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許寶如眼睛裏帶着壞笑, 不光把沈渡的皮帶解開了,小手還伸到他襯衣裏面去,摸到他腹肌。
她手摸到沈渡腹肌的時候, 明顯感覺他身體緊繃了一下, 還想做壞,手就被沈渡給拉出來了,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低聲道:“許寶如,你玩我嗎?”
許寶如噗地聲笑了,說:“哪有。幹嘛?摸都不能摸了?”
沈渡拉住她手, “不能,別亂摸。”
許寶如笑, 說:“沈渡, 你好小氣, 還說喜歡我呢, 摸一下都不讓。”
沈渡都給氣笑了,他擡手捏許寶如的臉,“你玩我呢。你真以為我有多能忍?身上不方便還招我, 許寶如, 你能不能別這麽皮。”
許寶如終于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她摟住沈渡的脖子,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說:“怎麽了嘛,我玩一下不行嗎。”
沈渡摟在許寶如腰間的手放下來, 低頭将皮帶扣好,道:“不行,別鬧。”
許寶如笑, “好嘛。”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許寶如洗漱好從浴室出來,趴在床上看周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她想生日那天和沈渡一起去。
周邊能玩的地方倒是很多,但是許寶如在手機上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特別吸引她的。
她趴在床上,調皮地往後翹着兩條腿,一手托着臉頰,一手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沈渡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到許寶如還把空調開得很低,被子也不蓋,走過去拿起床頭的空調遙控器把溫度調高了,然後才說:“先起來把紅棗湯喝了。”
“嗯。”許寶如乖乖應了一聲,這才放心手機,從床上坐起來,她兩只手接過沈渡手裏端着的碗,沈渡叮囑她,“小心點,有點燙。”
“知道了。”許寶如接過碗,碗裏有老姜紅棗枸杞,暖宮的。溫溫熱熱,香香甜甜的。
許寶如自己其實沒有這方面養生的意識,她生理期一般不怎麽痛,所以都沒有怎麽照顧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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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渡就很嚴謹,每個月她來例假的時候,都會給她熬老姜紅棗湯,還會給她炖七紅粥補氣血。
所以即便是在生理期,她臉色也紅紅潤潤的,身體也不發涼,也不疼。
許寶如喝完湯,身體熱熱的,躺在床上就忍不住把腳搭在被子外面。
沈渡一手端着空碗,一手俯身把被子拉起來,給許寶如把露在外面的腳也蓋上,說:“這幾天別貪涼,對身體不好。”
許寶如知道沈渡對她好,她心裏甜甜蜜蜜的,“噢”了一聲,就聽話乖乖地蓋好被子了。
許寶如生日是九月底,因為她想生日那天和沈渡二人世界,所以就提前了一天請朋友們吃飯。
正好那天是周六,大家都不上課,一行十幾個人,吃過晚飯,又去唱歌。
說是唱歌,到後面就變成喝酒了。許寶如玩得很開心,和楊旭他們擲骰子玩,輸的喝酒。
可她哪裏玩得楊旭他們這種老手,每次都輸,一連輸了好幾把。
沈渡好笑又無奈,他看不下去了,伸手接過許寶如手裏的骰盅,讓她坐他旁邊。
許寶如乖乖和沈渡換了個位置,她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準備看沈渡玩。
楊旭見換了沈渡上來,很識時務地先求饒,“沈大公子,大佬,手下留情啊。”
沈渡把骰盅放到茶幾上,很平淡地說:“我技術将就。”
秦峰在旁邊聽見差點笑噴了,他強忍住。心想,這哥們真是越來越心黑了。就他那技術,還将就?高中那會兒,他和薛照他們幾個,玩骰子就從來沒贏過沈渡。他一度懷疑,沈渡是不是會聽點數。
沈渡這個人,天生就有一種氣場。即使他神色很平靜,只要他在那裏,就讓人不敢小觑。
楊旭當然不信沈渡技術只是将就,但他也摸不清沈渡的實力。
他拿起茶幾上的骰盅,問:“我先?”
沈渡沒什麽情緒,很平淡地“嗯”了一聲。
楊旭和沈渡玩,自然就不像和寶如玩一樣,随便搖幾下。他拿着骰盅,使勁搖了半天,往茶幾上一放,揭開蓋子,三個五。
他高興道:“沈大公子,該你了。”
沈渡看了一眼,神色依然平靜從容,他拿起骰盅,搖了幾下,放回茶幾上,揭開蓋子,清一色的三個六。
楊旭傻了眼了。
這叫技術将就??
楊旭爽快地喝了酒,但他不服氣,又繼續玩。
然而接下來幾局,他輸得簡直不要太慘,無論他擲出來什麽,沈渡每一把都是三個六。無一例外。
楊旭輸得底褲都不剩了,臉也丢光了,哭嚎道:“沈渡,你好歹給我放放水啊,每次都輸,我也太沒面子了。”
楊旭本來說着玩,誰知道下一局沈渡擲了三個一,還真給他放水了。
楊旭瞬間更丢人了,嚎道:“沈渡,不帶你這麽羞辱人的啊。寶如,你管管你男人。”
許寶如早就笑得不行了,但她也很好奇,問沈渡:“這種東西不是靠運氣嗎?還能靠技術啊?”
沈渡側頭看她,眼裏帶着笑,“哪來的那麽多運氣。”
許寶如忙問:“那你怎麽玩的?”
沈渡給自己倒杯酒,說:“可以聽點數。”
許寶如很感興趣,立刻抱住沈渡的胳膊,笑眯眯地撒嬌,“我想學,回去你教我吧。”
沈渡微挑下眉,眼裏藏不住笑意,故意逗她,“不教呢。”
許寶如小聲道:“別這樣嘛。”
她擡起手給沈渡捏捏脖子,笑眯眯道:“我給你捏肩。”
沈渡笑了,“多捏會兒。”
許寶如:“好的。”
一群人玩到淩晨兩點多。許寶如切了生日蛋糕,還許了生日願望。
回家的路上,沈渡問她許了什麽生日願望。
許寶如笑眯眯的,雙手負在身後,說:“既然是生日願望,那當然不能講了,講了就不靈了。要不然,你猜?”
她偏頭笑望住沈渡。
沈渡微挑了下眉,看着許寶如,問:“跟我有關嗎?”
許寶如點頭,嘴角彎彎的,“有。”
沈渡盯着許寶如看了會兒,然後笑了,說:“那我知道了。”
許寶如問:“你知道什麽了?”
沈渡逗她說:“你猜。”
許寶如小臉一皺,“你別這樣。”
沈渡笑了,擡手揉了把許寶如腦袋,拉過她手,“走了,回去了。”
許寶如由着沈渡牽着她,高高興興跟着沈渡回家。
淩晨兩點多,小區裏已經很靜了。但路燈還亮着,許寶如和沈渡說:“我們明天去周山玩吧,我查了攻略了,我想去住那個森林樹屋,那個樹屋前面有一片湖,還可以劃船。”
沈渡笑她,“你還會劃船?”
許寶如道:“我不會,你會嘛。”
沈渡側頭看她,眼裏帶着笑,說:“你怎麽知道我會?我要是不會呢?”
許寶如偏頭瞧着他笑,揶揄道:“還有你沈大少爺不會的?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還以為你真的是每天認認真真讀書的學霸,三好學生,模範标杆。結果某個學生會主席,高中就會喝酒了。玩骰子還玩得這麽好。沈渡,你好會騙人。”
沈渡将許寶如的手握緊一點,看着她,“那你後悔了?”
許寶如一笑,說:“那倒沒有。”
沈渡擡手捏捏她臉,說:“後悔也晚了,你是我的。”
許寶如眼睛彎彎地笑,說:“嗯,我是你的。”
兩個人到家已經淩晨兩點半了,等洗完澡出來,已經淩晨三點了。
可許寶如一點也不困,還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在拆她今晚的生日禮物。
沈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見許寶如還在客廳拆禮物。
她把拆出來的禮物很愛惜地放在茶幾上,沈渡閑着無聊,也坐去沙發上,拿起一個八音盒看了眼,好奇問:“這是誰送的?”
許寶如擡頭看了眼,笑道:“是馮臻送的。”
沈渡放下東西,又随便拿起一只薄荷綠的板鞋,“這又是誰送的?”
許寶如道:“那是周怡送的。”
沈渡放下東西,擡眼見許寶如還在拆禮物,索性也沒打擾她點。他走去冰箱裏拿了罐啤酒,把電視開着,等着許寶如把禮物拆完。
許寶如拆禮物拆了二十幾分鐘,除了朋友們送的,還有家人們給她寄來的。拆完堆了滿滿一茶幾。
她每一件禮物都很喜歡,拿出手機拍了照片。
等拍完照,才想起來,沈渡還沒有給她禮物。
她從凳子上起來,走到沈渡跟前,撫着裙子側身坐到沈渡腿上,一手摟住沈渡脖子,笑眯眯問:“沈渡,我的生日禮物呢?”
沈渡将目光從電視機上收回,看着她,“總算想起我了?”
許寶如笑,“是啊。所以你的禮物呢?”
沈渡微挑了下眉,逗她說:“你不是想要我嗎?”
許寶如一笑,說:“是啊,那你給不給啊?”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解沈渡的襯衣扣子。
沈渡被逗笑了,拉住她手,“先別鬧,先把眼睛閉上。”
許寶如笑,嗯了聲,乖乖閉上眼睛。
沈渡從褲兜裏把禮物拿出來,是一條很精致漂亮的項鏈。
他把項鏈給許寶如戴上,兩手繞過她頸側,把項鏈扣扣上,然後才說:“好了。”
許寶如早就感覺出是什麽了,她唇角彎彎的,睜開眼睛,低頭就看見胸前多了一條很漂亮的項鏈。
沈渡問她:“喜歡嗎?”
許寶如笑,摟住沈渡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開心道:“喜歡。”
沈渡看着許寶如眼睛裏全是開心的笑,忍不住捏捏她臉,“許寶如,你怎麽這麽可愛?”
沈渡從小性格就淡,随着年歲增長,更是對很多事情都變得毫不在意。到高中的時候,他性格是真的冷,對誰都不太放在眼裏。
在遇到許寶如之前,他沒想過要談戀愛,也沒想過要結婚。父母不幸的婚姻,令他對感情這件事半點興趣也沒有。
所以即便周圍的同學都在情窦初開,為情所困,但他從來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他根本沒考慮過。
那時候他怎麽會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栽在一個女孩子身上。
和許寶如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覺得老天爺待他不薄。
他有時候會想,他上輩子是不是就栽在了許寶如身上,所以這輩子才會這麽喜歡她。
許寶如看着沈渡,忽然說:“沈渡,你猜我剛剛切生日蛋糕的時候,許了什麽願?”
沈渡問:“什麽?”
許寶如笑,她傾身過去,在沈渡耳邊輕聲說:“我想要你,永遠是我的。”
沈渡垂着的眼睛裏起了波瀾,他擡眼看向許寶如,良久,低聲應了句,“我永遠是你的。”