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其實白槿的擔憂不無道理,慢慢崛起的藥劑師,跟一個毫無道理崛起的藥劑師是不同的。更何況,那些人未必會覺得是白槿有天份,反而會以為他得到了什麽東西,進而開始算計。
再加上,這一世他待白槿太好,如果對方再有那般能力,到時候戚家的壓力該有多大。
這個人……
這個人永遠面面俱到,走一步看三步,看着随性嚣張,心中看得卻也比誰都明白。
可這一世,戚嵘是怎麽也不願意白槿再受委屈。尤其他心中清楚這個人未來的成就,又怎麽能允許他去什麽指揮系或者機甲系。
戚嵘心中發疼,卻一時想不出什麽招來,這簡直比單殺幾百只蟲還要難。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戚嵘還沉浸在如何說服愛人的死胡同裏。一直到白槿走到他面前了,才反應過來。
“你……”
不等他說完,白槿已經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我以為你會跟上來的。”
戚嵘心下一怔。
懷裏的人蹭了蹭,舒服的找了個姿勢坐好,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很是‘找死’的指責:“怎麽,才睡了一晚上就膩了?”
膩?怎麽可能!!!
戚嵘全身的氣血似乎都湧到了那個地方,簡直想立即身體力行的證明下他到底有沒有膩。
戚嵘一把按住白槿,不讓他亂動,“你別撩我。”聲音隐忍,還透着股的咬牙切齒。
“哦。”白槿特別好說話的起身,竟難得的沒有死皮賴臉繼續折騰。他這走得幹脆,剛才還一臉禁欲的戚少将不幹了。一把将人拉過來吻了個過瘾,然後抱着就要上樓。
通過精神契約,戚嵘能明顯得感覺到白槿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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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
戚少将無奈的搖了搖頭,心底卻是軟成一片,又興奮得不行。白槿的需要,顯然讓他隔外振奮。
什麽專業問題,還是先去見鬼吧。
更別說戚少将還心懷不軌的覺得,如果把白槿折騰成今天早上那個狀态,茫然的,怔愣的,說不得會好騙些。
新婚夫夫,懷裏的人還是自己心愛的那個,又這麽主動的先撩撥他,便是戚嵘也忍不住。抱着順便‘誘說’的心思動手,中途卻把正事忘得一幹二淨。
兩人的身體實在合拍,上一世不明心意,戚嵘尚且還能有些自制。現如今他如此喜愛這個人,身體的愉悅之上又兼加了心靈的愉悅,自是十分的難以自恃。
尤其在通過精神契約,感覺到白槿心中的愉悅,知道對方也是喜歡的,更是心中歡喜滿足得不行。
白槿本就是個貪圖享樂的性子,如今得了趣味,還被伺候得很爽,自然不能更愉悅了。
若非如此,上一世也不會說出器.大.活.好這種話了。
事實上,身上的男人不僅活兒好,時間還久。白槿很快便被快感刺激得有些失神,但因為靈魂力量太強,卻又必然是清醒着的。清醒的感覺着一切,那種感覺新奇而刺激,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一次過後,白槿眯着眼睛緩神,戚嵘瞧他這樣眼睛一亮,忍不住就想開口,卻是被一陣鈴聲打斷了。
“誰?”戚少将警惕道。
白槿白了他一眼,“沈雲疏早就被你拉黑了。”所以不用這麽一副防賊的模樣。
“沒覺得是他。”戚嵘口事生非,“只是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來電。”簡直是壞人好事。
白槿也嗤笑一聲,不屑道:“估計也是個沒眼色的,不知道打擾旁人的床上運動,是件多麽沒品的事。”
說這話時,他已經把光腦打開了,是以對面的白豈榮夫婦聽得是一清二楚。
偏生白槿還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模樣,喃喃着:“這是要糟雷劈的啊,咱們這才結婚第二天,大半夜的打通迅過來。”
白豈榮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行,白夫人是恨得咬牙,“白槿。”
戚嵘抽了抽嘴角,這要說白槿不是故意的,打死他他都不信。這人雖然一向肆意,有點兒嚣張,但卻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咒人的主。
不過對于白家的人,他的确也沒什麽好感就是了。更別說如今被打擾了好事,戚嵘冷着一張臉問:“有事?”
連個招呼都懶得打,白豈榮更是氣得不行。
“怎麽都是長輩,你還得叫我一聲岳父……”
“不是。”戚嵘道。
白豈榮一愣,“什麽?”
“不是岳父。”戚嵘解釋道:“如果小槿認你,那就是父親。如果不認,一聲伯父足以。不過不管是什麽,這大半夜的我們很忙,您有事直接去找爺爺。”
說完,二話不說挂了通迅。
白豈榮氣得直接就把光腦給摔了,“簡直目無尊長。”再一看時間,大半夜?這會兒有的人家連晚飯都沒吃吧!
戚家确實是晚飯時分,戚元帥正擺擺手示意不要讓人上去叫小倆口。
一頓不吃餓不着,這時候誰想不到樓上那兩人在幹嘛,又何必去讨這個嫌。
白槿接了個電話,卻似乎還沒恢複過來,依舊是那種眯着眼睛,一臉舒适迷茫的神色。戚嵘幫他把光腦放好,又湊了過去,“還沒清醒?”
不太可能吧!?
果然,白槿動了動,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也不是,就是這樣很舒服。”
可以把剛剛的感覺留得久一些,多享受一點兒。
戚嵘瞬間就把持不住了,又把人狠狠折騰了幾回,直到哭着求饒都沒放過。直到做盡興了,才想起正事,就着對方這副茫然無措,雙目失神,看着就覺得腦子也應當不太清醒的空當,商量道:
“再想想,還是去學藥劑調制吧!”
白槿眯着眼不想開口,只是搖了搖頭。
戚少将心說看來還是做得不夠狠,只是這都快天明了,再不休息就不用睡了,只得咬牙放棄再來一次的想法。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我會護住你的,有我在,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沒事的。”
“不管有什麽問題,我來解決,嗯?”
白槿一怔,心中滿滿脹脹的全是感動,這個人簡直不能再好了。緊接着又被那個音調上揚的嗯字撩得心癢癢的,忍不住就又摟了上去,開始不老實。
戚嵘:“……”
他開始懷疑自己以後會不會喂不飽愛人。
不是說下面承受的那個要辛苦一些,且最好不要太多……怎麽換到他這兒,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兒?
戚少将一臉無奈的将身上的爪子抓住按到一邊,“說正事呢?”
白槿‘切’了一聲,有在床上說正事的麽。不過他也知道不說明白,這人估摸着連覺都睡不好。
“真沒事。”白槿小聲嘀咕,“你要實在想讓我學藥劑調制,我在星網上自覺就好了,那東西那麽簡單。”
戚嵘:“……”
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你哪怕繼續學機甲制造也好,為什麽非要去……”
“好玩兒。”白槿睜開眼睛,嘿嘿笑了,暢想道:“到時候學會了,把淩風借我開兩天,我說真的。”
“……”戚嵘:“行。”
就怕你開不了……不過白槿那麽聰明,真的會做這麽不切實際的夢麽?
戚嵘還想再說,就被白槿直接壓住,然後把被子往身上一蓋,兇殘道:“要麽做,要麽睡。”
戚少将只能睡覺。
第二天毫無意外白某人又是一覺睡到日上三杆,根本沒把回門的事兒當回事。
白豈榮自是氣得不輕,他昨天晚上拎着白夫人一起,就是想将‘誤會’全解決了,讓白槿今日回來。只要人回來了,跟他們扯上關系就好,而且對外說起來面子也還在。
誰成想……誰成想白槿和戚嵘那麽等不及,竟然白日宣淫。
這也就罷了,今天還真的沒回來。
“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白豈榮氣極怒罵。
白家二爺不陰不陽道:“哥,話可不能這麽說,今時不同往日,爸可要你把他哄回來呢。”
“唉。”旁邊二夫人故作憂慮道:“早知如此,當時對他好些不就好了,至于鬧得現在這樣下不來臺麽?”
三夫人也道:“到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個夫人打來看笑話了,大哥,你還是快将這事兒解決了吧!”
“就是,哪怕是只剩兩個人,只要軍權在手,戚家暫且就有用。”白家三爺也道。
白豈榮被兩個弟弟氣得更是不輕,只得回頭罵白夫人,“都是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搞得怪,是不是巴不得我白家不好。”
白夫人心中恨得不行,想起昨天晚上白槿那副模樣,更是不屑。
一個以色示人的家夥,有什麽好得意的。她兒子再不好也有A級的精神力,那小子不過D級,就憑着一張跟他媽一樣的好臉,精神力又被他毀了,會勾男人有什麽用。
不能給哨兵進行舒緩的向導,戚嵘跟他結了精神契約,早晚得後悔!
她等着看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