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老鼠乖乖,把門開開當大佬的第四十……

“有興趣跟我一起捉老鼠嗎?”

隔着一層透明的玻璃, 對面的黑發青年沖着他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說人話。”

“好吧,那換一個問題,你認識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嗎?”

再一次聽到這個長得仿佛是來湊字數的名字, 藤川時的面前立馬浮現出日俄混血青年那張腎虧的臉。

“見過一面。”

他連那人的名字都記不住,談不上認識。

“那你知道死屋之鼠嗎?”

“不知道。”

藤川時依舊搖頭。

太宰盯着對面的藤川時看了一會, 突然有些無奈地扶住額頭, “阿時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掙大錢啊。”

藤川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家夥說話磨磨叽叽的,還總是說一半藏一半, 待在這裏純屬浪費時間。

“诶?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太宰也沒想到藤川時的耐心這麽差,還沒說到一半他就要走人了,連忙爾康手示意他不要走。

“被你刺傷的那個人是我們武裝偵探社的社長。”

聽到這句話, 藤川時這才停下腳步,他回過頭看着身後的黑發青年,淡淡開口道,“我沒刺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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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太宰點點頭,“ 但是現在警方卻掌握着你‘犯罪’的證據, 僅憑我的一面之詞, 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想要證實你的清白就只能讓我們社長親自來警局為你澄清。”

藤川時當然知道這點, 他重新回到先前的位置上, 看着對面的黑發青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們社長像這樣一直昏迷不醒,你也會一直被關在這裏出不去, 這就是費奧多爾的目的。”

藤川時瞥了他一眼,“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對于老鼠這種生物,生存環境當然是越惡劣越好,它可以先引起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之間的矛盾沖突,至于你們本丸,你覺得你要是一直被關在這裏,你的那群部下們會袖手旁觀?”

太宰單手托着下巴,一動不動地看着對面的藤川時,“其實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在警察逮捕你之前就逃走,至于這個看守所,對你來講,跟紙糊的也沒什麽區別吧。”

青年那雙鳶色的眸子仿佛有能夠看穿人心的能力,他微微勾起嘴角,“你之所以會待在這裏,是為了不牽連到本丸的那些人吧。”

“但你有沒有想過,以那群人對你的在乎程度,當他們知道他們的主公被當成罪犯關進了看守所,他們還能夠保持一直以來的冷靜嗎?”

藤川時的眼神微動。

太宰繼續說了下去,“或許阿時你只是想安靜賺錢,并不願意淌進橫濱這趟渾水裏,但是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既然已經被拉進了這趟渾水裏,那就不可能獨善其身。

說完這句話後,太宰就沒再出聲,隔着一層透明的玻璃,靜靜地望着對面的藤川時。

藤川時盯着他看了一會,片刻後他突然擡手敲碎了隔在兩人之間的那層玻璃,在負責看守的獄警趕過來之前,迅速摘下臉上的面具丢給了對面的男人。

“交易成立。”

藤川時淡淡地回應道。

……

橫濱市的某家高檔咖啡廳。

穿着整潔得體的服務生将托盤裏的咖啡輕輕擱置在一位客人的桌子上,俊美優雅的外國青年朝着服務生微微颔首道了聲謝。

男人長着一張典型的東歐人面孔,只是他的體型相對一般的東歐人來說要瘦弱許多,而且他看起來相當畏寒,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裏他依舊戴着一頂白色的哥薩克帽,披着一件帶毛領的黑色披風。

男人的左邊耳朵裏塞着一顆黑色的無線耳機,有微弱的聲音透過耳機裏傳了出來,如果湊得近的話,或許還能聽出他正在聽一首大提琴曲。

“巴赫的《馬太受難曲》”

男人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優雅地輕抿了一口。

“差不多也該撤離了。”

片刻後,他放下手裏的咖啡杯,起身準備離開。

然後他就看到了翹着二郎腿正笑眯眯地盯着他看的某位黑發青年,以及他旁邊用報紙擋住臉,正在悠閑地品嘗着咖啡的金發外國人。

“原來如此,是神之眼嗎……”

整合城市裏所有監控的無謬之眼,就在前不久,這項工程技術被這位來自美國的金發男人給收購了。

“雖然我對已經脫手的資産不感興趣,但是就這樣落在老鼠的手裏,我還是有些不爽。”

男人的話音剛落,咖啡廳外就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群全副武裝的人突然闖入咖啡廳,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一杆長qiang,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對準那名瘦弱的俄羅斯人。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

穿着赭色西裝的眼鏡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圓框鏡架,“可以吧,太宰。”

他這句話是對一旁的黑發青年說的,但是他并沒有将視線放在這人身上,而太宰,也始終沒有擡頭去看這人一眼。

“随便你們。”

太宰淡淡地說道。

一名軍警拿着手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想将他的雙手給拷起來,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太宰卻突然喊了一聲,“不要碰他!”

與此同時,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提溜着軍警的衣領,直接将他扔到了一邊。

異能特務科的人有一部分将qiang口轉向了這名不速之客。

“哦呀,這可真是……”

被軍警團團圍住的男人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酒紅色的眸子裏蕩漾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藤川君。”

他似乎對于本應該被他坑進監獄裏的藤川時會出現在這裏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你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卻盡幹些狗裏狗氣的事情。”

藤川時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瘦弱的俄羅斯人。

“噗嗤。”

一旁的太宰沒忍住笑出聲,“阿時你這個形容可真夠恰當的。”

藤川時回過頭瞥了他一眼,“你跟他半斤八兩。”

太宰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就不見了。

藤川時将視線重新轉移到對面瘦弱的俄羅斯青年的身上。

“所以你先前說你的母親是日本人,那也是假的?”

青年眨了眨眼,他的雙手還保持着半舉的姿勢,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優雅。

“我的父母都是傳統的俄羅斯人。”

很好,純種的毛子。

藤川時握緊拳頭,“那我可以揍你了。”

即便看上去再怎麽弱不禁風,但到底是純種的毛子,骨子裏流着的還是戰鬥民族的血液,應該不至于被他揍到直接駕鶴西去。

“我覺得阿時你這一拳下去,他可能會當場去世。”

一旁的太宰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到時候你可真的犯了故意殺人罪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現在已經歸異能特務科管制了,一般人如果還想對他動手,會被當作是對異能特務科的挑釁。”

先前給藤川時送錢的那個異能特務科的“老教授”走上前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一本正經地跟藤川時說道。

藤川時回過頭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底仿佛沁着冰雪的涼意。

“你知道物理失憶法嗎?”

坂口安吾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

在費米陀即将要被軍警帶走時,藤川時從袖子裏掏出一樣東西丢給了他。

在看清手中是個黑色的紙藥盒時,男人臉上一直以來維持着的優雅笑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你給他丢的什麽東西?”

太宰看着對面笑意全無,仿佛恢複了出廠設置的俄羅斯人,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腎寶,專治腎虧。”

藤川時淡淡地回答道,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這些人,包括那幾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軍警全都聽見了,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藤川時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于是他們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神由最開始的警惕防備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隐隐約約還能發現其中夾雜着一絲憐憫。

“送你的入獄禮物。”

藤川時學着先前中華物産店的那位胖子老板,沖着對面的費米陀豎起了大拇指,“把腎透支的補回來!”

随後他迅速舉起雙手,面無表情地喊了一句,“烏拉!”

一旁正在幸災樂禍的太宰聽到這句“烏拉”差點沒笑抽過去。

而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弱不禁風的俄羅斯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藤川時剛說完這句話,他就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筝突然軟趴趴地倒在了地面。

軍警們立馬上前查看他的情況,發現他的生命體征一切正常,好像只是單純地暈了過去。

不過他們擔心這又是這位狡猾的俄羅斯人做出來的障眼法,一行人折騰了半天才把他搬上車。

“你對他做了什麽?”

太宰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花,回過頭有些好奇地看着身旁的藤川時。

“沒什麽,只不過是往他的那杯咖啡裏摻了點小鳥伏特加。”

藤川時淡淡地回應道。

“對付老鼠當然要用老鼠藥。”

他們都覺得我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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