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賀瓷進屋後, 看着監控裏的他離開, 自己才去了廚房。

她咬着唇,唇角還有鐵鏽味。

這個狗男人,挺會啊。

賀瓷洗了點小米煮着。剛弄好,來了個視頻通話。

她看了眼顯示, 快步走到衛生間檢查了下儀表妝容,擦掉糊了的口紅, 才接通視頻。

賀瓷甜甜地笑,聲音不自覺地帶了嬌意:“爸爸~”

賀從敬渾身的威嚴盡數散去, 只餘柔情, 連聲音都是賀遇沒聽過的溫柔,“軟軟, 沒打擾你工作吧?”

“沒有, 爸爸, 我剛回到家。”她把鏡頭對着小鍋,語氣略得意, 像是在等待表揚, “爸爸, 我在煮粥,你看。”

果然, 知女莫若父,“哇,軟軟還會煮粥?真是長大了,在外面學了這麽東西, 你叔叔們知道得羨慕壞了!”

賀從敬有幾個一起長大的兄弟,關系都不錯,直到現在都還會時不時的約出去喝酒聚會的那種,好巧不巧,不管早婚晚婚,孩子是大是小,生的都是兒子。

從她出生以來,他們一旦聚會,賀軟軟就是中心,搶着抱的那種,不小心尿了誰一身,那人不僅不生氣,還會沾沾自喜:“瞧瞧,軟軟更喜歡誰,你們心裏有數了吧!”

賀瓷得意得尾巴都翹上天了,“等我回國我煮給你吃。”

其實并不難,她只是…查了下手機。當然了,也不妨礙她的飄飄欲仙。

“好啊,爸爸等着吃。”賀從敬嘴角的笑都合不攏,“我們軟軟怎麽這麽厲害。”

嗚嗚嗚她也不知道。

賀瓷咧着笑,換一輪撒嬌,“爸爸,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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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給你買了好多禮物,你回來一個個拆。對了,蘇富比春拍快開始了,想不想去?”

“想!什麽時候呀?”

賀從敬給了個時間,賀瓷默默算了算,剛好是在殺青後。

“去!那時候我剛好結束工作回國!”

“好好好,你媽媽懶得去,那就由我寶貝閨女給我當女伴了。”賀從敬溫和地笑了笑,“快點吃吧,吃完去休息,早點睡覺知道嗎?”

“知道啦。晚安,爸爸。”

賀瓷美滋滋地倒了杯水喝。果然還是哄她哄了二十多年的爸爸會哄人,一個視頻而已,就把她哄得渾身上下熨熨帖帖的。

粥煮好了,放涼了一會,賀桦也回來了。賀瓷一邊把粥倒在白瓷碗裏,一邊陰陽怪氣地嫌棄他:“現在的小年輕哦,一談戀愛就見不着人!這也就罷了,畢竟誰能想到,有些人呢,連戀愛都還沒談上,竟然就已經見不着人了!啧。”

賀桦:……

他走到賀瓷身邊,奪過她手裏的碗,手指感受了下溫度,覺得尚可,一口喝了下去,直接見底。

賀瓷:……

——“賀桦!!!”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碗,又看了眼見底的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

她米放的不多,挺稀的,但那是為了方便自己的胃的消化,不是為了方便他一口喝完!!!

賀瓷深呼吸,她沒有別的想法,只想掐死賀桦,然後毀屍滅跡!

“你想死嗎?!”賀瓷惡狠狠瞪他。

卻不知,表情像極了兔子,呆萌、蠢萌。賀桦伸手捏了下。

賀瓷眼睛睜大,怒不可遏:“……賀!桦!”

賀瓷殺青的那一天,她還覺得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樣不切實際。

時間晃得太快了,一轉眼她已經來到這座城市大半年之久了。

她捧着狗哥哥送的一大捧紅玫瑰,眼眶紅噠噠地說着謝謝。

“太違心的話……就免了。”賀桦見她這副樣子,反倒不習慣,故意逗她。

oh,上帝,她的狗哥哥怎麽越來越狗了。

她擦了擦眼淚,轉身和威廉抱了抱。接下來是放開威廉,和在他身後的男女主抱一抱。可她剛要松開,就看到臉色陰沉得不像話的某人,目光深邃幽暗地看着她抱着威廉的手。

賀瓷一默。

偏偏威廉是個喜歡冒險的孩子,看到傅今弦,不僅不松手,還反手用力抱住賀瓷,“瓷,我會想你的,常聯系!下次我去中國,一起吃飯啊。”

傅今弦臉色沉得不能看,似乎有墨汁在滴落。

賀瓷更默。

威廉在她表示自己拍完這部就要回國時,就表明過一次心意,被她婉拒了。按理來說,怎麽也不該在這時候湊上前找虐吧?

找虐沒關系,但是虐的好像是她。她現在有點不敢動。

怎麽就變成了一副……捉奸現場了呢?

而她,就是那個紅杏出牆的女人。

現場一片靜谧。

威廉拍了拍她,“後會有期呀,瓷,我會想你的。”

賀瓷僵直着嘴角回:“我也是。”

轉眼偷偷去瞧傅今弦,被吓了一跳。見他不知何時已到自己跟前,長臂伸來摟過了她,對威廉面無表情道:“等你來中國我們會好好款待你的。”

他把“我們”倆字咬得很重。

賀瓷默默吐槽,這個幼稚的男人。

威廉嗤了一聲,“不需要,瓷會帶我去玩的。”

“你不懂,在中國,有一個詞叫‘夫婦一體’,我們——”

其它話是英文,那個詞兒他用了中文。就像是故意欺負人家是老外聽不懂一樣。

賀瓷踩了他一腳。

她今天穿的是七厘米恨天高。

傅今弦只是微頓,便繼續道:“會一起帶你玩。”

賀桦嗤了一聲,轉身走開。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眼不見心不煩。

威廉拒絕:“謝謝,我不需要。”

他哼了一聲,又跟賀瓷說了幾句話,才依依不舍地走開,讓她和別的演員道別。

劇組拍攝未完,她這個配角先殺青而已,所以她拒絕了他們的熱情和宴會建議,不打擾他們的工作,自己先行離開。

雲數和貝貝前一天陪她收拾完行李,先一步帶着所有東西回國了。現在賀瓷只需要直接去機場就行。

被傅今弦攬上他的車,賀瓷看着窗外,心底湧起陣陣不舍。

在這裏住了那麽久,不可能沒感情,不可能沒不舍。

她懷揣夢想而來,帶着夢想而走。這是一座充滿希望的城市。

賀瓷虛虛地摸了下窗外,喃了一聲:“再見,好萊塢。”

有機會的話,她還會回來的。

傅今弦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喜歡的話我陪你常來旅旅游?”

賀瓷悶悶道:“我不會自己來嘛。”

“我陪着多好,有個人服侍你。”他撓了撓她的手心,嗓音低低。

“嗯?怎麽個服侍法?”她故意挑逗。

司機默默升起擋板。

宋特助今天提前去了機場,提前登機,就是不跟傅總一個航班,他好像懂了什麽。

傅今弦俯身過來堵住她的唇,聲音懶散又破碎:“這樣服侍?”

他輕咬着她的唇,又慢慢旋了進去輾轉,撕咬交纏,侵略氣息罩她滿身。

賀瓷被他壓着躺平,如菟絲花一般勾纏着他脖子,指尖輕輕劃過他滾動的喉結,成功感覺到他渾身一僵。她得意地笑出聲,不顧他愈發瘋狂的褫奪。

“這麽壞?嗯?”他身上攏着欲色,她耳邊的喘聲愈發重了些,懲罰般地掐了把她的腰,力度大得好像恨不得将她貼在身上,合二為一。

“比不上傅總啊。”賀瓷趁他放開自己的唇,親了親他的喉結。

男人眼底的晦暗更加不忍直視,賀瓷覺得自己的腰快被他給掐斷了,軟趴趴地撒着嬌讓他輕些。

傅今弦暗吸一口涼氣,差點沒死在她身上。

她就是吃準了這是去機場的路,各項行程已定,他拿不了她怎麽樣,便盡情挑逗,惹他在這恨不得浴火燒身。

的确是,壞透了。

他更用力地咬住她,纏着她不放,低聲威脅道:“總不能放了火就跑,這樣可不好。”

賀瓷微愣,被他纏得動彈不得。

唇角傳來痛感,舌尖也被咬破,她沒想到自己代價如此慘重。

賀瓷推他,他的胸膛硬得跟塊鐵似的,她故作兇狠地道:“再咬我你就死定了。”

“怎麽個死法?牡丹花下死?”

“……滾。”

還好,很快就到了機場,賀瓷整理着妝容,一邊不忘瞪他。還不忘警告:“我警告你,下車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傅今弦閑閑坐着,享受着她的嬌嗔,驟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賀軟軟,翻臉不認人也沒你這麽快的吧?”

他見她無絲毫改主意的意思,接着控訴,“你敢不敢再無情點?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像極了嫖客,而我,就是被嫖的,小白臉。”

賀瓷驚呆,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面無表情地說出這話的!

“傅今弦,你閉嘴!你胡說八道,栽贓陷害,嫁禍诽謗!”

“成語說得再好,也掩蓋不住你渣的本質。”他扯了下唇,賴賴地抱住她腰,“真不考慮給個名分啊?你看我這,長得也還行,身材也還行,賺的錢也能養活你,為什麽不給我名分?嗯?總要理由吧?”

他死皮賴臉要名分的樣子,他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有多逗了。

堂堂寰星總裁,說這種話,未免也太崩人設了。

賀瓷憋着笑。

“賀軟軟,我告訴你,你不能這樣啊,要懂得負責,知不知道?不能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他聲音幽怨,大有讨不到名分略不罷休之勢。

賀瓷迅速補好妝,補完後他還在賴着,完美地限制了她的行動。賀瓷威脅他,“你給我起來。胡說八道挺能啊。”

這一副怨婦的口吻是為哪般?一副被玩了的模樣是為哪般?

難不成這種事情,他以為撒撒嬌她就能妥協啊?

想得美。

賀瓷輕描淡寫地笑了下,留下一句:“離公開還早呢。”

作者有話要說:  賀瓷這次拿到的劇本是:盛世渣女(bushi)

周末到啦,兩天都萬更(現在一個字存稿都沒有的我希望可以做到orz)

下一章是明早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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