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師哥姐姐
“嫂子, 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見面，程禹過分熱情。
巧了不是，姚櫻也有事情要跟他說：“你先說。”
程禹直接開門見山：“我買了個劇本, 劇組、導演和演員都找好, 上次熱搜我看到你做項目的那個地方依山傍水，景色還不錯。我們劇組想去你那裏取景，會支付一筆租借費, 等劇播出還能免費替你宣傳。”
偏古風的小鎮初具雛形, 尤其是上千畝的桃樹梨樹，與周圍山脈相輔相佐, 景致美極了，特別适合拍攝仙俠奇幻劇。
聽說有一筆租借費，姚櫻眼睛都亮了, 不過她品了品：“你買劇本，組劇組, 你打算投資這部劇？”
程禹輕輕颔首：“我不止是投資人，還是這部劇的副導演和男主角, 為了拍這部劇, 我去報了個表演速成班, 學了快半年。”
姚櫻吃驚：“你不是學畫畫的, 怎麽又跑去拍電視劇？”
雖然畫畫和做導演都需要構圖線和審美感, 有相似之處, 但兩個行業壁壘那麽厚，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着幹系。
難得看見姚櫻這副沒見世面的模樣, 程禹跟只傲嬌小公雞一樣得意洋洋：“我以前考上蘇戲導演系，中途轉學才去國外學的油畫。”
姚櫻真的驚了。
虧得她還以為找到了一樣鹹魚的好夥伴，原來程大少只是個游戲人間的纨绔才子, 人家認真起來搞事業，挺燃的。
劇組取景，能得一筆租借費，還等于變相替小鎮做宣傳，有利無害。
只是，姚櫻面露遲疑：“可以是可以，但我聽說有些劇組在景區拍戲，搞得烏煙瘴氣。”
程禹拍着胸脯保證：“那不能夠，嫂子放心，我會約束劇組工作人員，搞好衛生。”
姚櫻這才放心，她想了想：“晚上你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喝咖啡？”
程禹怪異地看了姚櫻一眼，沒有猶豫，痛快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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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禹的車屁股一溜煙跑走，姚櫻低頭給孟丹葉發微信，告訴她事情已辦妥。
吃過晚飯，天色已晚，蘇岚見姚櫻偷偷溜出家，拉住她胳膊：“這麽晚，還一個人出去？”
姚櫻只好解釋：“丹葉您還記得吧，我怕她跟程禹打起來，出去看看。”
蘇岚回憶了下：“哦，就是大年初一來咱家那個長得挺漂亮的小姑娘。行，你注意點安全。”
開車來到咖啡廳，姚櫻貓着腰看了看手機，剛到九點整。
過了片刻，把自己包裹嚴實的孟丹葉出現，曲線玲珑的身材停頓一瞬，走進咖啡廳裏。
孟丹葉落座，她對面的男人一身正裝，氣質極好。
以姚櫻所在的視角看去，正好被過道另一桌的玻璃杯子擋住了男人的面孔，看不清臉。
咖啡廳裏二人相對而坐，只見孟丹葉嘴唇一張一合，聽不見說什麽。
姚櫻忍不住在心裏想，程大少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一扭頭，她對上一雙錯愕的眼睛，姚櫻後背毛骨悚然，吓得差點尖叫出聲。
“你怎麽在這？”
兩人異口同聲。
姚櫻直起腰來，指着裏面跟孟丹葉說話的人：“你不是在裏面，那個人又是誰？”
“我以為嫂子跟阿言鬧別扭，所以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們解釋誤會。”順着她的手指，程禹一眼望見孟丹葉，噤聲。
這可真是個曲折的誤會。
那邊謝言和孟丹葉相繼走出，一眼掃到躲在牆角賊眉鼠眼的姚程二人。
看見兩人，謝言頓步，了然于胸。
孟丹葉不是那種含蓄的人，走到程禹面前，紅唇映得她的面容越發嬌媚：“我有話跟你說，跟我來一下。”
自從孟丹葉出現後，程禹的眼神變得冷漠，他盯了孟丹葉的方向，扭頭低聲對姚櫻說：“嫂子，阿言以前被初戀騙錢騙心，後來初戀不知所蹤，他真的太慘了。沒談過戀愛，不會和女孩子相處，所以他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點。我看得出來，阿言對你與別的女人不同。”
謝言被女人騙過？
真看不出來，精明能幹的精英男人，竟還有這樣純情無害的一面。
姚櫻再擡眼，程禹不知去哪兒，面前只站定一個謝言。
她看他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謝言開口：“程禹跟你說了什麽？”
敏銳如謝言，直覺告訴他，程禹對姚櫻說的話，很可能跟他有關。
姚櫻不是同情謝言，她就是偶然發現看似如高嶺之花的謝言，其實也有自卑敏感的一面。
“沒什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在謝言點頭後，姚櫻将埋在心底裏的疑惑問出：“小時候的我，是什麽樣子？”
謝言睨了睨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那些都過去了，我送你回家。”
越是在意的，越是避而不談。姚櫻覺得謝言心裏真正在意的，喜歡的，是過去的姚櫻。
她掏出一串車鑰匙在謝言面前晃了晃：“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謝言盯着她包裏的縫隙，沒看見那串小黃雞，面上緊繃的線條，柔和幾分。
姚櫻開着寶馬在川流不息的道路奔馳，沒多久就發現不遠不近的距離 ，跟着一輛黑色捷豹。
等她駛入別墅區，黑色捷豹才拐了個彎，原路返回。
姚櫻從後視鏡裏收回視線，心情複雜。
洗完澡，準備睡覺的姚櫻，收到孟丹葉的微信。
也不知孟丹葉和程禹是不是談掰了，姚櫻開口借錢給孟丹葉出賠償金，被一口拒絕。
孟丹葉已經決定拍程禹投資的劇，頗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解決完這邊的事，一早姚櫻和助理乘航班回瑪市。
進入七月中旬，果子成熟，每棵果樹僅存的果子落了一半到地上糟蹋，不過勝在種植面積過廣，裝了好幾籮筐。
也算小有收獲。
桃子粉□□白，又大又圓，咬一口酸酸甜甜，收獲約有百來斤。
梨子圓滾滾，水分足，清甜又解渴。
姚櫻嘗了嘗李子，酸得直皺眉頭。
謝桐不愛吃李子，抱着一筐李子累得滿頭大汗，嫌棄道：“這麽酸的東西，也沒人愛吃，只能扔掉。”
姚櫻點了點謝桐的腦袋：“敗家。誰說不好吃了，回頭讓食堂阿姨做個腌李子，酸甜開胃，還可以當零食吃。”
一聽說零食，謝桐的口水不由自主分泌，明明她從前也不饞嘴，自從到了瑪市後，就特別饞吃的。
謝桐看向姚櫻，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姚櫻傳染了饞蟲。
暑假到瑪市度假的穆遠一聲不吭地背着竹簍，跟在姚櫻身後，安靜得像個隐形人。
收獲的水果被運回養殖場，留作員工們的飯後水果，田埂兩旁的試驗田裏玉米稭稈挺直樹立，新品種玉米比普通玉米杆要矮上一截，結出的玉米也小。
白綠色的玉米須，顯示玉米還未到成熟期，等到玉米須轉化暗色，方能采摘。
與玉米田相對的是一片水稻田，如今已挂滿了稻花，淺淺的稻田裏時不時有魚兒擺尾的水花聲。
魚兒能吃掉害蟲和稻花，排出的糞便又是稻谷的肥料，形成一種健康的生态循環。
一進入八月份，姚櫻更忙碌了，指揮着采摘玉米，還有種植草莓苗。
賣小白菜的慘痛案例，讓姚櫻放棄種植大棚蔬菜的規劃，不過她可以搞個大棚草莓園，吸引游客來采摘。
一斤草莓十幾塊，利潤大不說，讓顧客自娛自樂的同時，能省去一筆人工費。
收獲完玉米，選了個未來幾天接連陰雲密布的好天氣，開始種植草莓苗。
收獲的玉米，五百斤留給食堂，剩餘的找冷鏈運輸回蘇市包子鋪。
煮熟的玉米，在包子鋪也能打開市場。
市場上的普通甜玉米一塊錢一個，運氣好遇到鄉鎮老太太老爺爺自家種的拿去賣，只要五毛一個。
煮熟的玉米，小販賣兩塊，櫻桃包子鋪的玉米賣三塊，姚櫻一點不覺得心虛，畢竟這品種的玉米嬌氣不好伺候，産量低得令人發指，只有普通玉米産量的百分之三十。
個頭小，産量低，除了口感更好，沒別的優點。
普通玉米畝産一千兩百斤左右，姚櫻家的二十畝地，統共只收貨六千餘斤。
難怪種植前，方教授再三勸說，姚櫻頭鐵，終于撞到南牆。
她只賣三塊錢，真的是虧本大甩賣。
包子鋪推出的煮玉米，毀譽參半。
店裏的服務員盡力解釋，這是一個新品種玉米，種植不易，所以貴。
有人非要擡杠：
“好吃是好吃，但你們家比別人賣的煮玉米小不說，還比別人賣的貴，真應該讓物價局好好管管。”
店員還沒說話，用餐的食客看不下去：“人家好聲好氣跟你解釋是新品種，不好種植，反正我沒吃到過這麽好吃的玉米，你要是嫌貴不想買，多的是人願意買。”
後面排隊的食客看着取餐口裏為數不多的玉米，紛紛附和：“不想買就趕緊走，不要耽誤我們排隊。”
擡杠的孫曉靜臉一紅，怒氣沖沖走了。
她特意打出租到這家新開的包子鋪，光打車費都花了幾十塊，不是真差那一兩塊錢，是眼睜睜看姚櫻的包子鋪在蘇市遍地開花，而自己因為姚櫻，連工作都丢了。
韓若萱被拘在家裏，孫曉靜見不到，聽說韓家給找了個不錯的青年才俊，年底就要訂婚。
家世優渥的韓若萱，不管怎麽作，都能找到足夠優秀的未婚夫，真是令人羨慕啊！
孫曉靜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新開的包子鋪是新的店長在管理，新招的店員沒人認識孫曉靜，自然姚櫻也不知道這回事。
進入八月中旬，穆遠的假期結束，重新回到校園。
每隔幾天，穆遠都會跟她通電話，有一次聊到穆遠他們學校有個迎新晚會，很多同學會上臺表演才藝，姚櫻鬼使神差道：“論才藝，你不比別人差，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寫過一首歌，還挺好聽。你要不要考慮下登臺表演，說不定可以迷倒一大片女同學。”
穆遠期待：“如果我參加才藝表演，你會來看我嗎？”
姚櫻毫不猶豫回：“會，如果你登臺，我當然要去看啊！”
穆遠遲疑了下：“那，那我去報名，等着你來看我。”
挂了電話，姚櫻挺開心的。
內向不是缺陷，有的人天性活潑好動，有的人就喜歡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靜靜發呆，每個人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無需過分強求。
可是穆遠對別的人或事沒有半點興趣，這就讓姚櫻頭疼。
她不期盼穆遠長袖善舞，但起碼要在大學交到三觀合得來的一兩位好友，步入社會，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沒那麽純粹。
這是穆遠第一次想要在別人面前表現自己，不管有多忙，她都會抽時間去給穆遠加油打氣。
還有鄭雅同學。
姚櫻覺得穆遠的變化，或許跟那位女同學有關，她一定要當面好好感謝人家。
恰恰這時，某家大型連鎖店負責人致電姚櫻，對方表示偶然品嘗到“農場酸奶”這個牌子，覺得味道非常不錯，想要跟她們合作。
姚櫻意外道：“我們的酸奶是找的工廠代加工，自己的鋪子不夠賣，所以……”
對方負責人先是找到安語婕，安語婕支使謝桐去喊姚櫻。
姚櫻接電話時，謝桐就在旁邊，聽得清楚：“姚總，答應他，工廠的事情我來搞定。”
對方負責人很誠懇談合作，謝桐又願意幫忙搞定她爹，姚櫻沒理由拒絕：“好的，明天我會去一趟蘇市，找個時間，我們雙方就合作的事情詳談。”
挂了電話，就聽安語婕恭維謝桐：“謝主任，你真有辦法搞定謝總？”
一聲謝主任，喊得謝桐渾身舒暢，暗爽得不行：“示弱不行，那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我還有十幾套方案，我爹總得吃一套吧！”
只要謝主任能幫得上姚總，安語婕不在乎面子，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哄人，把謝桐捋得毛順順的。
姚櫻：“……”
我的安助理和謝主任越來越懂事了。
這一趟回蘇市，姚櫻去見連鎖超市負責人，謝桐則去謝氏辦公大樓見她爹。
一見到謝桐，謝磊眼皮子沒來由一跳，總覺得沒好事發生。
謝桐拿出一罐腌李子：“爸，這是我們農場的特産，最近天氣炎熱，吃點腌李子好開胃。”
謝磊看看腌李子，又看看謝桐，差點熱淚盈眶：“桐桐，你真是長大了，出差還記得給爸帶東西，還記得爸夏天胃口不好。”
謝桐一臉乖巧：“那當然了，畢竟你是我爸，你快嘗嘗看。”
謝磊嘗了一顆，酸甜脆爽，口腔裏分泌着唾液，他都覺得自己立馬能扒完兩碗米飯：“不錯，生津止渴。”
“是吧，這李子有一部分還是我親手摘的呢！為了摘李子，我手都劃傷好幾道口子，可辛苦了。”看她爹拉着她的手一臉心疼模樣，謝桐說着，話題一轉：“爸，我們農場酸奶在包子鋪賣得很火，經常斷貨缺貨。”
“等等，打住，你打住。”謝磊頓時覺得嘴裏的腌李子不脆爽，吃飯沒胃口，也不心疼謝桐了。
謝桐也不裝可憐了：“爸，你分一半生産線給我們，姚總說代加工費可以再談。”
聽女兒一口一個我們，一口一個姚總，眼裏半點沒有他這個親爹，謝磊牙疼。
別人家的親閨女，是父母的過冬小棉襖，謝桐是個小棉襖，不過這棉襖有點漏風。
謝磊頗受打擊，重新坐回軟椅裏：“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一來，準沒好事。”
謝桐一番軟磨硬泡，終于得逞。
她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姚櫻。
另一邊姚櫻剛商榷好合同，得到謝桐的消息，大手一揮，簽下自己的名字。
辦完正事，姚櫻回了一趟家，這次回來順便把密封普洱茶餅的陶罐帶回來，經過真空密封，放在陰涼的位置可以儲存好幾年。
這茶餅念叨了好多次，終于拿到手，老爺子抱着陶罐愛不釋手。
看時間，已經五點四十分，家裏馬上開飯，姚櫻沒顧上吃，開車往蘇大的方向去。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車，車流如蝸牛一樣慢騰騰挪動。
蘇大，六點十分，晚會正式拉開帷幕。
主持人在臺上念開場白，語言還算诙諧，惹得臺下觀衆席陣陣哄笑。
後臺等待表演的同學在打鬧，唯獨穆遠一個人格格不入，他不時看向觀衆席，目光在人群裏搜尋，生怕錯漏了某個人。
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穆遠回頭，對上一張笑容燦爛的臉。
鄭雅看他額間細密的汗珠，歪着頭，調皮：“穆遠同學，你是在緊張嗎？”
穆遠別開臉：“不關你的事。”
他這種不近人情的語氣，鄭雅早已習慣，锲而不舍道：“穆遠同學，你不需要緊張，長得這麽好看，站在臺上已經賞心悅目，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為你加油。”
随着主持人的介紹，第一組才藝表演者來到舞臺中央，是十幾個男同學組合跳街舞，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穆遠慶幸自己的號碼牌靠後，不然姚櫻還沒來，他就要上臺。
鄭雅觀察到穆遠一直觀望觀衆席的入口，她滿腹狐疑，突然想起了什麽：“穆遠同學，你是不是在等穆姐姐？”
她就是随口一問，沒想到穆遠會回答自己。
穆遠仍是望着入口，臉都沒轉過來，眼底認真：“她不姓穆。”
鄭雅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穆遠側過臉，那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落到鄭雅身上，嚴肅：“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鄭雅呆了呆，不明白穆遠這麽一本正經跟她解釋是為什麽。
晚會節目過半，等芭蕾舞表演完，下一個節目是穆遠。
目光呆滞地望着入口，穆遠看得眼睛直發酸，卻一直沒等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讓我們有請下一位表演者穆遠，他将為我們帶來自己譜寫的歌曲《蒲公英》。”
後臺準備的穆遠抱着吉他，額間不住冒汗珠。
直到坐到舞臺上準備的凳子，話筒架前，面對臺下烏壓壓的腦袋，他眼前陣陣發黑，連手指都在發顫。
空間裏一陣沉默，觀衆席下議論紛紛。
穆遠強迫自己去撥弦，可是手指不聽指揮。
臺下噓聲一片。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身影從入口小跑來，姚櫻氣喘籲籲地聲音：“加油，穆遠。”
那道聲音微小，穆遠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擡眼掃過，最後落到站在入口處的姚櫻身上。
她握拳豎起大拇指，無聲的慰勉。
穆遠仿佛找到主心骨，臺下烏壓壓的人群一瞬消失不見，他心裏只剩下一片寧靜。
悠揚的旋律響起，臺下議論聲驟停。
臺上的人自彈自唱，聲線帶着少年特有的清亮。
一半歡快，一半憂愁，不緩不急，将他的故事娓娓道來。
一遍過後，臺下有人小聲議論：“好帥呀，這是他自己譜曲填詞的歌，還唱得這麽好聽，可以參加選秀節目出道。”
另一個人低聲道：“你少花癡，我可是聽說這位大二師哥，一入學就跟同學打架，我看就是那種成績不好，只會惹是生非的學渣。”
坐在兩人旁邊的姚櫻忍不住插嘴：“你們說錯了，這位師哥不是學渣，他以麗市理科狀元的高考成績考入蘇大，而且他沒有惹事生非，是別的同學言語侮辱在先，他才動手的。”
兩位新生讷讷：“請問你是……”
姚櫻微微一笑，惡趣味道：“我是這位大二師哥的姐姐。”
兩位新生：“……”
臺上的穆遠彈唱完，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和議論聲。
誇穆遠帥的女生一臉悵然若失，眼角瞥到姚櫻，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湊上前：“你真的是師哥的姐姐，原來好看的人，家裏人都長得好看。姐姐，我想問一下師哥平時喜歡些什麽呀？”
感受到被讨好，姚櫻憋笑：“他呀，喜歡學習。”
果然長得好看的男孩子，專門招女孩子喜歡。
即便穆遠冷着臉不愛說話，前面有活潑開朗的鄭雅同學，現在又來個萌萌的小迷妹。
姚櫻覺得未來不用操心穆遠找不到老婆，打光棍。
總會有那麽一個為色所迷的小姑娘，不在乎穆遠的冷淡，不在乎穆遠的內向性格，只在乎穆遠的顏值，全心全意對穆遠。
姚櫻和小迷妹談話裏的主人公穆遠，正小心翼翼将吉他收好。
這是姚櫻送他的生日禮物。
穆遠背着吉他離開後臺，被鄭雅一把攔住：“穆遠同學，你剛才真的很棒。”
穆遠擡起眼眸，無聲，越過鄭雅遠去。
鄭雅懷疑自己看錯了，穆遠的眼睛，亮晶晶的。
晚會的節目還在繼續，鄭雅悄悄跟在穆遠身後，看到穆遠走到觀衆席的姚櫻身邊。
鄭雅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立着。
眼前的場景，突然模糊。
“我以為你口是心非，我以為你的改變是因為我的鼓勵。原來，不是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一，六千字，讓我們來一段兩位數jj幣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