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21

醒來時,踢翻了地上的汽水。急急拿來毛巾,蹲在地上想要擦拭,才發現手機不知什麽時候也自殺式從沙發跳下,倒卧在地上,正好被汽水狠狠地沖刷了一片。拿在手裏用力地擦乾,我按動開關鍵以查看它的傷勢;便看到了易澈的短訊。

『開門吧!』

我的心離了一下,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慢慢站了起來,我走到大門處,從防盜眼看出去。就只見一團黑影把視線擋住了一大半。急忙打開大門,她就站在那兒,低着頭,雙手按在大門的兩邊。

「易澈!」我稍稍用力說了一句,然後心裏害怕。

不得不佩服人類大腦的無限潛能,我竟想起那短訊的發出時間,是早上八時二十一分。在一般的情況下,又有誰會記得住只瞥了一眼,甚或根本無意識去看過的幾個數字和冒號?我別過臉往茶幾上的米奇老鼠時鐘看去。十時七分。

就這麽一瞥,讓她趁着這半秒的時間把我緊緊地抱緊,繼而強悍地把我抱了起來。我被抱個離地半呎,還沒完全醒過來的身體不怎麽懂得反應;眼睜睜看着她右腳踢了一下,把門關上,繼而把我抱到房間,抛到床上。

這是她的第一次登門造訪,卻完全沒有參觀一下的雅興。

我緊緊地閉上雙眼,小狗一般甩了甩頭,以雙手撐起身體坐着。張開眼時,她站在床尾,一邊雙手解着自己襯衫上的鈕扣,一邊以迷離的雙眼和欲言又止的雙唇挑逗着我的神經。

「易澈。你在幹什麽?」完全沒霸氣可言的提問;問出來了都覺得自己白癡地遜。

她沒立刻回答,把襯衫脫掉,裏頭是一般人認為爺們最愛穿的背心型汗衣。雙手繼續忙着,把褲頭上的皮帶也解下,還松開了鈕扣。

「脫衣服。」都不知道那是就我的提問作出的回答,還是一道向我溫柔地落下的指令。

「幹嘛要脫衣服!」

看官心太急了!她沒有脫褲子。只是一臉柔情地俯着身子,緩慢地爬到我的床上來,往我一步一步地靠近。突然覺得Fifty Shades of Grey要開拍女同版本的話,找她當主角一定爆紅!

「你不想?」

被這麽一問,我竟然啞巴了!這是怎麽一道問題了?易小姐,難道你就不知道,到這一刻為止,我還是每看見你的一刻,都會以為自己突然就排卵了般□□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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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什麽時間,會突然就想這些?」我語氣稍稍加重,以阻止心裏的真說話無聲地流出。

她只稍停了半秒,看真了我的臉,便向我展露她那誘人的微笑。我操!你就直接□□吧!就只這麽閃過這樣的一個想法,她就像是從我瞳孔那一毫米的擴張裏看懂了般,吻在我的唇上。

小口小口地,她吻遍我的雙唇;舌頭輕舔,濕潤了跟我本人一樣乾枯的唇。沒有半點焦燥,她花盡了需要的時間,一吻一吮地讓我全然投入於她的溫柔裏;雙手是不自覺地摟着她的脖子,無意識地輕力把她拉得靠近些。就只這麽一個小如不存在的動作,讓她清楚意識到我這一刻的狀态;舌頭悄悄逃出,挑開了我的雙唇,肆無忌憚卻又不失高雅地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不曾懂得這樣吻過。輕柔如絲絨,慢悠悠如細水,卻沒半點遲疑地把那股熱轉來,讓神經如被羽毛輕掃般漸覺酸軟,四肢酒醉般無力;就只懂把身體都置在她懷裏,讓她全然把我來處置。沒等及我變得氣若游絲,她的吻逐漸變得強勢;她已進占了我,咀裏滿是她的味道。口腔內每一處神經元都被喚醒,觸感不曾如此集中過;彷佛咀裏是一幅熱能地圖,能感應她的舌尖游走過的每一步。在精神完全清醒過來時,理智已被□□擊倒;我已按捺不住,回應以瘋狂的熱吻。

「允洌。你願意和我豁出去一次嗎?」

雙手忽然來力,我抓着她的汗衣,一把就替她脫了!她顯然沒想過我會有這一着 ,以一臉愕然回應我的壞笑;趁她還沒回過神來,我把手伸到她的背後,指頭稍稍扭一下,把她的胸罩解開。

「就看你願意跟我去得有多遠丶多盡了,易澈!」

她微笑,拉起身體跪在床上,雙腿把我的夾在中間;潇酒地把胸罩拿掉,她把頭發弄亂,接而開動了慢鏡功能般把褲子上的拉鏈拉開。我就這麽躺在她身下,近距離欣賞着這樣一個美人;雙手也開始解着襯衫上的鈕扣。

「讓我來。」

她笑說,突然一個反身,從床上輕盈地跳到地上。背向着我,她把褲子脫掉,抛到一角的椅子上去。我撐着手臂轉過身來,看着她那模特兒般的高瘦背影,喉嚨便反射性地蠕動,把涶液都吞了下去。當她轉過身來,就只穿着黑色低腰內褲,笑着地看我,我是幾乎興奮得立即昏過去。

「我怕下一次我看到你,就只懂懷念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雙手抓着我的領口,她把我拉到床邊坐着,彎腰送我一個吻。進而把我的襯衣丶內衣和胸罩都脫掉,動作乾淨俐落得讓我有點自慚形穢;把我推倒床上,解開并脫掉我的褲子時,我覺得自己在這一仗上已輸掉。

或許,早在第一次見到她時,我已輸得徹底。

「小允。」她忽然輕壓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輕聲地喚我。輕得,空氣吹進耳窩讓我一身酥麻得抖了抖。「我為今天,做了很多功課。你試試看,我合格不?」

我沒有回應;沒有時間讓我回應。

開始懷疑她的體內全都是電;平日的電眼足以把我擊潰至休克,舌上的電更是把我重擊至死亡前的一刻。呼吸不了,我無情地抓她的雙臀;就只頓了百分一秒,笑着,她以鼻尖劃過我的輪廓。鼻息和微張的咀裏傳來的呼氣,讓我不期然抖了起來;腰挺着,讓她忽然有空間把枕頭塞到我的腰後。

「做…做什麽?」我問,竟然禁不住□□了一聲。她笑了笑,沿着我的臉吻至耳廓。

「還問?」輕輕吸吮我那算不上佛相的耳垂,就在耳洞前笑說。「□□嘛!」

死易澈!本大爺當然知道咱們是□□焚身了!只是…操!

她似乎敲定了攻破我防線的速度在慢板,從耳廓順着天然的人體曲線吻下去,都是以能催人入夢的速度進行着。我不曾以這種速度□□,一般都是走散板偏向快板;也大概因為這樣,我的五感不曾如此敏感過。電流像是一顆小彈珠,在耳廓邊的血管,又或神經,極不真實地緩慢行進;偶爾在某些節眼上稍稍加強了力度,又瞬即回複過來。被吻過的皮膚骨牌般倒下,上了慢鏡卻更像是流水沖刷頑石;直到她吻在我的□□上,我是被狠狠電擊了一回。

「易澈。」再制止不了,我喚了她一聲,便跟随她雙唇和舌頭玩弄我□□的節奏,放縱自己□□起來。

「小允。」她擡起了被我雙手緊抓着的腦袋,微笑,「我會把那晚的都一次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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