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難過的往事
“呵呵……”他這話聽着好生幽默,謝子陽輕輕笑出了聲音。
陸向東又道:“那樣的女人,是個正常男人都會甩了她,她給你戴了那麽大的綠帽子,你還和她在一起,你到底圖她什麽?貌?我看她也漂亮不到哪去。”在他看來,遠不如葉貝貝那只鬼丫頭漂亮好看。
“陸總,其實,我是看上了她的鼻子和耳朵。”謝子陽笑着說。
“哦?這話怎講,說來聽聽。”
“有個女孩,我默默的愛了多年。”
謝子陽臉上,漸漸沒有笑了,而有了一種充滿回憶的神情,“我一直等着她成年。可是造化弄人,在她十八歲那天,她卻……死了。”說後面句話時,臉上表情極為沉痛,眼睛裏,隐約閃現出一絲憂傷的淚光。
陸向東有些被震驚了。
他想,他說的那個女孩肯定是葉貝貝,沉默片刻,沉聲問:“那個女孩,她怎麽死的?”
謝子陽并未立即說話,而是眨眨了濕潤的眼睛,難受的喟嘆了一聲才道:“我本應該和她一起死的,可在卡車沖向我們的那一刻,她卻奮力的把我推開了……”
“那天,是我約她出來的。那天,我本是想跟她表白,要她做我女朋友的。”
“是我害死的她,我多希望那天我沒有把她約出來啊……如果,那天我沒有把她約出來,她就不會死了,如果那天我沒有把她約出來,她肯定會活得好好的。”
這是謝子陽第一次想別人說起這些事,此時對陸向東說這些事時,他的聲音有着無限的傷感與懊悔。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說着說着,他的眼睛就越發的難受,眼淚一顆顆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掉了出來。
他是心,痛極了。
像是一種很難得的情緒的發洩,陸向東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默的很認真的聽着,他便流着淚,繼續往下說。
“她才十八歲啊,花兒一樣的年華,因為我,就那樣的離開這個世界了。她是那麽的漂亮,那麽的動人,那麽的美好,那麽的可愛,在我心裏,這世上的任何美麗都遠不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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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死了,她永遠的離開了我,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我是罪人。”
說到這兒,擡頭對上陸向東深邃的目光,他這才發覺自己失态了,忙擡手抹掉臉上的淚,自嘲的一笑後,抱歉道:“呵呵,抱歉,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居然在陸總你面前失态了,對陸總你說了這麽多與工作上無關的話。”
陸向東臉上并沒有特別的表情,“沒關系,這些話,我倒挺有興趣聽的。”
“陸總,君同那塊地的規劃合同,過幾天我會叫人拟好給你送過來的,你是大忙人,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這句話,謝子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慢走……等等。”在謝子陽快走到門口時,陸向東卻有突然叫住了他。
謝子陽轉身,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時,他聲音微沉道:“能告訴我,那個女孩的名字嗎?”
謝子陽微微一愣,猶豫了一秒才道:“她叫……葉貝貝。”
果真是她。
他眸中精光一閃,心裏既像是有些釋然,又像是有些凝重,思緒似乎已變得複雜,英俊的臉嚴肅而又顯得有幾分陰郁。
一連三天,葉貝貝都在外邊孤魂一樣的游蕩。
這三天裏,寂寞包裹着她,哀傷吞噬着她,她的心情,幾乎低落到世界末日一般。
第四天的夜裏,她不知不覺的游蕩到了陸向東月半山的別墅。
她并沒有進別墅,別墅裏漆黑一片,她不知道陸向東是睡了,還是沒回這棟別墅。
在別墅的大門口孤獨的站了許久,腿麻了,她便靠着冰涼的鐵門坐在了地上,抱着膝蓋默默的流眼淚。
約莫一個小時後,陸向東回來了,此時,已是深夜12點了。
他應該是剛從一個飯局回來,雙目微阖的坐在後座,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英俊的臉微微有些發紅。
袁司機将車停在別墅門口後,很快下車替他打開車門,道:“少爺,到了。”
聞聲,他這才将眼睛睜開,下車看到靠着鐵門坐在地上,擡起淚眼看向他的葉貝貝,濃烈得恰到好處的俊眉深沉的一皺,“袁叔,你回去吧,明天我自己開車。”
“好的少爺。”袁司機将頭一點,随即返回到車裏,徐徐開車離去。
“東叔……”
葉貝貝看着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帶着哭腔輕輕喚他一聲東叔,眼淚就啪嗒啪嗒的直往蒼白的小臉上掉,小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
“還來找我幹什麽?”
陸向東走近她幾步,看着她滿是眼淚的小臉,沉着臉,硬着心腸的冷聲問道,“難道忘了那天跟我說的話?”
“東叔,我沒忘。”她流着淚說。
“沒忘,那就趕緊走,別出現在我面前,別再來纏着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完,越過她身邊便往別墅裏邊走。
“東叔,我……”葉貝貝趕忙轉身。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他忽的停下腳步,微轉身,眼光惡狠狠的。
他的樣子看起來冰冷兇惡,葉貝貝的心,咯噔的一跳,忙緊緊咬住唇,再不敢說話了。
只是,短短對視幾秒後,他開始往別墅裏邊走時,她也開始往別墅裏邊走,像他的小尾巴一樣的跟着他。
陸向東自然知道她跟着她,俊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陰沉與不耐煩。
走了幾步,他又一次停了下來,再一次微轉身,淩厲的看着她,沉冷道:“葉貝貝,這是我的別墅,那天,我幫你給謝子陽打了電話,你說過不會再纏着我。我希望你做個言而有信的人,現在,馬上給我出去,不許踏進我別墅半步。”
是啊,那天,自己是說過再也不會纏着他的。
想着那天對他說過的話,葉貝貝自知理虧,緩緩的低下了頭,再也不去看他了。
當他再次邁步往別墅裏走時,她也再沒厚着臉皮跟着他往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