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英雄帖。天下豪傑窮盡一生想要到的東西,因為那是通往武霸天下的鑰匙,是大多習武人的夢想,也是一些野心家的機會。但今年的英雄帖發的似乎太早了,五年一次的英雄大會在第三年就發了英雄帖而且就定在了今年的九月二十一。這雲風華是怎麽了,好好的武林盟主不當了嗎?自從發了這英雄帖江湖就熱鬧了起來,有人覺得現任盟主腦子不正常,有人對這件事倒是樂見其成,因為雲風華的下任就代表着自己有機會問鼎盟主之位。可是這位攪得武林沸沸揚揚的雲盟主從發英雄帖一直到現在都沒露過面,至于他為什麽那麽早就發英雄帖沒有人知道。

據說雲風華為了這次武林大會特地在老君山建了座——無憂城。這座無憂城是一年前建的,大概在八月底才會完工,建這座城動用了三千工人,耗資多少就無人知道了,具體情況恐怕只能等到九月二十一日那天才能得知一二呢?不過這倒成了衆人飯後的談資。

老君山的無憂城嗎?馬新收到英雄帖時正在查賬,馬家山莊雖然現在大部分都是在走生意路線,但是畢竟源于武林世家拿不到英雄帖那才奇怪。“莊主。恐怕此事不簡單”馬博思來想去覺得這雲風華也不至于抽風到這種程度吧!“找到刑夷了嗎?”馬新放下手中的筆突然問道。馬博被問的一愣,他沒想到莊主會牛馬不相及的問道刑夷公子的下落。“恐怕找他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馬新若有所思的望着賬本。

九月二十一這日天下各路英雄都早早的到達了老君山。這老君山有湖泊、沼澤數十個,沿溪流成串分布,被稱為“九十九龍潭”。相傳,潭中有神龍潛居,行人到此若高聲喧嘩,潭水就會翻滾變濁,珊瑚樹也會消失,接着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令人膽顫心驚。但湖群周圍,每到春夏之際,百裏杜鵑次第怒放,滿山遍野紅紫黃白各色花團錦簇,湖沼水溢,草甸花滿,美不勝收。雖然此時已過了春夏之季,但秋天的老君山雲霧袅繞給人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顯得它極為神秘。

無憂城。這就是雲風華建了一年多不知話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在不久前才建好的城。光看這無憂城的門闕就能知道着雲風華的确是下了血本。無論是這千年寒石打造的門闕,還是這門闕上圖紋的精雕細琢都讓看見這個門闕的人嘆為觀止。至少馬新看見它時就愣一下,這樣的建築不僅是富可敵國的馬家打造不起,恐怕這松國的霸主司徒驚風也未必能打造。

馬新到的時候無憂城已經聚集了很多俠士,有很多馬新多是認識的,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人。馬新一身白衣很是儒雅,他來的時候很多人都關注着,不因其他只因他的那輛馬車。看似普通卻讓人不得不去注意,因為那輛馬車上有馬家他有的圖紋。他掀開車簾緩步走下來時有不少人吸了口氣,他溫文儒雅潔淨如玉,他什麽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裏就能吸引住別人的目光,他只靜靜一笑就能讓你知道什麽才是謙謙君子。

他的來到自然成為了衆人的焦點。有些才在江湖出名的少俠自然不知道這人是誰。“那人誰?”有人忍不住好奇。“馬家新任的莊主,馬新”“一個莊主而已,有那麽誇張嗎?”望着四周追随的目光有人心有不服。“馬家雖然現在是生意人,但馬家也是武林中的武學世家,特別是馬家的機關、陣法的玄妙,讓馬家在江湖中六十多年屹立不倒。況且馬家現在的財力也是不能讓人小觑的”了解馬家的人也不少。“聽說這少莊主還未成婚,老于啊!趕緊的,我瞧着你家那豔兒挺不錯”那老于搖搖頭,“只怕馬公子那般的人,很少有入眼的東西”。“那可說不定。你不去,別人可都等着了”……

馬新耳力極好,這些話他自然是停在耳裏。只是他不在意,他輕輕一笑大步向前邁去。就在這時衆人突然從喧嘩轉為寂靜,馬新有些疑惑的轉過頭正對上那雙高傲卻又帶有欣喜的眼。那人身後站着四個人身着白衣有淡淡的藥香随風沁入心肺。她看着馬新笑了,笑的很美像冬日裏的陽光。“你來了”馬新淡淡的朝她點點頭。“聖醫門,好歹也是望族。這麽大的事當然得來看看”說着和馬新一起向裏面的會場走去。

比武開始的時候參加這次英雄大會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當然其中最惹人注意的當屬魏蜘了,一身異族裝扮已經夠讓人注意的了還帶了五六個裝扮異樣的人,中原本就對異族不太友善,因而大多數人投過去的眼神都是厭惡、鄙夷……好在黃瑾尾随其後一個眼神遞過去大家都匆匆忙忙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樣的水準有什麽好看的啊?”魏蜘有些無聊。“那你來幹什麽?”冬玉頭也不擡回了一句。“湊熱鬧呗”魏蜘從沒參加過這樣的英雄大會原想着肯定挺好玩的,誰知就這樣坐着看一些沒什麽水準的人比武,無聊的都快睡着了。“刑夷,怎麽還不來?”魏蜘撐着左臉眼神掃過四周不見想找的人的身影。“這麽熱鬧的場面那家夥不可能不來”崔燦搖着手裏的扇子,那雙桃花眼在他的笑容中格外閃人眼。“難道,你知道些什麽?”冬玉倒想問個明白。“無可奉告”崔燦看了看臺上比武的人,“要不你們上去試試,我看着他門頭疼”。馬新笑笑不語,黃瑾一臉不屑,冬玉像似沒聽到,魏蜘聳聳肩,他是來看熱鬧的不是讓別人來看他的熱鬧。崔燦笑笑,“昕薇,我們回去休息吧!說着轉身走了。

“我也去休息了”魏蜘很快跟上了崔燦,“這麽早,你睡得着!”“你說呢?”崔燦轉身挑了挑眉。魏蜘知道崔燦肯定有什麽是要做,自己現在聽無聊的不如……“要不說來聽聽”。“我想查一查無憂城,怎樣有沒有興趣?”他知道既然魏蜘跟了出來就不會輕易被他打發。“好啊!反正無聊死了。分頭行動”說着便向崔燦走去的煩方向離去。崔燦搖搖頭,他還以為魏蜘會問刑夷的事呢。不過魏蜘走了不久後也确實想起來他沒問刑夷的事 ,有些可惜但也只能作罷。

“你覺得這個無憂城有問題”昕薇很少看見崔燦緊張。事實上崔燦也的确很少會緊張,但這次卻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我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或許我們……”希望只是我多疑,畢竟這次對付的人肯定不是我們。“松國、柏國、夏國以及周邊國家的皇帝都來了”這不是純粹的英雄大會,也不是各國君主的集聚會,那麽是什麽?陰謀。絕對的陰謀。昕薇一震沒想到會有那麽多皇帝,但同時也知道了事情的不簡單。“你那個朋友,為什麽還不來?”不知為什麽昕薇想起了刑夷,這個人他沒有見過但常常聽到崔燦以及樓裏的人說起過,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男子。崔燦笑了,“或許他自己也記得要死,只是無法脫身”有人保護人的方法總是那麽的極端,只是刑夷恐怕不會就這樣被困住,不然他就不是刑夷了。

英雄大會的第四天,冬玉遇到一個人——上官鴻,這是離開柏國後她與上官鴻第一次見面。上官鴻還是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但冬玉知道有些東西其實已經變了。比如說身份,他現在是柏國君主而她自己則是聖醫門的門主。“冬玉。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不僅僅是上官鴻沒想到,冬玉也沒想到,上官鴻是君主應該在朝堂而她是江湖勢力之一按理說,在英雄大會上根本不會碰面。但是在這場英雄大會上他們都出現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是個陰謀”冬玉不相信上官鴻看不出來。“但是陰謀中的人不一定都是受害者”上官鴻有自己的考量。“是啊!許多事情發生的太快,變化的也太快我們來不及思考便已成定局”冬玉思量着最近的不尋常,這雲風華辦英雄大會卻一直不出面,黃瑾、崔燦、魏蜘他們最近也怪怪的,最喜歡湊熱鬧的刑夷也一直沒有露面。“你說的也不盡然,實力有時才是真正的武器,斬荊劈棘開拓新的道路走向勝利”他不喜歡認命的理念,他是行動派喜歡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也許你是對的”冬玉笑笑,有實力總比沒有好不是嗎?

英雄大會的第九天死了一個人,這個人很重要因為他是這場大會的主辦者——雲風華。可以說他的死直接影響到英雄大會以至于有人懷疑,雲風華是被英雄大會中的某個人害死的,原因就是為了得到武林盟主的位子,但這人回事誰呢?一時間整個無憂城的人都在思考雲風化的死,有的在思考兇手是誰?有的思考他死後武林局勢的變化?還有的在思考自己的利益。總之他的死讓人不得不思考,因為一個能殺死武林盟主的人殺傷力和威脅程度都非常高,在場的都是武林重的佼佼者,很難保證下一個會死的不是自己。

就在大家都在查雲風華之死的事情時,崆峒派掌門遇難了和雲風華死的一模一樣都是一件刺穿心髒幹淨利落,同時也足見兇手的武藝之高。武林盟主和一派掌門都被一劍所殺,其他人能逃過這一件嗎?大會裏的人開始慌亂起來,他們都只是想在這場大會中名聲鵲起不想在這裏丢掉性命。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無憂城,但更讓人驚訝的是那些離開的人都離奇的死在了無憂城的城門處。沒有人能離開這裏就算是死人也不行,混亂的人群更混亂了。

馬新知道會出事,只是沒想到會那麽嚴重,似乎被邀請的人都被算計了呢。那麽是誰那樣處心積慮的算計他們的呢?馬新有些疑惑。但這些疑惑還沒等他深思就傳來黃瑾失蹤的消息。失蹤?黃瑾是什麽樣的人,大多數人都知道那是一個劍法精湛到沒人敢媲美的人,也知道那是一個亦正亦邪極度危險的人物,如果說他是劍客,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殺手二字才更适合他。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失蹤了,毫無聲息的失蹤了。

得到消息趕來的崔燦有些驚訝,驚訝過後便與馬新讨論起黃瑾和盟主的事情來。冬玉臉色很蒼白,她有些恐慌,一股不安之感緊緊的纏繞着她。魏蜘抿着唇,為什麽刑夷沒有來,有些事似乎越想越不對。自從黃瑾失蹤後參加大會的人逐漸開始失蹤,沒有人查出到底是誰在操縱這一切。

但一個人的出現引起了馬新的注意,這個人不僅他認識崔燦、冬玉、魏蜘、黃瑾以及刑夷都認識,列如侯。沒錯就是他,這個人自從那件事後就再也沒露過面,此時出現在這裏不得不讓你個人懷疑。“我收到英雄帖所以就來了”列如侯像是知道馬新在想什麽,他對馬新的印象還不錯,也不介意他懷疑自己。馬新也只是有些疑惑算不上懷疑,畢竟列如侯沒什麽值得那麽做的動機。“雖然我也想殺死我一直想殺掉的人,但這麽大的手筆我可負擔不起”不僅僅是財富問題,至少今天在座的這些武林俠士他都是得罪不起的,雖然他自己的實力也不小但這麽狂妄的事情但他不敢做。

他說的沒錯做這件事的人不僅要有雄厚的財力、物力、人力還必須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膽量。那麽會是誰,那麽大的膽量那麽大的財力?“你懷疑是誰?”望着在一邊陷入沉思的崔燦馬新突然開口問道。“你認為我知道?”崔燦搖着那把折扇朝馬新眨了眨眼。“我只是詢問”馬新糾正。“或許沒那麽簡單?”聽着突然冒出的聲音,崔燦、馬新和列如侯轉過頭去一驚,上官泓。“我站在這裏半天了,我是不是太沒存在感了”上官泓有些無奈。“因為現在沒人會有心情理會你”随後而來的正是冬玉,“魏蜘失蹤了”。崔燦手中搖着的折扇一頓,馬新皺了下眉。“基本上失蹤了一大批,估計無憂城現在只有二十來人”上官泓搖了搖頭表示他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那我們分頭去找線索吧!”轉身看去司徒驚風正緩緩朝這裏走來。列如侯見到他臉色變得鐵青,“現在不是追究私人恩怨的時候”崔燦提醒他。最終,上官泓和冬玉一組,馬新和列如侯一組、崔燦和司徒驚風。

無憂城很大出事之後無憂城變得有些詭異,但這情況馬新是知道的無非是陣法之類的東西。冬玉和上官泓一路無言。知道上官泓耐不住這氣氛,“其實雲風華發英雄帖的時候就被人控制住了,大概雲風華準備阻止大會,所以被殺”。“我比較感興趣這背後的人是誰?”還有失蹤的人都去了哪裏?黃瑾那麽容易就被抓住了?到現在為止冬玉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黃瑾失蹤的事實。

“你知道會出事?”崔燦看着一旁無比鎮定司徒驚風。“沒有人猜不到”司徒驚風給他一個白眼。“刑夷呢?”崔燦話一出口司徒驚風一怔臉色不大好,但只是一瞬間。不過着一瞬間便足以證明了崔燦的猜測,“他逃了”。司徒驚風搖了搖頭有些疲憊,這是崔燦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有些詫異。“他收到英雄帖的第二天就失蹤了,沒有任何線索可查”這正是司徒驚風來參加英雄大會的目的。看來第一個受害者居然是刑夷。“之前他有沒有什麽不對勁?”崔燦希望能從司徒驚風那裏問出點什麽。司徒驚風搖搖頭,他這個師弟什麽時候正常過……

無憂城似乎真的沒什麽人了,至少馬新和列如侯一路走來沒瞧見人。望着身旁這個至始至終都溫溫吞吞的人列如侯有些疑惑,“你倒是不擔心啊”。“擔心什麽?”馬新淡淡的笑了笑,“他們都是有能力的人,管好自己不給別人添麻煩就好”說着他緩步向前走去。列如侯看着他的背影怔了怔笑了。

“哪裏不尋常呢?”列如侯指着不遠處的逍遙閣對馬新說道,話未完便見馬新向那兒走去。列如侯一把拉住馬新,“你不怕是陷阱”馬新笑笑,“馬家是做什麽的?”列如侯一愣回過神來便松了手,不錯馬家可是幹這一行的老手,區區幾個陷阱陣法之類的東西在他們眼裏不過是班門弄斧,否則也不會在江湖屹立六十年而不倒。

逍遙閣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和一般的閣樓也沒什麽不同,只是馬新覺得他有些怪異。當看見列如侯越來越迷離的眼神時便明白了,類似于幻術的陣法嗎?不一會他的想法便被證實了,列如侯的神智開始不清一會打叫着無念一會大吼着司徒驚風的名字,更甚者突然朝馬欣欣撲過來砍殺。還好馬新有先見之明,早躲的遠遠的不然還真會被列如侯給折騰死。

但任列如侯在這裏鬧騰也不是辦法是,馬新有些頭痛。想着這些列如侯便又朝馬新攻擊了過來,馬新還沒反應便被一股力勁給拉了過去。待看清那人時馬新有些驚訝,那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長得十分可愛一身淡黃色的衣裳更顯得她粉嫩粉嫩的,只是這個姑娘怎麽會在這裏?還來不及思考馬新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現在待得地方早已不是逍遙閣,沒想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跟着一個陌生人走了那麽長一段路,自己的警惕性什麽時候下降的這麽厲害。“這裏到處都是機關、陣法邪門的很,你怎麽能那樣大搖大擺的闖進逍遙閣呢?你知不知道很危險的,還好我剛去的及時”那姑娘一邊拍着胸口一邊教訓身邊的馬新。馬新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姑娘正要說自己是懂這些的,卻不料那姑娘轉過身道,“既然不是江湖人就不要來湊熱鬧嘛,搞不好會死人的好不好。還有像你這樣的讀書人怎麽對江湖的事也感起興趣來了?”“其實……”“我知道了,其實你就是好奇對不對。我聽我哥說蠻多像你這樣的書生雖然嘴裏說瞧不起我們,但心裏好奇的要死”那姑娘自說自話好幾次都打斷了馬新正要解釋的話語。

馬新也懶得再解釋,“敢問姑娘芳名?”他倒是對這個自來熟的姑娘有些好奇了。“嘚嘚!別拿你們書生那一套和我說話,我頭暈。我叫厲非雪,你呢?”厲非雪望了望馬新回道。“馬新”他覺得這個姑娘爽朗大氣很是不同。

這一路馬新和厲非雪一邊尋找線索一邊聊了聊。(可憐的列如侯,你徹底被遺忘了)馬新知道了她是和哥哥一起來參加英雄大會的可是哥哥幾天前失蹤了,她就只好一個人去找了。厲非雪的哥哥叫厲非天比馬新大上三歲,聽非雪說不僅長得英俊武藝也是極好,參加這次英雄大會其實是她哥哥想來見一個人。是誰?厲非雪有些記不清了,畢竟和她沒多大關系不然哥哥也不會不告訴她。

出事的第七天無憂城內一片寂靜,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點線索但遺憾的是始終找不出幕後之人。

“我找到刑夷了”崔燦靠在牆上似乎很累。“在哪?”司徒驚風淡淡的看着崔燦。“你不問問其他失蹤的人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崔燦笑了笑。“在哪?”司徒驚風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深邃的讓崔燦不由一驚。“你找不回來他了”回不來了,崔燦閉了閉眼又露出了疲态,他其實也不想承認可是刑夷真的回不來了。“在哪?”司徒驚風眯了眯眼語氣依然那麽平靜但氣氛突然降到了零點。“他在無憂城裏,只是他現在……”

冬玉和上官泓也遇到不少陷阱和陣法,好在兩人都不是吃素的小問題而已。只是誰都不會想到在這裏他們會遇到一個人,一個失蹤後又出現的人——黃瑾。他紅衣似血就靜靜的站在那裏,僅僅是這樣也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那樣的絕代風華沒有人及得上他的一分一毫。“冬玉”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就像他的人一樣魅惑人心。“你……”冬玉有些愣神,有些不敢置信。回過神來時黃瑾已站在了她的身邊。黃瑾的劍法很好,天生的殺手,瞬息間了解那些生命。冬玉見過黃瑾殺人很快很準也狠毒,只是從沒見過像剛才那樣她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麽事黃瑾就已經将對方殺死。不過這倒符合黃瑾的個性,凡是存在危險的東西他總是會第一時間消除它。上官泓的神色變了變盯着黃瑾良久才收回視線。

“我醒來時就在前面的院子裏,不過那兒沒人看來是發生了大事件”黃瑾邪邪一笑。冬玉瞪了他一眼,“自從你失蹤後大部分人都失蹤了,我和馬新他們正在分頭查探”。“我倒想知道你是怎麽失蹤的?”上官泓覺得就來剛剛有人想襲擊他們來說,黃瑾的警惕性和反應度都是萬裏挑一的,但這樣的人怎麽會那麽容易中招。“哼!”黃瑾撇過頭不予理會。冬玉倒是像發現了什麽盯着黃瑾半晌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笑了,“有人似乎不記得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迷香”說着挑眉看向一臉不屑的黃瑾。上官泓一鄂顯然沒想到這樣的人會中那麽不入流的招。

“前面是碧陽湖,那有陣法你要小心些”厲非雪拉着馬新躲在游廊深處,“這裏有敵人”。“他們是……”馬新話還未完厲非雪捂住他的嘴朝他搖了搖頭,她和馬新挨得很近一股淡淡的香味飄入馬新鼻內,是梅香。“他們是在這兒搗鬼的人”厲非雪皺了皺鼻子回過頭卻見馬新正在愣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回神啦”撇撇嘴小聲嘀咕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情發呆”。馬新耳力極好自然是聽到了但他也只是笑了笑,再次覺得這個女子和平日所見的那些不同。

“碧陽湖前面是楓院,前天我還在那裏見到一個很美的男子”厲非雪想了想突然大叫道,“紅衣。對他是穿紅衣的。我從來沒見過那個男子能将紅色的衣服穿得那麽好看”說道這裏時厲非雪陷入了回憶中,大概是真的讓人難以忘懷吧!“紅衣,絕美”馬新驀地回過神,那不是黃瑾嗎?他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麽會在楓院?

司徒驚風來到無憂城的地下宮殿時有些詫異,因為高高在上坐着的那位,他差點以為是刑夷。他有些困惑的看向崔燦,崔燦向他眨眨眼表示稍安勿躁,司徒驚風便沒再有什麽表情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高高在上坐着的那位見此也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麽,反而對着一邊的崔燦道,“我倒是小瞧的聽風細雨樓”。崔燦也不接話懶懶的坐在離司徒驚風不遠也不近的地方。

那個看來像是這件事的幕後操縱者的人端着茶杯品了品,“等他們到了,我在告訴你刑夷在哪?”司徒驚風在聽到刑夷二字時眼神閃了閃但神情變化的太快沒人注意到。“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厲非天”男子右手撐着臉頰帶點挑釁的看着司徒驚風,“魔教教主”。後面四個字顯然震撼了崔燦和司徒驚風,兩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剛剛還不願理會的人。

魔教。早該想到是魔教了,只是沒想到魔教居然和武林盟主雲風華有牽扯。上次魔教針對馬家山莊的事件果然是魔教野心的第一步,想來魔教想要的不僅僅是武林,不然也不會給他、上官泓和那些周邊國家的君主發英雄帖。厲非天像知道司徒驚風在想什麽一樣道,“沒錯我想要的不僅僅是武林、松國……我想要的是整個天下,唯我獨尊的天下”他站起身走到司徒驚風身邊,“松國不過是滄海一束,你雖是君王但也不過如此,以後整個天下都是我的,你們自然算不了什麽”他笑的邪魅至極,甚至連黃瑾也沒他那麽邪魅。

話語間一個身着紫衣的女子緩緩朝這裏走來,這位女子很美,不!切确的說是豔麗。就如她那身紫衣冷豔、妩媚,讓人移不開眼。如果冬玉在此一定會認識她,她抱着一張琴靜靜地坐下開始彈琴。她的琴音很悅耳,深深的吸引着聽衆。崔燦盯着那女子一會兒,“紫魅”。“不錯!她就是紫魅,你若以為她是柔弱女子的話可能會吃虧”厲非天難得的調侃道。

就在這時有人進了地下宮殿,待那人進來時崔燦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不是馬新和冬玉他們。那是一個從沒見過的青年和他們年齡相仿。“你們在等人,似乎等的不是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呢?”男子有點聒噪。“我叫夏景正”說着朝大家揮揮手可惜沒人理,“說不定待會你們用得着我”。“夏景正”崔燦皺眉想了一會,“哦!就是那個兵器世家的二少爺”這個人他倒是略有耳聞,夏家是以打造兵器聞名的至今名氣依舊只是沒馬家那麽深的根基。夏家有五子,這夏二公子在夏家很平凡也沒有什麽讓人值得注意的地方,是不是可以說這人是在故意隐藏自己了。

“來了”。不等崔燦深思便聽見厲非天的聲音轉過身望去不是冬玉他們還是誰?只是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黃瑾居然也在。“你……”冬玉看着夏景正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我叫夏景正,誤打誤撞就到了這裏。不過看樣子他們好像在等你們”夏景正說着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

崔燦和冬玉和他們說了些什麽,冬玉和上官泓的臉色變得很不好。司徒驚風根本不在意他們只是有點心急刑夷的下落。“我剛和他們談了談,我的目的很簡單要做這個天下的霸主,只是殺光所有的人似乎不是明智之舉,但我也不介意這麽做。基本上來參加英雄大會的人我都已經控制住了,你們的意見如何?”厲非天掃了他們一眼,眼底有着不屑,看他們就像是看蝼蟻。“刑夷在哪?”司徒驚風沉不住氣了。厲非天笑了就像專門等着司徒驚風問這一句。他轉身看了紫魅一眼,紫魅放下懷中的琴向地宮更深處走去。冬玉倒是一驚,她剛剛才看到那個身着紫色衣衫無比豔麗的女子,那不是紫殇嗎?她是魔教的人?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紫殇便回來了,身後跟着刑夷。第一次見到這樣中規中矩的刑夷。他一身藍衣似海俊朗的輪廓讓人着迷,只是那讓人親近的感覺沒了,他定定的站在厲非天的身邊至始至終沒有看過在場的任何人一眼,就好像在他眼裏大家都只是空氣。“刑夷”司徒驚風有些不好的預感。刑夷依舊定定的站在那兒,這句刑夷仿佛叫的不是他。厲非天笑了,“他不是刑夷,但也是刑夷”說着他揉了揉刑夷的頭,“非昊,殺了他”他的食指直指司徒驚風。

司徒驚風從未這麽震驚過,他永遠也想不到自己一心想要保護的人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殺他。因為厲非天的話剛說完刑夷就一劍直直的刺了過來,沒有任何的猶豫和話語。在場的不僅僅是司徒驚風,每個熟知刑夷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刑夷出手招招致命沒有絲毫留情,司徒驚風有些混亂他對着刑夷下不了手但有抵擋不住這麽強勁的攻擊。司徒驚風應對的很狼狽,刑夷的劍很快他躲過了這一擊卻避不開下一擊,所以刑夷刺中了他的要害當血紅色的血液順着刑夷的劍淌下時,刑夷眼中一片冷然讓人有些害怕。司徒驚風倒在地上死死的看着那個藍衣似海的人。他的劍冰冷無情的高高的舉起一劍揮下正對心髒,司徒驚風就那樣一直看着他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冷靜,沒有人知道此刻他是怎樣的心情。他看着那柄劍刺入他的身體,沒有絲毫反抗伸出手撫了撫刑夷有些淩亂的發。就在這時刑夷眼裏出現了一絲慌亂或許沒有人看出來,但司徒驚風看見了。劍就那樣插在司徒驚風的身上,因為握劍的人松了手。司徒驚風慘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容看向坐在高處的厲非天,那笑仿佛在嗤笑厲非天。“非昊”厲非天的聲音中帶着不可抑制的暴怒,“他還沒死”。刑夷轉過頭看着厲非天眼神很茫然。

“你……”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刑夷身上的厲非天沒有注意到身後人的行動,紫殇一劍穿透了他的身體但同時也被他一掌震了出去。沒有人湖想到紫殇會叛變,除了一個人。血色的液體就像是生命,可貴的讓人留不住,一點一滴的從紫殇身體裏流失她說,“愛上你就像猴子撈月得到的永遠是殘影,明明知道不會有好的結局但還是一頭紮進去不願回頭”。她從懷裏掏出一個木制的東西笑了,生命的最後力量漸漸消失,她是美麗的所以這份美麗不容蒼老,她會永遠停留在這個美麗的瞬間。那個木制的東西從她手中滑落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崔燦看到那東西時瞳孔一縮,沒人注意到不遠處夏景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那個木雕雕的正是鸩。

趁着厲非天負傷大夥失神之際冬玉直接将刑夷拉扯了過來,雖然刑夷有些不對勁但畢竟是自己的朋友,她不會因為他傷了司徒驚風就對他不管不顧。在說他發現了一件大家都忽略的事,那就是刑夷左耳上的那個血煉不見了,那麽着說明什麽……冬玉有些不敢想他對蠱不怎麽擅長偏偏擅長蠱毒的魏蜘道現在還下落不明。

“蛛絲,發作了”冬玉只能做這樣的推斷,但他想不透為什麽?明明只會在愛上第二個人後才會發作的蛛絲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就發作了。

“因為這已經不是以前的蛛絲了”回答她的人居然是馬新。冬玉有些意外。厲非天眯了眯眼看着馬新身後的厲非雪。厲非雪低下頭不敢看他。“這是改良後的蛛絲,其實已經不叫蛛絲了。叫虔心。被種下這種蠱的人會一直效忠中蠱的人,即使不願蠱蟲作亂經過三十二日的噬心之痛後便會失去自我變成殺人工具”馬新狠狠地望着厲非天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解蠱的方法”。“無解”當初就是因為無解所以才會下虔心。“為什麽?”說這話的居然的厲非雪。“魔教教規,今後當教主的不是他便是我,他中了虔心自然就是我。他自然也只能效忠于我,不然他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厲非天望着刑夷語氣淡淡的說道。“可是,他是我親哥哥你的親弟弟,你怎麽忍心”厲非雪哽咽着抱住了刑夷。但刑夷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裏,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是魔教生存的法則,非雪你們都太仁慈”話剛落地非雪和刑夷雙雙倒在了地上。只見黃瑾站在那兒愣愣的看着被他手中的劍刺中的兩人。一切發生的太快沒有人反映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淩疾手中的劍刺在了黃瑾身上。此時崔燦、夏景正和淩疾都聚在了司徒驚風身邊,就連剛剛和淩疾一起趕來的列如侯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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