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日清晨,傻癡癡一醒來,就飛快地跑到園子裏。辰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在園中轉來轉去,最後臉上露出傷心的神色。
所有雪人一夜間全都不見了。
傻癡癡站在光禿禿的地上,那裏只有一灘亂七八糟的積雪,勉強能看出曾經的模樣。想了一會兒,他拉拉辰夙的衣角,似乎在央求他同他一起将雪人重新堆起來。
辰夙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看到那傻子漆黑明亮的眸子一點一點暗淡下去,心中充滿報複的快意。
昨天他在園子裏發洩了半天,回去想好好教訓一下傻癡癡。結果這厮睡得跟小豬也似,推了半天也不見醒,後來還委屈得直掉眼淚。辰夙無法,只能坐在一邊生悶氣。
好在,還沒到天亮,他已經有了打算。
“我養了你這麽久,你總要有點作用才是。”辰夙拂開傻癡癡的手,漫不經心道,“我給你請了位師傅,以後要聽他的話,知道嗎?”
傻癡癡當然不知道,他滿心只想着突然消失的雪人。有人來拉他,他就呆兮兮跟着走,等自己進到一間陰暗潮濕的屋子裏,才慢慢反應過來,畏縮地打量牆上的鐵鏈和蠟燭,還有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
“侯爺,這位是……”
辰夙倚在牆邊,朝傻癡癡擡了擡下巴:“就是他。你做你的就是,我不會礙着你的。”
這位師傅姓周,在風月場中很是有些名頭,據說調教過不少妓子。過去辰夙對這事不算癡迷,許多地方一知半解,此番将他請來,也存了學習的心思,打算在一邊觀看。
周師傅四十多歲,外貌平平,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傻癡癡大半時間都呆呆地看着周師傅,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只不時怯怯偷瞟坐在一旁的辰夙。
若是單看這兩個人,倒真像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可辰夙坐在旁邊,臉色漸漸古怪起來。
周師傅在上面說着令人耳紅心跳的風月手段,傻癡癡在下面迷迷瞪瞪地聽。每當陳師傅停下來問他聽懂沒有,他就慢慢“嗯”一聲。
其實呢,傻癡癡說不出太多字,最多的時候只會嗯嗯啊啊。現在他的“嗯”,只是因為別人在問他,不好不回答罷了。
“好,既然你都聽懂了,那就站到架子那裏,自己将衣衫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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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癡癡又“嗯”了一聲,依然呆呆坐在椅子上,半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辰夙卻沉下了臉,眸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麽。
周師傅見傻癡癡沒有動作,便又說了一遍。這次,他朝立在屋子一角的木架指了指。
傻癡癡明白了,就慢慢走到木架前。
這架子極為複雜,橫向縱向皆有許多木杆,長短高低不一。傻癡癡看了一會兒,又回頭看周師傅。
“衣服脫了,趴在這裏。”周師傅走上前,拍拍一根較低的橫木。
傻癡癡聽話地伸長手臂,又将腿也跨上去,最後直接坐在了架子上。周師傅皺皺眉,剛想開口,辰夙忽道:“就這樣吧。”
周師傅心中了然,也不再堅持,轉過身對辰夙道:“侯爺,我觀這位似是神智有缺。接下來的事他無法自行定奪,還需侯爺拿個主意。”
辰夙微微颔首:“說。”
“男子後庭,本不是承歡之處,故此要經過調制。我有獨門三法,侯爺可擇其一。”周師傅自懷中取出一朱色小瓶,介紹道,“齊地曾有淫狐作祟,專門掠奪男子精元。狐尾毛中有極長極粗者,便是其淫竅所在。此物便是用淫竅之毛,曬幹剪碎後制成。灑入男子後庭,那處便會瘙癢難耐,更會如淫狐一般食髓知味,渴望男子精元。”
辰夙想了一會兒,看向傻癡癡。他依然傻乎乎地坐在木架子上,睜大眼睛看他們說話。
“其二便是用玉勢擴張。”周師傅似是看出什麽,繼續道,“自小而大,自細及粗,過十天半個月,便可暢快享。只是時間愈久,需要的玉勢越粗,次數太多,便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了。”
“下一個。”辰夙直接道。
“其三耗費甚巨,少有人嘗試。究其原理,與第二者類似,兼具第一者妙處。”
辰夙道:“這法子聽起來不錯,你怎麽不早些說?”
周師傅苦笑道:“第三法雖然為三者之最,可做起來卻最是難得。單單需要的鹿茸珍珠,便是一筆大數目。”
辰夙生在南邊,地方近海,珍珠向來不缺。此地又盛産鹿茸,所以這二者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當下便預定了第三個方子,着人帶周師傅去賬房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