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宮

“江太妃如今情況如何?”蕭澈問。

趙福忠道:“沒什麽大事,只是受了驚吓,休養休養既可了。”

蕭澈便讓趙福忠退了。

“你有什麽想說的麽?”待趙福忠走後,蕭澈才朝一側神色不怎麽對勁的溫琤看去。

溫琤搖搖頭,看向蕭澈,“你說誰會行刺江太妃?”

“我們的仇家還少?”蕭澈挑唇一笑,“你覺得可能是誰?”

溫琤就笑,“除了前朝餘孽,我是想不出其他人了。”

蕭澈于是就問:“我們是該借着機會除了江太妃?還是不要因為一個掀不起什麽浪的婦人髒了我們人的手。”

這番話說的讓溫琤略有疑惑,他這是到底知不知道刺殺之人可能是蕭暖榮。

“讓江太妃過幾日回宮罷。”溫琤道了一句。

若是沒了江太妃推波助瀾,楊天媚就少了一股助力,她需要暫時留着江太妃一條命。

蕭澈颔首應了下來,“我曉得了。”後又道:“我們先用飯罷。”

待到下午蕭澈走後,溫琤差十一走了一趟公主府。

蕭暖榮此時還在生着悶氣,明明都快成了,眼見着馬上就能要了江太妃的命了,卻沒想到中途出現一個護主的丫鬟,經她耽擱,禦林軍又趕來了。

如此之下,蕭暖榮便急忙退了出來。對付如此多的禦林軍,就算是她,也是沒有完全的勝算的,若是讓人制住,暴露了自己身份,那才是徹底完了。

在見到十一後,蕭暖榮就曉得了她是因為什麽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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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不知道她外出行刺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她哪裏能出去,李修就算是将她鎖在身邊都是有可能的。

“果真是公主?”十一壓低了聲音,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敢相信。

蕭暖榮點頭,“這次是我行事失敗,你讓皇後不要擔心。”

“公主還想來第二次?”

“這次是江琴命好,下次她可就沒這麽好命了!”蕭暖榮眯了眼睛,氣道。

“公 主,聽奴婢一言,以後萬萬不可再如此了。”十一正色,“娘娘讓奴婢轉告您,沒有必要為了江太妃一個小角色髒了自己的手。江太妃也馬上就要回宮了,難道公主 想要入宮行刺?您有想過萬一事敗,您是身份被揭開之後,您該怎麽辦?到那時候,就算是陛下和娘娘想要保您,也是一大難事啊!”

她不想給她哥嫂添麻煩,但是她又十分想讓江琴死!

“公主,江太妃會死是早晚的事情,您不必急于這一時半刻的。”十一頓了一下,聲音微微一沉,“娘娘還讓奴婢轉告公主,若是您十分厭棄江太妃的話,待到那時,娘娘會讓您親手解決了江太妃。是光明正大的以公主的身份去殺了江太妃,而不是以一介刺客身份。”

聞言,蕭暖榮眼睛亮了亮,見十一一臉堅決,“此話當真。”

“娘娘的話豈會有假。”十一道。

蕭暖榮神色微微緩和了下來,郁氣也散了不少,片刻後,擡眼看向十一,“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皇後,她的話我都記下了。”

十一應“是”之後,便返身離開。

蕭暖榮在屋子裏又平靜了一下,這才出門去找了李修,她那時回來後,對李修說身子有點不舒服想要睡覺,讓他一個人帶着玉心,也不知道他帶好玉心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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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妃遇刺一事,阖宮皆知。有人便想着江太妃出了這事,怕也就是這幾天就要回宮了,其中最高興的當然是楊天媚。

她到底是還需要江太妃這個靠山的。

就不知道江太妃回來後再看到任氏姐妹的情況後,會是什麽表情了。

任芊芹昏迷中雖然會醒來,但每次都是昏昏沉沉吐血,氣息弱的不行。禦醫依皇後之言,拿藥吊着她一口氣,讓她想死不能死,活活受着罪。

既然說到了任芊芹,那自然也要提一提任艾草了。

自任艾草被關押入獄,她便每天都懼怕的要命,不僅是怕死,更是因為她所在的這個環境。和她關在一起的是神經不正常的男人,據獄卒說,這人之前犯過大事。任艾草到底不傻,也知道就算她進了這地方,也不應該和一個男人關在一起。

但是獄卒不理她,還對她說:“以後會有更好的事給你。”

這句話任艾草聽不懂,但是她馬上就懂了,這個所謂的‘好事’是什麽……

今 天已經是第二天了……任艾草披散着頭發,穿着被扯的破破爛爛的衣服,心頭一陣麻木。對着不遠處那個憨憨大睡的男人,她神色呆滞的看着,表情越來越呆愣。獄 卒走過的時候,隔壁鐵欄裏男人朝着他大喊,“哥們!你不厚道!來了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們,怎麽就光給那個傻子!哥們在這裏看着都忍得受不了了!”

獄卒聽了這話,瞧了那人一眼,“別急別急,這就給你。”說畢,就打開牢門,将任艾草拉了出來,任艾草渾身上下青青紫紫,被獄卒拉着也不知道反抗,就這樣呆愣愣的被他推到了隔壁的牢門裏。

“這小妞以前可是皇帝的人,但是現在不是了。皇後娘娘說了,你們誰喜歡玩誰就玩。”獄卒對着那人說,“玩歸玩,可別玩死了。”

那人吞下一口口水,一邊點頭一邊把任艾草壓在地上,獄卒看着好事要開始了,便離開了那處。

僅僅兩天時間,就讓任艾草從天堂跌倒地獄裏,身心一片狼藉。她已經不再反抗,反抗只會讓她更痛苦。

看着在自己身上瘋狂賣力的男人,任艾草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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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琤下旨讓典獄長這麽幹的,蕭澈自然也是沒異議。

若是擱在以前,那些不長眼睛勾引蕭澈的女人,哪個不都是讓溫琤扔進軍營裏當軍、妓了。

溫琤這事做的多了,也就沒人敢妄圖引誘蕭澈了。

現在後宮裏頭的女人都是合法存在的,溫琤不能這樣簡單的收拾她們。但是她們中一旦有人不在是蕭澈的人了,溫琤便想什麽折騰她們就怎麽折騰。

比如任艾草。

江太妃回宮那日,是任芊芹搬回欣和宮的五天後,聽說牢裏的任艾草腦子已經有點不清楚了。

經過行刺一事,江太妃受了驚吓,在青雲寺歇了五天,才起程回宮。

溫琤扶着江太妃進了壽寧宮,做足了一派和諧之态。所有人都将那場行刺當做了是前朝餘黨所為,楊天媚也不例外。

江太妃臉色雖不怎麽好,但也是挂着些許笑,“讓你和皇帝擔心了。”

溫琤笑着,“太妃哪裏的話。”扶着她坐下後,又将視線看向前頭那個衣着不同的少女,“江太妃……前頭忘了問,這個姑娘是……”

“你看我,把這事給忘了。”江太妃招手過來江靈兒,拉住她的手,笑的一派和藹,“皇後啊,這丫頭就是當時替我擋了一劍的靈兒,我将她收做義女了,跟着我姓江。”

江靈兒對着皇後納禮,“奴婢問皇後娘娘安,娘娘大安。”

“呦,這怎麽還自稱奴婢。”溫琤也不親近她,看向江太妃,“既然是被太妃收為了義女,這稱呼可是要改改了。”

江太妃心裏雖是不痛快,卻也是面帶微笑,“靈兒這孩子實誠,一下子成了我義女,一時間也改不過口來,以後慢慢就好了。”

溫琤便不再多言,她坐在了江太妃身側的椅子上,“太妃将她收為義女,那本宮與陛下也要給她一個封號才是。”

江靈兒的心微微一動,有幾分激動,卻聽江太妃道:“沒這麽麻煩,靈兒就跟在我身邊就行。”

“既然太妃這樣說,本宮自會與陛下說明的。”溫琤颔首,續而看向江靈兒,“靈兒,擡起頭來給本宮看看。”

江靈兒徐徐擡首,微微低了低眼睛。

她長的柳葉眉,杏眼雪腮,巧鼻櫻唇,頭發梳了個單髻,插了絹花珍珠,一支玉蘭小簪,一縷青絲垂在胸前,一襲淺粉色的衣裳,将她襯得小巧玲珑。

“多大了。”溫琤問。

“回娘娘話,有十五了……”江靈兒聲音清柔好聽。

溫琤颔首,對江太妃說:“看來太妃不能将靈兒留在身邊多時了,也是到了該找夫婿的年齡了。”

“可不就是說麽。”江太妃笑着。

江靈兒羞紅了臉。

“我聽說,你妹妹如今也在這個宮裏。”江太妃突然問到。

“确實這樣,改日本宮自會帶着溫佳來見太妃的。”溫琤起身,“太妃剛剛回來,本宮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江太妃也起身,對惠心說:“送皇後出去。”

江靈兒等人福身恭送皇後離開。

待溫琤離開,江太妃臉色不愉的坐了下來,江靈兒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太妃,您可要休息了?”

江太妃沒有說話,江靈兒也就閉了嘴。直到惠心進來時,江太妃朝她看去,“任芊芹和任艾草呢?”

惠心微怔,回到:“與我們來時聽到的一樣,任氏枉視鳳儀,如今已下獄;任妃現在被藥吊着一口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去了。”

江太妃眉心一蹙,沒有多言,只臉色越來越難看。江靈兒雖然被她收了義女,但本性也就是一個奴婢,這會子看見江太妃臉色不善,心裏就有點懼怕,悄悄低下了頭。

“罷了,這都是她們自己作出來的,怨不得別人。”江太妃突地舒展了眉心,道了一聲,嘆了口氣。

聽到江太妃這話,惠心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還好江太妃沒有因為任氏姐妹沖動。

“靈兒。”江太妃看向江靈兒。

江靈兒應了一聲,“太妃有何吩咐。”

“都說了多少次了,你以後是我義女,別再打着一口奴婢腔。”

丢人!

江靈兒臉色稍白,“靈兒記下了。”

江太妃皺着眉頭“嗯”了一聲,也沒管她是不是真的記下了,“你手臂的傷怎麽樣?待會兒讓惠心帶你回房換藥去。”

“多謝太……母妃關心,靈兒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江靈兒低頭道。

“這就好。”江太妃道了一聲,“惠心先給她安排房間去,我先進屋躺會兒去。”

惠心與江靈兒矮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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