被安置在最好的醫院救治。

作者有話說:

第4章 契約愛人,好可怕!04(甜肉愛愛.浴室PLAY.書房偷歡.陰謀前奏)

昏暗的房間裏衛廖揉着頭慢慢坐起身,他想到昨天心情不好去酒吧買醉,然後...他猛然轉身看到身邊躺着一位少年,身上的痕跡縱橫交錯,衛廖苦笑一下,起身去洗澡,待他回來時,少年已經清晰,靠坐在床邊歪着頭看着他。

衛廖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說:“你膽子可真大啊,天音....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天音拉過被單慢慢站起身,他說:“衛先生,昨天你可是抱着天音一整夜...喊着木槿一的名字呢...”

衛廖眼中血色一閃,伸手掐住天音的脖子,他說:“你活膩歪了!”

天音亂蹬雙腿,艱難的說:“衛先生...殺了我,木槿一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是...他的...朋友....”

衛廖松開手,天音跌落在地一邊咳嗽一邊說:“你也看到了,木槿一很重視我,不惜大費周章也要來救我....”

衛廖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看着天音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天音低下頭說:“求求您,能不能放了我哥哥....”

衛廖冷笑道:“放了他?拿你抵債啊?”

天音依然保持着跪在的姿勢,他說:“我可以替您幹活....還債....”

衛廖說:“天奇欠的債可不是一般的多,一直養着你的男人都不敢插手這件事,你有什麽本事替他還債,呵!還債,把你們兄弟倆都拆了也不夠還債的零頭....”

天音抓着衛廖的腿說:“衛先生...求求您....”

就在這時,衛廖的電話響了,衛廖甩開天音去接電話,電話短短的幾秒,衛廖的臉色五彩斑斓,放下電話,衛廖轉身對天音說:“呵呵,你哥哥的債有人替他還了...一會我就讓兄弟們将他放出去,你們回家團聚吧...”

天音一時茫然,衛廖說:“剛剛馮老爺子來電話,他說,你哥哥的債他幫忙還了,還讓我們以後別騷擾你們兄弟....”

衛廖有些憋悶他說:“看來木槿一的确很看重你...行了,滾吧...”

天音卻沒有想走的意思,他慢慢站起身說:“衛先生...其實我...我....”衛廖仔細打量了一下天音,他突然想到,自己可能一輩子無法與木槿一再見,不如将他的好朋友捆在身邊,以後總會有機會再見面。

衛廖打算好小算盤之後,他改了臉色,衛廖說:“天音,你看如今我們的事也算是翻篇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也知道你家境不好,你那個哥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怎麽說你都是木槿一的朋友,不如來我旗下的娛樂公司做歌手,哥罩着你,怎麽樣?”

天音猶如中了大獎一樣,高興的連忙下跪說道:“謝謝衛先生...謝謝....”

...

木槿一想向前爬去,身後的陳梁像條蛇一樣堅固的與他的身體糾纏在一起,陳梁的舌尖順着木槿一的脊柱一路親吻滑動,舌尖靈敏的舔舐着每一寸肌膚,木槿一仰着頭雙臂撐起半身,他輕輕“嗚...”了一聲,陳梁的手穿過木槿一的腋下手指有規律的捏揉着木槿一的乳頭,将分紅的乳頭慢慢捏的變硬沒紅...

木槿一雙手緊緊抓着絲綢被子,他雙眸含淚,扭過頭看向陳梁,嘴裏嬌嗔的罵道:“賤民!住手...”

陳梁一路親吻,臉埋在木槿一的股間,雙手抓住木槿一的臀瓣上下揉動,木槿一羞愧難當,他雙手捂住臉嘤泣道:“賤民...不要....再繼續了....”

陳梁的舌尖慢慢在小穴周圍打轉,木槿一感覺到柔軟的舌頭一點一點舔舐着他小穴的褶皺,每一片褶皺都被好好的疼愛過,木槿一微微顫抖着身子,溫溫暖暖的酥麻感由後穴傳來,陳梁握住木槿一的腰将他翻了個身,雙手擡起木槿一的臀部,雙腿抗在自己的肩膀上,木槿一的臉紅得就像熟透的桃子,他遮住自己的面容說:“賤民!變态!”

陳梁聞言也不怒,低下頭張開嘴吸允着木槿一的小穴,柔軟的穴肉被吸允出陣陣的水滴,木槿一扭動着腰,張開嘴斷斷續續的呻吟着:“啊啊啊啊...啊...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