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名為歐皇的經紀人「十二」
第二日睡醒後，陸謙才詢問系統有關權限的問題。
在此之前系統從未提到過這個詞彙，陸謙最初花了兩個世界來摸索系統的用法和游戲的基本規則，也沒碰觸過所謂的權限。
本以為系統只是偶爾喜歡往卡牌上加一些隐藏效果，沒想到還有隐藏內容。
不過在問清楚所謂的權限之後，陸謙就迅速失去了興趣，表示讓系統自由地去玩耍吧，他随意。
權限的開通大多都是一步一步來，而一級權限的開通的要求，陸謙也就剛剛沾了個邊，據系統說成功的幾率為百分之七點三四左右。
抽卡幾率再低他都不虛，看臉嘛。
但是這個審核之類的事……
陸謙：“可能你上司看我好看會給我通過吧。”
【反正也是試試嘛，小歐皇完成這個世界後，情況順利的話，通過率會提升百分之十二，正好達成要求所說的五個世界。】
陸謙：“基礎要求是通過五個或五個以上世界，其次達到一次S級結局，這兩個我一個都沒完成。”
【……小歐皇第一個世界就達成了A級結局，已經很不錯了。】
陸謙：“我也是這麽覺得。”
【……】
陸謙停頓片刻，又看了眼要求，指着最後一條，道：“還有這個，與系統相互信任，你覺得這個沒毛病？”
【沒毛病呀，我可是非常信任小歐皇你的，你一定能完成所有世界，拿下大滿貫，然後走進主神空間！】
陸謙：“哦，但是我對你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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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做錯什麽了嗎？】
陸謙：“并沒有，只是你讓我覺得不太靠譜。因此，我覺得你預估的通過率應該再降下一些，應該只有百分之二點幾。”
“總之，不要抱太美好的期望。”
【……qwq】
陸謙不在關注這件事，有沒有權限暫時對他沒什麽影響，前四個世界不一樣過來了。
雖然系統提到過後面世界的難度會一點點增加，不過至少他現在沒感覺到什麽壓力，至于那上面的要求，心情好他就費心思弄一下，心情不好就無視了。
樂信然的名字已經洩露出去，畢竟他還是個學生，就算是在孤僻的人在學校裏也總有一兩個人認識，更何況樂信然并不孤僻，而且人緣也不是非常差。
在這個大數據時代，身邊人突然有火了的跡象，總有那麽一兩個人會想方設法地往對方身邊靠，即便他們之間的關系可能只是偶爾見過一面。
并沒有知道樂信然已經跟經紀公司簽訂了合同，目前被爆出的信息也僅僅限于樂信然平時學習有多好，人多麽仗義。
「矚目」畢竟是一個正面屬性，并不會把人心理陰暗的一面引出來，而是把正面情緒擴大，并賦予一定的幻覺，因此倒是沒有人拈酸蘸醋地說樂信然的家境。
說與不說，于陸謙并沒有什麽妨礙。
說了，他可以炒苦情人設，反正事實在那，樂信然遇到他之前确實沒過什麽好日子。不說，他也省了這個事。
畢竟苦情人設早幾年還受歡迎，現在大衆審美疲勞，即便是真實的事情，也不太能吃。
陸謙也沒準備讓樂信然做小可憐。
托樂信然的福，因為他太“耀眼”，陸謙暫時沒人注意到。
時間一點點過去，劇組定的時間到了，陸謙清早開車出門，路過保安室被叫住，對方一臉無奈地遞過來一捧玫瑰。
陸謙：“……”
保安：“陸先生，這個花，還是丢掉嗎？”
陸謙将玫瑰中插的卡片取出來，打開櫃子放進去，點點頭，“看着處理了吧，給你們添麻煩了。”
保安無奈地嘆口氣，點頭，“好的，陸先生慢走。”
自那以後，楚邵辭好像開始認認真真追求他一樣，有空就打電話，沒空一條短信必不可少，每日一捧玫瑰必不可少，卡片上的情話也就那麽一句——我什麽都聽你的。
陸謙面無表情：你要是什麽都聽我的，先把那心收了成不成。
他性格雖然有些冷血無情，但也真不是石頭做的，一時半會堅持的住，時間久了難免會覺得有所虧欠，心裏很不舒服。
楚邵辭每日必然會聯系他一次，即便陸謙不回信息，系統也會默認回複一個字，他這幾天都沒看短信內容了。
明明是不想做人渣，結果現在還是感覺自己有點渣，陸謙心情很微妙。
雖然楚邵辭滿嘴葷話說的利索，但是陸謙還是有種欺負了良家少男的感覺。
還是得加快進度，希望樂信然争氣，讓他早日脫離這個世界。
“謙哥。”樂信然拉開車門上車，習慣性地與他打招呼。
陸謙點點頭，看一眼後視鏡，見這孩子已經系好安全帶，才發動車子，嘴裏道：“早上想吃什麽。”
樂信然：“我随謙哥的。”
沒有什麽變化的回答，陸謙點點頭，“嗯，我們先去吃早飯，然後我送你去劇組那邊，小陳在那邊等你。”
樂信然：“好的。”
這段時間樂信然每天都要被陸謙帶出去吃飯，早中晚一餐不落，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陸謙不會做飯。
大別墅那邊專門請了兩個廚子每天做飯，一日三餐條件都不錯，個個養的紅光滿面，精神奕奕，大夏天的人都胖了一圈。
陸謙自己不喜歡家裏有別人，反正有錢，就在外面解決。本來想給樂信然那也請一個，樂信然說他自己會下廚，然後陸謙就試了試菜。
Emmmmmm……
小樂同志做的菜吧，不是說不能吃，就是不那麽符合大衆口味，也不符合陸謙的口味。
陸謙的運氣一向很好，未穿越時家境富足，吃好喝好穿好，什麽都不缺。穿越後也沒過幾天苦日子，就是這個世界初始條件不怎麽樣，但也碰上了兔叽那樣的好人，吃的也不差。
他對衣食住行不說十分挑剔，也是八分挑剔，樂信然的廚藝實在入不了他的眼。
既然小樂同志不喜歡請個人，做的菜又讓陸謙不滿意，兩人自然就每天出去用餐了。
別的不說，營養方面總比樂信然做的清湯寡水要好一些。
一開始樂信然跟陸謙一起用餐還有些拘束，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倒是還能問一問陸謙有什麽需求。
用過餐之後，陸謙按照之前說的，把樂信然送到劇組提到的地方，并沒有下車，只是囑咐陳青多注意一些。
最近一段時間樂信然幾乎都跟陳青一起活動，熟悉熟悉，目前來說關系還不錯。
樂信然本來以為陸謙會跟着一起去，見此愣了一下，“謙哥？”
陸謙:“嗯。”
樂信然：“你不進去嗎？”
這麽些時日來，樂信然也知道陸謙手底下就他一個人，平常沒事也會在他上課的時候坐在旁邊看，今天是有什麽事嗎？
陸謙對樂信然來說是改變人生軌跡的人，自然十分看重，而且這又是第一次正式跟劇組一起活動，他有點緊張。
雖然跟陳青關系也不錯，不過朋友跟……呃，在樂信然心裏陸謙就跟長輩一樣，地位不一樣，效果自然也不一樣。
一個月的時間還沒過去，樂信然身上的Buff還沒消，在其餘人眼裏那叫一個光芒萬丈，在這站了一會兒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陸謙見此有點頭疼，在引起騷動之前，指指樂信然身後的大門，“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有空就過來。你後面一段時間吃住行都跟劇組一起，總得習慣，我不會每時每刻都陪着你。現在，轉身，進去報道。”
他語氣裏帶着一絲命令，樂信然下意識按照他說的做，然後又轉過頭，還是跟陸謙說了聲再見。
陸謙沒有一起進去的原因，楚邵辭占一半，另一半則是因為陸澤。
那家夥昨天晚上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他。
對于這個在分開的時候跟自己表白的人，陸謙并沒有特別的感覺，不過畢竟認識一場，出了意外有空去探探病也是情理之中。
對于真心假意陸謙有自己的判定方式，比起楚邵辭來，陸澤所謂的喜歡在陸謙看來，不過是一個孩子一時興起的游戲。
不主動，不堅持，除了口頭說一句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表示，陸謙轉眼就抛到腦後了。
看到陸謙提着果籃進來時，全身上下只有頭能動的陸澤露出顯而易見的欣喜來，“謙哥，你來啦！”
陸謙：“嗯。”
環視一周，陸澤的病房還不錯，瓜果鮮花擺的沒地方擺，他也就随便挑了個角落放下自己手裏的東西。
陸澤偏頭看着他動作，笑着說：“我都說讓他們不要送這些東西，結果還是送過來了，有的是粉絲送到公司後，璐哥給我送過來的。”
他言語裏有着顯而易見的自得，似乎在向陸謙炫耀自己的人氣，以期獲得他的贊許。
陸謙點點頭，“嗯。”
陸澤又說了幾句，發現陸謙還是神色淡淡，與以前并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一時分不清自己是開心還是失落，吶吶道：“謙哥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陸謙聞言，擡眸，說道：“我能有什麽變化。”
陸澤笑了笑，眼裏卻沒那麽開心了。
陸澤：“我看微博了，那個樂信然好像很不錯，謙哥要培養第二個歌手嗎？”
陸謙搖頭：“不。”
少一個競争者，陸澤卻沒多高興，有些敷衍地哦了一聲，然後不再說話了。
陸謙總是這樣，對于不感興趣的事，一句話不多一句話不少。
旁人看到的是他的紳士，陸澤卻感覺他跟陸謙之間有一堵牆，厚如鐵壁，而他沒有勇氣，也沒有自信能打破那道牆。
所以那次看到楚邵辭用興味的目光注視着陸謙的時候，他才會忍不住尋了個理由怼上去。
那之後……陸謙第一次教訓了他，但也只是訓斥了幾句，其餘的什麽也沒有。
沒有罵他，沒有打他，也沒有問他為什麽。
陸澤扯着笑容，看着陸謙：“抱歉，打擾你工作了。”
陸謙：“還好，不是很忙。”
你看，客氣、疏離，即便他們曾經一起并肩作戰，即便陸謙親手把他捧熱，許久不見，态度也未見改變。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陸澤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這一點。
陸謙并沒有坐多久，見陸澤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問了問傷勢，說了幾句好話，便起身離開了。
陸澤看着他的背影，笑容盡收，眼底有些苦澀。
作者有話要說： ≧?≦高考的寶寶們已經考完了吧！
美好的夏天和大學生活在等着你們喲！
比心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