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從今天起, 做一個穩重的男人,不輕浮,不好色, 用正直可靠的魅力博得學長的芳心。
煞有介事的在日記裏寫下最後一句誓言, 江姜滿意的合上本子,內心越發堅定了。
她、江某人, 一定要改邪歸正, 重新做人!
所以,當天晚上,她就差點在夢裏把學長給日了。
還是那扇門,還是那道門縫。
但這一次, 邪惡的某人摒棄了道德底線。
她在夢裏,但她又不在夢裏。
或者準确的來說,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夢裏。
絲絲縷縷的白霧從門縫裏鑽出來, 薄荷的味道不再清爽,變得既香,又暖,纏纏綿綿, 無比暧昧, 勾引着堕落的靈魂滑向罪惡的深淵。
哦, 對了, 這裏的堕落靈魂指的就是江某人。
她迷迷糊糊知道自己不該那樣做,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他把門開着, 不就是想要我進去嗎?
夢中的她如是想着。
水霧缭繞, 煙雲中的人赤身裸.體,若隐若現,他仿佛就在那裏, 又仿佛只是一場幻覺,也許下一秒就會消失。
不行,不可以消失。
江姜伸出手,想要捉住那個虛無缥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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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功了。
手指觸碰到一片溫熱的肌膚,觸感太好,使她忍不住輕輕撚了撚。
挺滑的。她心裏這麽想,也不知不覺說了出來。
“餘聞”好像有點慌張,江姜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膚很明顯的變得緊繃。
“你、你怎麽進來了?”她聽到對方這樣問道。
她也聽到自己這樣說:“把門開着,不就是故意想讓我進來嗎?”
她甚至伸手拍了拍面前人的臀部:“行了,在我面前裝什麽純?”
“來,學妹疼你。”
“餘聞”象征性的推拒了兩下,便……便從了。
接收到這層隐晦的信息,江姜激情澎湃,當即開幹。
她的辦事效率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當即一脫衣裳,就要開始進行一番不可描述的活動。
然、而!
臨陣之時,江姜傻眼了。
我武器呢?我武器咋個沒得了?
她慌裏慌張的往下頭亂摸,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好兄弟竟然真的不在了!
老天鵝!
臨陣丢槍,還有什麽比這更大更沉重的打擊呢?!
三秒定律都沒這麽讓人羞恥難堪。
在這一刻,江姜恨不能原地去世。
她嘴唇哆嗦,面色半紅半白,尴尬難堪得聲音都在發顫:“要不……下、下次吧?”
她是那麽的心虛,那麽的無措,仿佛一個力不從心的中年老男人,在向老婆交公糧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不行了,那種顏面掃地,尊嚴全無的感覺讓她想立刻、馬上從世上消失。
“別擔心。”就在這時,被摸進浴室貞潔不保的“餘聞”反而出言安慰她,“你沒有不要緊,我有就可以了。”
這是什麽意思?
江姜陷入了迷茫。
但她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它、它怎麽到你那裏去了?!”江姜無助極了。
“餘聞”溫柔款款的提醒道:“傻姑娘,你忘了,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啊。”
“!!!”
伴随着鬧鈴的聲音,和“不我不信它明明就是我的”這樣的慘叫,江姜從夢裏驚醒。
她好像還沒能分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別,第一個動作就是惶恐不安的去摸下面,“我叽叽呢,那麽大個叽叽呢!”
實打實的摸到了,她才猛然松了一大口氣,驚魂未定的說:“還好還好,零件還在呢。”
确認了兄弟的安危,江姜這才有心思去想之前做了什麽夢。
一回想起夢中發生的事情,她的手指就不安的抓緊了床單。
怎麽會,她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夢境無限的模糊了理智,放大了欲.望,人成了被本能支配的野獸,也淋漓盡致的體現了人性邪惡的一面。
“啪!”江姜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痛罵道,“你龌龊,你下流,你無恥!”
在夢裏,她居然還以為人家在勾引她!多大臉啊?
學長是那種人嗎?
他不是!
真正道德敗壞的,是她自己啊!
是她潛意識的想搞人家,又不想讓自己背負道德上的壓力,才在夢中把罪名轉嫁給對方,将現實中一次普普通通的疏漏轉化為蓄意勾引。
我怎麽就變成了這麽一個人呢?
江姜又給了自己一耳光。
她不是自虐狂,但她覺得應該打醒自己。
因為那個不可描述的夢境,江姜的心靈飽受折磨,她超級頹廢的坐在床上,像只失去夢想的小貓咪,伸着兩條腿,一動也不動,滿臉寫着生無可戀。
直到鬧鐘再一次響起,她才像受驚一般,猛然跳起,迅速去浴室沖了個戰鬥澡,把保留了她龌龊證據的褲子和床單扔進了洗衣機。
而後,她才怏怏的去廚房沖麥片。
雖然說天天早上□□心早餐這種事她可能做不到,但提前起來泡碗麥片還是可以的。
她心不在焉的把麥片泡好,切了幾片哈密瓜,将超市買的吐司面包放在盤子裏,就算一餐了。
不過今天餘聞好像起的晚一點,外頭太陽都出來了他還沒出門。
江姜看着時間不早了,學長又一直不出來,怕他睡過了頭,就去敲門叫他。
過了一會兒,餘聞穿着睡衣來開門,他頭發淩亂,眼圈烏黑,看起來蔫耷耷的精神不振。
兩人面對面,江姜關切道:“你怎麽了,是沒睡好嗎?”
餘聞像見到鬼一樣,後退一步,“嘭”的把門合上了。
江姜:這是沒睡好有起床氣?
直到關上門,餘聞才發現自己實在有些反應過度。
可是,他捂着臉,現在的他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學妹了。
思緒不由自主飄到了昨晚。
餘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他當然睡不着。
突破底線勾引人還勾引失敗,昔日的高嶺之花羞恥不堪,完全無法直視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要一閉上眼,他就會想到那句“學長,門沒關”!
門,當然是故意不關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最初會那麽篤定的認為只要開着門學妹就會進來,正常人也不會在別人洗澡的時候闖進去吧?
也許……是江姜以往給他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
但很明顯,他做了件蠢事。
犯蠢的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折騰到天快亮的時候,餘聞終于沉沉睡去。
夢裏不知身是客,現實中沒能達到的目的,終于在夢中達到了。
這一次,門終于被推開。
他回頭,學妹站在門邊,困惑的看着他,問出了那句讓他心驚膽戰的話:“學長,你是在勾引我嗎?”
“不,我沒有。”餘聞急出了滿頭大汗,拼命為自己辯解,卻怎麽也解釋不清。
“不是勾引的話,為什麽在洗澡的時候不關門?為什麽故意叫我給你送衣服?把吊帶睡裙翻出來不就是想穿給我看?對嗎,學長?”
“我沒有猜錯吧,學長?自己做的事,為什麽不承認?”
學妹的聲音如魔鬼般如影随形,而他無處可逃。
學長、學長……
學長……學長……學長……
學長!
“學長,你起了沒有?”聲音從卧室門外傳來。
餘聞驚醒,大口喘着粗氣。
原來只是一場噩夢。
吃早餐時,兩人都心懷鬼胎,不敢對視,看起來都是萎靡不振的樣子。
江姜悶不吭聲把一碗麥片推到餘聞面前,一句話也沒說,不像以往那般活躍。
餘聞就更悶了,若是可以,他怕是連氣都不會出的。
拿勺子舀了一勺麥片粥,剛一入嘴,餘聞的臉色就變了,但在下一瞬間,又硬生生的恢複如常。
江姜同樣恍恍惚惚的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等等,我踏馬在裏面放了什麽?!
單單一勺麥片就能齁死個人,絕對是剛才誤把鹽當糖放了,還放得不少,不然絕對沒有這麽恐怖的效果。
她趕緊拿眼去看餘聞,他卻面色平靜,好像并沒有什麽異樣。
江姜不禁懷疑:難道放了鹽的只有我這一碗?
泡麥片那會兒她精神不大好,已經記不起自己是怎麽放的了,又因為做了那樣一個“亵渎”的夢,她不大敢找餘聞說話,更不好意思暴露自己連碗麥片都泡不好的時時,便埋着頭繼續痛苦不堪的吃着。
兩個小蠢蛋都很能忍,就這麽面不改色的吃完了兩碗鹹得發苦的麥片粥。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5 18:13:17~2020-07-27 21:3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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