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修)

一夜過去風平浪靜。

天空微微泛起白色,清風順着半開的窗戶輕輕地吹着龍玦身前的頭發,将手裏看了一夜的書放下,龍玦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對着還挂在窗戶上沒下來的墨玄說道:“龍六他們快出來了。”

随着龍玦的話剛落下,側對面的門吱呀一聲響,龍六一身天藍色的衣裙,長發松松垮垮地編成了辮子繞在了脖子上面,一副幹練中帶着幾分俏皮的樣子出現在了對面。

黑蛇在龍六開門的剎那就從窗框上面爬了下來,盤在了軟榻上。

一出門就看到了龍玦,龍六興奮地跑過去,和龍玦隔着窗戶打招呼,道:“恩人今天沒修煉嗎?”她的視線往龍玦手裏的書上看去。

“偷了點懶。”龍玦淡淡地說着,然後不動聲色地将書給收回了儲物镯內。

龍六的師兄們也陸陸續續地全都從房間內出來了,今天就是鬥寶大會了,但是他們全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對這大會半點上心的樣子都沒有。

龍玦看着他們的樣子微微搖頭,真是一輩不如一輩了,龍六他們師父那一輩的人雖然看起來也是很不着調的樣子,但是修為卻全都沒有落下過,也有人在幾大門派的同輩中出類拔萃的。

鬥寶大會比的是修為,賭的是寶物,龍六拿出一個儲物戒給龍玦看,興致沖沖地說道:“恩人,這裏面都是我師父讓我這次帶來的寶物。”說着她将儲物戒裏面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東西并不多,但是卻可以看出靈山派深厚的底蘊。

一面琉璃鏡,一塊火紅色的仙石還有一瓶丹藥,雖然只有這三樣東西但是每一樣都不是凡品,那塊琉璃鏡是高級法寶,主防禦,能抵擋住化神期以下修士的攻擊,而那瓶丹藥則是高級定靈丹,是對抗心魔最好的丹藥。

最讓龍玦感興趣的是那塊仙石,他從龍六手中将仙石拿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挑眉說道:“火鳳石。”語氣帶着一絲驚訝。

龍六崇拜地看着龍玦說道:“恩人知道這塊石頭的來歷嗎?”這塊石頭是她從家裏帶來的,本來是覺得很好看,但是當她開始修煉的時候,突然發現裏面居然含有靈氣,但是她拿着石頭去問過她的師父,卻什麽都沒問出來。

最後還是在一個喜歡雲游的師叔那裏知道了這塊石頭的名字。

火鳳石和他所尋找的青龍氣息的東西是相類似的,這是上古朱雀留下來的,差不多和青龍鱗等同,龍玦拿出來一根紅繩将火鳳石穿起來,然後遞還給龍六,輕聲道:“一直帶着不離身對你的修煉有好處。”龍六體內的靈氣和這塊火鳳石有些同源。

龍六一聽龍玦這樣說索性就直接将紅繩綁在了手腕上,幸好石頭并不大,戴在手上也不怎麽怪異。

Advertisement

在太陽升到半空中時,雲山派的外門弟子來到了院子內,前來給他們帶路,鬥寶大會在門派廣場舉行,整個廣場被均等得劃分成了十個區域,每個區域有兩個門派按照三局兩勝的方式進行比鬥。

龍玦和墨玄充當着靈山派的人,跟着他們一起去了靈山派的區域內。

和靈山派進行比鬥的是一個沒什麽名氣屬于吊車尾的小門派,龍玦和墨玄站在一旁看着完全沒有出手的打算,龍六小心謹慎地将琉璃鏡放在了賭注臺上後,一回來發現對面的人早就在上面等着了而自己這邊還沒有人上去呢。

龍六看着自己懶懶散散的幾個師兄,一生氣直接将離她最近的那個給拽着扔到了臺上。

對手是一個使用鐵錘的魁梧男人,龍六師兄一上去後臉就綠了,他慌慌忙忙地拿出自己的武器,怎麽看都是在被人追着打的。

“為什麽要讓他上場?”溫鶴特有的聲音從龍玦身後傳來,“他好像快要輸了。”好像是在驗證溫鶴的話是正确的一樣,龍六的師兄抵擋對手的攻擊越來越狼狽了。

龍玦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恭喜。”溫鶴身上的氣息比之前見面時要強盛了不少,看來最近他的修為應當是有了突破。

溫鶴一怔,然後謙虛地笑了笑,“偶然突破了一個瓶頸。”

“能夠突破瓶頸就不是偶然,而我們讓他上場也不是胡鬧,而是因為他能贏。”龍玦輕聲說完,還沒等溫鶴有所回應,臺上的比賽就已經出了結果。

龍六師兄狼狽地扛着劍,擡手擦了擦汗,嘚瑟地向着下面的人揮手,他對面的對手則趴在地上,武器鐵錘砸在了腦袋旁邊。

溫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微笑着說道:“是在下眼拙了。”

第二場比賽結束的也很快,靈山派勝出,對方雖然是個小門派但是也不可能随便拿出什麽東西來糊弄事,所以靈山派比賽結束後拿到了對方的賭注——七百年份的清淩草。

雖然算不上什麽稀有藥草,但是因為丹藥對清淩草需求量大,這種年份高的也就顯得有幾分珍貴了。

雲山派算是煉丹門派,他們一身的修為就是為了煉丹而服務的,所以溫鶴在看到這株藥草後眼裏閃過一絲豔羨。

“提前恭賀道友将秘境卷軸收入囊中。”溫鶴對着龍玦笑吟吟地說道。

龍玦垂眸,笑容耐人尋味,“彼此彼此。”

二十個門派的比賽相繼分出了勝負,靈山派、雲山派還有挽雲宗全都毫無懸念地勝出,之後又分成了五組,這次靈山派的對手是個熟人。

他們直接跟挽雲宗對上了。

溫鶴在分組之後就離開回了自己的門派,他們這次的對手不是那種随便打一打就能贏的小門派了。

郎弈棋一聽說挽雲宗是跟靈山派對上了,還挂着青紫傷痕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跟誰對上都好,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再跟靈山派的打交道了。

而且最讓郎弈棋生氣的是,昨晚他讓中年人老實地待在房間裏別出去惹事,誰知道他還就真的變“老實”了,躺在床上裝死,怎麽都叫不醒。

中年人畢竟是宗內派來保護他的人,他不來,郎弈棋心裏還是挺沒底的,以往嚣張的火焰現在連個火星都沒有了。

雙方隔着臺子相望,郎弈棋看着站在臺上的黑發少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身邊圍着的人靜靜的等着他下命令,郎弈棋咬着牙胡亂地指了一個人,擺手讓他上去了。

打不過還不能躲麽?這一局他們放棄了還不行嗎?

看着墨玄打在自己這邊人身上的拳頭,郎弈棋隐隐覺得自己身上都開始疼了起來。

墨玄幹脆利落地将對手打下臺,他甩了甩手,然後重新将內丹握在手裏,筆直地站在臺上等待着下一個人上臺。

郎弈棋目瞪口呆地看着沒有下臺打算的墨玄,這是怎麽着?還想打擂臺賽不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